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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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撑住他的胸膛,深吸气,然后抬头,对上他比平时多了几分专注的眼神。
  对视一眼,头晕目眩,好像轻微触电,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太恐怖,随即转过视线,装作不经意往上提了提背心的细带子,希望刚刚他专注看自己脸蛋以及胸怀时略显炙热的眼光只是错觉。目光错开,心却怦怦乱跳。抛她,他全程参与,距她又那么近,不容她不胡思乱想。
  他把她扶住,令她站立好,柔声道:“你如果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好了。”
  “噢。”
  她的声音有点颤,感觉他扶住自己手臂的掌心亦有一分过分的温热。
  沙巴旅游次日,又是金不换毫不吝啬自己平胸,敞开胸怀容纳天地并性感得一塌糊涂的一天。
  这一次的行程是美人鱼岛两日游。早上从酒店出发,快中午时抵达美人鱼岛,然后乘快艇出海浮潜,下午在海边看日落,捉小螃蟹。到晚上,导游将大家带到度假村的联排小木屋内,讲定吃完晚饭再去海边寻找蓝眼泪。
  中午是导游给安排的团餐,晚上大家就想吃的好点,正好看到岛上有海鲜卖,于是靳姐就取钱派人出去采购,海鲜买回来,发现还没饮料,只是不知道岛上有没有的卖。女孩子们在厨房内料理海鲜,准备煮饭烧菜,男人们就以猜拳来决定谁去外面找超市买饮料,李一马三局两败,只好独自出门去。
  一出门,见金不换站在门口一株椰子树下。她菜做不来,站在一边反而碍手碍脚,正好烟瘾犯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抽烟,就到外面来躲懒吸烟。她隐身到椰子树后面,还没来得及从小拎包里摸出香烟盒呢,就听有人喊自己名字,一看,是李一马,问他干嘛,他对她招手,说:“过来帮我拎饮料。”
  她把烟盒默默塞回拎包里去,双手塞到连衣裙口袋里,跟着他默默往前走。
  饮料是在卖海鲜的隔壁的杂货铺买到的,这家杂货铺同卖海鲜的邻居相比,生意可谓冷清,破旧的小木屋一间,遮掩于几株高大椰子树之下,门口连块像样的招牌都没有,就木板门上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汉字:食堂。
  食堂的主人是一个面皮黝黑的老爷爷,有客人进门,他像是没看见一样,并不招呼一声,就坐在门旁剥自己的榴莲吃。
  杂货铺破旧,里面饮料啤酒的种类也不多,就那几样,不过除了杂货,门口地上一排几个篮头里面,还摆着些极具东南亚风情的小胳膊小腿的姜葱蔬菜,算是意外之喜了。
  金不换在店内选了两大袋啤酒饮料,交给李一马拎着,又去挑了些姜葱等小菜,然后喊老爷爷来结账。
  老爷爷吃着榴莲,不动,朝屋里喊了一声,走出一个同样黑黝黝的老奶奶。老奶奶账算不来,算来算去都不对。金不换急性子,指她围裙兜里的手机,催她说:“手机会用不会用啊?加减乘除会不会呀?拜托你hurry up一点呀,我赶时间呢。”
  李一马一听,马上皱眉批评她:“这边人们的生活节奏都很慢,你越催,她越慢。入乡随俗懂不懂?”
  果然,老奶奶听金不换催,非但没有加快速度,反而更加慢,而且开始翻起了白眼,一副非常不爽的样子。
  老奶奶慢吞吞、慢吞吞的算好账,告知金额,收了钱,客人走后,她又从后面追了上去,塞给金不换一张零钱,原来刚刚算错多收了。
  到门口,金不换忍不住跟那老爷爷说:“哎,食堂两个字改掉啦,太难听啦,换一个好听的名字生意才会好,才会赚很多很多钱啦。”
  老爷爷中文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就朝她微笑。她指手画脚示意他看隔壁:“你看看,人家隔壁生意多好啊,你这里都没有客人,店里卖的东西也不多。为什么啊,就是因为招牌太简陋,要是我,我就会……”
  李一马催她走,她不走,继续好心劝说始终朝她微笑的老爷爷:“食堂不好,超市才good。游客们不喜欢食堂,游客们只喜欢超市,你懂不懂啊老爷爷!”
