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瓯缺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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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量着赤`裸的陆临,丝毫不觉得羞耻,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这一路老嬷嬷一直面无表情,此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诡异的、激动的微笑,“老奴在暴室里伺候过三朝后宫,男子还是头一回呢。”
  陆临闭上了眼睛。
  他早就听说过宫里太过压抑沉闷,许多宫人在宫里憋一辈子,早就憋成了变态。他们年纪越大,越是狠辣,手里有的是折腾人的法子,绝不会让你死,却能让你生不如死。
  在皇城这样的地方,你不折磨别人,就要被别人折磨。陆临没想到自己也能尝一尝这样的滋味儿。
  陆临全身已不剩几斤肉,全都被先前从北宁城回到京城的一路上勒出纵横丑陋的痕迹。老嬷嬷粗糙的手指拂过陆临身上的勒痕,摇了摇头,说:“真难看。”
  她抬头吩咐宫女:“去把东西拿来。”
  宫女们再进来的时候,一人手中拖着一个托盘,陆临被绑着,看不见托盘里装了什么,他极为恐慌,却动弹不得。
  老嬷嬷选了一盒油膏,一点一点涂在陆临身上,一边涂一边絮叨:“公子这年纪,做娈童已不成了,身上再留下这伤啊疤啊,真是难看死了。这药膏祛伤最是有效,自老奴进暴室时,老奴的师傅就在用。不知有多少犯了错在这儿待过的主子娘娘是靠这药膏重现肌肤光滑的,真是个宝贝。”
  陆临全身发颤,一阵一阵地齿冷。虽然他不知道这群宫女都拿来了什么,但他有种预感,这每一个托盘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会用在他的身上。
  或许这些东西都用过一遍了,周崇慕就能让他去死了吧。陆临想。
  陆临一直被捆着躺在床上,老嬷嬷给他涂了两次药,身上的勒痕已经完全褪了。
  老嬷嬷对这个成果十分满意,她兴致勃勃地换了一个托盘,这次放在床头,陆临看了个清清楚楚。
  托盘里放了一排玉势,自小到大整齐排列。陆临惊恐地想闭紧腿,被老嬷嬷身后的宫女毫不留情地按住,另一个宫女立刻朝他挥了一鞭子,厉声喝道:“不许乱动!”
  老嬷嬷原本笑着,瞧见陆临想挣扎,便收了脸上的笑容,选了个大小适中的玉势强行挤进了陆临的后`穴。
  未经润滑,陆临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折磨,只吞了个头他就痛得脸色惨白。那玉势通体冰凉,打磨地圆润光滑,嬷嬷是个老手,不知有多少人受过她的调教,她有的是办法治住陆临。
  她并不强行将玉势往陆临身体里送,只停了手上的动作,居高临下地对陆临说:“公子吞不下去,那便这样吧。这样的玉势,公子日日都要用下边含着,您身份不同,不用像外边那群人一样做些粗活,在这儿躺着就好,只一样,公子千万别让这角先生出来了,否则这一日的罪就白受了。”
  她说完,也不管陆临如何,起身便走。整个房间里瞬间就只剩下陆临一人。
  陆临不敢乱动,他下边痛的快要裂开。被陌生人往下`体里塞入玉势的奇耻大辱已经完全被疼痛掩盖过去,他紧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渐渐冒出汗来。
  陆临真的后悔了,他知道周崇慕不会放过他,却没想过周崇慕会这样羞辱他折磨他,若早知道跟着李序回京城会遭到周崇慕这样的羞辱,当真不如在北宁城的时候死了算了。
  可老嬷嬷没有给陆临死的机会,她去而复返,给陆临的嘴里塞了个木质口塞,将机括扣在他的脑后。
  陆临动弹不得,又不能开口说话,眼泪混着口水流到了床褥上,老嬷嬷最见不得人哭,不顾陆临下`身干涩,强行将玉势推进他的身体里。鲜血顺着腿根流了下来,陆临痛苦地哀嚎一声。
  他的下半身已经痛得麻木了,只能感觉到鲜血一点点往下流,流到膝窝处的时候,会有点痒。
  “进了暴室,公子便别再太拿乔,今日算让公子长个记性,以后日日都要受一遍,公子想日日流血吗?”老嬷嬷见陆临不再挣扎动弹,终于伸手取出了玉势,给陆临上了些药。
  那药冰凉滋润,送进体内却一阵一阵地燥热,陆临含着口塞无法言语,只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嬷嬷。老嬷嬷脸上的皱纹堆起来,笑眯眯说:“这是宫里最好的药了,太医院都未必有这等好东西,公子上了这药,体内燥热瘙痒是正常的,多用几次,就能弥补男子甬道干涩的缺陷,要少受许多罪呢!”
