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人体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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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芍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来今天约好了和贺燃一起过生日。
  她沉默了。
  昨天的事态发展超乎韶芍的预料,她现在和贺燃的关系变得有点儿微妙,既不是朋友又不是情人,明明都做到那一步了,男人竟然能忍住不进行下去。韶芍有点儿看不清他的意图。
  是因为不想和自己发生关系吗?那为什么要用手指挑逗自己……
  韶芍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也不算太差吧。从小习惯了接受夸赞,虽然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也不至于不自信。
  这张脸对大部分雄性人类还是有吸引力的吧……
  不过贺燃的脸应该更有自信……
  韶芍回忆了一下,男人本身就是个艺术,从长相身材倒穿着品味,精致又不流于大众。
  总之她也想不明白对门那个同类的大脑里在想什么,冲了个澡便拿起手机翻看着。她有些期待能看见贺燃的消息,可又有些害怕。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遇到后想要去床单上打一发吗……
  韶芍有点儿头疼,自己本身就是个左右摇摆的人,偏偏还擅长惹是生非。
  微信上面有男人的消息,韶芍在内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给自己做思想建设。
  韶小芍,不要想太多,贺燃和韶北川都是你弟!想想韶北川,你要是再有邪念你就是变态!
  贺燃:醒了吗?
  贺燃:我订了蛋糕。
  不同的时间,看样子男人等了她一上午。韶芍心里有点儿复杂,说实话她现在不怎么想面对贺燃,她深知自己属于逃避型一级赛手,一旦发生了不想接受的事情,第一反应不是解决而是跑得越远越好,掩耳盗铃,一直到事情没法解决了才罢休。
  可是昨天和贺燃说好了,况且男人就住在自己对面,她能跑到哪里去呢?
  韶芍蹙着眉,把身上裹的浴巾往上提了提。
  门外有人敲门,韶芍忧心忡忡的,未经大脑思考就去开门了。
  “中午好?”声音有些意外,尾调带着颇为惊奇的上扬。
  贺燃低头看见女人浴巾下包裹着紧致的身躯,抹胸裹住的浴巾把两团胸脯挤出了一道乳沟,下摆堪堪遮住屁股,露出雪白的长腿。
  韶芍一愣,仰头看见贺燃正带着戏谑的笑意偏了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一声卧槽,“砰”地就把门关上了,三步并作两步蹦着蹿回卧室。
  尴尬再度升级……
  “咳……”韶芍换了身衣服,重新打开门把贺燃请到家里,低着头也不敢看他,“我没反应过来……”
  贺燃笑着走进屋,倒没说别的:“先吃饭?”
  韶芍尴尬地挠挠头:“我刚起床,什么也没准备……”
  “午饭已经做好了,蛋糕也到了,去我家吃?”
  贺燃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并没打算征求女人的意见,自己已经走到门口了。韶芍想了想反正都是要吃饭的,更何况自己实在不想炸厨房,便也没拒绝。
  男人似乎不喜欢吃外卖,炒了两盘家常菜,又做了些海鲜。韶芍看了一眼,卖相还不错,打趣地看了他一眼道:“厨艺还不错?”
  贺燃点点头,也不谦虚:“以前喜欢在家研究一些菜谱,做的多了就有经验。”
  韶芍笑,有一说一,贺燃做饭是真的棒。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想天天来蹭饭。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做饭的技术到底几斤几两,韶芍想想就头疼。
  “我买了颜料已经有好长时间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队友,”贺燃剥着虾,也不看韶芍,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让她也减轻了尴尬的感觉。“姐姐说今天帮我画画,还算数吗?”
  “算啊,为什么不算?今天是你生日,一年就这一次,当然要重视。”韶芍埋头  吃着饭,没有看到男人渐渐勾起的嘴角。
  “只是姐姐可能要少穿一点衣服。”
  “人体模特?“韶芍有点儿好奇,怎么做个模特还非她不可了?
