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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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视频是什么意思重要吗?这视频重要吗?盛嫣的遭遇重要吗?盛高夫妇今天的上门重要吗?这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夜天星把两年前她交给她的那段盛嫣一家谋算着要不给她好看,并且已经确确实实的做出了详细的计划,就差没有直接把人手安排下去立即开始行动的视频亮出来,那她作为如今盛家的家主夫人,就算是不经过家主盛明光,她自己亲自处罚盛高一家,别人也是找不出一点儿不是来的。
  当然了,虽然是家主夫人,但是却到底不是盛家人的夜天星,很是看得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才不会做这么让婆家人对自己不满的事情呢!按照她的行事作风,她多半会假惺惺地把视频给盛明光亮一亮,拿着天星训练场和盛家的合作是否顺利来作威胁,逼着盛明光对自家人下手,然后促使盛家内部的分裂。
  但是,无论怎么样做,夜天星都可以说是完全不在乎盛高夫妇对她的这种污蔑的。别说视频里的那些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做过,她也不可能去做,就是她真的抽风的做了,别人能说她什么?
  她去欺辱一个无辜的人,那的确会引得别人对她吐口水。但若是那个无辜的人不无辜,遭受那些只不过是因为她罪有应得,那别人还会失望而不满意夜天星的所作所为吗?
  犯错要受罚,犯大错更是要受重罚,这是常理。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盛嫣一家都把计划定的那么清楚,差点儿就要做不利于夜天星的事情了,那还不许人家做些反击?还不许人家私底下找最好欺负的盛嫣泄愤?人家没有直接在明面上毁掉两家的合作,就已经是很给盛家脸面了!
  盛家人没有墨家人那么狂妄自负,虽然也是骄傲,但是却也没有到目空一切的地步。自家人做了错事,他们最多会往小想那件错事,却一定不会觉得那错事本就是对的。
  而且,就算是盛家人学会了墨家人那种要命的性格,那又怎么样?这地球上又不单单只有盛家人!
  夜天星把那视频往外一丢,让整个华夏,整个世界的人都看见,那些人不是盛家人,他们在这些事上绝对公平,自然会向着夜天星!要是所有人的心都偏向夜天星了,那夜天星的对手,也就是盛家,可就是处于绝对弱势了……
  她考虑这些干什么?盛辜衣想着想着,突然回过神来。盛家渐渐势微下去,那关她什么事?这都是盛明光该去苦恼的问题!
  盛辜衣这样想着,转头去看盛明光,见他竟然还是气息不稳的兀自恼怒,盛辜衣的眼底竟然有些轻视!
  这盛明光虽然是不姓墨,但把墨家人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质却是学了个十成十,就这样的人,他怎么跟主子斗?他怎么跟夜天星斗?还妄想着自己靠那张脸就能让夜天星那样的女人爱上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现在这样的时候,眼看着就快要被夜天星逼到死路里面了,他不想着怎么为自己和盛家求生路,竟然还在那里因为自己的面子,因为他那根本就不会达成的目标而气恼。
  他怎么也不想想,没有了盛家,他盛明光就算是想要被别人打脸,可能也没机会了。因为他那个时候早就没命了,就算是还活着,他又还算是什么呢?别人打他的脸,估计还嫌浪费时间!
  不屑至极地转开眼去,盛辜衣还是盯上了夜天星,她还是只专心于这个任务好了。她是主子的眼睛,在想办法得到夜天星的信任的同时,她还要尽量收集夜天星的弱点、特点。
  主子跟夜天星,将来势必要你死我活,只有将夜天星这个人完完全全地摸透了,主子赢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现在,她想,她应该能够在夜天星的性格那一栏上,加上恶劣这个形容词了。
  夜天星明明可以很快的结束今天的这件事情,但是她不仅不这么做,还在尽力的拉长时间,使劲的去戏弄在她眼里肯定就像个小丑的盛高夫妇,看他们被惊呆,恼怒得浑身发抖,被气得乱跳,被噎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至少目前,她是没那个本事知道夜天星这种行为,除了一个她觉得好玩的目的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用处了,那么她就只能确定,这会儿的夜天星,真的只是在逗盛高夫妇玩……
  嗯,应该就是这样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劣了!
  被盛辜衣只能用恶劣这种词语来形容的夜天星的行径,自然不是多么好的,这话让被惊呆得盛画儿在缓过气来之后,一时间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被羞辱的感觉。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她视频都拿出去了,她正在等着看夜天星的大惊失色呢!这种时候,夜天星怎么可以这样无辜懵懂得问她这段视频是什么意思?
  夜天星怎么可能真的不懂这段视频是什么意思?她就是想让她张嘴解释,把他们的心思和计划解释得清清楚楚。她明明已经了解得透彻,却还想要让他们自己开口……她是完完全全的看不上他们玩的把戏还是怎么着?在她眼里,她到这会儿才是把一个小丑演全活了还是怎么着?
  “你……你……”
  盛画儿抬手指着夜天星,一时间出离愤怒了。幸亏是她怀里今天格外懂事儿的盛嫣抬头担心的瞅了她一眼,否则的话,不排除盛画儿直接冲上去对夜天星动手的可能性。
  看见女儿担心的眼睛,盛画儿硬生生的将情绪平复下来,手指指着的方向转了转,转到夜天星手中的那一款视频播放器上,冷笑着连嘲带讽道:“这是什么意思?夫人莫不是因为心虚,所以一时间连脑子都不好用了吧?”
  啧啧!又毁形象了!
  看着盛画儿那一张有些扭曲的原本温温婉婉的脸,夜天星并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只是这样感叹了一声,之后,继续气人。
  “我为何要心虚?”
