第554节
东方雨凝毫无惧色，她不是第一次遭遇到行刺，她的这种处事不惊与镇定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这个年龄该拥有的。
“花头领，好久不见了！”东方雨凝对面前这个男人道，这是个与她有过不短时间合作并且对她还有爱慕之意的男人。
“不算吧，昨晚上我才见过你。在梦里！”花非花道，这是一句他经常用来骗女孩子的话，但这一次说的却是真的。
东方雨凝道：“然而我是很久后再见到你，只不过我们不是合作者，我成了你的杀戮目标。”
花非花指了下笑千愁，纠正道：“你是他的目标，我不想通过我的手杀死你。”
“所以你终究还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做不到杀手的无情无义。我既能够说你还有救，又能够说你不适合再做一个杀手。”东方雨凝正色道。
花非花道：“所有人中，我还是最喜欢你的说话方式，在我心目中你总是那个与众不同充满吸引力的女人，可惜你是帮着别的男人来劝我的。”
东方雨凝道：“我并没有劝你，只是我希望与你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一切能不能避免完全在于你，既然你是一个能够为女人而改变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不尝试着为了自己而改变一下？”
东方雨凝所说的着实一针见血，他知道这个男人与叶风的矛盾点，正是一个叫离歌的虚无缥缈般的女人，她只知道那是他们的小师妹。花非花痴恋离歌，他和叶风的一切怨恨，其实正是因为离歌而孕育产生的。
“男人之间的游戏，再聪明的女人也不会懂的。”花非花对东方雨凝笑道。
东方雨凝看了一眼叶风道：“我也无能为力了，执迷不悟的男人是很难指望他改变什么的，你注定要因为女人多一个敌人。”
叶风没有说话，拉过东方雨凝就缓缓往回走。至于受伤的花非花与笑千愁，叶风似乎不屑一顾了一般，不再关注他们。
身后一道亮光忽然袭起，随后叶风清晰地感觉到一阵灼热的劲浪直袭而来，他伸手推开东方雨凝，让她到了安全的地方并护在了她身前，随后双拳紧握。
他有些犹豫！
他知道花非花这时候的突袭是什么用意，一个健全的战斗力爆满花非花都没有伤到叶风的能力，更何况一个已经受伤战斗力残缺的花非花？
所以这时候袭击叶风显然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就算是偷袭也没有得手的可能。
然而他这么做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逼迫叶风下死手，让今晚的一切真正终结。花非花其实无生的欲望了，败给了这个打了多年交道的兄弟和对手，索性就彻底一点吧。
他此时的做法，在于彻底激怒叶风，让叶风选择出手结束他的生命。
叶风何尝意识不到，所以这一刻他犹豫了，双拳紧握青筋暴突，一种可怕的力量在双手凝聚，杀气已经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受死吧！”叶风一咬牙在心里狂喝了一声，当下就准备转身给花非花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候，另一道火影如腾龙一般升起，直接撞向了花非花所在的火影方向。
剧烈的碰撞之下，只听得一声悲呼，巨大的火团炸开，再次上演了天女散花。然而这一次花非花却没有炸出来，巨大的火焰包裹住了他，然后剧烈地燃烧了起来，将他整个人吞没。
火团在空中划过，翻转了几下后落地，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叶风相信这是很致命的一击。
火团落地后翻滚了几下，然后沿着别墅旁的小崖壁直接坠入了此刻并不平静的大海中。火很快熄灭，巨大的火花凋零在了海上，火中包裹的人也被海水所吞噬，不见了踪影。
掉下的崖边，一朵红玫瑰静静地躺在地上，被火焰熏烤得有些犯黑枯萎，一副凋零之相。
一个毫发无损的人从另一团烈火中剥离出来，烈火旋即消失，那人面无表情地立在那儿，面对着叶风，姿态很是恭敬。
第782章 黑夜天使
叶默选择了出手，因为这个不会说话的家伙，其实有着比常人更强的洞察力。他知道，叶风不忍出手杀死他曾经的兄弟，他们之间的恩怨不会因为今晚的胜败而解决。
要想彻底解决，只能是其中一个永远消失，或者两个永远消失。
叶默觉得自己做了件叶风不愿做、但是又必须要做的事情！
