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番149,她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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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南霆一下就揭穿他的话里音,“欧阳酒没有来,最近南黎也联系不到她。”
  五秒后,傅凌骁低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派几个国内的育儿专家过去。”
  “不用。”
  “嗯。”
  傅凌骁挂了电话。
  他挺括的身躯立在窗前许久,阳光照过来,一片灿烂通透,他连影子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终于眼底的沉静一点点的清晰,那是星落海底的灰暗,仿佛在等一把火。
  “傅总。”秘书敲门,“会议开始了。”
  傅凌骁转身,朝着会议室走过去。
  会议里,傅邦安宣布了一重大消息。
  他准备在一个月后卸下傅氏董事长的身份,打算回归家庭,打算环游世界。
  这话是……皇帝卸任,只等太子登机。
  但如今的傅氏依旧是两方对峙,新皇帝到底花落谁家,鹿死谁手,还差最后一博。
  最近半年,因为傅家大少和三少的争夺,傅氏整个营业额是最近五年的巅峰,以及那旁枝错节的小公司也跟着水涨船高。
  可以说,傅氏今年的风头,一时无两。
  ………
  三个月后。
  北半球进入深秋,叶落归根,寒风呼啸。
  一年一度让全球摄影师瞩目的国际奖项又要来了。
  在巴黎举行。
  典礼当天晚上,群星璀璨,摄影界的人遍地都是。
  整个会场一票难求,在这么多人中,一声干脆爽落的,“不许挤我妈咪!”穿透了人群。
  大家回头,见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挥手,挡着所有挤她妈咪的。
  母女俩好不容易挤到了自己的座位,还只有一个座,也只能抱着。
  南一一坐在南黎腿上,对南黎道,“妈咪,真的能看到酒酒妈咪吗?”
  南黎说:“不知道。”她就是想来试试。她没有大张旗鼓的来,偷偷的带着南一一过来。
  颁奖很快开始,南黎心里有点紧张,太多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不认识一个人。
  在这么热闹喧哗的大厅后台,一抹挺拔的身影悄声无息的到了大厅最角落的位置。
  他戴了一副透明的无边框眼镜,稍稍遮挡了一些他漆黑的眸,软化了黑眸带来的清冷感。
  昏暗的灯光落在他后肩,是他精致的后鬓,以及从西装领外露出来几公分雪白的衬衫衣领,后背削薄而笔挺。
  会场活动继续。
  半个小时后,很快的整个会场灯光全暗,主持人说要大家看一部纪录片。
  纪录片的开头画面优美,是村庄的祥和氛围,阳光一洒,整个村子宁静得仿佛智若在一副画里。
  烟囱冒着烟,镜头推长,一片绵延不绝的绿色草地,远处成排的绵阳在自由的奔跑。
  人们走在街头,谈笑风生,吃着惬意的早餐,孩子嬉戏玩闹,欢声笑语透过录音机的获取在天空中不断的回放。
  这是位于叙利亚偏远的一个小山村。
  突然,嘭!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荧幕里传来,随着会场的音响,它在整个大厅里震荡,那余声都像是敲打在心头的重锤,一瞬间就把人的惊恐和害怕推向了高潮!
  画面一转,一名孩童的手臂被直接炸飞,尖叫声凄历痛哭,它让人的心再一次紧绷,再一次屏住了呼吸!
  南一一当时就闭上了眼睛,头紧紧的埋在南黎怀里,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
  镜头摇晃的非常厉害,显然拍摄者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很快第二次炸、第三次……从空中投射而来的化学弹,威力强大到无法想象。
  镜头暗了很大一会儿,等再次有画面时,那是满地浓烟、视线模糊,到底都是被炸毁的房屋,还有倒在地上瞬间死亡的人,血从四面八方的涌来,整个土地已经被血掩埋,血在浓烟里摇晃流淌,斑驳粼粼。
  这流淌的血上面飘着面包圈、有奶油的生菜、豆角、牛奶、鞋子、衣服、女人的头饰……还有断裂的手指以及手臂和腿。
  山崩地裂,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遮云蔽日,惨不忍睹。
  这股视觉冲击力非常人能接受!
  现场很多人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整呼吸,有些开始落泪。
  然而这才是纪录片开始的前两分钟。
  接下来便是废墟,衣衫褴褛的孩童打着赤脚到处找妈妈、受伤的男男女女、在倒塌的房子前徒手刨房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她要找到掩埋在房子里面的亲人。
  这部纪录片一共只有十五分钟,从春拍到了初秋,从那片优美的土地到后来伤痕累累。
  土地再也想不出一株草来,地里的农作物也发不了芽,但依旧有走途无路的残疾人,搭着棚子在这儿过着贫穷而拮据的生活,他们守着自己被人的家园。
  他们的眼睛看到任何人都是渴求的,渴求活着、渴求战争结束、渴求能吃上一顿饱饭。
  纪录片的结束是一位残疾人身亡,他倒在用石头刻成碑的亲人坟墓前,临死前他用血淋淋的手指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画了一个投降的旗帜。
  画面里他的手指瘢痕错杂,一层老皮裹着细细的骨头,脆弱的好像一用力就能把他的手指给吹断一样。
  他颤颤巍巍的画完了这个旗后,闭上了眼睛。
  他求不了和平、求不了这片土地回归绿意盎然、求不了亲人的死而复生,那就求一个死后安宁。
  他投降。
  这情景让人潸然泪下。
  画面再次推向了这被世界遗忘的村庄,它已满目疮痍,放眼望去尽是灰蒙蒙,绝望压抑。
  纪录片时间不长,可后劲却非常大,结束的两分钟后,全场都非常安静,鸦雀无声。
  有啜泣声在这股安静里隐忍的爆发,带动着悲伤的情绪逐步走向崩溃。
  好一会儿主持人才开口,她说这是一名摄影师历经大半年的时间拍摄的一个战区村庄。
  南一一哭成个泪人,一抽一抽的,南黎不停的给她擦眼泪,她自己也红了眼眶。
  “妈咪~”南一一抽泣着,“要回家,我要爸爸。”她太难过了,她要爸爸抱,要和爸爸妈咪还有弟弟在一起。
  南黎哄慰着她,说了几句话,就在这时,一位洪亮的声音在台上传来,有请这位摄影师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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