  “算是吧……”贺燃把剥好的虾放进嘴里,随便扯了一个话题便带过去了。韶芍不疑有他,直到……
  贺燃看着身前的女人双手环住胸,脸色通红地坐在椅子上,全身只穿了一套内衣,笑道:“你要把手拿开呀,不然我要怎么画呢?“
  韶芍气的牙都咬碎了,怒瞪了男人一眼,她哪里想到贺燃说的画是要在人身上画画呀!否则绝不会答应,太太太羞耻了!
  “是姐姐说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贺燃拿着调色盘,站在女人面前带着狐狸笑低头看她,“你说过不反悔的。”
  “我……”韶芍知道自己被小孩儿绕进去骗了,有点儿生气:“那我就反悔了怎么样!”
  贺燃也不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刚吃的那顿食材就有小两万,把午饭钱付了就能走。”
  “我……”韶芍噎住了,咬碎了一口狗牙。
  早知道那些胖胖虾和肥肥蟹这么贵,她就不吃了!!!
  韶芍瞪了男人一眼,极不情愿地把环在胸前的胳膊放了下来。黑色的蕾丝胸衣裹住饱满的胸脯,毫不保留地展现在贺燃面前。
  “只许画画,不许耍流氓。”
  贺燃看着脸皱皱巴巴一脸委屈的女人,轻笑一下应了声“好”,拿笔蘸了调好的颜色轻轻滑过她的皮肤。
  冰凉的触感,还有毛扎的瘙痒,把韶芍刺激得只想往后躲。
  贺燃轻轻碰了碰她肩膀:“不要动。”
  男人的脸贴的离自己很近,喷出的温热的鼻息全都扑在皮肤上,韶芍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激灵。
  贺燃轻笑一声:“怎么这么敏感?”
  韶芍脸红得更厉害了:这句话有歧义好不好……
  “转过去一下,胳膊不要动,颜料会花掉的。”
  贺燃专心地描绘勾勒,仿佛自己就是在一张普通的画布上作画一样。韶芍背对着他,感觉没有那么尴尬了,渐渐觉得是自己太小气。
  明明就是艺术家创作,有没有对你进行肢体冒犯,想那么多干嘛?
  韶芍纠结地撇撇嘴,努力地说服自己。虽然贺燃在开始之前就已经重复很多遍了,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张画布,只是多了呼吸而已,可是她还是不太自然。
  他搞艺术的没觉得有什么,但自己是个普通人啊……普通人当然尴尬。
  不过贺燃好像对自己真的没有兴趣,只是专心地沉浸在创作之中,连话都很少说。那就还好,韶芍心里松了一口气。
  等等…
  “贺燃?”
  女人惊异地回头时,贺燃已经把胸衣解下来了,平淡地看了一眼她,语气也没有什么波澜:“挡住了,不拿下来就没办法画。”
  看韶芍的目光如同医生看福尔马林里泡的漂亮女人。
  这个态度实在太过于四大皆空了,仿佛遁入空门红尘俗世了无关。
  韶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尴尬地咽了咽口水。
  算了算了,为艺术事业而牺牲。
  画笔一下一下舔着她的背部,就像一条带着倒刺的猫舌头。
  韶芍左边的背部异常敏感,平时哪怕是别人用手指触碰也能刺激得她发抖,现在更何况是软毛一下一下挠她的背了。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韶芍只觉得头皮发麻,努力让自己不去感受背部传来的瘙痒,手指紧紧扣住椅子的边缘,身体止不住地轻微颤抖。
  “好了吗?”女人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忍耐而带了一点沙哑,“我左边的背太敏感了,我得缓一缓……”
  “嗯,最后几笔了。“贺燃并不打算给她休息的时间,在左背上轻轻落下数十笔后,这才慢慢转到她面前。
  韶芍已经被刺激得濒临极限了,背部的触感一消失,就如释重负地仰头长舒一口气。
  太难受了,这不是创作,这是受刑……
  女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仰头喘息的动作,无意间把胸推到了男人面前。贺燃看着面前挺翘的乳房,微微勾唇,拿起笔在上边划了一笔。
  韶芍还未缓过劲来就被另一波袭击打得猝不及防。
  贺燃半蹲着正在自己的胸上描绘,大概是在画一朵花,以乳珠为蕊像四周散开。另一个乳珠,好像是一颗……樱桃?