“谁让你出手的！”叶风冷冷地道，随即目光转向了龙若惜，他一度甚至以为一切是龙若惜的指使。缓过来才意识到，龙若惜不懂得功法，她没法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一切只可能出自这个叶默的本意。
“他——算得上是忠心护主吧！”龙若惜对叶风道。
叶风没心情去思考忠心护主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个叶默的主子。他现在心情很糟糕，刚才叶默的一击其实很致命，花非花坠海生还的可能性……。
他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也许这个人做的是对的，死亡，这是无休止的争斗终结的最好方式。
东方雨凝看出了叶风的心思，加上花非花曾经也是她的好友与合作者，她随即叫来了手下的保镖。吩咐他们去海上找，活见人死见尸，不过她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大，生还的希望基本没有。
叶风望向了笑千愁的方向，笑千愁受伤较重，他现在连偷袭叶风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不过他还有不需要偷袭叶风自杀的方式，他伸出一只手，直接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只要手上果断地一用力，他可以干净利落地将自己的脖子迅速卡断。
他准备这么做了，然而在这一瞬间劲风一袭手腕一痛，卡住脖子的手随即酸软无力，无法再进行下去。
“够了，死一个已经够了！”叶风冷冷地对笑千愁道：“你走吧！如果不能像一个强者一样活得精彩，就像一个弱者一样活得安定，总之——好好活着！”
说着头也不回地和其他人一起走进了东方雨凝的别墅。
龙若惜准备告别东方雨凝离开，叶风示意她等一会儿一起走，他要在这里等一件事情：等着东方雨凝的人的打捞结果。
结果只有两个：气息尚存全身烧伤的花非花，或者死了的花非花，叶风也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最大。他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给他选一个能让他安歇的墓地。
这是龙皇杀手中第一个殒命的杀手，而且因为他而殒命。
“你受伤了，我让我的家庭医生给你处理下伤口。”东方雨凝对叶风道。
“谢谢！”
东方雨凝的家庭医生随即前来，帮叶风仔细处理了伤口，叶风伤得不重，主要是左肩前后的抓痕，并不太深，医生表示要缝合，叶风表示不用。
“让我来吧，你先下去。”东方雨凝让医生退下，然后拿出玉产品药膏，主动帮叶风涂抹起来。
她手法倒挺利索，整个过程也很快，一切结束后就让叶风在小会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候，龙若惜和叶默则在外面的大会客厅。
一艘灰白色的游艇泊在不远处的海面上，今晚海风有些大，并且是反向的风。即使是一艘空船泊在岸边，也会被风浪很快卷得离岸边越来越远。
所以，这种时候一艘游艇停泊在这里，本身就显得有些可疑。
“扑通——！”两个蛙人跳进了水里，他们发现了被海水卷来的目标，然后两人把目标抬上了船，放在舱顶平台上。
一个女人立在舱顶平台上，一袭白色的长裙，乌黑的长发直披下来，宛若白云后藏匿着一片乌云。夜光映照之下，金色的威尼斯面具绽放出神秘而诡邪的光芒，然而这样的神秘，远远比不上面具眼洞中那一对眼睛所绽放的异光。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无论从年龄或者容貌，就只能用少女来形容。
她绝对不像是个女巫，而更像是拥有无上力量的邪恶天使。
“他现在怎么样？活着吗？”那女人对一名女下属问道，她是背对着那个被救上来的人的，被救上来的正是花非花。
“还有气息，不过肋骨断裂至少六根以上，胸腔受伤，内伤不轻，而且全身大部分烧伤，容颜尽毁。”女下属如实对主人汇报了情况。
那女人缓缓转过身，望着花非花的脸，这张俊朗的脸的确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焦糊味，和海腥味夹杂在一起。
