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真的无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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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阮回校当天才知道自己的不雅视频满天飞,差点气到又回去住院。
  心中的不安在看到任安歌后尽数爆发。
  一下子甩开扶着自己的室友,冲过去拎住任安歌的衣领咬牙切齿:“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这是做什么啊?”
  大家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想要分开两人。
  但彭阮的手抓得很紧,大家又不敢强行掰扯,一时间愣是没能成功将两人分开。
  面对凶神恶煞的同学,任安歌十分淡定,甚至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分明是轻言细语,却不吝于晴天霹雳在彭阮脑门炸开。
  她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果然知道了!!!
  浑身仿若失去力气,彭阮一下子瘫软在地。
  恰在此时,一个舍友从外头进来,用八卦的语气嚷嚷:“你们听说了吗?艺术学院的院花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
  “是邹静吗?”
  “为什么啊?”
  ……
  大家的惊讶不比刚进来那位少,纷纷开口询问。
  唯有彭阮脸色发白,万万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坐在地上仰头与任安歌对视,仿佛看到对方眼里闪过不屑的情绪。
  忍不住抱头发出呜咽声:完了,一切都完了。
  等大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记起不对劲的舍长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打开一看,舍监阿姨与两位警察站在外头,语气温和的说想请“彭阮同学协助调查”。
  刚刚回来的彭阮马上又被带走了,留下无数猜测。
  大家发了好一会呆,终于将这段时间的许多事情理顺了,纷纷询问:“安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任安歌轻笑一声:“什么怎么回事,不过是害人不成反害己而已。”
  咂摸着这句话,再联想到这段时间任安歌的“倒霉”,大家都慢慢反应过来。
  “难道……那些都是彭阮做的?”
  “对。”这会任安歌终于不用瞒着了。
  宿舍里自然有与彭阮交好的,立刻质疑:“你有证据吗?”
  也不多解释,直接放了一段录音。
  正是彭阮与邹静打的那个电话。
  录音结束后好一会,大家久久说不出话来。
  平易近人的老好人舍长,居然是个蛇蝎女人,一想到大家朝夕相处,人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连与彭阮交好的几个,这会也都脸色发白。
  任安歌叹气:“其实我早就怀疑她了,只不过没有抓到过实质性的证据,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但在前几天,我无意中发现她枕头下面藏着一小包药粉,于是便留了心眼,今天的饮料都是她买的,也是她状似无意分的,我便将计就计,趁着吹蜡烛那瞬间将我和彭阮的饮料对调了……”
  说着露出一丝厌恶之色:“原本以为只是让人昏迷啊之类的药物,想不到居然有那种功效,而且我也听说,最初上传视频的那个人是邹静安排的,也就是说她们本来就打算让我当众出糗,然后录下来大肆传播,只可惜发视频的人不认识我们两个,这才将她当成我,发了个文不对题的帖子出去。”
  一番推测有理有据,与事实十分符合,大家已经被说服了八|九分。
  就算是彭阮的朋友,也无法昧着良心指责任安歌做错了,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不是彭阮和邹静动手在先,换一下饮料又不会怎么样。
  任安歌神色哀哀,低声道:“我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飞来横祸,你们放心,我已经跟警方坦白了调换饮料的事情,是我的责任,我绝不推卸。”
  一听她都老实坦白了,大家更是不能指责一个字,反倒纷纷出言安抚。
  接受了大家的好意,但该借机得的方便也要得到,任安歌以此为理由向校方提出申请,成功拿到了允许外宿的条子。
  跟着火速在工作室附近租了房子,以后雕刻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没多久,邹静受到了严重警告,彭阮直接被退学,听说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当场晕倒在地,醒来后哭喊着求校方网开一面,哭得之伤心,颇让闻者同情。
  只可惜董大少爷那么巧在场,听了几嗓子后评价:“这种害群之马如果随便哭哭就能留下,那小爷我更不必顾忌了。”
  这位爷平素就够随心所欲了,这还是“有所顾忌”?校方一边嘀咕着,一边想象了一下“无所顾忌”的董大少爷会做出什么事来,当即惊得一哆嗦,毫不犹豫给彭阮的处分上盖了章,责令其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学校。
  彭阮离开时十分凄凉,没有任何同学敢来送她,就怕被打上个“同谋”的标签。
  推着箱子背着书包,盯着一路上各色视线,彭阮觉得自己很有种过街老鼠的感觉。
  一直到出了校门,看到站在马路对面的人时,一股怒火席卷而来,连行李都顾不上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马路,冷冰冰道:“来宣告你的胜利是吗?任安歌。”
  “胜利?”小姑娘儿语气淡漠,“你称这为胜利吗?”
  被她的态度激了一下,彭阮冷笑:“现在你不就是赢家吗?”
  “如果你认为自保也是一种胜利的话,那我确实是赢家无疑。”任安歌盯着她的眼睛,“可惜这场战役,我是被动加入,而你们从算计别人的那一刻开始,注定只有输,没有赢。”
  仿佛被刺破的气球,愤怒之情一瞬间就泄了个干干净净。
  彭阮眉眼中都是绝望。
  是啊,她输了,从被邹静拿住把柄开始,就注定赢不了。
  “我没有办法。”晶莹的泪水慢慢聚拢,“邹静用我的爱情威胁我,我没有办法。”
  与方才的咄咄逼人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带着软弱与乞求,仿佛希望挣得受害者的原谅。
  没有得到任安歌的回应,她低声哭起来,捂着脸抽噎着道:“真的,这些都是邹静的主意,是她嫉妒你有董大少的喜欢,我只是被逼的。”
  小姑娘神色纹丝不动,只是眼底渐渐溢出失望来。
  邹静固然有责任,可动手之人真的无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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