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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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秦休意低头看了看自己,他现在肚子里怀着的应该是影妖萧无陵的孩子!
  影子、影子
  秦休意突然扑到地上,手指碰着冰冷的地面,他温柔地抚摸着萧无陵脚下的黑影子:
  五零!五零!你在吗?你一直在这吗啊!!
  膝弯被托住,秦休意被猛地打横抱起,萧无陵踩住自己的影子,冷冷道:休意,不要故意做激怒我的事。
  秦休意顿时感觉不妙,萧无陵这是要把他抱去哪里?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书中萧无陵以满分的武力值轻轻松松摁住了秦休意。
  你要把殿下带去哪里!措措化成人形,随手抄了一件瓷瓶作武器,挡在萧无陵面前,我既然查出了打胎药的事,可能会没有一点准备吗!秦将军就在宫外待命,你别想着可以全身而退!
  萧无陵淡淡一笑:有本事的话,就让他打进来吧。
  西川措一阵语塞,他们秦国只是作为客人来到北齐都城,真正的大部队士兵是不允许进都城的,只能驻守在外,能进都的只有秦将军和随行一列亲兵,而这些亲兵又不能进皇城。只有秦将军有资格受邀进宫参宴,这怎么可能打进他国皇宫真要硬干的话,不仅是干涉他国内政,直接就算秦国在侵略北齐了!不仅不义,而且肯定打不赢
  寝宫后墙,机关暗启,地道打开,一阶一阶往下延伸。
  你别过来啊!西川措看了眼打开的地道,他高举瓷瓶挡在入口前:你敢过来,我就砸你砸
  萧无陵抱着秦休意,像是没有看见措措一般毫无波澜地往前走,经过它身边时,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措措突然整个人飞了出去!砰地在空中化成了小松鼠的原形。
  措措西川措!秦休意踢打拽咬死命挣扎,但以他在书中归零的武力,无论如何也无法抗衡萧无陵,零与一百的差距犹如云泥,如蜉蝣撼树,无济于事。
  萧无陵手上留了分寸,措措并没有受伤,它爬起来抖了抖耳朵,还要再战,便听到咯噔、咯噔是地道关闭的声音!
  殿下少主!!措措急忙奔过来,地道只剩下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的缝,从缝隙中飘来一句轻飘飘的话:
  你去通知秦将军,三日后,保证你们殿下毫发无伤地回去。
  砰。地道关死了。
  萧!无!陵!
  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黑黢黢的地道里,嗒、嗒、嗒,脚步,一声一声向下延伸。秦休意挣扎不得,只能叫骂:你想干什么你给句准话!
  萧无陵伸手,轻柔地抚摸着秦休意的脸庞:休意,你肚子里怀了妖族的孽种,我和太医会帮你治疗的。
  治疗个屁! 秦休意恼火了:放开我!我怀的又不是你孩子,你管那么多干嘛!!
  萧无陵眼神一冷,脸登时黑得比这地道还要黑。
  作者有话要说:  雷区蹦迪秦休意,自带背景音乐:爱是一道绿光
  第50章 石床上
  我说过的, 休意,不要故意激怒我。
  手腕被扣住,被拽进怀里, 被激烈地吻住,秦休意摔在密室里的石床上。
  放唔!
  萧无陵覆在他身上,秦休意牙齿一合就要来咬他,萧无陵却早有预料地停止了这个吻, 舌尖勾人地转了一圈突然全身而退,秦休意的牙齿咔嚓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呜!
  萧无陵轻笑一声:疼吗?
  秦休意紧紧抿起嘴唇, 瞪着萧无陵。黑暗中, 丝绸的衣料摩挲着、像窸窸窣窣的小虫子,褪去松垮的一层壳, 跌落在漆黑冰冷的石地上。
  别
  身体像含羞草的叶子蜷缩起来,秦休意感觉肚皮一凉,指尖如蝴蝶,停留在叶子的梢端, 在他怀着五零孩子的肚皮上,探动着蝶的触须:
  他有像这样碰过你吗?
