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小菜[种田]_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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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勉强把事情准备好了,二铲子娘这才匆匆忙忙赶去县里,一路上准备了满肚子的言语,只等着见到了县太爷一番巧舌如簧,换他儿子清白。
  她哪里知道,县太爷是二狗子的爹,她又那里知道,昨天上上二铲子就被县太爷连夜审讯,把该招的都招认干净了。
  二铲子娘一去几日没回去,村里头都在猜测是不是出事了。最为流传的一个版本,说的是二铲子一家得罪了二狗子的本家,所以二铲子这回进城,是被二铲子的本家抓起来了,现在指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流言传得很广,却没有人上门来问个所以然。原因很简单。此时此刻没人愿意再触二狗子的眉头。再说二铲子母子本来就不讨喜,这回出事不知道背后多少人痛快。
  二瓜媳妇过来干活来了,她二儿子留在家里照顾三丫,所以只有二瓜媳妇一个人过来。
  家里头又多了一个干活的,这回彻底宽松下来。李季和二狗子终于不用像之前那样干那么多活了,空出来的时间,还能一起去山里走走,好好独处一下。
  最近狼个是隔三差五过来送猎物的,就是许久没看到狼的影子了。送来的猎物也没有去年那么多,不过猎物倒是越来越大只了,前两天甚至有一只半大的野鹿。
  李季也不贪这个,剥了皮留下来,将肉都炖上,用三个大盆端上山给狼送过去。
  一开始的时候葛二和听兰还很惊奇这种相处方式,等到了后来见怪不怪了,还时长帮着炖肉上山送过去。
  李季口袋里装着一把坚果,这些可不是山上的,是县太爷送来的。果子大,还是炒熟的,好吃极了。
  李季一路吃,随手将客扔进草里,左右没人,这壳埋进土里,过几年烂了还能给别的植物提供养分。
  “你说狼都当爹了,是不是因为有家室就来咱们这里少了。”李季半带玩笑的说到。
  二狗子还真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崽子长大了,就跟普通狼没有区别了。狼只在乎小熊,长大以后就不管了。”
  二狗子在山里头时间长,这种事情比李季清楚的多。
  李季勉强听得明白,点点头:“我还真有点想它了。”
  二人兜兜转转到了李嫣当初带着二狗子住进的山洞。上一次过来实在黑天,瞧不见什么。现如今一把火烧干净了,里面的痕迹也基本瞧不见了。现在装了不少县太爷送来的东西。
  “你还有印象吗?”李季问。
  “有一点。”二狗子看看那粗糙的洞口。山洞上方的土看着还很松弛,似乎敲一敲就能落下来不少,“但能想起来的不多了。”
  “能不能想起来都没关系,只要你记得这里也是你的家就成。人不可能啥事都能记住,过好眼前就挺好。”
  路上瞧见蘑菇,就随手摘了,到后来手里放不下了,就地取材掰些柳树枝编个简单的小筐,下山的时候,是拎着一小筐蘑菇回去的。
  之前增加公兔母兔配对,最近正好到了生产多的时候。这兔崽子一多,就意味着以后要吃的草料更多。
  所以很快又开始大量收购干草,全都对方在新的仓库里头。
  主要是因为旧的那个仓库草装的多,深处的草还要好几个月才能吃到。若是再往里头塞,最里头的干草可能等一二年也吃不到,若是返潮发霉,就只能扔了。
  收干草的地方就是新仓库,过来卖草的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就是一墙之隔的距离,新仓库的另一边,放置了许多值钱的好东西。
  又过了几天,才见二铲子娘回来。
  回来以后的二铲子娘老实多了,没了之前嚣张的气势,一回家就窝在家里头不出门。
  有人不放心过去瞧瞧,问什么二铲子娘也不肯说。不过看样子也不像是疯了杀了的,应该是在县太爷那里犯了什么错,受了教训。
  村里不少人是抱着瞧热闹的心思的,这二铲子娘一回来,就开始去看李季那边的情况了。必将两家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二铲子干的事情不信二铲子娘真的一无所知,
  而二铲子也是因为李季这边的事情而下了大狱。这两边的事情,是无解了。
