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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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换,其实是她花价买肉票。
  可毕竟家家肉票都不多,即便高价也一个月买不到一两斤。
  徐振华皱着眉想了想,“过两天我上山,打几只野鸡和兔子回来,给你们加餐。”
  徐念一听拍着手蹦道:“噢,太好了,有肉吃了。”
  前世偶尔母亲做兔肉或野鸡,林彤不喜欢吃,还会义正言辞的说不能吃小动物,可现在,她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我已经跟永华说,让她多买点肉给我腌成腊肉邮过来。”
  好像说别的,就能让自己不去馋他嘴里的兔肉和野鸡肉似的。
  徐振华眼里满是笑意,“两个小吃货!”
  林彤和徐念很有默契的哼了一声,撇了撇嘴。
  晚饭原本鸡蛋煎婆婆丁和拌野菜,不过因为徐振华回来,林彤又用猪油炖了一个干豆角,里面放了点茄子干。
  刚吃完饭,赵副团长竟然和马大姐一起过来了。
  短短几天,马大姐竟然好像瘦了一大圈似的,脸上还有挨打后的青肿,眼神黯淡,看着来整个人竟然死气沉沉的没点精神头。
  林彤让了马大姐坐下,赵副团长脸上阴云密布,阴森森的看了让人心里都觉得冷。
  林彤打发小念去西屋,给二人倒了杯水,“大姐喝水!”却是连看都没看姓赵的一眼。
  徐振华声音很冷淡,“找我有事?有事明天团部说吧!”
  赵副团长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和不甘,不过他垂下头,很好的掩饰住了那一点怨恨,可是徐振华是什么人啊,看的真真的,心里冷笑一声,站起来就要送客,“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了!”
  赵副团长忙讨好的道:“别,徐团,我有话说,”拉了妻子一把,小声道:“你快起来求徐团啊……”
  马大姐站起来,动作有些迟缓,一看就是备受打击后心神不宁。
  她张了张嘴,有气无力的,声音无喜无悲的道:“徐团,我家老赵,那个女人,不是,你能不能不往上报?”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严办
  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可表情却麻木的很,好像在替别人求情一样。
  林彤心里很是为她难过,虽然和马大姐不熟,平时也没见过几面,甚至因为徐振华被人举报那次,和赵家有些龌龊,但同为女人,她心里对那些对爱情和婚姻不忠的男人特别厌烦。
  她不知道,为什么马大姐突然之间改变了心意,可看她这样心如死灰,和好一看分明就不是出自真心。
  赵副团长陪着笑脸,“徐团,你看,那个女人吧,真不是那么回事,她就是我们村的一个寡妇,我当初帮了她几回,没想到,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没想到她就把我赖了,你说这算什么事啊!”
  这么快就把那个女人安抚住了?
  还让她承认自己其实是个寡妇?
  姓赵的对女人还真有几分本事啊!
  徐振华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来,“这样啊?可我已经报上去了,我估计师部很快就会下来人调查这事,弄不好这事已经捅到军分区了,毕竟这事太大发了!唉,这女人这可是破坏军婚,是要被判刑的啊!”
  赵副团长脸色一僵,半晌才讪笑着,“这样啊,呵呵,那,到时候还请徐团帮着说说,她虽然说是不对,可看在她一个女人的份上,我和老马也不想追究了,是不是啊老马?”
  他看向马大姐,朝她使了个眼色。
  马大姨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才说:“谁说我不追究?她破坏军婚就应该被判刑!”
  赵副团长没想到都说好的事,这时候她来拆自己的台,却又不敢生气,只是陪着笑,“算了算了,看在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的份上,这事啊,就算了。那啥,徐团,要是调查组下来,还请徐团帮着说几句好话。那我们先回去了。”
  拉着马大姐往外走,林彤送到门口,听到二人的声音顺着春风传了过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马大姐恨恨的声音:“只是说好了她不是你媳妇,可没说不判刑,再说,这也不是我先提的,是徐团先说的,破坏军婚可不就是要判刑?!”
  林彤回转身,徐振华冷嗤一声,“你说他怎么有脸来找我?我脸上刻着好骗?”
  林彤笑道:“也许就是想试试呗!万一你一心软放过他了呢?”
  徐振华冷笑,“他可真爱白日做梦,这种事,我要是放过他,卷铺盖卷滚蛋的就该是我了。”
  第二天一早,徐振华早早吃了饭就去了团部。
  林彤和徐念一起去学校。
  经过赵家的时候,他家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像那两天又哭又骂的,林彤不得不佩服姓赵的有本事。
  学校里,还有老师来问她八卦,看来这件丑闻真的是闹的满城风雨。
  无论谁来问,林彤都是一句“不太清楚”,跟她处的好的几位年轻老师说她:“你也太小心了,咱们又不往外说,私下里说说怕什么?”
  林彤解释道:“我不是小心,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等我打听清楚了,我再告诉你们好不好?”
  不管真也好,假也好,反正这些话不能从她的口中传出去。
  大家再问,她就笑,见实在问不出什么,这些人才散了。
  林彤舒了口气,不管什么年代,女人的八卦之心都是一样的。
  中午下班后,和徐念一起回家,从学校走到团部,快些走要半个小时,林彤再次痛下决心,一定要买辆自行车,这中午的休息时间都浪费到路上了。
  回到大院,往常这个时间都是大家吃饭的时候,林彤今天却发现,今天气氛有些诡异,家属们都在院子里,三三两两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江大姐和武文华站在赵家的院子里,看到经过的林彤,忙招手让她过去。
  说真的,林彤真不想去赵家,可现在这种情况,不去不太好,她就松了手,把钥匙给徐念,“看你爸在不在家,热了饭没有?”