  又是短短的六个字,这一次盛画儿一口气险些没有喘上来。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不知忍下了多少要揍翻夜天星的念头之后,盛画儿冷着脸,真的开始给夜天星解释。
  “夫人,你指使你身边的婢女这般对待嫣儿,是不是有些过分?这样的场面被人录下来,你难道就不应该心虚吗?嫣儿做了什么活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她不就只是……”
  盛画儿如她愿的开始解释了,夜天星却不想听了。她的脸色也突然冷了下去,没有一点点玩味的意思,冷漠而严肃的仿佛——她说任何话都是真的。
  “我把你们夫妇的一场夫妻运动录了下来,这会儿正在泰岭基地大广场上播呢!”
  夜天星的声音不大,但她这句话却完全的压过了盛画儿的话,让这客厅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我的个妈呀!最先有了反应的人是盛辜衣,她突然闭上了眼睛,一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她会不忍心看的样子。
  夜天星这个女人,真的……真的……没法说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夜天星保证,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比盛画儿此刻的那张脸更加僵滞,更加诡异的脸。
  你能想象一个人正在很生气很快速的说话的时候,突然被另外一个坏心眼儿的人施了定身术之后,一瞬间定格的面部表情吗?
  嗯……不对!这样的形容好像有失准确,应该是……
  你能想象一个女子正在一边换衣服,一边很生气很快速的跟别人说着话的时候,卧室门突然闯进来了一堆男人给她施了定身术之后,那个女子面部一瞬间定格的表情吗?
  嗯……这样好像也有点不准确,不过……差不多啦!反正盛画儿此刻的表情比她所形容的更加差劲一点就是了!
  客厅里面死一样的安静,这样安静了几秒钟后,到底是没有被施了定身术的盛画儿突然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开始动了起来。
  人果然还是最顾着自己的,这会儿,盛画儿也管不上女儿了,她猛地一把将盛嫣推开,然后便冲向了夜天星。如果她这会儿的脑子可以清醒一点的话,舌头可以更加听指挥一点的话,她可能不只是尖叫,可能还会喊一句“我要杀了你”之类的狠话!
  盛高要比他的妻子更加冷静一点,但是再冷静的人,听到夜天星用那么认真的语气说了那样的话,他一时间也会混乱的。而就那一点点时间的混乱,让盛高没来得及拉住盛画儿,真的任由他的妻子扑向了夜天星。
  盛嫣到底也是不中用的,先是被夜天星的话惊呆了,接着又差点儿被自己的母亲给推倒,整个人有些反应不过来,最后也没有拉住盛画儿,就那么看着盛画儿扑向了夜天星,中途甚至还唤出了自己的灵器,那饿虎扑羊的架势,看的别人心肝儿都是一抖。
  盛明光倒是反应最快的了,在愣了愣之后,他迅速地站了起来,就想要挡在夜天星的面前。不过,他的自家人都不给他在夜天星的面前表现的机会,夜天星这个外家人,又怎么可能会给他这种机会?
  盛画儿还是有一点实力的,但是就她那点估计连天星训练场的中等难度的一层考核都过不去的本事,夜天星这个第一强者,要是真的被她伤到了,那就该无颜见江东父老,去利索的切腹自尽了。
  夜天星没有躲,酷炫狂霸拽的直接伸手抓住了盛画儿那速度的确是有点慢的灵器,把那一把一把小武器的可以杀人的利刃,反过来对准了朝她扑来的盛画儿的眉心。
  再说一遍,人都是最顾着自己的生命的。盛画儿再没有理智,面对着她若是继续往前扑,对方是绝对不会收回去哪怕一毫米的可以刺进她的头颅的刀尖,她还是能一下子清醒过来的。
  盛画儿硬生生的停住了,她直愣愣的看着面色无谓而冷漠的夜天星,整个人的身形以一种特别扭曲、特别抽象的姿态停滞在那里。一时间,动也不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正经了一小会儿的夜天星又突然不正经了。她嘴角一挑,握住盛画儿的那几把灵器的手,突然就十分恶劣的往前送了一下,刀尖扎到了盛画儿的眉心。
  眉间猛然袭来的疼痛瞬间打碎了盛画儿那种抽象的特别有艺术性的身姿,她又尖叫了一声,忙忙的往后退去,甚至差点左脚踩到右脚一屁股坐倒。
  盛高这会儿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他猛地冲上前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妻子,接着便看向夜天星,没有愤恨,只是一脸空白迷茫夹杂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神情。
  夜天星的神情不再冷漠了,她的嘴角甚至都一直好心情的微微挑着,抬手,极为准确的将手中握着的盛画儿的灵器扔到了它主人的脚前边。接着,伴随着那灵器落地的声音,她特别让人生气的说了一句话。
  “急什么眼呢?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夜天星的这一句话出口,才让这客厅里面的人的大脑运行的速度渐渐恢复了正常。
  是啊!夜天星肯定是在开玩笑!她不是干不出来那样的事情,相反的,她绝对能干出来!但是,她只会做,她是绝对不会自己开口承认的。
  他们也真是,人家夜天星一认真,怎么说什么他们就都信了呢?再说了,要是泰岭基地的大广场上真的放着那样的视频,这会儿早就有人来通知他们了!
  差点儿没有被夜天星的这句话给弄得再疯了一次的盛画儿,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团不知道被撕扯了多少遍的丝线,已经混乱到了无人能解开的地步。要不是身边还有盛高扶着她,盛画儿觉得她这会儿可能已经腿软的倒地了。
  “我不过只是在并非你们二位的婚礼上的这个时刻,开了个玩笑而已。”
  本来就死寂一片的别墅客厅,因为夜天星依旧神情随和的慢悠悠地补上来的这句话,更加寂静的不闻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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