  最好的相处也就是以后互不来往互不见面。不顾以二铲子娘以往的脾气,这种情况怕是不太可能。
  又过了几天,二铲子娘在旁人一再询问下,总算是说出了这几天的事情。
  二铲子被判了四年,原本是三年,罚些银子。可二铲子母子俩根本逃不出来几两银子,所以只能将银子这算成刑期,就成了四年。
  二铲子娘因为情绪激动咆哮公堂,被打了十板子关了几天,几天后瞧她还算老实,也就防她出来了。
  女人下大狱,跟男人完全是两个情况。不是因为刑法不同,二人外人的看法不同。男人下大狱,人们只会觉得这人是个罪人,以后要离她远点。但女人关进去,哪怕只是几天,到了常人耳朵里,也跟不贞洁画上了等号。
  因为民间传言,当狱卒的可以任意□□女囚犯,凡是进去的,就没有干净出来的。
  二铲子娘也是顺着嘴秃噜出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传遍村里头了。
  如此,对于二铲子娘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从前虽说村里头不待见她,但她好嗲有个儿子,守着儿子过日子,这辈子就有个盼头。可现如今,儿子下了大狱,她又被村里头戳脊梁骨,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特别是她一个人住,没有人分担没有人安慰的时候。她的心态变化更大,也更容易走入极端。
  李季这边日子过得红火,因为有了小仓库来分担家里堆积如山的东西,家里就没那么见不得人了,屋子也敢让人进去了。
  厢房准备妥当了,葛二和听兰就住进去了。县太爷又过来送了两次东西,这一家四口的小日子充实又奢侈,用无忧无虑来形容,最是恰当。
  二铲子娘一个人熬了些日子,后来忽然跟没事人似的,正常过起了日子。有人过来看了两次,二铲子娘自己做饭洗衣服什么都正常这,看上去是跟以前一样,走出来了。
  也正是二铲子娘这样正常的表象,才更让李季忌惮。因为太反常了。二铲子娘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就怎么算了?
  李季这边提防了几日瞧着不是办法,不能为了这么个人折腾的日子都过不下去。
  二铲子娘洗衣服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一对洗衣服的小媳妇说话聊天。
  “听说了吗?李四叔跟二狗子本家派下来的你奴才搞在一起了。”
  “不能把,那可是奴籍的,再说那女的也有家事了,跟她一起来的男人就是她丈夫。住在一块怎么能在眼皮子地下搞在一块?”
  “那不可能啊,你也不看看人家宅门里头多乱,从宅门里出来的有几个是真干净的。说不定那听兰就是不想继续当奴婢,勾搭上四叔以后就等着四叔跟二狗子本家说就话,人家本家把他赏给四叔,以后就能脱离奴籍,再也不用给人当奴才了。”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可四叔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就他那个条件,什么样的媳妇找不着?就是纳几房年轻漂亮的小妾都绰绰有余,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黄脸婆?那可都三十多了。”
  “人家宅门里出来的又手段呗,或是给四叔下了什么迷魂汤。我这话也不是白说的。我可是亲眼瞧见好几次他们俩偷偷摸摸去四叔家老房子那里。你说好好的,放着大房子不住去哪快倒了的老房子那里干什么?还不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二铲子娘隔着草丛听个清楚。一听别人提起李季,她就气的浑身发抖,此时听到了李季这么大的一桩丑事,哪里还做得住?连衣服都不洗了,回到家里就开始算计。
  此时也是太狠李季的,冲动战胜了理智,让她不顾一切冲动这想要报复,此时此刻,只要有一点的机会,她都会牢牢抓住。
  她只要一想起李季是在跟二狗子本家送来的仆人搞在一处,心里头都忍不住兴奋。她知道大户人家的仆人也不好惹,就是当奴才的肯定也不愿意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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