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商绍城道：“还要认一个女嫌疑犯，你现在行吗？”
岑青禾憋着的这口气像是哽在了喉咙处，半晌，她才咕咚咽下去。
抬起头来，她不着痕迹的调节好情绪，出声回道：“来吧。”
警察用对讲机告知对面带女嫌疑犯。
这一次，只有一个女人。
女人一身囚服，戴着手铐，低着头走到墙中间站好。岑青禾一边看着她，一边回忆那晚的情形。
“能让她说几句话吗？”光是看外形，岑青禾不敢断定，但是听声音，她应该可以辨别出来。
身边的警察拿起对讲机，说：“让她讲几句话。”
对面的警察让女人开口，女人很低的声音道：“说什么？”
“随便你说什么。”
女人说了自己的名字，来自哪里，今年多大年纪。由于她声音很低，岑青禾要侧耳细听，可是听完之后也是一头雾水。
“麻烦你让她说‘这边的房子最贵多少钱一平’。”
警察拿着对讲机刚要讲话，岑青禾忽然出声打断：“警察同志，你这么一问，她不就知道我是谁了？以后会不会找我的麻烦？”
警察回道：“这个你放心，我们抓到她的时候，已经确定她涉嫌诈骗，而且金额不小，对方已经决定起诉她，一旦立案，她最少也要坐三五年的牢。”
岑青禾点点头，心底的大石头落下去一些。她告诉警察问指定话语，对面的女人鹦鹉学舌似的跟着重复，虽然她故意说的很机械，声音也很低，可岑青禾还是辨别出来。
“就是她！”突然认出坏人，岑青禾情绪也有些激动。
商绍城双手插兜，望着对面一身囚服的女人，脸色晦暗不明。
警察问：“你怎么确定就是她？”
岑青禾道：“她的口音，刚才说数字的时候四和十有点儿分不清楚，那晚假装客户来跟我看房的女人跟她口音一模一样。”
警察拿着对讲机道：“把人带回去吧。”
认完人，警察带着岑青禾跟商绍城从房间中出去，例行公事还要做一个笔录。
在做笔录期间，岑青禾问：“女人已经确定了，那个男人怎么办？”
警察说：“我们会按照正常程序走，您今晚提供的证据和指证，我们也都会做报告上交，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定罪是最基本的。”
岑青禾心底莫名的惴惴不安，她微蹙着眉头，担忧的道：“他们出来不会找我报复吧？”
警察微笑着安慰道：“且不说他们暂时出不来，就算是出来了，估计也早忘了你是谁。而且国家对他们的改造，会让他们知道自由不易，不要再轻易挑战法律的底线。”
说完，警察将笔录往她面前一递，说：“麻烦您在这儿签个字。”
岑青禾签了字，在警察的再三保证之下，这才腿软的出了警察局大门。那晚差点儿被人打劫，她好像都没现在这么害怕，一路上一声不吭，魂儿都没了。
走到街边停着的跑车旁，商绍城拉开车门，岑青禾站着没动，他向她看来，她后知后觉的道：“商总监，今晚麻烦你了，不耽误你时间了，你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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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惹火上身
商绍城借着路灯的光亮看清岑青禾的脸，她虽然极力保持着微笑，可那笑容下面明显的就是紧张跟不安。
唇瓣开启，他出声说：“你怕刚才那两个人会找上你？”
岑青禾笑容僵硬，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她如实回答：“那女的一定知道是我指证的她，我又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同伙，有点儿后悔刚才叫她说那些话了。”
商绍城道：“你是在工作期间出的事儿，公司不会不管。我叫人帮你找律师，先把她的罪名定下来，至于她有没有其他同伙，只能让警察局这边儿多注意。”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这样吧，你这次也受了惊吓，公司是应该补偿你，你提个数，或者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尽量满足你。”
两人站在警察局外面的马路边，夜风一吹，岑青禾身上忽然一激灵。
看着商绍城那张令人百看不厌的精致面孔，再对上他那双波澜不惊的黑色瞳孔，岑青禾顿了两秒之后，很快回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她还没等解释完，商绍城面不改色的打断：“不用客气，这是公司应该做的，也是你应得的。”
听着他公式化的口吻，岑青禾心底还有些不是滋味儿。原本她感谢他陪她一起过来，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总记得刚刚在房间里面，幸好不是她一个人，不然她一定更害怕。
可这会儿商绍城的态度让她觉得，他这人理智的近乎不近人情。
“商总监，我害怕只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并不想用这个跟你讨价还价。”
岑青禾的声音难免赌气似的多了几分公式化跟疏离。
如果她想讹他，那早在出事儿的那天晚上就要闹了，何必等到现在？
商绍城不确定她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这么想，只是他善于观察人，见岑青禾说完话后，抿着的唇角略微下沉，这是真的不高兴了。
这女人变脸还变得挺快，说不爽就不爽，还跟他闹上脾气了。
商绍城暗自好笑，嘴上却依旧说道：“公司有义务保护每一个职员在工作期间的安全，如果你现在还没想好要什么，等到以后想到了，随时跟我说。”
岑青禾‘嗯’了一声，面儿上看不出喜怒，只平静回道：“谢谢商总监，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儿，我先走了。”
商绍城出声道：“去哪儿？”
“回家。”
“半道出来的，你也没吃晚饭吧？”商绍城站在车边，看着岑青禾问。
岑青禾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是要约她去吃饭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人有时候公式化到让她莫名的想要发飙，可一旦聊些私下里的话题，又能瞬间让她消火。
