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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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司宴不爽的盯着她尚且平坦的肚皮:“这么说,你真的要生下它?”
  陆思璇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脸,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这是他报复我的方式,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去做,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
  当年,她背着裴泽成和乔司宴珠胎暗结,因为害怕被裴泽成发现,她便哄骗裴泽成说孩子是他的。
  可惜,一份基因检验报告,却出卖了他们母子。
  裴泽成由爱生恨,不仅扔了她跟乔司宴的孩子,在往后的日子里,还硬要她给他怀个孩子,让她永远记住这个耻辱!
  在受孟知先软禁的这段日子里,她也曾幻想过和孟沛远假戏真做,让腹中的胎儿冠以孟姓。
  将来没准她母凭子贵,可以反过来牵制住裴泽成!顺便,狠狠打击白童惜一番,让她知难而退,最好将孟太太的头衔让出来!
  但令陆思璇万万没想到的是,为了见孟沛远,冲动之下的自残行为,却让她与乔司宴重逢。
  第1165章 红玫瑰,白玫瑰
  想到自己再度醒来时,就出现在乔司宴的地盘上,陆思璇不由放下掩面的手,纳闷的问:“司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乔司宴一边替她擦拭眼角的泪痕,一边简明扼要的说:“我的人正好受伤住院,无意间经过你的病房时,发现了你。”
  “原来如此……”陆思璇讷讷的说。
  见她仿佛不太开心的样子,乔司宴心中自然而然的掠过一个猜疑:“是不是我从孟沛远那里把你抢来,你不高兴了?”
  陆思璇红唇抽动,有些言不由衷的说:“我没有不高兴。”
  “撒谎。”乔司宴一眼将她的心思看穿:“其实比起我,你更想跟孟沛远修成正果吧?不然,为什么你明明身在北城,却从未过我?”
  “我……”陆思璇心虚的答不上话。
  都说每一个男人心中都住着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前明月光”。
  但若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着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成了心头一颗抹之不去的朱砂痣。
  也就是说,无论挑了红玫瑰,白玫瑰中的哪一个,日子久了男人都不会珍惜,反而只会思念那个没被挑到的好。
  但见异思迁并不仅仅是男人的权利,身为女人的陆思璇亦会如此。
  早在多年前,她便跟乔司宴发生了关系,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那个她从未真正拥有过的男人,是孟沛远!
  时过境迁,孟沛远始终是她心目中的第一位。
  那种第一次体验师生恋的曼妙感觉,是后来出现的乔司宴无法比拟的。
  她喜欢乔司宴,但她更想要得到孟沛远!
  恰巧,白童惜的出现,让陆思璇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和失落感!
  一方面是对孟沛远念念不忘,另一方面是想和白童惜一较高低,两相结合之下,只能让她对孟沛远更加欲罢不能。
  前段日子以来,只要一有机会和孟沛远待在一起,她想起乔司宴和他们那个夭折的孩子的次数,似乎就越来越少了……
  “如果不是我的人碰巧认出了你,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再见我了?”
  陆思璇闪神间,只见乔司宴薄唇一张一合的,她怔怔的问:“你说什么?”
  乔司宴抿了抿唇,眉宇间颇多失望:“连我说的什么你都没听到,你在想孟沛远吗?”
  陆思璇心口一跳,忙回避道:“司宴,我有点累了。”
  乔司宴冷冷挑眉:“你刚才还不说你饿了吗?”
  陆思璇无奈:“总之,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
  “好吧,我不吵你……”乔司宴妥协在她的借口中:“你再休息会,我去给你做饭。”
  “嗯。”在乔司宴掀开幔帐下**的时候,陆思璇用着谈天一样的语气,调侃道:“司宴,我发现你做饭的技术,好像生疏了不少。”
  乔司宴偏过头来,一边放下纱幔,一边庄重的说:“因为我只给你一个人做饭,你不在,我做给谁吃?”
  “那看来还是我的错了……”陆思璇的嗓音,隔着幔帐传来,显得有些俏皮。
  乔司宴凝望着帐中那抹隐隐绰绰的丽影,情不自禁的说:“思璇,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忘了裴泽成,还有……孟沛远。”
  陆思璇骤然安静下来,仿佛已经累得睡着了。
  乔司宴待在原地好一会,却始终等不来一个“好”字……
  自嘲的勾了勾唇,他调头离开。
  *
  乔司宴对她,是真的很好……
  当门轻轻阖上之后,陆思璇忍不住在心中发出感慨。
  孟沛远、乔司宴同为天之骄子,但对待她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孟沛远是那种,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的人,虽然豪气,但偶尔也略失诚意。
  而乔司宴是那种,她要什么,他都会亲力亲为去给她弄来的人,就连一顿饭,他也乐意亲自烹调。
  这在孟沛远那儿,是绝对享受不到的待遇!