  她低着头,胸脯上如猫舔一样的刺激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涌上来,身体轻轻地颤抖着。男人精致的面孔就离自己胸部不到两拳的距离,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落下剪影,神情一丝不苟。
  太漂亮了,韶芍觉得自己见证了维纳斯的诞生。
  从胸脯到小腹,足足花了有一个小时,韶芍也渐渐适应了画笔舔舐自己皮肤所带来的刺激,只是麻木不代表没有感觉,她的脸已经带了微醺的红,晕出了一丝薄汗。
  “起来看看。”贺燃牵住女人的手,把她带到了镜子前。
  她本来没抱太大期望,可真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韶芍惊了,身上是一副类似于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童话。兔子在花丛中举着水果托盘,一场神秘的宴会在丛林深处悄然举行。洁白的皮肤映衬着浓郁的颜料,有留白有填压,从前胸到小腹到背部,每一笔都贴合着身体曲线,呈现出恰到好处的变换和层次。
  贺燃看着女人侧身看背上画作时露出的惊艳目光,露出一个内敛的笑容,“好看吗?还没有画完。”
  韶芍着实被身上的画吸引到了,她向来不能抗拒这种毛茸茸的童话故事,并没有注意男人悄然转到了自己身前蹲下了身子。
  “好看!小天才!什么时候能画完……等等你在干嘛?“
  韶芍情不自禁的夸赞随着男人脱自己内裤的动作戛然而止,看着镜子里男人蹲在自己面前,脸正对隐私部位,身体僵直不能动。
  这个动作太暧昧了,从韶芍的角度看,就像是男人在给自己口一样……
  贺燃把韶芍的内裤推到了脚踝处,拿着画笔轻轻拨动着阴前的毛发,声音里带着一丝邪气:“这儿应该画些什么?森林好不好?“
  “贺燃?”韶芍的声音有点儿打颤。
  男人没有理会,用画笔划过韶芍的大腿内侧,感受到女人明显的抖动。“这一块呢?”
  “贺燃,停、停下……”
  画笔在大腿内侧打着转,轻轻地拨开阴唇抵在了花口处。
  “小兔子办完了宴会,就要回家,是从这儿回去呢?还是……”画笔顶住了后庭,韶芍吓得猛一加紧。
  “还是这儿?”
  贺燃并没有把画笔移开,喷出的鼻息打在韶芍的肚脐上,带着笑意抬头看着紧张得浑身僵硬的女人。
  “贺燃,你是故意的……”
  男人没说话,带着笑意站起身来,单手捧住韶芍的脸,额头抵住额头,轻轻道:“你湿了……”
  韶芍咬牙切齿:“你一开始就不是带我来画画的!”
  “聪明。”贺燃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手指探到女人的私处蘸了一点液体,伸手抹在她的脸颊上,“我在画你背部的时候你就有反应了吧,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韶芍感觉那两根手指又探向了小穴,在穴口处打着转却迟迟不进入。
  “你若是想走,我绝对不拦你。”贺燃顿了顿,道:“不过姐姐要是想离开,刚才就应该把我推开了。”说罢便带着一丝戏谑的笑看着她。
  韶芍气得一口血喷出来:感情这小子什么都算好了!
  他就是再逗趣,像猫吃耗子前总要先玩弄一会儿,把乐趣尝尽了再生吞活剥。
  贺燃也不继续又下一步动作,偏头笑着看向韶芍,也不说话,就站着和她四目相对。
  韶芍眼里带着怒意,知道对方和自己耗上了,偏偏男人忍耐力极好,而自己有了反应,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上。
  “你不就是想要我主动吗!”韶芍气急,踮起脚尖搂住男人的脖子就亲了上去,在心里哭成了一条泪狗:好歹自己也算身经百战,居然折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身上,被牵着鼻子陪跑了全程。
  她不仅输了,还输的特别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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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以为一口一个“姐姐”是白叫的吗?吼吼吼吼吼。
  不要被贺燃骗了,弟弟压根儿就不是这样的人(吃瓜.  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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