可能这就是人长得帅的好处，看见这么一张脸，是人就生不起气来。
“我吃了半饱，你没吃吗？”岑青禾的口气缓和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
商绍城道：“我之前在等人，菜刚上就接到警察局的电话，一口都没动。”
说完，他就安静的看着岑青禾。
岑青禾跟他对视，还等着他往下说，结果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那样子……像是她应该负全责。
岑青禾很快便收到他眼神中给出的暗示，心底诧异之余，嘴上只得试探性的说：“你朋友没在饭店等你吗？”
商绍城道：“我们都出来一个多小时了，谁还在那儿等着？”
岑青禾又问：“那你女朋友呢？你可以约她出来吃宵夜。”
商绍城单手搭在跑车车棚处，一张好看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来。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岑青禾，不答反问：“我怎么跟她说？说我陪别的女人来警察局办事儿，办完事儿才想起跟她一起吃饭？”
岑青禾又被商绍城给怼了，但这次她没有忍气吞声，而是说：“上次我不小心把电话打到你那边儿去，你女朋友好像误会我了，有次我们恰好碰见，她还问我干嘛总给你打电话。你还是赶紧回去陪她吧，别让她误会。”
岑青禾说的直白，商绍城跟苏妍怎么回事儿，他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可千万别拉上她这个局外人，而且苏妍看样子就是个刁钻的，没必要把自己往坑里面推。
商绍城是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说话拐弯抹角，累的只能是自己，所以岑青禾选择坦诚。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话音落下，商绍城却面不改色的回道：“没事儿，反正我跟她也要分了，她怎么想随她。”
岑青禾不由得眼露惊诧，定睛看着商绍城。
他把分手说的跟丢了一张用过的纸似的，可这消息却让她没法平静消化。
他跟苏妍今晚不还在一起吃饭的吗？而且看苏妍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跟商绍城吵架，更不像是要分手的前奏。
商绍城看出岑青禾讶异，却没有就着这个话茬继续往下说，而是转言道：“上车，请你去吃宵夜。”
岑青禾慢半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她看商绍城的眼神，像是在看危险目标，这举动惹得商绍城眉头微蹙，出声问：“你这是什么反应？”
岑青禾如实回答：“你跟苏妍分手没我什么事儿吧？可千万别让她误会是我在中间怎么样了，我不背这个黑锅。”
商绍城被她如临大敌的表情给逗笑了，他勾着唇角，笑着回道：“我要说有你的事儿呢？”
“嗯？”岑青禾美眸圆瞪，真的吓着了。
商绍城定睛回视她，两人四目相对，也就三秒钟，岑青禾没出息的败下阵来。
他这双眼睛能勾魂儿，她受不了。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绕了一圈再落到他脸上，她微微蹙眉道：“你别开玩笑，这种事儿不能乱说。”
商绍城问：“那我为什么要跟苏妍分手？”
岑青禾眼睛一瞪，很快挡回去，“我怎么知道？”
商绍城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他笑着回道：“就是，你不做亏心事儿，干嘛害怕别人是怎么分手的？”
岑青禾：
她用略微怪异的目光打量他，虽然两人见面也有几次了，但是每一次的场景特殊，身份有别，加之话也说不了两句，所以她对他不甚了解。
今天他跟她说的话，怕是比之前的几次加起来都要多。可是一上来就聊这么有争议性的话题，真的好么？
商绍城一打眼就能猜出岑青禾心里想什么，他淡笑着道：“上车，我饿了，边吃边聊。”
她前几次见他，他不是不露脸，就是耷拉着一张脸，最好也就是面无表情。这会儿他像是心情不错，笑容满面的，那双黑色的眼睛看起来更是璀璨。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很帅的男人，岑青禾心底冒出一个声音，问心无愧。
对，她跟商绍城本来就没什么，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儿，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商绍城跟苏妍为什么要分手。
没办法，女人就是这么爱八卦，天生的。
最后，她还是上了副驾，于她而言，这是经历过极其复杂的心里挣扎的。
可是对商绍城而言，这是意料之中。
车上，岑青禾系好安全带之后，马上侧头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跟苏妍不才谈了半个月嘛，怎么说分就分？”
商绍城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不答反问道：“知道打听上司的八卦，有什么后果吗？”
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可岑青禾就是本能的感觉到，他今天心情还不错。
所以她大着胆子回道：“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说过，我可以把你当朋友。”
商绍城唇角略微勾起，出声说：“你真想知道？”
岑青禾先是点头，随即又马上摇头，“算了，总感觉知道越多死的越快，电视里面不都这么演的嘛。”
商绍城没出声，岑青禾自己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侧头道：“你还是说吧，我嘴巴挺严的，你跟我说完，大不了我听完就忘。当然，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烦。”
“嗯？”
身边的商绍城忽然开口说了一个字，岑青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在说别人还是在说她。
