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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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都想搞事情
  夜色将一切都小心的遮掩了起来。
  凌北墨被送回皇子府时,之前那样脆弱的模样便全都消失了。
  书房里,杨忠望着他被血染红的衣裳,看小一侧小厮:“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找几个丫环来替殿下换药?”
  “舅舅怎么来了?”凌北墨仿若无人般解了衣衫,往书房内侧的浴房而去。
  “这次的事是我疏忽了,竟让你受了这样重的伤,那两个刺客我已经叫人解决了。”杨忠站在珠帘外道。
  凌北墨侧身看了他一眼,戏谑的笑笑:“不妨事,只要下一次,舅舅不会真的杀了我就好了。”
  杨忠尴尬了一下。
  凌北墨泡在温热的水里,便想起了之前靠在夏娆怀里,她身上似乎有一股令人安定的气息,靠在她身边,心底那些杂念便不会冒出来了。
  很快,美貌的侍女接连进了来,端了药,小心的替凌北墨处置着伤口。
  杨忠远远瞥见凌北墨那样狰狞的伤口居然早早的止住了血,心底暗自惊叹这夏娆果真有几分本事,止血药居然能这么好用,若是换做一般的止血药,凌北墨这会儿怕是早就昏迷不醒了。
  “舅舅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说你两个手下如何失误的吧?”凌北墨一边由那些侍女们擦拭着伤口,一边笑问。
  杨忠面色紧了紧,问他:“沈小姐的事,殿下打算怎么处置?她昨儿被殿下羞辱一番回去后,似乎闹着要自杀,现在金家的人已经知道了她已经跟殿下有夫妻之实的事。”
  杨忠话音刚落,替凌北墨擦拭伤口的侍女便瞬间被凌北墨一把推开了去。
  侍女跌在地上,瞧见凌北墨黑沉的面色,赶忙慌张跪伏了下来,屋子里也一时变得格外安静。
  “舅舅非要这个时候来拿这件事恶心我吗?”凌北墨语气不善的问杨忠。
  “我知道沈小姐给殿下下药才导致如此结果,但是……”杨忠皱眉,他也不愿意提此事,可谁让凌北墨一向风流惯了,终日打鸟,谁曾想也有反被鸟啄的一日?
  凌北墨沉着脸倚在浴池旁,人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兀自从浴池里起身,拿了外袍松松穿上,才走出来淡漠望着杨忠:“舅舅的意思是,金家还有可利用之处。”
  杨忠应下。
  “金家有一个在山西做总督的二房,还有一个做两淮盐运使的三房,虽然大房在京城只是一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但金家根基深厚,且不论财力京城少有人能相提并论,便是金家盘根错节的官员网络,也够为殿下作用了。”
  杨忠说罢,瞥了眼那几个侍女,侍女们便会意连忙退出去了。
  杨忠这才道:“沈娡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殿下日后如成大事,这样的女人不知还要娶多少个,殿下只管扔在后院便罢了。”
  凌北墨站在书案前,看着书案上摆着的一封封各地送来的关于请求拨款的密函,凌北墨终是沉沉呼了口气:“若要娶她,只可为侧妃。”
  “这是自然,镇北侯被贬,沈家公子又负伤在家,沈小姐虽有金家撑腰,但到底也是外孙女,没有让她做正妻的道理。”杨忠道。
  “那就去办吧,越快越好。”凌北墨冷淡说罢,便将杨忠打发出去了。
  等杨忠走后,凌北墨回到书案后,打开抽屉,看到里面还放着的朱钗,嘴角扬起。
  第二天天不亮,夏娆就醒来了。
  她做了场噩梦,梦里尽是原主小时候的事。
  可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才发现她竟紧紧贴在燕诀的怀里。
  燕诀的手臂有力的揽着她,她的头也枕在他的另一条胳膊上,问题是,她的腿还缠他身上……
  夏娆悄悄抬头看了看燕诀,他好像还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熟。
  夏娆试着从他的怀抱里出来,但她一动,燕诀便也跟着动了下,似乎要醒来的样子,夏娆便立即不动了。
  但刚做了噩梦,她又睡不着。
  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的脖子,突出的喉结,修长的脖颈,往上,便是轮廓分明的下巴。
  天还没亮,他的五官也变得朦朦胧胧,但这个角度,却能很清晰的看清他长长的睫毛,分明那样冰冷的一双眼睛,这睫毛却比女孩子还要秀气漂亮。
  就在夏娆忍不住抬手要去摸一下的时候,燕诀却抬手将她的脸贴到了他的颈窝里,喃喃:“再让我睡一会儿。”
  他的语气慵懒随性,说这话时,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夏娆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便又动了动。
  燕诀的意识早就清醒了,他只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而已,但她也太不安分了,像只小虫子似的动来动去,温热的呼吸和青丝还总是落在他的脖颈。
  直到夏娆怎么调整都不舒服,打算干脆翻过身去时,燕诀却直接擒住了她的手。
  夏娆怔了下,看向他:“是不是打搅到爷了?”
