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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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土,甘平村人士,生母李王氏,性烈,被瀛贼掳去海岸时,途中数次逃跑,瀛贼斩断脚趾十根,用烧红刀剑烙于伤口止血,李王足不能行,被捆于瀛贼马后拖拽,至船下时,气绝身亡,留尸首与沙土之上,李三土为其母敛尸。”
  “张怀福,为自保断三指,因瀛贼不掠身残之人,瀛贼见后,扬言臂无指要之无用,挥刀砍之,整臂被斩,瀛贼放声大笑扬长而去…”
  “黄贵,安县人士,安县唯一村民,因举村抗贼,四百一十六人皆被残杀,只留昏迷假死黄贵一人…”
  “王章,其姐貌美,瀛贼入村数十人欺辱,凌虐致死…”
  “周丰年,其父其兄…”
  “佟大有…”
  一个又一个臣子站了出来,握着拳,咬着牙,将瀛贼的罪行,一句一句一字一字的讲了出来。
  恶魔的面容终于清晰,野兽的行径终于被揭露,畜生的面孔映入眼帘,令人发指,瀛岛之上,生活着一群并不应该存在于世间的种族。
  除了在东海犯下的恶行,南宫奢也收集了大量的罪证。
  这群畜生掠夺的人口,大部分是用来开矿挖矿的。
  很多矿脉都在偏远的山区,瀛贼没有大量的人手看押,所以用铁线穿过“矿奴”的肩胛骨,几十人连在一起,一同开山,一同挖矿。
  铁线入骨,有人死了,病死了,饿死了,累死了,瀛贼非但不斩断铁线,还看着“矿奴”们拖着其他人的尸体继续劳作挖矿,尸体烂了,臭了,同样不管,其他矿奴就这么带着腐烂的尸体一起睡,一起吃,瀛贼以此为乐。
  其中一份竹简上就有这样的记录,幸存者叫做柳平,铁线穿了二十三人,死了二十二人,就剩下柳平一个人活着,和腐烂程度不一的二十二具尸体躺在矿外等死,亲眼看到山上的豺狼扑下来,撕咬着同村亲族的尸体,豺狼啃咬尸体的时候咬断了尾指粗细的铁线,他这才逃脱升天。
  还有关于瀛贼的武士“传统”,想要成为幕府将军的麾下,从小就要开始训练,八岁的时候,就要杀第一人,叫做刀祭,他们的长辈会将两个汉人绑在木桩上,教导后辈如何一刀致命。
  杀了一人,另一人则是要九刀斩,也就是前八刀分别是手腕、手臂,脚踝,双腿,八刀斩完后,要保证木桩上的人不死,最后才一刀枭首,只有完成了九刀斩才可以上船前往东海三三道,再完成十夺五诛,方可成为幕府的武士。
  瀛岛大大小小的矿山不计其数,每一座矿山都有一处大坑,里面是尸骨,全部都是汉人的尸骨,数不胜数。
  至于所谓的五大势力,什么叛党如何如何的,完全就是一派胡言,瀛岛中央集权,神堂天皇最大,因地广人稀,抓来的男子用来开矿或者铺路修桥,女的则是变成生育机器,为了不让这些女子逃跑,挑断手筋脚筋是常有之事,甚有丧心病狂的“瀛岛方士”制作了一种“人趸”,将女子手掌和足部砍掉后固定其中,刺目拔舌,永远固定在人趸中,只能做到吃饭与排便,被强制怀孕后依旧是如此,直到孩子生下后,如此反复。
  南宫奢抓了很多瀛岛方士,足有一千多名,然后全部刺目拔舌固定在了人趸之中拉到了无人岛中暴晒,每过三日便有不义岛群贼去“喂饭”保证不死永受折磨,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瀛贼的罪行,馨竹难书,类似于人趸这样的畜生行径比比皆是。
  秦老大流出了眼泪,无声饮泣。
  秦游面无表情。
  因为他所知道的事情,比君臣们听闻的还要残忍。
  在后世,这群畜生们已经不愿意用刀枪去屠戮了,而是用更加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方法去惨无人道的屠杀着,很难想象,这些长的和人类一模一样的物种,竟比恶鬼还要残暴,比野兽还要野蛮,比这世间上任何一个物种都要残忍。
  当最后一名臣子放下竹简时,秦老大双目红的如同快要流出血泪一般。
  东海是乱地,可东海的百姓,是夏朝的百姓,是他秦昭的百姓,作为天下人的君父,他的内心早已被怒火所充斥着,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到瀛岛,手提三尺青峰将所见之人一一斩杀。
  “从瀛岛带回来的贼人。”秦老大抬起了头,看向闻人泰:“全部凌迟。”
  闻人泰双膝跪地:“唯!”
  凌迟,已是秦老大能想到最残忍的刑罚了,也是百官们能想到最残忍的刑罚了。
  可是即便是凌迟,君臣们也觉得是便宜了这群畜生。
  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直到现在,大家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秦游提起瀛人必以贼称之。
  大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秦游一直和鸿胪寺过不去,为什么和瀛人过不去。
  他们同样明白了,秦游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屠杀着瀛人。
  神堂左右门提出的没季百万贯…
  瀛岛倭国俯首称臣…
  还有帮着夏朝攻打晋昌…
  这之前让他们动心的条件,现在再想起来,脸红的发烫。
  这不是钱粮的问题。
  不是吞并晋昌的问题。
  更不是成为第一个夏朝附属国广传天下的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杀,只有杀,唯有杀,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冤死的百姓,以及他们死前遭受地狱一般的折磨,这些,已经无法弥补了。
  大家唯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便是支持秦游,效仿秦游,唯有一个字---杀!
  神堂左右门被禁卫带下去了,哭嚎着,求饶着,没有人理会。
  秦老大的目光,又落在了面色惨白披枷戴锁的张谓身上。
  “秦游!”
  “臣在。”
  秦老大语气中满是阴冷:“鸿胪寺寺卿长辈与贼同息,便与贼同罪,掳去官职,押入骑司大牢,飞马骑司彻查鸿胪寺,彻查京中,彻查所有与瀛贼苟且之人,若是为官,掳去官职押入骑司大牢,若是为民,以通敌之罪判处!”
  秦游用力回道:“臣,遵旨!”
  上官鄂身旁的张由,面色大变。
  又是熟悉的笑容,秦游转过了头,冲着张由,比了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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