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忽悠救世主的正确姿势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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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想到黑魔王会那么细心,连他那些改了好几遍但是最终没有寄出的信都注意到了。他好几次把海德薇叫到身边,但最后都没有寄出什么——他不知道该对罗恩、赫敏说些什么,说自己对不留只言片语的离开很抱歉?说自己那完全不切实际的幻想?无论如何,他确实不能再回霍格沃茨了,又何必给朋友们增添困扰呢……
  黑魔王微微笑了起来,绯色的眼睛好像倒映着流光:“哈利,你永远不必对我道谢。”
  这个微笑和这句话的冲击力有点大,大到哈利离开黑魔王书房的时候,还有点晕乎乎的。如果说黑魔王不懂爱,那这些细致到微的关心、这些温柔缱绻的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这真的不是隐晦的告白么……
  “看上去你和主人的关系好像比之前更好了。”斯内普冷冷的话语传来,打断了哈利的绮思,几乎吓了哈利一大跳。
  “是吗?”哈利连忙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对了,斯内普教授,赫敏,罗恩他们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两个学生,能指望他们怎么样?”斯内普撇了撇嘴,“好好学习,为O.W.Ls努力。就是这样。罗恩的魔药作业越来越差了,迟早有一天会让巨怪征服他的作业。”(注:作业的最低等级T,也是巨怪单词的开头。)
  “我是说,他们……他们的情绪还好吗?”
  “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救世主先生”,斯内普说,“你不在,他们也会过得好好的,而且还免于参加各种勇者冒险活动,要我看,过得更好了。”
  抛去那些毒舌的形容,哈利对斯内普教授的话做了一下总结:罗恩和赫敏还在为O.W.Ls努力,没有参与凤凰社的活动。
  哈利略微放下了心,半带炫耀式地说:“我也在为O.W.Ls努力,斯内普教授,说不定我能拿全优秀的成绩呢!”
  斯内普不置可否,转而问到:“听说那只蠢狗——别这样看我,我是说小天狼星——他也留在这儿了,我还没遇见过他,他在哪?”
  “教父很忙,我都快见不到他了。”哈利抱怨式地说,卢修斯都比小天狼星闲得多,真是让人不爽。他瞟了一眼身边板着脸的斯内普教授,突然很想问:“斯内普教授,恕我冒昧……那个,他是怎么原谅你的?”
  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指代的是谁。而哈利所不知道的是,那个高高在上、赏罚分明的王者,到最后都没有给斯内普一个钻心剜骨。
  “……你问这个干什么?”斯内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最终给出了一个反问。
  “我……我就是好奇……”哈利也找不到提问的理由,他就是……他就是有点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觉,为黑魔王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和相信斯内普教授,“教授,你是怎么做到……能成功在两边都立足的呢……”
  “与你无关。”斯内普冷漠地回答。
  “可是,你能骗过邓布利多教授吗?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斯内普有点烦,丢下了一句:“我对阿不思说我担心你。”
  ——担心我?