花非花已经是昏死状态，大概是离开了海水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又或者是浑身湿漉的寒冷和疼痛把他冻醒了，他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他只看到了一张威尼斯面具，然而很快，他已经基本面目全非的脸上，居然扭曲显现出了惊愕。
他艰难地张开了嘴，他想说话，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不过，他的双眼中诠释的是激动。
只因为，他认出了这双眼睛！而且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可以肯定，一定是那一双眼睛。
女人看着他的目光是冷冷的，随即又转过了身，花非花在剧痛之下随即又晕了过去。
“抬进去，让他活下来。”女人对女下属命令道。
女下属躬身从命，女人又嘱咐了一句：找个人代替他！
女下属再次作出从命的姿态，然后找来了一名男下属，身高体型和花非花都很相似。
女下属只是对男下属说了些什么，那男的随即从命，跪地领死。女下属伸手击中了他的胸腔和腹部，几招之内男下属即毙命。
其它手下上前给那死人身上浇了些助燃液体，点着后随即扔进了大海里。
…………
“家主，找到了！”东方雨凝的手下进来汇报，东方雨凝随即告诉了叶风。
“花非花”的尸体就放在他之前坠海的那个地方，叶风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他随即不忍再看下去。
东方雨凝的手下在尸体身上找到了几朵烧得半焦的红玫瑰，还有一枚印着红玫瑰纹饰的戒指，这都是花非花的标志。
“你准备怎么处理？”东方雨凝对叶风问道。
叶风道：“找个偏僻的地方吧！我要留下他的骨灰。”
随后，尸体被抬到了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偏僻海岸，架起篝火一通焚烧。在叶风的眼中，龙皇顶尖杀手，此刻真正成了灰飞烟灭，世间再无花非花。
一滴泪水从眼角滚落，直接滴落在沙滩上，仅仅的一滴。
不过，泪水不是来自叶风，而是来自东方雨凝。这也是一种极小的可能性，因为这是一个几乎不懂得什么叫作眼泪的女人。
“你伤心？”叶风对东方雨凝问道，她为了这个男人流了一滴眼泪！
东方雨凝道：“你也一样！”
只有她自己才清楚，这一滴眼泪并非为了花非花而流，而是为了此刻心痛至极的叶风。这个女人能够体会到，这个男人这时候的内心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冷血有时候是东方雨凝这个女人的标签之一，他亲生父母过世的时候，她都没有流过眼泪。然而在这个男人极端痛苦的这一刻，她再次催生了属于女人的柔情。
“我痛惜的是他的方式，结束一切的方式其实有很多种，然而很多人认为死亡才是唯一的办法。”叶风道。
东方雨凝道：“站在他们那样的立场，就很难拥有你这样的认知。”
叶风点了点头，东方雨凝问道：“你会选择原谅他！”
叶风道：“人都死了，这还有什么意义。我想起了他生前的那句话：来世不再做杀手！他解脱了。”
一阵海风飘过，带来一阵篝火的灼热，海腥味夹杂着燃烧尸体的气味。
忽然，叶风怔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脑海中掠过。
“你的手下怎么处理尸体的？”叶风对东方雨凝问道。
“怎么忽然问这个？所有的不都在你眼前吗？”东方雨凝奇怪地道。
叶风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手下怎么烧的，用了汽油？”
叶风刚才忽然闻到了一股汽油的气味儿，这是他感到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花非花的火影术用不到汽油，他的烧伤绝对和汽油无关。
东方雨凝问了下手下，手下表示用了一点汽油，不过不是用在尸体上，而是助燃柴火，叶风这才打消了疑虑。
又过了一阵，一切结束，叶风取了“花非花”的骨灰，和几朵红玫瑰还有他那枚戒指装在了一起。
“安息！”叶风轻道了一声，后将剩下的骨灰轻轻地挥洒向大海。
火光仍在，映照着四周的海面，一艘灰白色的游艇泊在不远处。虽然在火光的映照范围之外，但是夜色之下仍然可以模糊地看到船上的情形，确切地说，是一个人。
很模糊，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还有随风飘扬的黑色长发。深夜的海面上，这样的情景看起来颇有几分诡异。
