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新媳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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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根据属下们收集来的资料显示,骆小姐在经历了十岁那年的一场大病之后,整个人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这些都是她表现异常的详情资料。就好比其中这个最为明显的来说。骆小姐十岁之前最擅长女红,从未听闻她在画技上的才能,大病之后,却是画技高超,属下们也曾追踪寻过骆小姐的夫子或是身边有精通画技的高人,却是忘却无迹可寻,很是蹊跷。”
  回想起昌歌那日同他回禀,以及递上来的一堆资料。其中有一副画轴,他不禁伸手去将其打开。
  “主子,这副画轴便是从骆小姐房间偷偷取来的。常年放在一处不曾动过,想必骆小姐并不在意,属下便将它取了来。”
  画轴展开,入目的便是一副红梅傲雪图,只一眼,便让人为之经验,去瞧那年号,的确标注的年号,推算下来,骆明诗当时的确是十岁。
  然而这样的画作,只瞧一眼,那画中的风华极其画骨,便知晓定是高人所做,即便是那白空一最为鼎盛时期的画作拿之与其相比也不一定能争其锋芒。要说是一个全无作画经验的十岁孩童所做,打死他也是不信的。
  除非,她能一夜通灵。
  一夜通灵?
  再去细瞧那画作,傲雪红梅,在鹅毛大雪的的寒冬,一树树的梅花齐齐绽放,很是争奇斗艳,见之便能闻其芳香。然而让他最为之动容的却不是那梅花,而是那画中的人,可不正是自己?
  原来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情景是这样的。
  “主子可是从这画中瞧出什么来?”昌歌在一旁犹自疑问。
  他伸手那画立即收起,私心里不愿再多让人分享这其中深意。
  “无事。这件事你不用再去查了,你只需知晓,你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泄露了一个字出去,你可小心你的脑袋。”
  瞧着一旁昌歌瞬间惊楞的神色,他便知晓昌歌是吓着了,因为他之前从不曾对他说过这般凶残的话,只是事关诗儿,他不得不万分小心。
  “你还要去做一件事情。”
  昌歌当即应允,以表忠心,“主子请说。”
  “去将一切可疑之处抹去,不得再叫任何人查到踪迹,然后将这件事情忘掉。”
  回想起那个寂静的深夜里,两人的对话。回过神来,齐茂云不由得看向骆明诗的侧脸,以及她那薄薄的,仿若能让阳光透过来的耳翼,白皙小巧的很是可爱。真的会是他猜想的那样吗?
  待两人就要走过这条小路,这路上遇到的仆人便更多了。齐茂云出声道,“我感觉好多了。”
  骆明诗闻言便立即松开了手,任齐茂云独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听闻他出声说道,“谁也很想让王妃一直这般搀着我,但叫旁人见了总归不好。王妃可回房之后再对为夫这般温柔笑意,谨慎体贴。”
  又听得齐茂云这般胡言乱语,骆明诗索性直接不理他,神色淡淡的看了犹自对着她笑眯眯的齐茂云一眼,丝毫不想多做理会,转过身子便直接走开了。
  待再往外边走着,一边等候的语嫣灵韵以及见夏便迎了上来,还有齐茂云身边的小厮,每次瞧见了她都显得很是畏惧,骆明诗竟是也不知自己何时吓着了这个小厮。
  “奴婢(奴才)参见王爷王妃(小姐)。”
  骆明诗听闻身后的人靠近的脚步声,骆明诗头也不回,只对着眼前行礼的一众人道,“都起身吧。”说罢又道,“语嫣,灵韵,快带我去见老夫人,想必已是等久了。”
  语嫣闻言当即就一口应下了,还带着些眯眯的笑意,倒是灵韵想的多些还往着后边的齐茂云看了一眼。
  终仍是同语嫣一起领着路去了。
  齐茂云在后边自然没有异议的跟上。
  到了鸿华阁,老夫人和那二夫人早已经等在了那处。
  经得下人一声通传后,骆明诗同齐茂云便一齐踏足入内。
  才一抬眼,视线便触到了那二夫人早已经等着她望过来的眼神,两相对视间,骆明诗神色淡淡的瞧着那人看过来的很是温柔和善的眼神,略一点头。
  很快便别开了头去,转而看向坐上正上首的老夫人。
  老夫人也正巧看了过来,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齐茂云携着骆明诗就是对着老夫人行叩拜礼。
  二夫人虽是坐在老夫人侧手,却也是跟着受了半分份这叩拜礼的。
  “孙儿(媳妇)给祖奶奶请安。”两人一齐出声,后齐茂云又是一人先开口说道,“孙儿恭祝祖奶奶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骆明诗也立即接口道,“孙媳恭祝祖奶奶事事顺心,长安无忧。”
  长公主赫连静宜,瞧得堂下跪着的一对壁人,早已笑的合不拢嘴。总算盼着齐茂云的媳妇进门了,便也算了却了她长久以来的一桩心事。听得二人乖巧孝顺的话语,更是心神愉悦,当即也同二人打趣道,“祖奶奶也祝你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骆明诗听得此言,已是面目羞红,一旁的齐茂云还冲着她挤眉弄眼打趣。
  赫连静宜说罢便是将早已经备好了的红包让一旁早就等候了许久的仆人端了上来,直接就是递到了骆明诗的面前,“本想等会儿给你,可是你这小嘴也太甜了,祖奶奶一见你就欢喜,再叫一声祖奶奶,这大红包就归你了。”
  骆明诗余光瞥见了一旁也早已备好的茶水,暗笑这祖奶奶也太心急了些,竟然也拿她当孩童来哄骗,竟事是连奉茶都不需要了,只是喊一声祖奶奶就将那红包给她。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旁静坐了许久的二夫人此刻却是忽然插嘴说道:“老夫人就是心慈和善,这新媳妇说几句话就什么都不怪罪了。”
  一句话说的实在太过露骨,听着虽像打趣,然而其中凉酸之意却是如何都掩藏不了的,原本还温馨的氛围顿时凝结,空气中寂静了一瞬。
  老夫人这时也敛了笑容,闲闲的开口道,“惠容这话说的我这个老婆子倒是有些不懂了,这两个这个乖的孩子,需得怪罪他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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