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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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手里这个华国结被拆开了,多半里面隐蔽的灵力结构也被破坏了,洛白越怕分析不出什么,就故技重施,用小纸人跑去徐穗伯父那里,把另一枚华国结也拿过来。
  这次他没有拆开,而是逼出一点指尖血,点在这枚华国结中心。
  妖修的血液里隐藏着可以令修者疯狂的纯粹能量。
  那种力量纯度极高,以至于竟然让原本殷红的血液泛出了金色的光芒。
  在西幻世界,吟游诗人们曾歌唱,神眷者体内流淌的不是血液,是神的辉光。
  这当然是修辞手法,但对于神明本身来说,这就不是一种夸张,而是事实。
  青年运神力于双目,再睁眼时原本纯黑的眼瞳已经闪烁了一片金光,整个世界在他眼中也不再是万物的表现,而是本质的结构。
  他看向桌上的华国结,那本来是个和周遭背景一样平静的东西,现在,随着带有浑厚能量的血液渗入,空气当中似乎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能量点,挣扎着、脉动着,有如活物被枷锁束缚时拼命挣脱。——它要挣脱的是覆盖在上面的一层厚厚的黑膜,只有到了此刻才显现出来,原来是混合了阴气和阳气构造的一层“盖子”,将下面的能量反应全部掩藏于其中,难怪不管怎么看,这华国结都只是个普通的装饰。
  一下、一下、又一下。
  那能量点似乎是吸饱了洛白越血液中的力量,终于突破了上头的“盖子”,妖异的红色的雾气瞬间腾起。洛白越将神力从双目撤去,一道防护罩扣在那华国结上头,不让这红雾跑出。
  原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装饰品,此刻竟一层层褪去了颜色。绛红的绳子慢慢地、慢慢地色彩越变越淡,而令人反胃的是,除了腾起的红雾,在线绳中还开始向外渗透出殷红近黑的液体,流淌在下方的桌子上。
  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开来。
  洛白越厌恶地皱了皱眉。
  到了这会儿他终于看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华国结以血液浸泡过,而且并非一般的血液,还是妇女流产时的血液,阴气最重。等到鬼节阴气大盛招魂,找来怨气冲天、盘亘人间不肯离去的鬼魂纳入其中。再让走鬼修甚至魔修路子的修者念“覆阴咒”,将鬼魂炼化。利用鬼物天生渴望阴气的特质,又这就制造出了一个能够悄然散发阴郁怨气、又能不断吸收阴气的法器。
  此物放在家里,能够放大人心中的恶念、刺激人走向邪路,而受了刺激的人散发出来的恶念又能反哺这法器。法器吸收到阴气,此物的制造者便有感应,然后利用造梦珠“托梦”给受到影响的人编织出一个梦境,教他们如何去实践被诱导出来的阴暗想法。
  ——但是,恐怕这些入彀的人不会知道,修真界的规矩便是因果平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自己是凡人,却能够利用玄门手段诅咒、下蛊,这代价必然不菲。
  这些人相当于是无意中与背后的人达成了契约,背后的人给他们提供帮助,而他们付出的则是生机、气运,还有被可以带歪的心性所培养出来的阴气。
  设计出这样法器的人,心思着实歹毒。
  只是,背后之人十分警惕,设计这个华国结都几乎毫无破绽、让人无法察觉异样,追踪起来就更为不易。如果是在西幻世界,白越可以轻易探知世间万物,很简单就能把人揪出来。但在这里,他属于“外来神”,又受限于末法时代稀薄的灵力,只能运用纯粹的法术追根溯源。
  洛白越洗了手,仔细擦干,这才取出一支赭石色、食指粗的香,燃起,将那华国结末端凑去烧了一小段,另一只手里掐了几个诀。这香散发出一股莲香,十分清雅,香上烟雾袅袅,初时成一线腾起,渐渐却飘向了一个方向。
  洛白越神识跟着香的烟雾蔓延出去,心里默默掐着距离:东南方七里开外。
  确定了位置,青年把香吹熄收好,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翻地图。从自己所在的位置向东南方七里,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略略点了点,划出一个圈。
  “长荣山公园。”
  香指引的地方,恰巧是一个森林公园。
  这个结果让洛白越大皱其眉——
  公园?这长荣山公园以山体为主,树木茂密,找个没人的地方念咒掐诀再容易不过。这背后之人果然小心警惕。
  这却让洛白越难以确定这人的身份了。
  他略有些烦闷地放下手里的华国结,起身休息。这会儿是周末,穆时辰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手边还放着一杯茶——嗯,被洛白越嘲笑为“提前进入老年人生活”。
  看男朋友走出来,穆时辰抬头道:“你点香了?味道很好闻。”
  “寻踪香,用来确定施法的地点。可惜没有满意的结果。”洛白越把事情给穆时辰一说,后者却慢慢严肃了脸色,“你是说,一个华国结?很可能来自长荣山公园?”
  “对啊。”
  穆时辰霍然起身:“我母亲周末很喜欢去这个公园散步健身,我记得,半年前她从公园拿了个华国结装饰品回来,说是附近道观搞活动,道士送的。”
  时隔半年他还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母亲兴高采烈地告诉他,她看到有免费算命活动就参加了,道士给算了,说半年之内她大儿子必能遇到命中注定的姻缘。这让为自己这个大龄单身并且毫无恋爱打算的儿子发愁的母亲特别乐呵,哪怕知道可能只是骗人的,也还是开心。
  “如果她拿到的华国结和你说的是一样的……”穆时辰不由绷紧了下颌。
  洛白越看出他心焦,下意识伸手安抚地覆上男人的手臂——手指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显见对方在紧张:“不要太担心,这东西不是对谁都起作用的。它也挑人,生活幸福、心里没什么阴暗念头的人,还有心志极为坚定的人,即便是阴气也奈何不了。”
  穆时辰沉默片刻,松了一口气,颔首道:“是我心急了。不过,就算它未必能伤到我母亲,这种危险品放在家里我也无法安心,我得回家看看。”
  “我和你一起吧,正好给你家里好好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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