“花头领，好久不见了！”东方雨凝对面前这个男人道，这是个与她有过不短时间合作并且对她还有爱慕之意的男人。
“不算吧，昨晚上我才见过你。在梦里！”花非花道，这是一句他经常用来骗女孩子的话，但这一次说的却是真的。
东方雨凝道：“然而我是很久后再见到你，只不过我们不是合作者，我成了你的杀戮目标。”
花非花指了下笑千愁，纠正道：“你是他的目标，我不想通过我的手杀死你。”
“所以你终究还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做不到杀手的无情无义。我既能够说你还有救，又能够说你不适合再做一个杀手。”东方雨凝正色道。
花非花道：“所有人中，我还是最喜欢你的说话方式，在我心目中你总是那个与众不同充满吸引力的女人，可惜你是帮着别的男人来劝我的。”
东方雨凝道：“我并没有劝你，只是我希望与你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一切能不能避免完全在于你，既然你是一个能够为女人而改变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不尝试着为了自己而改变一下？”
东方雨凝所说的着实一针见血，他知道这个男人与叶风的矛盾点，正是一个叫离歌的虚无缥缈般的女人，她只知道那是他们的小师妹。花非花痴恋离歌，他和叶风的一切怨恨，其实正是因为离歌而孕育产生的。
“男人之间的游戏，再聪明的女人也不会懂的。”花非花对东方雨凝笑道。
东方雨凝看了一眼叶风道：“我也无能为力了，执迷不悟的男人是很难指望他改变什么的，你注定要因为女人多一个敌人。”
叶风没有说话，拉过东方雨凝就缓缓往回走。至于受伤的花非花与笑千愁，叶风似乎不屑一顾了一般，不再关注他们。
身后一道亮光忽然袭起，随后叶风清晰地感觉到一阵灼热的劲浪直袭而来，他伸手推开东方雨凝，让她到了安全的地方并护在了她身前，随后双拳紧握。
他有些犹豫！
他知道花非花这时候的突袭是什么用意，一个健全的战斗力爆满花非花都没有伤到叶风的能力，更何况一个已经受伤战斗力残缺的花非花？
所以这时候袭击叶风显然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就算是偷袭也没有得手的可能。
然而他这么做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逼迫叶风下死手，让今晚的一切真正终结。花非花其实无生的欲望了，败给了这个打了多年交道的兄弟和对手，索性就彻底一点吧。
他此时的做法，在于彻底激怒叶风，让叶风选择出手结束他的生命。
叶风何尝意识不到，所以这一刻他犹豫了，双拳紧握青筋暴突，一种可怕的力量在双手凝聚，杀气已经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受死吧！”叶风一咬牙在心里狂喝了一声，当下就准备转身给花非花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候，另一道火影如腾龙一般升起，直接撞向了花非花所在的火影方向。
剧烈的碰撞之下，只听得一声悲呼，巨大的火团炸开，再次上演了天女散花。然而这一次花非花却没有炸出来，巨大的火焰包裹住了他，然后剧烈地燃烧了起来，将他整个人吞没。
火团在空中划过，翻转了几下后落地，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叶风相信这是很致命的一击。
火团落地后翻滚了几下，然后沿着别墅旁的小崖壁直接坠入了此刻并不平静的大海中。火很快熄灭，巨大的火花凋零在了海上，火中包裹的人也被海水所吞噬，不见了踪影。
掉下的崖边，一朵红玫瑰静静地躺在地上，被火焰熏烤得有些犯黑枯萎，一副凋零之相。
一个毫发无损的人从另一团烈火中剥离出来，烈火旋即消失，那人面无表情地立在那儿，面对着叶风，姿态很是恭敬。
第782章 黑夜天使
叶默选择了出手，因为这个不会说话的家伙，其实有着比常人更强的洞察力。他知道，叶风不忍出手杀死他曾经的兄弟，他们之间的恩怨不会因为今晚的胜败而解决。
要想彻底解决，只能是其中一个永远消失，或者两个永远消失。
叶默觉得自己做了件叶风不愿做、但是又必须要做的事情！