  萧无陵清冷的声音贴在耳边, 秦休意浑身都发颤,此刻他已经能分明的感受到这个无陵跟那个无陵的音调有哪里不同,这种微妙的不同让他羞愤难耐。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饱含微妙的背叛感,恨不得将自己四肢百骸每一寸皮肤全都遮住:
  放过我吧。
  秦休意用武力值为零的力气,抓住萧无陵的袖子恳求道,我我现在怀着孩子,不能
  不能行房的吧。
  就算秦休意之前对此毫无了解,常识还是知道的, 现在应该还是所谓的危险期,如果在这个时候孩子很可能会流掉
  那不正是这个家伙想要的。
  秦休意努力地挣扎起来,伸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护住里面和五零的小结晶。
  只是摸而已,你在紧张什么。萧无陵捏住秦休意的手腕,不悦:
  不过是一个假扮成我的影妖,你就那么恋慕他吗。休意,你有想过人族怀上妖族的孩子生出来会是什么东西?把手松开。
  不要!五零已经被你弄成这样了至少不能把他的孩子也打掉!你放开我!
  休意。萧无陵漂亮的黛眉微微一挑,这是我第三遍说这话,不要故意激怒我,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秦休意霎时噤声,他看着眼前这个萧无陵,本来冰雪似的美人面好像出现了一丝裂痕,透露出难以再用美人这样略显轻薄的字眼去形容的威严与恐怖。秦休意乍然想起来仙君的那个君字,不是一般的敬称,而是君主的君。
  萧无陵年纪轻轻就能爬到仙界君主的位置,靠得一定不是温柔体贴秦休意喉结微动,默默把反抗的话全咽下去,但他暗暗下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保护和五零的孩子。
  秦休意耷拉着小脑袋,听话地松开了手。然后在萧无陵的手即将再次碰到他肚子的那一瞬
  秦休意大喊:笔仙,救救我!!
  地下室的石砖一块一块分崩消解,气旋的风吹过发丝,眼前骤然一亮,青玉案、檀木椅、古卷书,狼毫毛笔悬挂在笔架上,小轩窗外吹来初夏的风,笔尖轻轻晃荡。
  笔仙你坑死我了!秦休意一把抓住环抱着他的手臂,大声抱怨,好好的带球跑怎么变成这
  他忽然消声。眼前的情形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按往常,穿出书后第一眼见到的都是笔仙,所以,秦休意先入为主的认为现在跟他扑了满怀的人,也是笔仙,是笔仙接住他的。
  此刻,秦休意埋在新雪一样的衣襟前,这个人有好闻的檀香气,清淡幽冷秦休意想要抬头看看他是谁,却被按住,乍然间,听到耳畔响起一声轻笑:
  带球跑?
  秦休意浑身像过电似的僵住了,这个声音
  是仙君啊!!
  哈哈。秦休意在仙君怀里尴尬地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呃哎,对了,笔仙呢?
  萧无陵单手环抱着秦休意将他摁在怀里不许动,另一手还捏着笔仙的白狐面具,他手心法力一动,那面具无声地粉碎了。
  笔仙可能不在。
  萧无陵松手,秦休意抬头,看见刚刚在书里还把他关进地下室摁在石头上的仙君,现在一脸清心寡欲淡雅绝尘地看向他,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好一个道貌岸然伪君子!秦休意在心里唾骂了一句,他兀自盯着仙君的脸看了一会,渐渐又被萧无陵出尘的容貌折服,三观跟着五官走,心里的气也平了不少,毕竟绝色美人做什么都是可原谅的。
  秦休意轻咳了两声,也假装在书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收回目光,机会难得,应该找点什么有趣的跟仙君聊一聊,还没找好话题,秦休意忽然发现萧无陵好像从刚才就一直在盯着他看。
  准确地说,是盯着他的肚子看。
  秦休意恼了:你看什么啊!现在我又没有!
  萧无陵抿唇一笑:我也没说你有什么。
  那抹笑容快得转瞬即逝,仙君的脸很快又恢复成冰雪模样,淡淡的,若无其事的。看得秦休意又气又恼,清冷仙君小美人怎么这么气人!
  僵持着沉默。
  萧无陵应该是很适应这种尴尬的安静,秦休意心想还是自己开口说点什么好吧,他还没张口
  你不喜欢书里的情节吗?萧无陵问。
  声音还是一样的清冷,但秦休意就是听出了几分委屈,他赶紧摇头:没有啊,我觉得剧情什么的都很好啊。
  好个屁!秦休意心想,但凡笔仙在这,他定要喷他个狗血淋头!赶紧给我把剧情改了!
  萧无陵:真的吗?
  真的真的!秦休意眨巴着真诚的眼睛,仙君你一个人分饰两角,非常精彩啊。
  是吗。萧无陵似笑非笑地,捏住秦休意的手腕:
  那我们就继续吧。
  啊?秦休意还没反应过来,啪他被萧无陵推进摊开的书页!