  她捉住老爷爷讲了好几遍才走,也不知道人家听不听得懂。李一马两只手都拎着袋子,便伸腿踢她脚后跟:“可以了,快点走。”
  回去的路上,两人各拎一堆东西,并排走在一起,没几步,她又被李一马给批评了:“你总是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的想法需要改一改。”
  “我是好心好不好。”
  “没说你不是好心,但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你要知道,每个人在乎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这些鸡汤都是你们有钱人说来骗鬼和糊弄人的,鬼才要听。”
  “金不换,你的想法有点偏激和危险知道吗?”
  “好烦呀,老是喜欢教育别人,那么喜欢训人,去学校做教导主任好了。”
  “啧。”他一听,转头看着她,皱眉道,“靳姐不在,你的太极话术就不需要了对不对?”
  “切。”想起自己刚入职那段时间每天苦记硬背的太极金句,自己也觉得好笑,终于还是别过脸去,偷偷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名字改了又改:)
  第70章 paradise
  岛上树木葱郁,每条小道的两旁都是高高低低椰树,这样一来,使得每条路的风景看上去都差不多,来时天色还亮,从租借的联排小木屋到杂货铺感觉就几条曲折小路,走个几分钟就到的样子,结果回去时天色暗了很多,走错了其中一条小道,七绕八绕,始终没有回到小木屋去,反而在不知不觉间绕回到下午捉小螃蟹的海滩去了。不过两人也并不急,反正绕来绕去都在岛上,总归能回去。
  金不换两只手被袋子勒的生疼,走到海滩开阔处,往脚下一丢,大草帽也脱掉,人字拖甩开老远,赤脚站在地上,吹着咸咸的海风,任长发飘散,随意舒展了下身体,从拎包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磕出一支,塞到嘴巴里,准备抽支烟,休息休息。
  叼在嘴巴上的烟支还没来得及点上,旁边一只手伸过来,从她嘴里把烟支夺走。
  李一马把她的烟支拿走,揉断,塞到自己牛仔裤兜里,批评她说:“这种地方也可以随便抽烟吗?”
  她假装没听见,从烟盒中抽出第二支来。
  这一次,李一马光火了,伸手过去,把她烟盒连同打火机都给没收了,从她身后屈膝顶她大腿:“叫你戒掉,听懂没有?”
  吃他一个屈膝顶腿,金不换膝盖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弯,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屁股坐倒,学他“啧”了一声,回嘴道:“好烦,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又想笑,别过脸去,轻声偷笑了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蔓延到远处的缠绵海岸线上泛起了星星点点的蓝色光芒,渐浓夜色之下,她的玫瑰粉色连衣裙与皮肤融为一体,裙角与长发被海风一同吹起时,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又仙又美。而且,她还知道他一直在看自己,因为她也看他了。
  虽然走错了路,却成了失马的塞翁,没有刻意寻找,却得以遇见蓝眼泪。树木的声响,拂过脸颊的长发,在大片的星空下,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小小快乐与感动,此刻她的心情,有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也有身处世外桃源般的美好。
  美好的美人鱼岛两日游很快结束,大部队重返香格里拉入住。鉴于前几天的行程较满,第四天上午没有任何活动安排,就是在酒店里吃吃睡睡,小店里买买东西,或是海边游个泳。到了下午,才安排去沙巴博物馆参观及商场购物。
  大家一上旅游巴士,靳姐就取出钱包开始给大家发现金,旅游预算足够,不仅吃吃饭住宿标准高,每人还另有六百马币的活动经费,特产店里买买白咖啡榴莲糖等足够了。
  花了半天时间,博物馆参观完毕,就便去了附近购物中心兜了一兜,外面餐厅用好晚餐,回到酒店,也才到晚上七点半。这个时间,他们这些人怎么睡得着,纷纷出房间去找乐子。有斗地主的,看电影的,去按摩的,和金不换同一房间的kk爱热闹,组织了一帮子人叫了出租车跑去市中心吃海鲜大排档,金不换对吃夜宵不感兴趣,拒绝kk的邀请,和yuki拿上随房卡附赠的饮料券去酒吧喝饮料。
  这家酒店的酒吧较有人气,名曰日落吧,顾名思义,是看日落的好地方。她们去的时间晚了,好在是住店客人,观景的位置没有,还是给安排了一个靠后的小圆桌。
  坐定后,才发现美男哥和李一马以及吉米他们都在,几个人大概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桌上铺满了各种酒瓶与杯子。
  金不换她们入内的时候,他们那桌都没有察觉。那一桌人,除了李一马正在认真听驻唱乐队表演以外,其余人等都盯着邻座一个长头发东南亚黑美女痴痴看。
  这黑美女颧骨略高,眼窝略深,皮肤略黑,个子略矮,身穿刺绣衣裙,耳边荡两串长长的珍珠耳环,举手投足之间,那一种风情,那别样魅力,说是美到冒泡都不为过。特别是伊一头柔顺黑发,几乎垂到脚踝,每走动一步,都能牵动无数男人的目光。
  美男哥痴痴盯人家看半天,却不够胆去邀请人家一同来喝酒,便怂恿李一马,请他出山,去把人家勾搭过来,他跟苍蝇一样喋喋不休:“老板,咱们男人聚在一起,最开心还数吹牛和撩妹,歌有什么好听的呢?对不对?”