“谁让你出手的！”叶风冷冷地道，随即目光转向了龙若惜，他一度甚至以为一切是龙若惜的指使。缓过来才意识到，龙若惜不懂得功法，她没法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一切只可能出自这个叶默的本意。
“他——算得上是忠心护主吧！”龙若惜对叶风道。
叶风没心情去思考忠心护主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个叶默的主子。他现在心情很糟糕，刚才叶默的一击其实很致命，花非花坠海生还的可能性……。
他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也许这个人做的是对的，死亡，这是无休止的争斗终结的最好方式。
东方雨凝看出了叶风的心思，加上花非花曾经也是她的好友与合作者，她随即叫来了手下的保镖。吩咐他们去海上找，活见人死见尸，不过她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大，生还的希望基本没有。
叶风望向了笑千愁的方向，笑千愁受伤较重，他现在连偷袭叶风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不过他还有不需要偷袭叶风自杀的方式，他伸出一只手，直接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只要手上果断地一用力，他可以干净利落地将自己的脖子迅速卡断。
他准备这么做了，然而在这一瞬间劲风一袭手腕一痛，卡住脖子的手随即酸软无力，无法再进行下去。
“够了，死一个已经够了！”叶风冷冷地对笑千愁道：“你走吧！如果不能像一个强者一样活得精彩，就像一个弱者一样活得安定，总之——好好活着！”
说着头也不回地和其他人一起走进了东方雨凝的别墅。
龙若惜准备告别东方雨凝离开，叶风示意她等一会儿一起走，他要在这里等一件事情：等着东方雨凝的人的打捞结果。
结果只有两个：气息尚存全身烧伤的花非花，或者死了的花非花，叶风也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最大。他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给他选一个能让他安歇的墓地。
这是龙皇杀手中第一个殒命的杀手，而且因为他而殒命。
“你受伤了，我让我的家庭医生给你处理下伤口。”东方雨凝对叶风道。
“谢谢！”
东方雨凝的家庭医生随即前来，帮叶风仔细处理了伤口，叶风伤得不重，主要是左肩前后的抓痕，并不太深，医生表示要缝合，叶风表示不用。
“让我来吧，你先下去。”东方雨凝让医生退下，然后拿出玉产品药膏，主动帮叶风涂抹起来。
她手法倒挺利索，整个过程也很快，一切结束后就让叶风在小会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候，龙若惜和叶默则在外面的大会客厅。
一艘灰白色的游艇泊在不远处的海面上，今晚海风有些大，并且是反向的风。即使是一艘空船泊在岸边，也会被风浪很快卷得离岸边越来越远。
所以，这种时候一艘游艇停泊在这里，本身就显得有些可疑。
“扑通——！”两个蛙人跳进了水里，他们发现了被海水卷来的目标，然后两人把目标抬上了船，放在舱顶平台上。
一个女人立在舱顶平台上，一袭白色的长裙，乌黑的长发直披下来，宛若白云后藏匿着一片乌云。夜光映照之下，金色的威尼斯面具绽放出神秘而诡邪的光芒，然而这样的神秘，远远比不上面具眼洞中那一对眼睛所绽放的异光。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无论从年龄或者容貌，就只能用少女来形容。
她绝对不像是个女巫，而更像是拥有无上力量的邪恶天使。
“他现在怎么样？活着吗？”那女人对一名女下属问道，她是背对着那个被救上来的人的，被救上来的正是花非花。
“还有气息，不过肋骨断裂至少六根以上，胸腔受伤，内伤不轻，而且全身大部分烧伤，容颜尽毁。”女下属如实对主人汇报了情况。
那女人缓缓转过身，望着花非花的脸，这张俊朗的脸的确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焦糊味，和海腥味夹杂在一起。
花非花已经是昏死状态，大概是离开了海水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又或者是浑身湿漉的寒冷和疼痛把他冻醒了，他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他只看到了一张威尼斯面具，然而很快，他已经基本面目全非的脸上，居然扭曲显现出了惊愕。
