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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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看去没有声响,思忖片刻,黎羲浅走过去打开门,她倒是不害怕有那个作死的来找自己,自己这里看着富贵,值钱的东西极少,要去还不如去黎柳柳的院子去。
  哪知道一打开门,就看着面前站着人,黎羲浅一怔,手里拿着的烛台轻轻颤抖了一下,忽的发现居然是谢长语,她眉眼带着疑惑:‘小侯爷,你怎么——’
  感觉这个人呢不对劲,怎么说,谢长语极其注意自己形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此刻却是一只手靠着门槛的地方,那脸色不知道是外面下雪的原因,还是什么,显得苍白的很。
  刚刚那身白色洒脱的白泽西秀锦袍也变成了黑色的夜行衣,肃杀寒冷的模样让人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黎羲浅看着他:‘你怎么了?’
  谢长语依旧用着一贯对着她的笑脸。黎羲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着他一头栽倒自己身上。
  “谢长语。”黎羲浅脚上还有伤,自己都是站不稳,急忙一手抓住小烛台,一手撑着门框,感觉那人脑袋耷拉在自己径子窝里面气息极其的不稳定。
  黎羲浅慌忙的拿手拍着他的背上,却摸到黏糊糊湿漉漉的一片,心中一赫,此刻接着烛台的温暖,细细的可以闻到血腥气息,而且极其的浓重,若不是隆冬,这身血腥的味道,怕是要惹出大麻烦来的。
  “除夕!”黎羲浅将人艰难的一拖一拽的丢到床上,使劲的给他翻身,让他不将血迹落到自己床榻上,拿着脏衣服胡乱的给他按在背上“除夕!”她加大了声音,这人是谢长语的贴身侍卫,必然是跟着来的,怎么不见人的?
  难不成还真的要谢长语叫才有用不是?眼下她着急了起来,她一个闺房女子,谢长语这个烫手山芋昏迷不醒的,让自己如何是好,偏偏还不知道那么浓的一身伤回来,想去请个大夫,事态不许,性别不许。
  她哎呀了一声,谢长语却是清醒了一下,看着着急的人,道:“别声张,刚刚你说了要帮忙的。”
  黎羲浅一瞬间想把这个恶劣的人丢出去,随即还是蹲下身子,这人气息太弱,说话有气无力的:“你这伤怎么弄的?”说完觉得问这个肯定问不出所以然,便是道:“我该在怎么做啊?”
  菘蓝,锦纹,石蜜这三个心腹都不在,她还有伤,这个人能不能出现的时间再不走心一点,见谢长语在自己怀中要摸索什么,半天都费劲的不行,黎羲浅急忙伸手去摸,哪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什么?”
  谢长语还没有等黎羲浅得到答案,便是沉沉的昏睡了下去。
  黎羲浅暗道不好,看着自己放在她背上的衣物通通便了眼色,忙扯开瓷瓶,放在鼻尖问了问,硬生生塞到他的嘴里,思索片刻又自己吃了一颗,万一有事情,自己请大夫了便是,症状应该是一样的。
  她起身,将洗漱的热水端了过来,拿着帕子洗了洗,没有丝毫的迟疑,飞快的将谢长语的上衣通通扒拉了下来,又端着沾灯,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血迹。
  她感觉谢长语痛的颤抖,巧的她还是有些经验,动作飞快清理感觉,谢长语的衣服都是血,深色的浅色的,干的湿的,看上去极其严重,还有雪水锦袍,怕是逃命的时候摔了一跤,黎羲手下极其小心,还是每每感觉谢长语冷喝的声音,极其痛苦。
  “忍耐一下。”黎羲浅哪出个银簪子在活下烤了下,慢慢的去挑伤口上的衣物,这个不拿出来,会久久不愈合还会腐烂的
  眼前,赫然出现一刀长长的刀伤,从伤口看上去,不算太深,怕是偷袭从后面有些距离一刀挥舞下来的。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处理干净,黎羲浅又去找金疮药,一股脑的全部撒道他的背上:“都是最普通的,你担待下。”
  黎羲浅一系列的事情忙活完,气喘吁吁的坐在床榻上,将被子给他盖在身上,找了一套自己的内衣给他换上,勉强的套上去,赤裸裸的的躺在自己跟前,黎羲浅有些不好意思。
  她又哪出两颗红枣当归丸子给他塞进嘴里,这补药应该吃了问题的。
  忽的,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黎羲浅忙警惕了起来,翻身上床,将烛光吹灭,放在床帐,做出已经熟睡的模样。
  外面书香的声音传来“小姐,夫人和二小姐来了,还有管家,说是,说是要搜查我们的院子。”
  她一怔,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谢长语,语气带着迷糊和不解:‘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是进来了一个贼人,看到,看到朝着我们的院子来的!”书香说着,外面已经亮起了灯火。
  竟然来的如此之快?难道真的是谢长语?她为何不记得前世丞相府和宁远侯府有和关系的,这是前世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黎羲浅飞快的思考起来,深深的看着谢长语,心中下定注意,翻身躺下:“那就让他们查,我困得很,别来烦我。”语气之中带着不耐烦。
  “小侯爷,一会你定要乖一点。”黎羲浅小声的说着。
  ☆、第48章拼死护住
  院外。
  周眉带着家丁婆子浩浩汤汤的闯进院子,黎柳柳也随着过来,吓得整个院子的人全部着着急急的出来。
  “你家主子呢!?”周眉扬声问道,即便是大半夜,主母大驾她身为女儿怎能不出来迎接,不等书香开口,她厉声:“有贼人闯了老爷的院子,受了伤料想跑不远,丞相府每处都要搜查!”