  李一马挺喜欢这个乐队,又恰好这个乐队在唱他喜欢的歌手的歌,不愿意被人打岔,挥手叫他一边呆着去,美男哥坚决不走,在旁低三下四请教:“我应当怎么说话,才能顺利搭讪到那个漂亮女孩子?”
  李一马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从记事起就一直被女孩子追求,很少有需要自己去搭讪的时候。”
  美男哥一听,扎心了:“真的吗?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你不信没关系。反正比起搭讪和告白,我更擅长应付女孩子的追求和纠缠。”
  美男哥干脆不听他说话,又默默坐了一坐,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还是拉下面子,再次恳求他出马。
  李一马看美男哥那个可怜兮兮的急色样子,就指挥事儿精吉米:“你去,正好可以去练练口语。”
  吉米自惭形秽:“这里又不是我们学校,还是算了吧,那个级别的美女我感觉我拿不住,别说搭讪了,我连话都说不出口,要么阿三你去吧。”
  阿三忙说:“别什么都扯上我,我的来白鲁比你还低。”
  李一马把酒杯往桌上一顿:“算了,我今天就勉为其难去帮帮你们好了。”睥睨他们几个,不悦道,“但是你们以后出去不要提我和paradise的名字,丢人,懂不懂?”
  美男哥听李一马一席话,好像受了刺激似的,为自己倒满一杯白兰地,仰脖子一饮而尽,先李一马站起身,大义凛然道:“老板,阿三,吉米,你们三人坐下,还是让我去吧,大不了被人家拒绝,我的人生就是由失败堆砌起来的,也不多这一次!”
  阿三说:“不,美男哥你留下吧,我去好了,你怎么着也是我们paradise的部门长,代表着我们公司的脸面,我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丢脸?”
  吉米一看,也坐不住了,他整天和李一马称兄道弟,面对这两个弱鸡,不由自主生出一种责任感来,认为自己要好好保护他俩。
  吉米站起来,大声说:“要么还是我去好了!”
  李一马、美男哥和阿三他们三人同时伸手,做出谦让的姿势来:“你请,你请!”
  地主家的傻儿子吉米被顶在杠头上,不去也得去了,实在无法,端上自己的杯子,邀请人家黑美女去了。用他磕碜英语结结巴巴问人家有无兴趣过来坐一坐,没想到那黑美女意外的热情和大方,和他攀谈了两句,往这边张望了一眼,同朋友们打了一声招呼,真的就在他后面跟了过来。
  黑美女在一群男人中坐下后,大大方方的同他们攀谈说笑,一聊起来,发现人家也是在美国读的大学,毕业后在美国做酒店管理方面的工作,本次是回国度假。一番自我介绍下来,李一马对她明显感兴趣起来,稍稍靠过来一点,和她碰杯,欢迎她的到来。
  黑美女不愧是做服务行业的,看得出来很懂得如何与男人周旋,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拨一拨头发,理一理衣裙的肩带,或是轻轻去碰一碰人家的手臂,这些不经意却又女人味十足的小动作令在座的大小男人们意乱神迷,倾倒不已。
  几轮鸡尾酒下肚,大家放的更开,话题不知道怎么说到了束缚术。第一次见面,就愿意聊这种话题,个中深意,李一马一听就懂,于是同她说话的语调更加暧昧,笑容更加复杂,而黑美女在刚才明明对在座每一位男人都一视同仁,雨露均沾的,现在却在点点向李一马靠近,同其他男人明显拉开了距离。
  美男哥眼睛看着明显热络起来的李一马和黑美女,何止扎心,简直万箭穿心。
  阿三耳朵里飘进龟甲缚这几个字,伸头悄声问美男哥:“什么是龟甲缚?和龟甲万有什么关系?”