他艰难地张开了嘴，他想说话，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不过，他的双眼中诠释的是激动。
只因为，他认出了这双眼睛！而且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可以肯定，一定是那一双眼睛。
女人看着他的目光是冷冷的，随即又转过了身，花非花在剧痛之下随即又晕了过去。
“抬进去，让他活下来。”女人对女下属命令道。
女下属躬身从命，女人又嘱咐了一句：找个人代替他！
女下属再次作出从命的姿态，然后找来了一名男下属，身高体型和花非花都很相似。
女下属只是对男下属说了些什么，那男的随即从命，跪地领死。女下属伸手击中了他的胸腔和腹部，几招之内男下属即毙命。
其它手下上前给那死人身上浇了些助燃液体，点着后随即扔进了大海里。
…………
“家主，找到了！”东方雨凝的手下进来汇报，东方雨凝随即告诉了叶风。
“花非花”的尸体就放在他之前坠海的那个地方，叶风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他随即不忍再看下去。
东方雨凝的手下在尸体身上找到了几朵烧得半焦的红玫瑰，还有一枚印着红玫瑰纹饰的戒指，这都是花非花的标志。
“你准备怎么处理？”东方雨凝对叶风问道。
叶风道：“找个偏僻的地方吧！我要留下他的骨灰。”
随后，尸体被抬到了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偏僻海岸，架起篝火一通焚烧。在叶风的眼中，龙皇顶尖杀手，此刻真正成了灰飞烟灭，世间再无花非花。
一滴泪水从眼角滚落，直接滴落在沙滩上，仅仅的一滴。
不过，泪水不是来自叶风，而是来自东方雨凝。这也是一种极小的可能性，因为这是一个几乎不懂得什么叫作眼泪的女人。
“你伤心？”叶风对东方雨凝问道，她为了这个男人流了一滴眼泪！
东方雨凝道：“你也一样！”
只有她自己才清楚，这一滴眼泪并非为了花非花而流，而是为了此刻心痛至极的叶风。这个女人能够体会到，这个男人这时候的内心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冷血有时候是东方雨凝这个女人的标签之一，他亲生父母过世的时候，她都没有流过眼泪。然而在这个男人极端痛苦的这一刻，她再次催生了属于女人的柔情。
“我痛惜的是他的方式，结束一切的方式其实有很多种，然而很多人认为死亡才是唯一的办法。”叶风道。
东方雨凝道：“站在他们那样的立场，就很难拥有你这样的认知。”
叶风点了点头，东方雨凝问道：“你会选择原谅他！”
叶风道：“人都死了，这还有什么意义。我想起了他生前的那句话：来世不再做杀手！他解脱了。”
一阵海风飘过，带来一阵篝火的灼热，海腥味夹杂着燃烧尸体的气味。
忽然，叶风怔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脑海中掠过。
“你的手下怎么处理尸体的？”叶风对东方雨凝问道。
“怎么忽然问这个？所有的不都在你眼前吗？”东方雨凝奇怪地道。
叶风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手下怎么烧的，用了汽油？”
叶风刚才忽然闻到了一股汽油的气味儿，这是他感到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花非花的火影术用不到汽油，他的烧伤绝对和汽油无关。
东方雨凝问了下手下，手下表示用了一点汽油，不过不是用在尸体上，而是助燃柴火，叶风这才打消了疑虑。
又过了一阵，一切结束，叶风取了“花非花”的骨灰，和几朵红玫瑰还有他那枚戒指装在了一起。
“安息！”叶风轻道了一声，后将剩下的骨灰轻轻地挥洒向大海。
火光仍在，映照着四周的海面，一艘灰白色的游艇泊在不远处。虽然在火光的映照范围之外，但是夜色之下仍然可以模糊地看到船上的情形，确切地说，是一个人。
很模糊，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还有随风飘扬的黑色长发。深夜的海面上，这样的情景看起来颇有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