  那药化在陆临体内,却比撕裂的疼痛更难忍,陆临熬地涕泪横流,等陆临口中的口塞终于被取出,他气若游丝地说:“让我死吧,你们让我死吧。”
  老嬷嬷拍拍陆临的脸颊,说:“公子这可是痴心妄想了。您是陛下特意嘱咐了送来学规矩的,您的命若是在掖庭没了,整个掖庭上下都得给您陪葬。您也怜惜怜惜我们做下人的,下人的命也是命呐。”
  她又露出那种诡异的微笑,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更何况陛下有旨,您就是死了也得救回来,该学的规矩一样都不能少,自您来了,掖庭里日日备着千年山参万年灵芝,您还是安心在这儿待着吧。”
  陆临绝望地转过了头。
  那嬷嬷先前说的并不是在糊弄陆临,他果然整日整日的都要含着那玉势,除却第一日未经润滑,之后的每一天都会用先前他用过的药膏涂在玉势上,送入体内以后又胀又痒,偏偏他一直被绑着,根本无法为自己缓解,不过几天,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开始分泌出湿润的体液,弄得下`身黏黏糊糊一片。
  这比眼下的羞辱更让陆临惊恐,周崇慕得偿所愿,一定要让他变成一个依靠奇淫巧技活下来的变态,眼下已经初见成效了。
  这样绑了陆临几日,陆临已没办法再想着死啊活啊的事情,他毕竟是个年轻男子,身体的欲`望得不到排解,日日难受得要疯掉。
  老嬷嬷总算舍得为他松绑,给他换了条比之前长的链子绑在脚踝上,让陆临可以下床随意活动,却又不能离开这间房。
  陆临被几个宫女按在窗台前,掰开了他的臀缝。陆临这几日并没吃过什么具有实质作用能饱腹的食物,浑身软绵绵使不上一点力气,被那几个身高体壮的宫女按着,一点也挣扎不开。
  另几个宫女呈上了托盘,陆临看见那一堆灌肠的用具就吓得脸色发白,老嬷嬷却不管这些,她自顾自撑开陆临一直粉`嫩湿润的穴`口,开始给他灌肠。
  陆临小腹坠痛,意识也一阵一阵地微弱,昏迷前听见老嬷嬷心满意足地说:“公子先前没试过,恐怕受不住,先含小半个时辰吧,往后可不能偷懒。”
  哪有以后,哪还有什么以后,若是眼下就这么死了,或许也就不用受这种折磨了。陆临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倒在了窗边。
  陆临被带走已经半个月了,远瓷揣摩他应当已经被带回京城。这些日子他昼夜奔波不敢停歇,只怕哪一日就听见南楚传来消息说陆临死了,有时夜里假寐一会儿,都能梦见陆临的死讯。
  远瓷在进入北秦领地的第十日遇见了宗如意的下属。他们去南楚之前,陆临曾见过其中一两人,那一两人自然也见过他。但远瓷不敢轻举妄动,他估摸不准这些人是不是仍然忠于宗如意,只能假意在半道的店家歇脚,等那边的人主动找上门来。
  到了夜间,果然有人扣响了远瓷的房门,远瓷开门以后,赫然便是白天遇见的宗如意下属。为首的是宗如意在秦国时的贴身侍女半雪,半雪带着一群人,一进门便跪在了远瓷脚边,“我等已知公主遇害,还请远瓷公子为公主报仇!”
  远瓷心中警惕起来,他退后半步,反问道:“公主如何出事?我不过一介剑客,何来报仇之言?”
  半雪落下泪来,说:“公主前些日子传信过来,让我们去北宁府寻她,我们刚出京城便被盯上,为了甩开身后的人,我带人在秦国绕了一大圈,谁知十日前那群人突然撤离,不再跟着我们,当时我心中便觉得自己中计,今日见到公子,唯有公子一人,想来公主必定蒙难。冒昧打搅,请公子务必为公主复仇,我等愿唯公子马首是瞻!”
  半雪说完,带着身后一群人重重地给远瓷磕了三个头。远瓷并未急着答话。他将半雪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如果半雪所说是真,那必定是宗如意的属下中混进了叛徒,才会被人用声东击西之计延误行程。
  如果下属中混进了叛徒,远瓷看了看这群跪在他脚边的人,那他又要如何分辨出叛徒呢?或许叛徒就在这群人当中。
  思索片刻,远瓷叹了口气,“你们先起来吧。”他伸手扶起了半雪,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远瓷问道。
  “没有,收到公主密信后,有人不愿来,因此我们内部先将这些人处决了。”
  远瓷点点头,沉吟一会儿,道:“公主的确已经出事,她去前反复嘱托我务必回到秦国,想来就是要让我与你们会合,眼下既已会合,公主可有交代你们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半雪咬紧下唇,缓慢地摇摇头,她身后有人开口道:“有的。公主曾秘密来信,让我们取她私章,号令公主封邑下的私兵。”
  远瓷只知从前宗如意格外受宠,她在秦国的待遇也远超普通公主的规格,万万不曾想过她有私兵。在自己封邑属地豢养私兵,还能凭借私章号令,难怪宗一恒远远地将宗如意打发到南楚,事情不成就要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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