岑青禾憋着的这口气像是哽在了喉咙处，半晌，她才咕咚咽下去。
抬起头来，她不着痕迹的调节好情绪，出声回道：“来吧。”
警察用对讲机告知对面带女嫌疑犯。
这一次，只有一个女人。
女人一身囚服，戴着手铐，低着头走到墙中间站好。岑青禾一边看着她，一边回忆那晚的情形。
“能让她说几句话吗？”光是看外形，岑青禾不敢断定，但是听声音，她应该可以辨别出来。
身边的警察拿起对讲机，说：“让她讲几句话。”
对面的警察让女人开口，女人很低的声音道：“说什么？”
“随便你说什么。”
女人说了自己的名字，来自哪里，今年多大年纪。由于她声音很低，岑青禾要侧耳细听，可是听完之后也是一头雾水。
“麻烦你让她说‘这边的房子最贵多少钱一平’。”
警察拿着对讲机刚要讲话，岑青禾忽然出声打断：“警察同志，你这么一问，她不就知道我是谁了？以后会不会找我的麻烦？”
警察回道：“这个你放心，我们抓到她的时候，已经确定她涉嫌诈骗，而且金额不小，对方已经决定起诉她，一旦立案，她最少也要坐三五年的牢。”
岑青禾点点头，心底的大石头落下去一些。她告诉警察问指定话语，对面的女人鹦鹉学舌似的跟着重复，虽然她故意说的很机械，声音也很低，可岑青禾还是辨别出来。
“就是她！”突然认出坏人，岑青禾情绪也有些激动。
商绍城双手插兜，望着对面一身囚服的女人，脸色晦暗不明。
警察问：“你怎么确定就是她？”
岑青禾道：“她的口音，刚才说数字的时候四和十有点儿分不清楚，那晚假装客户来跟我看房的女人跟她口音一模一样。”
警察拿着对讲机道：“把人带回去吧。”
认完人，警察带着岑青禾跟商绍城从房间中出去，例行公事还要做一个笔录。
在做笔录期间，岑青禾问：“女人已经确定了，那个男人怎么办？”
警察说：“我们会按照正常程序走，您今晚提供的证据和指证，我们也都会做报告上交，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定罪是最基本的。”
岑青禾心底莫名的惴惴不安，她微蹙着眉头，担忧的道：“他们出来不会找我报复吧？”
警察微笑着安慰道：“且不说他们暂时出不来，就算是出来了，估计也早忘了你是谁。而且国家对他们的改造，会让他们知道自由不易，不要再轻易挑战法律的底线。”
说完，警察将笔录往她面前一递，说：“麻烦您在这儿签个字。”
岑青禾签了字，在警察的再三保证之下，这才腿软的出了警察局大门。那晚差点儿被人打劫，她好像都没现在这么害怕，一路上一声不吭，魂儿都没了。
走到街边停着的跑车旁，商绍城拉开车门，岑青禾站着没动，他向她看来，她后知后觉的道：“商总监，今晚麻烦你了，不耽误你时间了，你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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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绍城借着路灯的光亮看清岑青禾的脸，她虽然极力保持着微笑，可那笑容下面明显的就是紧张跟不安。
唇瓣开启，他出声说：“你怕刚才那两个人会找上你？”
岑青禾笑容僵硬，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她如实回答：“那女的一定知道是我指证的她，我又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同伙，有点儿后悔刚才叫她说那些话了。”
商绍城道：“你是在工作期间出的事儿，公司不会不管。我叫人帮你找律师，先把她的罪名定下来，至于她有没有其他同伙，只能让警察局这边儿多注意。”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这样吧，你这次也受了惊吓，公司是应该补偿你，你提个数，或者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尽量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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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商绍城那张令人百看不厌的精致面孔，再对上他那双波澜不惊的黑色瞳孔，岑青禾顿了两秒之后，很快回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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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公式化的口吻，岑青禾心底还有些不是滋味儿。原本她感谢他陪她一起过来，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总记得刚刚在房间里面，幸好不是她一个人，不然她一定更害怕。
可这会儿商绍城的态度让她觉得，他这人理智的近乎不近人情。
“商总监，我害怕只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并不想用这个跟你讨价还价。”
岑青禾的声音难免赌气似的多了几分公式化跟疏离。
如果她想讹他，那早在出事儿的那天晚上就要闹了，何必等到现在？
商绍城不确定她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这么想，只是他善于观察人，见岑青禾说完话后，抿着的唇角略微下沉，这是真的不高兴了。
这女人变脸还变得挺快，说不爽就不爽，还跟他闹上脾气了。
商绍城暗自好笑，嘴上却依旧说道：“公司有义务保护每一个职员在工作期间的安全，如果你现在还没想好要什么，等到以后想到了，随时跟我说。”
岑青禾‘嗯’了一声，面儿上看不出喜怒，只平静回道：“谢谢商总监，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儿，我先走了。”