  黎柳柳披着个披风站在周眉身旁,今天的事情她如鲠在喉,辗转反侧不能成眠,那个黎羲浅如何就能被二皇子给救了,分明就是有意的勾引!她看着一院子的嬷嬷丫头神色紧张便是冷道:“还不去让你主子出来迎接主母,家中出了怎么大的事情,什么小姐只顾自己安危不是!?”
  瞬间将自己推到一个以丞相府安危为己任的高度,黎柳柳不会放过人格一个彰显自己人格魅力的机会,所以在知道黎行之书房有异动,马不停蹄的集结了不少的人。
  她表现的越在乎丞相府的一举一动,更是将不在乎丞相府的黎羲浅狠狠踩踏与地面,自从太子府事件之后,黎柳柳就感觉有人在暗地给使绊子般,没有一件顺心事情。
  “回二小姐的话,我们小姐昨日受难,今日颠簸回府,脚又受伤,难得睡下去了,刚刚奴婢通禀了,小姐说的任凭夫人搜查。”书香哆嗦的开口,倒不是冷的,而是感受到周眉那如毒蛇般的眼神死死的咬住院子之中每一个人,她大起来胆子:“夫人搜查便是!”
  黎柳柳鼻尖冷笑:“主母大寒夜的来,倒是自己在被窝里面躺的暖和。”说完她一挥手:“给我翻!务必将贼人翻出来!”
  这话简直就是在说贼人就在黎羲浅的院子里面似的,院子里面的人都是黎羲浅从各个地方找来耳朵,皆是府中不得志亦或者被人排挤的,看着温柔贤淑的二小姐如此咄咄逼人,心中皆是打抱不平起来。
  “敢在大小姐院子放肆!不要命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厮随便翻动大小姐院子的东西,活腻了!”锦纹撑着身子在婆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扬起手清脆的巴掌声送到小厮脸上。
  周眉脸上不悦,却是知道黎行之书房里面东西的重要性,恰好今日不归家,便是有人趁机而入,分明就是蓄意为之,她自然知道男子不能擅闯女子闺房的规矩,眼中这样的情况,她顾不得那么多。
  锦纹站在黎羲浅的房门前:“夫人,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院子里面都是干净人,如何有贼人赶来,即便来了,我们会不知道,您这样大搜,老爷知道了,您便是不尊庶女!”顿了顿,看着傻站的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吵着小姐休养,我们都没命!”
  黎柳柳眯着眼睛,何时一个丫头也敢指着鼻子骂自己了,她看着大门紧闭的主屋,低声对着周眉道:“母亲,大姐一向最敬重你,你看,这外面闹成这样里面都没有动静,若是贼人要挟了大姐——”她言尽于此,看周眉神色一动,嘴角挑起得意的笑意。
  看着安静的屋子,周眉心中百转千回起来,是啊,这个黎柳柳如今性子乖张了些,这种贼人如府的时候,怎么可能毫无反应:“弄不好贼人已经劫持的大小姐,还不速速进去看看!”
  刘妈妈带着小厮推门,惊讶道:“不好,这门是上锁的!”这大家小姐夜晚都是不会锁门,方便丫头服侍,忙差下人:“快把人撞开,快点!”
  围着的人看着周眉点头,举着火把就去帮忙起来。
  黎柳柳担心的朝着里面大喊:“大姐你莫要害怕,我们这就来救你!”一顶窝藏贼人的帽子牢牢的送道她的身上去,她提着裙摆上去,脸上焦急眼中带着酸涩,心中却是希望那贼人要吗强了黎羲浅,要么就杀了黎羲浅!