  眼前一黑,地下室,石床上,萎落于地的腰带,仙君趴在他面前,冰凉的指尖贴着他的肚皮
  啊啊啊。秦休意在心里失声痛哭。拒绝的话还来不及吐出口,他的要害就被被冰凉雪白的指尖握住。
  秦休意全身都颤抖起来,摇着头,推拒这个蛮狠无情的北齐萧无陵。
  你反抗的力道也未免也太轻了。萧无陵无情地捏住小秦休意,嗤笑道,装的那么不情愿,其实很有感觉吧。你在他面前也是这样欲擒故纵的吗?
  别说了!你想怎么样啊!
  羊脂玉一样温热的掌心贴着他,上下滑动,秦休意叫起来,湿润的眼中看见萧无陵淡然的神色,和方才拥抱过的仙君一模一样。见过了合二为一的仙君之后,更无法拒绝了这个一分为二的萧无陵了。
  怀着别人的孩子,又在我面前爽成这样。萧无陵一手无情地握着秦休意,另一手忽然抄起一盏灯点亮了:
  不如让他也来欣赏一下你这副模样吧。
  暖黄的灯下,漆黑的影子清晰可见地浮在地面上,无声地注视着
  秦休意啊的叫起来,像被扔进开水里的虾瞬间弓起发红的背脊:不!不要!灭掉灯!灯!
  像顽童捏住藤茎,无辜的绿植挣扎着,却被更狠地握住,被挤出晶亮的汁液,咕嗞作响。死寂的地下室,秦休意挨着一场羞辱的凌迟,昏黄的灯下,漆黑的影子成为注视的第三者。秦休意拼命地摇头:
  拜托了无陵,求求你,灯灭掉啊!
  漂亮如玉的指尖搓揉了一下,剩下的话就陡然变了调,无耻地回荡在漆黑的石室里,秦休意恨不得把自己搓成小小的丸子塞进地缝里,再找把刀把自己切碎了。他不敢再看那道漆黑的影子,五零现在会怎么看他?
  萧无陵看着身下人被欺负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吹灯,反而淡然地将烛台贴近秦休意,骤亮的光将他身上每一丝颤抖都照得纤毫毕现,秦休意一瞬间崩溃了,在这光与影的注视下,无地自容到几乎要哭出来,
  可惜这种崩溃没能转化成伤心、悲哀等任何情绪,马上又因为男人不知廉耻的身体天性而转变成更加汹涌的快意,像江河泄洪似的奔涌而下
  无法自抑的反应让秦休意更加羞耻,当着黑影五零的面,他竟然还能够?!秦休意紧紧咬住舌头,防止它发出更耻辱的声音。
  萧无陵静静地凝视着休意被自己逼出来的一举一动,默默记在心里,秦休意此时此刻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模样、只属于他的模样。萧无陵并不想告诉秦休意,黑影里不是一直都会有人的,在他被囚`禁在影子里漫长的十二年里,也只是有时才能连同外界。
  有人的时候,萧无陵脚下就能感受到影子的挣扎。而现在,脚下安安静静,灯光下不过只是普通的黑影子罢了。
  没过多久,秦休意便像终于断掉的琴弦,垂落在石床上,满室弥漫开一股石楠花的味道,昭然揭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苟且。
  喘气、喘气、大口喘匀,秦休意抹干净眼角湿润的泪,忿忿地看着和仙君一模一样的萧无陵。美人仙君清贵淡雅的皮囊下,一直装着这样的灵魂吗!秦休意咬牙切齿的,又不敢说出来,只敢含含糊糊地捂在嘴里偷偷嘀咕:
  要不是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顿!
  萧无陵挑了挑眉,没有跟休意计较,他沾满白雪的手轻轻放在石床的丝绸布上,擦了一下,动作高贵地仿佛在用君王的玉玺盖章。就在这时,地道的门重又打开,老太医兢兢战战地端着一碗药下来:
  参见三殿下
  秦休意缩在被子里,害怕地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来了,打胎药
  喝了。
  萧无陵亲手把黑褐腥苦的药端到秦休意面前,不容他抗拒。
  秦休意慢吞吞地从石床上坐起来,看着近在眼前的药,被子里的手轻轻摸了摸肚子。
  现在他身陷囹圄,也没有足够反抗的武力,萧无陵随便一只手就能玩的他死去活来,秦休意咬紧牙关,小脑瓜转地像滴溜溜的风车,就是想不出一点办法,难道他真的不能保住和五零的孩子吗!
  就在这时,灯光下,秦休意忽然看见老太医的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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