商绍城出声道：“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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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禾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是要约她去吃饭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人有时候公式化到让她莫名的想要发飙，可一旦聊些私下里的话题，又能瞬间让她消火。
可能这就是人长得帅的好处，看见这么一张脸，是人就生不起气来。
“我吃了半饱，你没吃吗？”岑青禾的口气缓和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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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禾很快便收到他眼神中给出的暗示，心底诧异之余，嘴上只得试探性的说：“你朋友没在饭店等你吗？”
商绍城道：“我们都出来一个多小时了，谁还在那儿等着？”
岑青禾又问：“那你女朋友呢？你可以约她出来吃宵夜。”
商绍城单手搭在跑车车棚处，一张好看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来。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岑青禾，不答反问：“我怎么跟她说？说我陪别的女人来警察局办事儿，办完事儿才想起跟她一起吃饭？”
岑青禾又被商绍城给怼了，但这次她没有忍气吞声，而是说：“上次我不小心把电话打到你那边儿去，你女朋友好像误会我了，有次我们恰好碰见，她还问我干嘛总给你打电话。你还是赶紧回去陪她吧，别让她误会。”
岑青禾说的直白，商绍城跟苏妍怎么回事儿，他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可千万别拉上她这个局外人，而且苏妍看样子就是个刁钻的，没必要把自己往坑里面推。
商绍城是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说话拐弯抹角，累的只能是自己，所以岑青禾选择坦诚。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话音落下，商绍城却面不改色的回道：“没事儿，反正我跟她也要分了，她怎么想随她。”
岑青禾不由得眼露惊诧，定睛看着商绍城。
他把分手说的跟丢了一张用过的纸似的，可这消息却让她没法平静消化。
他跟苏妍今晚不还在一起吃饭的吗？而且看苏妍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跟商绍城吵架，更不像是要分手的前奏。
商绍城看出岑青禾讶异，却没有就着这个话茬继续往下说，而是转言道：“上车，请你去吃宵夜。”
岑青禾慢半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她看商绍城的眼神，像是在看危险目标，这举动惹得商绍城眉头微蹙，出声问：“你这是什么反应？”
岑青禾如实回答：“你跟苏妍分手没我什么事儿吧？可千万别让她误会是我在中间怎么样了，我不背这个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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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几次见他，他不是不露脸，就是耷拉着一张脸，最好也就是面无表情。这会儿他像是心情不错，笑容满面的，那双黑色的眼睛看起来更是璀璨。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很帅的男人，岑青禾心底冒出一个声音，问心无愧。
对，她跟商绍城本来就没什么，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儿，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商绍城跟苏妍为什么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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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上了副驾，于她而言，这是经历过极其复杂的心里挣扎的。
可是对商绍城而言，这是意料之中。
车上，岑青禾系好安全带之后，马上侧头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跟苏妍不才谈了半个月嘛，怎么说分就分？”
商绍城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不答反问道：“知道打听上司的八卦，有什么后果吗？”
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可岑青禾就是本能的感觉到，他今天心情还不错。
所以她大着胆子回道：“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说过，我可以把你当朋友。”
商绍城唇角略微勾起，出声说：“你真想知道？”
岑青禾先是点头，随即又马上摇头，“算了，总感觉知道越多死的越快，电视里面不都这么演的嘛。”
商绍城没出声，岑青禾自己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侧头道：“你还是说吧，我嘴巴挺严的，你跟我说完，大不了我听完就忘。当然，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烦。”
“嗯？”
身边的商绍城忽然开口说了一个字，岑青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在说别人还是在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