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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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窈拎着空空的保温盒回家,心情甚是雀跃。
  于是乎她趁热打铁把家务都做了,吸了尘,洗了衣服,晒了被单,一通忙活下来竟出了一身汗,想着中午他说晚上要出去吃,又掐着他下班的点儿去浴室美美地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后他还没回,又觉得有点儿累,倒在床上眯了会儿。
  傅一程刚进门,家里静悄悄的,客厅亮着灯,他没换鞋,轻轻地叫了声,“人呢?”
  没人应,于是他走到卧室,借着客厅的灯光看见床上侧躺着一个人,没盖被子,线条袅娜。
  他走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道,“醒醒。”
  周窈迷迷糊糊间听见他的声音,翻了个身,面朝他怀里,挣扎许久才睁开眼,“唔……几点了?”
  “六点半,起来,去吃饭。”周窈懒懒地拉着他的衣服。
  傅一程见她不动,遂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扔到外边儿沙发上,又给她倒了杯水。
  “你睡觉也没盖被子,小心着凉。喝了就出门。”杯子塞到她手里,周窈顿顿地接着,大口灌下去,觉得喉间舒服不少,人也清醒过来。
  他不远不近地站着,靠在墙侧,视线落在她身上,周窈抬起头问,“吃什么去?”
  “问题真多,我能把你卖了?”周窈隐约记得他中午时也说过这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我一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多少人惦记着呢,谁知道你是不是财迷心窍准备卖了我呢?”
  傅一程走过去,周窈正好站起来,他一抬手便捏住她的下巴,似乎是仔细打量了下,正色道,“如花似玉倒不假,黄花大闺女就不是了,顶多,美少妇?”
  说着他笑开,周窈离地近,看见他眼角淡淡的笑纹。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沉静温柔,又有那么点儿深情,傅一程试探着吻下去,双唇碰了碰她的,含了两下,蜻蜓点水,周窈以为他要深入,等了半晌,睁开眼,看见他憋着笑,眼中浓浓的捉弄意味,于是怒火中烧,一把将人推开。
  傅一程向后退了一步,仍是笑眯眯地看她,“别急,吃完饭回来就满足你。”说完便去拉她的手,周窈挣了挣,没挣开,心底不知为何却又软乎乎的,手上的力道逐渐小了,任他握着。
  周窈没想到傅一程带她去的是素珍私人饭馆,坐在车里,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心虚地瞅了瞅身边解安全带的人,“你怎么想到带我来这儿?”
  “那天跟我同事来过一次,菜不错。”他麻利地下了车,周窈只好跟着下去。
  开了个小包间,经过前台看见老板时,他显然是认出周窈来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没看新闻,瞧着他们俩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夫妻俩对坐吃饭,傅一程回忆了片刻,有点不确定地问,“那老板是不是你粉丝?”
  周窈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刚才一直盯着你看呢,”他盛了汤,将碗推到她面前,周窈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抿,犹豫了会儿,还是说了,“他认识我……我以前常来的……”
  傅一程认真地看了看她,可惜周窈心虚地很,眼皮也不敢抬,于是聪明如傅医生一下子猜到关键,“跟他常来?”
  就四个字,淡淡的,周窈的心紧了紧,迅速看了他一眼,他并没有看她,慢条斯理地饮着汤,今晚的菌菇汤确实鲜美。
  “嗯……”
  周窈拿捏不准他在想什么,欲言又止片刻,索性也闭了嘴。至此,就没什么话了。
  傅一程倒也没有生气,这座城市就这么大,好吃的饭馆数来数去也就那么些,他酸地是还有人记得他们俩,看那老板的样儿,显然对周窈和池也印象颇深,或者从前他们还跟他有过交流,那么这一段故事,就算当事人忘记了,还有别人记得,甚至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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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如果十一点半前还没有下一更的话,就无了。明天可能两更,连着把车写完,我也是趁热打铁滴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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