  哈利敏锐地感觉到,这句话有可能是真的。斯内普教授是真的担心自己……那些哈利从故纸堆中查到的斯内普教授的过去又从心中掠过,冲散了之前略显不舒服的阴影。他的父亲和小天狼星对不起斯内普教授;他的母亲信任斯内普教授。哈利为自己之前的态度感到有一些内疚,他喏喏地说:“斯内普教授,你……请小心。”
  斯内普的脚步顿住了,他转头,看着他此生最爱之人的孩子、黑魔王的魂器、所需要保护的对象,最后冷哼了一声,说:“放心,我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第50章 1.10
  斯内普说:“放心, 我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虽然他的大半生都被欺骗与背叛环绕,但这句话倒的确是真的。他确实不只是骗过邓布利多和黑魔王一次了。当年他做双面间谍的时候, 两边也同时以为他是自己人。多可笑啊, 两个以洞察人心出名的领袖同时信任一个间谍!他能这样做到左右逢源,也确实有自己的秘诀。他自己改良的大脑封闭术足以应对最强的摄魂取念, 不是他自愿, 谁都无法读取他真正的想法。除此之外, 他有更有用的招式:展示自己最真诚的感情。
  他对黑魔王说,他担心哈利, 这担心是真诚的, 他确实愿意为了保护哈利做出一切事情, 因此黑魔王信任了他;
  他对邓布利多说,他担心哈利, 这担心是真诚的, 他确实愿意为了保护哈利做出一切事情,因此邓布利多信任了他。
  他用最真诚的感情欺骗凤凰社和食死徒两边的领袖,但是最终……
  最终, 他所想要做的……
  如果有替代的可能,谁会愿意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 在两边踩钢丝呢?一个失措就会落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但是他甘之如饴。
  “走吧,先让我检查下你的伤疤。”斯内普最终这样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哈利乖乖地跟在他的背后,他被斯内普教授这种深渊般低沉的态度所震慑, 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一些心疼。敏锐的预感在提示他,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走进书房,关上房门,两个人在一片沉默中开始了检查。哈利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看着一脸阴沉的斯内普教授忙来忙去。检查的咒语旋绕着哈利的额头,书页在一页页翻开。
  哈利努力想偷看一下那本名,很可惜,也许是角度不太对,也许是运气不太好,斯内普教授总是恰好遮住哈利的视角,让哈利不能看到名,甚至连内容都模模糊糊看不清——因为后期检查的需要,他摘下了眼睛,所以是真.什么都看不清。哈利莫名其妙地觉得斯内普教授在阻拦他看到这本书的内容,但是不确定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毕竟,斯内普教授完全没有什么必要隐瞒自己,不是吗?
  “感觉上确实有点不对……”斯内普皱着眉头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道闪电型伤疤,呼吸几乎吹到哈利的脸颊上了,细长的魔杖抵着哈利的额头。
  “咚!咚!咚!”门突然被敲响了,差点吓了房间里的两个人一跳。斯内普的魔杖不自觉地戳到哈利了,哈利觉得有点痛。但是他很快就没法顾及这点小痛楚了,因为——
  因为门外传来小天狼星兴高采烈的呼喊声:“哈利,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斯内普冷笑着转过头,哈利的瞳孔一下子因为震惊而收缩了一下——教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不要说小天狼星和斯内普教授之间一直就有的“见面就吵架”、“吵架完毕出魔咒”情境了,光说说他们现在这种奇特的姿势——
  门被粗鲁地推开了,小天狼星大大咧咧地走进来,然后瞪大了眼睛,控制不住地对两个人站得很近、斯内普的魔杖还死死戳着哈利的这一幕场景大喊:“鼻涕精?!你在对哈利做什么!”
  斯内普翻了一个白眼,直接举着魔杖转向小天狼星,毫不客气地喊:“统统石化——”
  几乎是同时,小天狼星敏捷地跳开,举起魔杖大喊出声:“障碍重重——”
  “盔甲护身!”一道铁甲咒拦下了两边互射的魔咒,哈利匆匆忙忙地跳下椅子:“等等!等等!教父!斯内普教授!”
  他拦到了两个对峙的人中间,堆出一个笑脸:“我们慢慢说话,好不好?”
  两个人的动作顿了顿,举着魔杖没有放下,但好歹态度缓和了一点。
  小天狼星怀疑地看着斯内普,嘟囔着:“鼻涕精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好好待在凤凰社吗?”
  斯内普用鼻子喷出了一口气:“你这只蠢狗都成为食死徒了,我回来又怎么不对了?”
  “你说谁是蠢狗?”小天狼星咆哮道,想把哈利推开,但哈利坚决不动。
  “除了你还有谁?”斯内普轻蔑地说。
  小天狼星又举起了魔杖。哈利的头都要炸裂了,他赶紧压住了小天狼星的手:“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我们是在食死徒庄园,好好说话,好不好?”
  “那也得他好好说话。”小天狼星怒瞪了一眼斯内普。
  哈利连忙转头对斯内普教授微笑:“斯内普教授,我们耐心说话、不乱称呼外号,可以吗?”
  好悬把两个人劝下来了,哈利感觉比自己打了一架还累,明明两个人都很关心他,搞得见面和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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