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喔,是渣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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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木一点也不喜欢第二天早上醒来下身黏腻腻的感受,偏偏程佚每回都要的太狠,事后她没有一点力气能爬起来去清洗一下。
  至于指望程佚帮她清理是不可能的,这位大爷只顾着自己爽,才不会管她被弄的多狼狈,反正再脏他都下得了口。
  闻着被窝里一股精液的腥麝味,林木有些嫌弃的皱了皱鼻子,推开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半硬的阴茎从小穴里抽离,发出“啵”的轻响,类似于软木塞从玻璃瓶口拔出时的声音。
  外面那么多女人都满足不了他吗?
  林木嘲讽的勾了勾唇,凉凉的眸子睨了他一眼,半侧起身子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擦着下体流出来的精液。
  另一只手闲着没事打开了手机,看到了微信里几条程悠发来的消息,时间是昨晚十一点五十分。
  那时候她被程佚弄的要死要活哪有空去看手机。
  程悠先是发的三张图片,然后又配了一条文字消息。
  「我哥情人那么多,你算哪根葱?贱人,你早晚被甩!!!」
  呵呵~
  林木轻笑了一声,这活宝可真逗,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点开了程悠发来的那几张图片。
  第一张,程佚搂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的腰,与她相谈甚欢,俊逸立体的侧脸挂着笑意,气质风流而多情。
  第二张,两人相拥着上了同一辆车,是程佚的座驾,估摸着是喝多了所以叫了司机来接。
  第三张,是某酒店门口的远拍图,依稀可以看见前两张照片里的男女主角正抱在一起接吻。
  不过林木视力很好的看到了第三张图里酒店LED滚动屏上大写的数字。
  22:09。
  喔,那就有点糟糕。
  除去他赶来这边所需的时间就只剩下一个小时,再扣除前戏洗澡的时间最多也就只够做一次。
  看来那位新欢不是很让程佚满意啊,匆匆结束一次就跑来找她了。
  林木挑了挑眉,看着男人睡熟的俊脸若有所思,随即拿着手机拍了一张和他的床照,照片里两人都没有露脸,她很巧妙将自己锁骨上几处深红色的吻痕和程佚半条横在她胸前的手臂拍了进去。
  喔,还有他手腕上那只百达翡丽的手表也入了镜,不然谁知道是他呢。
  林木检查一遍确认没问题之后点击了发送,想象着程悠看到之后一脸跳脚的模样,没忍住笑了出来。
  程悠存在于她微信好友列表里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时不时的卖个蠢逗她乐了。
  没办法呀,不论他程佚在外面和多少女人搞暧昧传绯闻,但唯一固定的情人也只有她林木一个。
  对于一个有着恋兄情结的女人来说,程悠一直以来都在盼望着自己哥哥早点甩掉这个她这个一房独宠的祸水,生怕她哪天就入了程家的大门。
  可是林木真的很想说,程悠纯粹是想多了,程佚长期睡她一个不代表就是爱上她了,很明显他只是爱睡她而已,毕竟两人在性事方面那是相当的和谐啊。
  撇开他的人品不论,林木每次都被他弄的挺爽的。
  不过程悠如果是担心她携子逼婚那也是情有可原,程佚这男人没有一点避孕意识,仿佛也不在意将来是哪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至少和她这么久以来是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措施,事后也没特意叮嘱或警告她要吃避孕药。
  林木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也幸亏是她不图谋程家的财产,要不然长子长孙什么的早就可以打酱油了。
  她可是个不婚不育不恋爱的独身主义者。
  生孩子?呵。
  为程佚生孩子?呵呵。
  别逗了。
  林木掀开被子下了床,赶紧去洗洗吧,老实说定期服用避孕药她都害怕万一哪天失效中招了。
  虽说这年头女人打胎都成了一种社会常态,但她凭什么受这份罪,他程佚值得吗?
  他就是个拔屌无情的渣男。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程佚皱了皱眉从梦中醒了过来,伸手捏了捏额头缓解着宿醉后的头痛。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和那个女人睡了,可看了看这房间熟悉的摆设,才想起不是做梦,他昨晚的确是回来找林木了。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又闭上了眼睛。
  看来这酒以后还是要少喝,稍微有点醉了什么女人都想来爬他的床。
  有林木骚吗?
  有林木浪吗?
  没有那他还真看不上。
  林木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梳妆台那边走去,一张娇媚的小脸神色淡淡,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裸露在外面的细腻肌肤经过热水冲洗透着些浅淡的虾粉色,锁骨处几个深红色吻痕像落在雪地上的梅花一样鲜艳夺目。
  程佚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她,这女人好像一直都这样,在床上骚的要命,叫的也浪,一脱离状态就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比他还要冷淡凉薄。
  她似乎什么也不图,从来没有问他要过任何东西,他按月打到她卡里的包养费对她而言好像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不论他是故意推迟时间或是突然加倍的转账,她都没什么反应。
  程佚不止一次怀疑过她当初爬床的目的,偏偏这么久以来什么也没看出来,她就像个迷一样。
  不过后来他也懒得管她有什么目的了,只要自己睡的开心就行,这两年来他唯一的解压方式就是和她做爱,也的确有种一炮解千愁的作用。
  所以在意那么多干嘛?
  他一个男人又吃不了亏。
  那边吹风机的声音传了过来,林木坐在椅子上吹着那头乌黑秀丽的长发。
  程佚收回了视线,也起身下了床,随手抓了抓额前的头发慢悠悠的朝浴室走去了。
  想当初他也是小有洁癖的人,撸管之后床单被罩全都要换了才能睡得着,现在倒好,一身汗涔涔的,床上也脏乱的很,他居然还觉得自己睡得挺好。
  啧,真是越活越不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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