  美男哥心情低落,白他一眼:“拜托,你以为他们在讨论怎么卖酱油?”
  阿三伸耳朵凝神听,听黑美女说:“……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龟甲缚这种基本款的束缚术,因为拘束感和捆绑的痛感较小……”
  阿三又偷眼去瞧李一马,李一马在微笑,一只手摩挲发青的下巴:“说实话,我对这种束缚术也很感兴趣,只是不大有机会实践。”
  黑美女大大方方说:“我可以教你啊,不难的,只要你有一根长长的绳索就行。”
  “嗯,这个我等下问问酒店,能不能帮我入手一根。”
  黑美女附身向前,趴在他耳朵边上讲:“何用那么麻烦,我房间就有一根,7米长哦。”手摸上他的喉结,从喉结向下,再探到锁骨,然后,再一点点向下,隔着衣服,一路探到胸膛,手掌覆在他心脏上方,再次对他轻声耳语,“束缚捆绑的办法其实并不难,像刚才我这样,你把绳索从中间对折,中心点套在颈部,依次到这里,然后到这里……”
  李一马耳朵痒的厉害,不禁笑了起来。
  黑美女拖住他一只手,讲:“对了,我房间阳台看落日也很美,要不要我带你去看?”见李一马点头,她便也莞尔一笑,放下手中酒杯,站了起来。
  美男哥眼看他们要弃自己而去,急眼了:“unbelievable!我简直不敢相信!老板,我们现在又不是同一个世界,又不是同一个梦想了吗!”
  第71章 paradise
  吉米偷了一晚上的酒喝,到这个时候醉的已经很厉害了,刚才李一马和黑美女的聊天他大部分听不懂,看人家要走,傻逼兮兮问:“一马哥,你们要去哪里?”
  李一马瞄他一眼,忍住不耐烦,尽量心平气和道:“我去看她房间的落日是不是真的比这里的美。”
  阿三悄悄向吉米解说:“他们看好落日,可能还要再研究一下束缚术。”
  吉米有点小小的不甘心,仗着醉意,极其不要脸的说:“一马哥,我对束缚术也很感兴趣。”
  “哦,是么,你也想参与研究?”李一马回头,似笑非笑看他。
  “是的,是不是可以让我也参观学习一把,见识见识?”
  “我们本次研究会对于参与者的要求比较严格,至少要美国top 10大学出身,计算机or自然科学背景,熟练掌握python或matlab者优先,你够格吗?”
  阿三起哄说:“这家伙就是因为不够条件,所以才想要吸收一下你们藤校高知的dna提升一下自己呀,对不对啊,吉米。”
  吉米感觉他一马哥这几天对自己还不错,不论干啥,不论去哪都带着他,导致他自我感觉越来越好,自觉和李一马已经发展成为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了,更何况喝醉了酒,这时就不顾死活的伸手拉住李一马衣服,说:“就是就是,这么好的机会,也要带上咱们,让咱们也p一p呀。”
  李一马一秒变脸,睥睨他道:“在我没发火之前,把你的爪子松开。”
  不要面皮的吉米终于灰心绝望,松开了爪子,黑美女回身,伸手拖住李一马的手臂,二人一前一后离座而去。
  坐在靠后圆桌位置的金不换两杯酒水下肚,把自己的饮料券用完,回房间换了泳衣,去酒店的泳池游到关门,才带着一身凉气回到房间,推开门,就看见光着身子仅穿一条内裤的kk在看电视打电话。
  kk电话打完,手机顺手往床上一丢,屏保的照片竟然是以前她和金不换一起在竹林里抽烟时的合拍。照片里的两个人面对镜头,大张着嘴巴,笑得放肆又开怀。
  金不换对她脑袋打量了两眼,随口问:“换发型了。”
  kk换了个前长后短的超酷发型,前面长度可扎起短马尾,脑后短到能看见头皮,她拨了拨脑后发茬,说:“晚上在大排档喝的有点多了,一时心血来潮。”
  金不换“哦”了一声,把身上衣服都扒掉,裸着身体去找衣服,衣服找到,然后去洗手间放水冲澡,冰凉的身体被热水一激,“嘶”的倒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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