  砰的一声,,门被退开,跟着黎柳柳的醉意眼珠子一转,大喊起来:“还不进去护着大小姐!若是大小姐有个什么,你们的命都不够赔的!”
  这哪里是在抓贼!带着怎么多人闯进大家闺秀的房间,丫头婆子小厮的,说是抓奸都是成立了,更何况还是大晚上的,若是身子被人看了去,闺名就没有了!
  “还不去护着小姐!”锦纹急忙叫了起来,这可怎么了得!
  人还没有冲进去,便是听着彻响云宵的尖叫。
  周眉浑身被这嘶吼之声吓得浑身一寒。
  屋子之中,黎羲浅捂着被子,双手死死捏着被角:“你们,你们!——”她说着贝齿咬着朱唇,眼中泪水打转,又是委屈又是难受又是羞愧。
  一屋子的丫头嬷嬷小厮都是一愣,只看着床榻之上的黎羲浅子穿着个小肚兜,雪白的肌肤全部落在外面,长发飘散在脑后,眼中又是羞又是愤。
  周眉阔步走了上去,看着黎羲浅的模样知道坏事了,大吼起来:“还不通通给我滚出去,大小姐的身子也是你们能看的!”丫头嬷嬷倒是不打紧,偏偏还有不少的家丁都被吼了进来,周眉脸上露出不悦,这要是传出去,整个京城贵族会怎么说自己!
  黎羲浅咬牙:“母亲这是要羞辱女儿不是,竟然带着怎么多人,如今女儿清白不报,若是传出去母亲可是担待的起来!”她语气之中满是哀伤,提起被子挡住胸口呼之欲出的春色景观。
  半跪在身子用高度和被褥将里面昏迷的谢长语挡住的死死的,看着要走了的周眉,黎羲浅冷道:“怎么,母亲还以为这贼人是在女儿的床榻不成,您这是打着抓贼来说女儿通奸的不是!”
  周眉脸上挂不住:“母亲不过——”
  黎羲浅愤怒:“既然这样,女儿便是让母亲看的个清楚!”说完她的手便是将被子朝下一拽,那大片雪白的肌肤完全暴露出来。
  周眉忙移开眼睛:“母亲如何不信你,是母亲打扰你了。”她说着两步跨出屋子,看着黎柳柳木楞的站在门口,颇有些烦闷,刚刚若不是信了她的话,也不至于闹出这样一幕。
  “还不快走!?”
  黎柳柳看着屋子之中捂着脸蛋哭着的人,总是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第49章救治
  “小姐!”锦纹慌忙走了进去,拿着被子将黎羲浅死死的裹住:“该死的夫人,撑着老爷不在家便是任意践踏侮辱小姐。”她忽的摸到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心中一惊,斜着脑袋便是看着床榻里面躺着个人。
  嘴里的尖叫刚到嗓子眼,便是被黎羲浅拉住,锦纹心中更是大赫起来,这个贼人是真的,而且真的是在自己们院子之中,窝藏贼人是要被赶出家门的!还藏着床上,这不是将自己的名声全部毁了吗?
  “都出去,这里我陪着小姐便是!吩咐两个妈妈守着院子门,若是夫人还来都给我拦住了!”锦纹心中滔天巨浪,面色还是处变不惊,见人全部退出去,她底身惊讶起来:“小姐,你是不要命了!怎么可以!”
  黎羲浅吐了口气,忙爬了起来,她只穿一件密合色的鸳鸯肚兜,一条豆绿色的歇裤,脑袋上浅浅的浮着汗珠:“去那些止血的东西我,我房间里面有,你们平时放的地方我不知道。”她说着将床榻上的人拉了出来。
  锦纹感觉听到了耸人听闻的吩咐,看着黎羲前毫无顾忌的跟着没穿衣服似的拖拽里面的人,她走近一看,捂嘴惊呼:“小侯爷!”贼人竟然是小侯爷!我的天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灯点了起来,锦纹飞快将檀木盒子拿出来“都是普通的药丸。”说着翻出几颗女子月事的红枣当归补气归元丸子给了黎羲浅:“这个女人用的,男子也可以。”
  锦纹死心塌地只要李羲浅好,并不再过多的过问,身上还有伤口,也是被面前的事情震惊的完全连着痛觉都没有了,自己端着盆子出去打热水,还好嘱咐两句。
  一回头就看着黎羲浅抱着谢长语放在大腿根子上,拿着药丸塞到他嘴中,又抱着怀中捏着脖子让他吞咽,两个衣衫不整的人这场景香艳的锦纹都血脉膨胀起来。
  “动静小的好,你在外面去,你守着我放心。”黎羲浅拿起发带束起长发,屋子中暖呼呼的,光着膀子走动要没有什么大碍,见锦纹错愕的神气,她接着道:‘不管这贼人是不是小侯爷,他对我又救命之恩,知遇子情,我必然不能见死不救。’
  她知道锦纹是生母留下的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便对他设防降低,多出无数份的信任:“这件事情你便是当做没有看到。”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是好。
  谢长语身份不简单,周围还有武功高强之人守护,孤身设危,必然是丞相府之中有天大的秘密,黎羲浅拿着个软垫子丢到床榻边,盘子身子坐着,摸着下巴仔细思索起来。
  上辈子,黎行之同时支持两方势力,明面接着自己为亲生女儿支持太子景泽伯势力,私底下又暗暗的为景泽宜传递无数重要消息,这一次自己弄黄了原有的布局,现在的夺嫡局势,景泽宜开始地方却没有萌芽。
  明面上丞相府已经倒戈二皇子,实际根本没有举动出来,那么,只能是支持景泽伯了,黎羲浅坐直了身子,那么,这个人呢的举动也能说清楚了,她看着已经安然睡下去的人,伸手给谢长语拉了拉被子:“你到底为何那么讨厌景泽伯呢?”
