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野果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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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八十六章野果救病
  百姓们所渴求的生活很简单,没有太多的纷争,没有不该有的战乱。但如今的情势,却是战乱纷争,民不聊生。
  皇帝驾崩,本应国丧三年。但皇子们为了能够最终赢得皇储之位,私下里却是到处拉拢,所谓的举孝三年全都只是做了表面功夫。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每日都在为自己所效忠的皇子进言献策,只为那人能够赢得皇位后升自己个一官半职。真正为国家忧心的人却是被排挤在外。
  君临笙白日去上早朝,听着那些虚伪的大臣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下午探望皇兄的病情,回府后又忙碌着那些被积压的奏章奏折。
  君飒枫死后,他对皇位的执着似乎也没有过去那般的执拗了。如今坚持他这样做的,不过也是不想让病重的二皇兄失望。
  静王府,没有了多日前的急促匆匆,沉静下来后,整个王府却像是笼罩在灰色的营帐内,沉闷的怕人。
  君临溪卧在榻前安静的眨着眼睛,身体的疼痛一天天的加剧,疼起来的时候,感觉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挤压着不能动弹。
  可是,面对这些,他很平淡。毕竟自己从小的病痛就一直在折磨自己,如今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将前些日子未曾疼过的痛还了回来罢了。
  因为剧烈的痛,他的脑中总会浮现出那抹比谁都艳丽的身影。唇角的笑意爬上心头,每次想起,控制不了的甜蜜充斥心间。
  只是很快的,甜蜜变成了苦涩,而后口中残留的药味让他不得不回归现实。
  咳嗽声骤起,他不得不用手掌捂住,却无法阻止那些污秽从掌间滑落。喷洒在床被上,把锦缎上飞舞的仙鹤都染上一抹绯色。
  这样残破的身体,还能再强求些什么呢?
  他自嘲着,门口却有人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口中那呼唤的“皇兄”二字,听的他心口泛着酸意。
  君临笙下过早朝就直奔静王府而来,上早朝的时候他就有些心神不宁。不知何故,总是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刚触到房门,就听到里面剧烈的咳嗽。君临笙仓促的推门而入,脚步有些踉跄。
  “皇兄!皇兄你怎么样?御医!快传御医!”他的声音最后淹没在君临溪抬起的手掌间,对上那双脆弱却又坚强的眸子,再也发不出一语。
  “我,我没事,别叫御,御医。”艰难的说了几个字后,君临溪的咳嗽越加剧烈。之前藏起的血迹现在却是在君临笙面前一览无余。
  君临笙的紫眸中闪过诧异和不敢置信,最后却是哀痛,深深地,如同孩子般纯粹的哀痛。
  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君临溪在御医的紧急抢救下暂时的进入梦乡,睡颜安好,但却让看得人带着无法抑制的沉痛。
  被匆忙叫来的王御医也是愁眉不展,二殿下的状况明显的恶化了,长此以往恐怕也会不治而去。
  “王御医,皇兄他还能活多久?”君临笙的目光一直胶着在床上之人,问的极轻,像是怕扰了那人。
  “不好说,”王御医蹙着眉,“二殿下脾胃受过重创,虽然痊愈但却恢复极慢。再加上一直服药未停,药草中的毒素也在与日俱增。如今精神受到极大影响,二殿下这病,不好治啊!”
  王御医曾经和季将军是至交,因此君临笙对他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王御医在皇宫任职多年,对二殿下的身体也极是清楚,因此对这个体弱多病深受宠爱的孩子感到十分的惋惜。
  君临笙其实知道皇兄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但真切的听到,还是有些不能够接受。当初水娘解毒的时候就和他说过,他二哥的病是从小落下的,想要根治不易,在加上中了毒,即使她能把毒全都排清,但受损的身体却还是不能恢复如初。
  但他却一直都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二皇兄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步田地,他真的不想承认。一而再的失去与自己相关的人,他虽然表面看着冷酷,但他的心却骗不了自己。
  过去的那种每每感受到的痛苦,他不愿再去尝试一次。所以,他说的有些急切道:“王御医,真的就没有办法吗?皇兄的身体是有办法改变的吧!”
  王御医其实很不想说,但耐不住君临笙的请求,无奈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但谁也不能确定结果如何。”他叹了口气,这种没有根据的传言连他自己都不是很相信,“我们医者间有一个传闻,说是在云州城的齐泰山的悬崖峭壁处长有一株野花,它的果实被唤作蛇叶果。其名是因围绕着花旁的皆是毒液最强的毒蛇而闻名。传言只要得此果,浆为汁,就算是从娘胎中带出的旧疾也能根治。”
  君临笙一直是个眼见为实的人,但现在却也动摇了。若是他不去这一遭,若是此事为真,拿自己岂不是错过了机会。可若是此传言只是个假消息,那么自己这番离京就会为以后夺皇位之事付出更多的代价。
  王御医说完,就默不作声的看着君临笙恩的反应。每个人在得知此消息的时候都是犹豫不决。因为传闻本身就是件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情,可信度不高。
  “王御医可知那齐泰山在云州城的什么位置?”君临笙没有考虑多久,直接的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即使丢去了皇位的抉择又如何?只要皇兄还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应该是西南面吧!”王御医摸着花白的胡须,似乎是在努力的回忆,但眸中却闪过一抹满意。
  但这些对此时的君临笙来说都没有注意,因为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已经悠悠转醒的二哥身上。
  “笙儿???”被压抑的清冷声音有气无力的开口着,君临笙只觉眼眶一热,而后却是小心的扶起君临溪的腰身。
  “皇兄,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担忧的问着,眼神也从上到小的打量着,生怕自己没注意到什么。
  君临溪却是轻咳了两声道:“皇兄没事,不过是旧疾罢了。倒是你,别为了皇兄做什么傻事。做了那么多的努力,难道就为了这些小事就放弃吗?”
  一句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的,但君临笙却越发的心疼起来。“对笙儿来说,皇兄更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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