  “你说呢?”燕诀眯着眼睛,看着这刚睡醒的小懒猫儿,心下一软,便径直倾身而来。
  直到天亮,外面澜沧来请。
  澜沧其实小半刻以前就来了,还多亏了他,才拦下了要进去伺候的迎春和阿蛮。
  迎春犯嘀咕:“奴婢们真的不用进去伺候吗?”
  “不用。”澜沧打包票。
  “可是姨娘不会绾发,怕是伺候不好爷。”迎春担心。
  “姨娘一定能伺候好的。”澜沧忍不住开腔,迎春忽然意识到什么,小脸唰的通红。
  澜沧见她如此,笑得不行:“你怎么脸红的跟熟透的虾子似的。”
  迎春的脸更红。
  阿蛮倒是镇定许多,上前道:“澜沧管家看着年岁也不小了,又这么懂内房之事,一定有家室了吧,不知道夫人是不是也这般容易害羞?”
  澜沧被阿蛮一噎,说起来,他也快四十了,一直做暗卫,哪有功夫想女人的事儿,倒是年轻的时候……
  澜沧忍不住回想曾经那段辉煌的岁月,阿蛮却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非常浮于表面的惊讶道:“澜沧管家该不会没有娶妻吧?可不是都说男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都该知天命了吗?您看着都快花甲了,怎么还没娶妻呢?”
  澜沧噎住。
  迎春知道阿蛮是在替自己报仇,忙拉了拉阿蛮,阿蛮这才继续端着热水等着里面传唤了。
  不多会儿,就听屋里传来燕诀的声音。
  迎春推了门进去了,进门时,澜沧还摸了摸鼻子,低声问阿蛮:“姑娘家嘴巴这么厉害,会嫁不出去的。”
  “原来如此,多谢提醒。”阿蛮踏进屋的一只脚往回收了来,道:“姨娘常说要尊老爱幼,您先请。”
  澜沧算是明白了,夏姨娘是个厉害的,这丫头也随了主子,一样的厉害。
  燕诀老早听到外面的对话了,等洗漱完,才看了眼身侧已经梳妆打扮完面色红润的夏娆,道:“今日不可惹事。”
  “妾身知道了。”夏娆笑着应下。
  燕诀看了看她,这话他就当没说。
  因着耽搁了些时辰,燕诀便没留下用早膳,直接走了。
  上了马车后,燕诀就看到马车上放着几本书,有什么《博之与我娘二三事》,《博之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以及《与妻妾相处的艺术之博之传》。
  “博之?”燕诀睨着澜沧。
  “这些都是今年要参加春闱的那些个才子们写的,博之是才子们给今年的考试主审官私下取的名字,夸他博学多才,这些书虽说都是些溜须拍马之作,但奴才瞧着,写得还不错。”澜沧笑道。
  燕诀翻了翻这几本书,又看了眼殷勤望着自己的澜沧,淡淡道:“你都到了花甲之年,也该娶一房妻妾了。”说罢,便从他手里扯下车帘,往皇宫去了。
  澜沧望着马车,暗叹人生艰难。
  这厢,夏娆扶着酸软的腰,喝下阿蛮煎好的避子汤后,便打发迎春去文姨娘那儿了。
  但不多会儿,文姨娘就派人来说,不需要丹丸了。
  “那红缨呢?”夏娆问。
  “奴婢问了,文姨娘院里的人说,红缨因为昨儿偷了姨娘的一串珠子,挨了十个板子,正关在房里思过。”迎春道。
  阿蛮看向夏娆,夏娆心里明白,定是红缨发现了什么对她不利的事,又想来通风报信结果被文姨娘给发现了。
  夏娆拿出些碎银子来给迎春,道:“今儿你早些去厨房拿午膳,曹妈妈一直关照着你,这个你拿去,就说让她买点儿酒喝。”