  如果不出去训练,也没有别的事,徐振华一般都会回家,把饭热上,屋子里烧上火,这样娘俩回家的时候饭也好了,屋子也暖和了。
  徐念回家了,林彤进了院里,朝屋子里扬扬头,“怎么回事?”
  “马大姐把赵副团长告到法院了,起诉他重婚,要和他离婚。而且,刚才,军分区已经下来人了,把姓赵的带走了,这回啊,他怕是真的完了。”
  这是武文华的话。
  江大姐叹了口气,“离了也好,要不然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多恶心人啊!”
  林彤有些惊讶的问:“昨晚上这两口子还去我家呢,我还以为他们合好了呢?这怎么过了一晚上又变了?”
  当这是过家家呢?
  “谁知道呢!”武文华话音刚落,江大姐捅了捅她,小声道:“别说话,出来了出来了。”
  林彤看二人立刻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禁瞠目结舌,这变脸速度也挺快的嘛!
  马大姐出来,手里拿着个小包,除此之外啥也没拿,一如往日高高在上,扬着头,“江大姐,小林,小武,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江大姐叹了口气,“保重啊!有时间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邻居。”
  马大姐勉强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没多话,潇洒的就这么离开了。
  林彤垂下眼,“我先回去了,下午还得上班呢!”
  江大姐道:“快回去吧!我们也得走了。唉,这可真是作的。”
  是啊,姓赵的到底把自己好好的家庭和前途作没了。
  林彤心里觉得有些疲惫,可能是这几天,这件事闹的太凶了点,她耳里眼里听到看到的全都是这事,让她心情想好也好不起来。
  回到家的时候,徐振华竟然在家,看他高兴的哼着小曲,林彤愣了一下,“你没去陪上面来的人?”
  “不用陪,他们正在执行公务,我去那不是搞乱吗?”
  看着他好像很明媚的心情,林彤忍不住问:“姓赵的会怎么样?会判刑吗?”
  “不知道,这得看上面了。”徐振华拉着她进来,“别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赶紧洗手吃饭。”
  林彤一边洗手一边说:“我不是想管,我就是觉得恶心,赶紧结束了,省得大家没事老议论这事,你不想听都直往你耳朵里灌。今天我去学校,连我们学校的老师都知道了,堵着我问,我就一概说我不清楚。”
  ☆、第二百七十七章 动手
  赵副团长离开的时候,脸神阴沉里带了些怨毒,站在那里注视着团部好久,才收回目光,最后一眼看了曾经住过多年的房子,转身离开。
  那娘仨个,拎着行李,手足无措的跟在他后面,“孩他爸,等等我们,等等我们啊……”
  和往常大家聚在那看热闹不同,几乎没有人出来送他,也没有人出来看热闹。
  赵副团长自嘲的笑了笑,他还以为自己人缘很好,就算没处下全团的人,也处下了大半个团,才有底气和新来的团长对着干,想趁他没站稳脚跟的时候把他弄下去。
  可没想到,他走的时候,竟然一个送他的人都没有。
  这些人,太特么现实了,看他现在退伍了,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着,老子会回来的!
  他和马大姐离婚了,被退伍了,连工作都没给安排,他回头眼神阴沉的看了这娘几个一眼,就是因为他们,如果他们不找来,就不会被人发现他在老家有老婆孩子的事,就不会这样两手空空的被撵出部队,还被人耻笑……
  只是,他现在一无所有,他再厌恶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切,也暂时不能和她撕破脸,但让他对她有什么好脸,却是不可能的。
  赵副团长走了。
  赵家的院子里空了出来。
  赵家的房子要比林彤现在这间多一个房间,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她,看她会不会搬进去,就连徐振华都回来问她的意见,要不要换个大些的房子?
  她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不搬,不搬,那房子不就多一个房间吗,有什么好的?我才不去呢!”
  她心里犯咯应。
  徐振华倒没想那么多,“不搬就不搬吧,反正咱家人少,两间屋子也够用。”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隐晦的往林彤的肚子上瞄了一眼,她吃了半年的中药,停药也快一年了,肚子还是没有动静,他怕她伤心,没敢往那上提……
  等到将来再有孩子,到孩子长大之前,两间房间都足够用了。
  林彤不知道他这会儿思维已经转到孩子身上了,她自己倒没着急,前世她堂姐也是结婚后六、七年才有孩子,当时家里人都急了,催着去检查好几次,都说夫妻二人没毛病,果然,虽然迟了点,可还是生了个大胖小子。
  而她刚刚停药不到一年,再过二三年要孩子,才是最理想的。
  “对了,明天我休息,我和老崔约好了一块上山,晚上咱们炖兔子肉吃。”
  林彤斜睨着他,“好像你就知道自己一定能打着兔子似的。”
  徐振华笑,“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嘛!你等着吧,肯定让你这一个星期天天有肉吃。”
  林彤摸了摸嘴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馋肉了,你说这人可真奇怪,天天吃不爱吃,没有又馋……”
  她自己是不知道,她这样摸着嘴唇的样子有多诱惑人,徐振华的眼神幽暗,也顾不上听她嘴里说着什么,一伸手,把炕沿下的灯绳拉了,屋子里瞬间黑了,只有外面的月光透过窗帘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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