  因为据她所知,孟沛远从小到大,就跟厨房绝缘,也从未有过为任何人改变的意思。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拜托过孟沛远,但孟沛远说不做就不做,完全没得商量。
  反观乔司宴,他为她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也为她生疏了这一手好厨艺。
  这两个男人,孟沛远有魄力,乔司宴又精细,有时候她真想将他们融为一体!
  但,如果将这两个人合二为一,那么他们的特色,便都不复存在了。
  不能合二为一,便只能取其一,可不管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她都想要,这可怎么办?
  *
  九溪十八岛上的每栋别墅内,都有一个独立的厨房,只是厨师,此时却只有一个。
  那个人就是乔司宴。
  乔司宴身着昂贵的西服,神韵间透出一丝不苟的贵气,但他却在厨台低头切肉。
  他的目光看上去平和且宁静,仿佛他生来就是干这事的。
  不久之后,一阵门铃声倏尔响起——
  切肉的手一顿,乔司宴豁然抬起头来,眉庭间透出被打扰的不悦。
  *
  “其它别墅我们都找过了,先生一定在里面……”
  嘎吱——
  乔司宴掀开屋门时,他周身散发的冷气,足以将找上门来的佣人们冻伤。
  原本还在屋外讨论乔司宴“在不在”的佣人们,在看到乔司宴时,忙满脸欣喜的喊道:“先生,老爷有急事要见你!”
  乔司宴凝着目光,寒声:“哪个老爷?”
  佣人忙说:“就是您的父亲啊。”
  乔司宴伫立片刻后,先回过头将屋门锁上,再将钥匙仔细的揣进兜里后,平静的上前一步,冲挡在身前的佣人说:“带路。”
  *
  “老爷,我们家先生来了。”
  随着乔司宴的到来,周遭的气氛顿时变得紧绷了起来。
  乔如生还没让坐,乔司宴便已缓缓落座,张嘴就问:“你来我这,有什么事?”
  乔司宴目中无人的姿态,令乔如生眉头一皱,但考虑到正事,他选择了忍:“我问你,促使小童和孟沛远离婚的幕后推手,是不是你?”
  闻言,乔司宴反而露出了纳闷的表情:“怎么,她没告诉你吗?”
  第1166章 猜得七七八八
  乔如生凝神:“告诉我什么?”
  乔司宴用手抵着下巴,悠悠的对乔如生说:“她是自愿跟孟沛远离婚的,没人逼她。”
  “不可能!”乔如生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向小童提起孟沛远的时候,她的表情不知道有多伤心,可见离婚绝对非她所愿!”
  乔司宴波澜不兴的问:“那你的意思是?”
  “一定是你为了报复孟沛远,报复孟家,拿小童当使,在公众面前故意和她扯上关系,出给孟沛远戴绿帽的假象,好让孟沛远误会,致使他们两个离婚!”
  乔如生这番话,算是把真相猜得七七八八了,但其中涉及的利益纠葛还有感情纠葛,是他想象不到的复杂,这足以成为乔司宴以假乱真的理由。
  “你这个老头子,说你老了糊涂了,你还不信……”
  饶是乔如生脾气再好,此时也忍不住发飙道:“你这个不肖子,你说什么呢你!”
  短短时间内,乔司宴已经想好了说辞:“如果是我害得白童惜跟孟沛远离婚,你觉得她今天还愿意踏上我这座岛吗?而我又如何放心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交给她,我难道就不会做贼心虚吗?要是她一个失心疯,对乔乔下狠手,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乔如生顿了下后,很快想到:“东区项目!一定是你拿东区项目的投资要挟她了!”
  “哈,好笑。”乔司宴乐了两声后,嘲弄道:“我拿什么要挟她不行?非得用钱?跟她合作,是我本来就看中东区项目建成之后带来的丰厚利润,如果我想要挟她,有的是别的办法,比如绑架她那个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的老爹。”
  乔如生勃然大怒:“你敢!”
  乔司宴斜睨着他:“好好想想吧,我不是好人,但白童惜也不是笨蛋,对她没有好处的事,她又怎么可能会做呢?”
  乔如生紧着牙关问:“你好像话里有话?”
  “呵。”乔司宴笑着把皮球踢给了白童惜:“你既然这么关心她,何不去找她交流呢?反正不管我说些什么,你最后的答案,也只会是‘驳回’,就像几年前那样。”
  说着,他站了起来,扫了眼面色难看的乔如生,寡淡的补充一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就问你,你打算对小童负责吗?”乔如生还未从远,乔如生苍老的声音,忽地从后面追上他。
  乔司宴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说:“对孟沛远的前妻负责?我的父亲大人,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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