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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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颜:艹,人身攻击!
  乔残忍的勾起唇角,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快意,却全然制止不住自己想要说下去的话:“你以为所有人都会臣服在你麾下吗?让我想想,那些你信任的王臣们、骑士们、卫兵们,还是他们带领着我一路攻进王宫,我没有费吹灰之力,就颠覆了你的王国。你现在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阶下囚,你本该在民众的声讨声中死去,而我救了你的命,你该对我感恩戴德。”
  他突然顿了几秒,而后咬牙道:“ 没有人真心喜欢你——只有我,只有我!”将最后的三个字怒吼出声,乔喘着气,蓝眸中浮现出癫狂的血丝,他像被击打的溃不成军的将领,守候着自己仅存的一点尊严。
  哇这个表情,好可怜。
  乔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国王,“只有我喜欢你、尊崇你、拥护你,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这次换褚颜有些手足无措,他想起自己为刷恶念值的时候,反复说着的那些话。
  虽然乔借要回致使其失声的明珠之名接近他,但却是他先把人鱼关了起来,再对他剖心置腹的告白。
  后来去朝露森林遇到王子的时候,却下令屠杀整个海域,为的就是找到人鱼,解除诅咒。
  还有他最后在熔池边说的话。
  被尖锐的刺破一切,褚颜再也无法死皮赖脸的贴上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那样撒娇岂饶。愤怒确实不会隐藏情绪,他要滴下来,尽管眼眶通红,指尖发颤,但还是固执的冰冷的浅笑,企图掩盖一腔恨意和爱意。褚颜低着头,感觉良心有点难安。
  不经意间被拉入一个怀抱,温暖的,充斥着石榴甜美的气息。
  乔用手抚着褚颜顺滑的黑发,轻声道:“对不起。”
  他在道歉。
  但是,他为什么道歉?他有什么理由道歉?错的明明不是他,而是先撩拨的自己。
  褚颜心里又酸又涩,他道:“我……”
  滴。
  下一个世界数据加载成功,马上脱离当前里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
  褚颜刚想说什么,却听耳边响起系统的提示音,他一把扯下金发男人的衬衫,猝不及防的乔弯下腰来,褚颜捧住他的脸狂亲了几下,对上乔错愕的蓝眸,他道:“我真的喜欢你,真的,不骗你。”见乔半信半疑,褚颜又补充了一句:“骗你是小狗。”
  倒计时5
  “不过我要走了。”
  乔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告别,紧紧拉住他的手,疑惑的皱眉道:“你要去哪?”
  褚颜抱紧他的腰,又使劲在他怀里蹭了蹭,闻到那股安心的味道,闷闷的道:“别想我,有机会再陪你去铸一把新的剑。”
  滴。
  目标世界崩溃。
  第32章 睚眦01
  玄门七分, 以七城为首的宗门下衍生出大大小小的仙门宗派, 枝繁叶茂, 下自成蹊。
  在这皆以名门正派自居,以仁义道德为立家准则的七城中,谁要是想不开去修习旁门左道, 那谁便是七城中的叛徒。美好、祥和、与君共勉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谁也不能去篡改祖宗想要太平盛世的心愿。
  紫金城谢家, 无疑是个教训惨痛的反面例子。
  十年前, 被谢家压迫数年的六城合力, 将企图掀起一股浪潮的紫金城击打的溃不成军、奄奄一息, 迫不得已签下求和条约,以求得城民周全。谢家树倒猢狲散,独留一女登上家主之位,实则是其余六城的傀儡。紫金城各处被分割成六部分, 占领部分土地的城主建造起瞭望台上,台上高高挂起颜色各异的五家家旗, 彩旗飘飘, 迎风招展。
  谢家带来的麻烦不仅于六城修士的伤亡,石窟中镇压不下的怨鬼野魂纷纷外逃——这是致使谢家灭亡的关键, 不过修真界也正因此迎来了一场浩劫。在历经十年之久的围剿后,那些游荡在外的尸鬼被斩于剑下,孤魂收进灵囊, 因数量过多, 修士们不得不连夜引渡亡灵, 总算将所有不甘不愿的魂魄都送走一大部分。
  只是没想到,那本来该身亡的谢家孽子竟横出于世,并自立门派,称为鬼宗,自封鬼王。于梵阳山打败七城修士后更是狂妄至极,大言不惭的向六城宣称尽管来挑战,绝对奉陪,而后隐匿于某个角落,任由七城派出一波接一波的修士都寻不到踪影。
  七城听之怒之,决定集合在一起,大破这劳什子鬼宗。
  以上,就是这次誓师大会的背景。
  七城修士集结于扶摇城殷家,纪家家主闭关修行,如今殷家身份水涨船高,新上任的年轻家主颇有手段,俨然将殷家推崇为七城之首。
  这天,七城好不容易凑齐在扶摇城的登仙阁中,声讨着如何铲除那一谢家妖孽,但本该是鼓舞士气的一场大会却因意见不一,未免又因利益起了一番争执,在寸步不让的唇枪舌战中,年轻家主殷行云提议投票表决。
  其余六城皆同意。
  在这乏善可陈的誓师大会上,有一白衣人低头看了看腕上响起的金铃,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对身侧的男子说了什么,男子皱起眉,却也没阻止,任由那白衣人影悄然离去。那人的离开也带走了大部分人胶着在他身上的目光,在见那欺霜赛雪的白衣人离开后,都纷纷低下头做无事状。
  登仙阁后便是林木葱郁的后山,这是只有围猎时才会开启的地方,此时周围都被下了禁制,旁边也有立着木牌书“野兽出没,生人勿入”的文字。御剑飞行到了密林前方,白衣身影就从剑上跳了下来,那把附着灵力而流光溢彩的剑也自动落到了他的手上,见到旁边立起的木牌,他恍若未见的大步踏入其中,竟穿透了布下的禁制,直直向里闯入。
  为避免引人注目,他选择了一条荒僻的道路。脸上戴有白玉面具的青年跟随着某种指导,他闯入幽深的密林之中,在指引下踏入一条崎岖的小径,挥剑劈开挡路的粗壮木枝,脚下踏着厚厚的树叶,几乎曳地的白袍衣角被剐蹭些许,没一会儿,就来到了被枝丫和藤蔓重重覆盖下的山穴。
  自外观看,山穴一眼可望见底,如这一片幽林黑黢黢的眼瞳,他在山穴外探望片刻,竟没见到想要找的东西。
  “奇怪……”
  他低喃着,柔润的声音在空旷山穴中飘散,细小的回音不绝于耳,他运转灵力,手中的修灵自剑尖蹿出一点白光,随后那光向上蔓延,直至覆盖到整个剑都熠熠生辉。
  白衣乌发的青年以剑作为前行的火把,向山穴中心前进。
  外面被下了禁制,看外观的话只以为是一个小小的山洞,而走进里面,却发现原来别有洞天。他依靠剑光眯起眼打量着这处山穴,抬脚时,却踢到了一个小物件。
  那被踢了一下的东西滚了一会儿,不时磕出清脆的铃声。
  他俯下了身,将地上的金铃拿了起来,与自己手中的金铃对比了一下,看到上面刻着有惟妙惟肖的瑞兽白泽后,才确认这是白家的铃铛。只是那白泽上有一道墨痕,像是毛笔尖点上去的,倒让人觉得这细小的瑕疵缺失掉了原有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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