  “奴婢知道了。”迎春明白夏娆的意思,立即应下便去了。
  “奴婢也去问问吧,奴婢最近与后角门的那些个婆子们熟悉了起来,府里的下人们没事儿便喜欢嚼舌根自,想必她们知道些事情。”阿蛮也道。
  夏娆点点头:“小心些。”
  阿蛮应下。
  夏娆打算去院子里转转,今儿天气好,她想着之前买下的江府别院里的长生草能长好些,若是能早些长成就好了。
  琢磨着琢磨着,就听人来传,说楼子溪来了。
  楼子溪来时,小贝又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楼子溪见到夏娆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步,还仔仔细细打量了半晌,确定她没受伤,才松口气。
  “昨儿夜里听说此刻的事儿,我们小姐一夜都没怎么睡,幸亏夏姨娘您没事儿。”小贝抢着道。
  夏娆朝她一笑,她便立即小脸绯红,扭扭捏捏的道:“夏姨娘,奴婢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儿?”
  “当然。”
  “就是奴婢的小姐妹们,听说夏姨娘十分擅长医术,就有些小问题想请教夏姨娘。”小贝咬着唇角,指了指左边脸上冒出的个红疙瘩,道:“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府里的好些丫环,都生了这个东西。大夫说是体内虚火旺盛导致的,开了些药,却总也不见效。”
  夏娆凑近瞧了瞧,安慰道:“你们最近的伙食是不是比较好?”
  小贝讶异,还以为是自己长胖了,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肉。
  楼子溪坐在一旁的秋千上,探索般小心翼翼的荡了荡,才笑起来:“爹爹最近迷上了打猎,且猎物不少,我吃的清淡,平素那些个饭菜都赏赐了她们,难道是那猎物有毒?”
  “自然没毒,她们只要注意饮食清淡便好了,大夫说你们虚火旺盛也没错。”夏娆想了想,回头去拿了一盒她自己做的简易护肤膏给小贝,道:“你们回去拿着个涂在疙瘩处便可。”
  小贝瞧了瞧这小小的盒子,打开来,里面也只是普通的白色油膏状的东西,也没什么气味。
  “谢谢夏姨娘。”
  小贝虽然觉得简陋,但她想,既是夏娆给的,那肯定就没问题了。
  楼子溪荡了会儿秋千,外头便又有人来传,说聂夫人也登门来了。
  “聂夫人?”楼子溪问夏娆:“难道是京兆府的聂夫人吗?”
  “是她,你认识?”夏娆打发了人去请,才问楼子溪。
  楼子溪掩唇笑起来:“爹爹很欣赏聂大人的正直,所以曾几次想要请她们一家子到将军府做客,可聂大人都拒绝了,聂夫人也极少会参加京城里的茶话会交际圈,所以我见她主动来找你,还真是惊讶。”
  夏娆想想,聂夫人那般质朴,怕也跟那群讲究体面优雅的贵妇人们也相处不来吧。
  不多会儿,就见聂夫人过来了。
  聂夫人换了身衣裳,半旧蓝色布料的绸缎长裙,头上也簪着两支银簪和一支普通的玉簪,看起来也是精心打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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