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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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梦巴黎’……”在解释与不解释之间徘徊不定,贺关变得言不及意,“你以后找了男朋友,千万不能还这么冷冰冰的,不然你男人容易犯错误。全世界的男人都一个德行,皮带松裤裆浅,管不住下半身。”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徐百忧玩着华容道,念诗一般慢慢悠悠。
  “所以,要想男人不犯错误,你就得帮他管住下半身。男人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因为那地方的女人漂亮吗,依我看,都不如你漂亮。”贺关像以自己的切身体会为例,跟徐百忧交心,“因为那里的女人玩得起放得开,男人,都喜欢找刺激。”
  东扯西扯,他都不知道自己扯的到底是些什么狗屁玩意儿。
  “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徐百忧平平看向他,“贺关,谢谢你的忠告,我想我用不上。”
  “为什么?”贺关奇了,难不成她真打算一辈子不找男人。
  徐百忧神色坦荡,字字分明,“因为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给我床上的男人最下流的情欲。”
  贺关瞠目,乖乖闭嘴。
  妈的,不管聊什么,永远都是她棋高一着。
  但是,好想去她床上做客啊!
  徐百忧不动用脑细胞,也能猜到眯着眼睛的贺关在想什么。
  她突然扬声,“贺关。”
  “干嘛?!”方向盘打偏险些蹭到绿化带,贺关忙回正,夹着眼角斜她,眼锋凶厉,“你他妈一惊一乍的,想吓死我啊!”
  “问你个问题。”徐百忧不理,径自问,“你老板姓什么?”
  “江。”
  “江茹玉?”
  “对。”
  江茹玉……
  徐百忧默念着,又问:“你和你老板关系很亲密?”
  亲密?
  贺关很不喜欢她用这个词,脸拉得老长,“我拿我老板当姐姐,她拿不拿我当弟弟,跟我没关系。”
  确定江茹玉的身份,又确定了她和贺关的关系不简单。
  徐百忧到此为止,再度将视线转投向车窗外。
  有上文没下文,贺关已经满脸问号,“你打听我老板干什么?”
  不等徐百忧回答,他脑中白光一晃,脸立马黑了,“徐百忧,你是不是觉得,我贺关从来不挑,是个女人我都睡?!嗯?!”
  话音一落,立刻有了回应,不过不是来自徐百忧,而是来自他的手机铃声。
  那么寸,刚巧是江茹玉的电话。
  “喏,我老板打的。”
  贺关伸直胳膊,把手机屏杵到徐百忧眼皮子底下,然后接通按免提,暴力地扔上前控台。
  那边江茹玉入耳先听见一声怪响,下意识地问:“贺关,你又发脾气了?”
  贺关睇一眼徐百忧,发出两声干笑,“没有呀,我心情好得很。”
  江茹玉面色一沉,握紧手机,“你在三医院值班?”
  “对呀。”
  贺关张口就来,只想赶快应付完电话,和徐百忧继续聊,对那边道:“没事我挂了。”
  “挂吧。”
  江茹玉打这通电话之前,查看过值班表打给今晚值班的员工,问贺关在不在。
  听他撒谎,她心中的猜测得到准确印证,他果然和徐百忧在一起,而且心情很好。
  江茹玉挂断电话,立刻给徐百忧发去一条微信。
  措辞恳切,请对方务必给自己一次郑重道谢的机会。
  只短短接触过徐百忧两次,江茹玉已经感受到巨大的威胁,她不想再等,也等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口是心非的贺关乐的想吹口哨,低头嗅过她耳鬓发丝,“你身上什么味,还挺……”
  好闻两个字未出口,徐百忧打断他,淡淡道:“没洗澡,动物尸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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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五六年单机党,我已经不会在作话里和读者互动了,昨天那几句还是老读者教我的。
  要不,我让贺二货给各位表演个胸口碎大石?
  我知道你们看完这章,会有点想用大石碎了他,请原谅他那些年的荒唐度日吧。
  第25章 第二十五朵花
  贺关第三次来到徐百忧所住的小区,坐在车里和保安大哥打招呼。
  一回生二回熟。
  保安大哥见他脸色不佳,又瞄一眼副驾,掩着嘴小声问:“和女朋友吵架了?”
  有过和民警插科打诨的前车之鉴,贺关一改戏精本色,义正词严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明白,明白。”保安大哥心照不宣地笑笑,拍他肩膀,“努把力,加油!”
  贺关急眼,“老子也没有追她!”
  大哥吓一跳,“没追没追吧,你吼什么!”遂偏过头对向副驾的徐百忧,郑重其事道,“业主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助,随时拨打物管值班电话。”
  贺关:“……”
  得,又被划分成危险分子。
  压着火气,贺关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俯冲进通向地库的斜坡,跟要带着车里人同归于尽似的。
  车泊进车位,他没下车,按了中控锁,也不准徐百忧下去。
  解开安全带,他转身面向徐百忧,“咱把话说清楚,你对我没意思,为什么要打听我和我老板的关系?”
  徐百忧轻描淡写,“随便问问。”
  事情因贺关而起,如果江茹玉真找她麻烦,她自认可以解决问题,也习惯于如此,不需要贺关介入。
  贺关歪着嘴笑,“我是不是也可以随便问问你的事?”
  徐百忧坦然,“你问。”
  “我……”让他问他反而卡壳,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逼货,“你和那个暗恋我的白大褂什么关系?”
  徐百忧蹙眉,“胡云旗?”
  “嗯。”
  “朋友。”
  “我不信。”
  贺关自作主张松了她的安全带,扳正肩膀与他面对面,“朋友能知道你家密码?去你家随便住?”
  徐百忧懒得解释,一字以避之,“对。”
  “那我也可以知道密码,去你家随便住?”贺关顺嘴便问。
  仪表盘上的电子钟已经走向深夜一点。
  小腹的坠痛感虽被药效压制但仍未彻底平息,徐百忧也困了,恹恹地对着他,没有回答。
  贺关却像个非要吃到糖的三岁小孩,急不可耐,“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我,我送你上楼。”
  又来这一套,徐百忧打起精神,“你不行。”
  “为什么?!”贺关不爽,脸色说变就变。
  徐百忧一字一句,“你说过你不是什么好人,我不会想和你做朋友。”
  “我后悔了,不算!”讲过的话也是说变就变。
  徐百忧没好气地睨他,“你后悔的事真多。”
  “走走走,下车。”
  贺关还知道脸臊,车钥匙还给徐百忧,顺势拉过她的手。
  徐百忧没挣,先进电梯,按完12,又按1,“太晚了,不用送我上楼。”
  又困又难受,她说着,后背直往轿厢壁上靠。
  “凉!”
  贺关拽回她,有意无意加大力道,人跌进他胸膛。
  妥妥的正中下怀。
  一楼到了,赖着不出去,顺便又把一只手赖到怀中人的腰肢间。
  人肉靠垫总比冷硬的轿厢壁强,徐百忧由着他,问:“豆腐好吃吗?”
  “凑合吧。”
  口是心非的贺关乐的想吹口哨,低头嗅过她耳鬓发丝,“你身上什么味,还挺……”
  好闻两个字未出口,徐百忧打断他,淡淡道:“没洗澡,动物尸腐味。”
  “……”贺关顿时像吃了满嘴腐尸,噎语半天硬生生改口,“真他妈难闻。”
  不解恨,再补仨字,“臭豆腐。”
  徐百忧不气反笑,推开他,“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但我不给你吃。”
  因为身体不适又带着倦意,女人笑容里多了娇媚如丝,嗓音里也平添柔软韵致。
  难得一见,贺关没出息地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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