  黎羲浅双手靠着床榻,下巴放在手背上,近距离的观察谢长语,远看倒是只能感觉这人俊朗非凡,惊艳非常,细细的看去,这肌肤怕是黎柳柳都要羡慕,牛乳般的白皙,瓷器般的滑嫩,睫毛细长,鼻梁高挺,唇瓣浅薄却是带着好看的粉色。
  这个人如此的惊艳优秀,最后怎么还会落入政治的漩涡之中,不是最讨厌那个间接杀害清河郡主的父亲,偏偏还是替父从军马革裹尸,那时候太后依旧坚朗,有这个保护伞,任他风雨雨大,山雨欲来,这个人也应该是泰山不变。
  黎羲浅打了个哈欠,眼角都要泪水了,折腾了一场着实困了,眨了眨眼睛,刚刚要睡下,最后的视线现在写长语忽的扑腾了下,自己扯到伤口,痛的低沉叫了一声。
  “我的祖宗。”黎羲浅捂住他的嘴巴:“我救了你,我们两个的命是绑在一起的,我可是拿着女儿家的清白护住你的,若是东窗事发了,你怕是又脱身之法,我可就惨了!”她说着做了个嘘的动作,见床榻上的人安静了下来,这才罢休。
  心中舒了口气,黎羲浅披着纱裙,干脆搬着等着在床边守,看样子今夜是不能睡了,只是孤身前来不是谢长语的作风,这人能将石蜜制服,功夫应该不弱,难道丞相府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一直不知道的?
  她就这样想着,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鸡鸣声来,晨光被厚厚的乌云遮住,黎羲浅是被寒风呼哧吹醒,眼睛刚好对着窗户,暗压压的大雪砸到地上,暴风雪来了,她回神,却是感觉自己睡在了榻上,身上还盖在厚实的被褥,旁边还染着个火盆。
  她昨夜分明是坐着案几上守着,怎么还睡着了?她又大了个哈欠,慢慢做了起来,以为是谢长语已经走了,好心将自己抱到床榻上来的,揉着眼睛,觉得困的很,一咕噜的翻身预备继续睡,却是听着一声轻笑。
  黎羲浅一抬头,便看着床榻里面谢长语半靠着床,穿着脏兮兮的外袍,,脸上虽然憔悴但是比昨日要死的模样精神了许多,黎羲浅诧异的看着她,忽的做了起来:“你怎么还不走?”她翻身下床。
  荒郊野外那是没有办法才拥挤取暖的,这如今在丞相府,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意,倘若是被捅了出来,自己就是自寻死路了,她看着谢长语扬眉的的模样,原本在他面前的小女儿姿态变成了端庄:“小侯爷,我答应你的忙已经帮了。”
  还不走?是要至自己于死地?
  “走不了了。”谢长语指着桌子上的茶水,无奈一笑:“丞相府被里三重外三重的围了起来,势必要抓住我这个贼人,昨日我翻墙出去被追杀,不得已才又回来的。”
  黎羲浅显然不行:“果真?”她递水过去。
  谢长语抿水:“当然。”
  黎羲浅皱眉,难不成这个烫手山芋是要跟着自己不成?这院子来来往往也是十几个人,虽然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还没有一个个的打压,那忠心自己也保不准。
  见了羲浅那小脸拧巴的模样,谢长语面不改色道:“我随手在你爹书房拿了东西,不小心落了,你的给我找回来。”说完,严肃的看着她:“是景泽伯的把柄。”
  黎羲浅面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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