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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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阳光暖暖,柔风醺醺然引人犯困,郎郁尘嘴里叼着一朵无名小野花,搭着二郎腿,躺在瞭望崖边的石板上欣赏着这无边的美景,虽说是冬季,但这仙山宝地依然青翠一片,美的不似人间。
  如若在此终老一生倒也不错。
  郎郁尘正沉浸在山色之中,忽见司洛扬御剑破空而来。
  来者不善,郎郁尘心底一沉,真扫兴!
  郎郁尘烦躁地吐掉小野花,一个鹞翻,毫不犹豫地往回走。
  “道友请留步,难道本公子如此不堪入目?”司洛扬收了剑,飞身落地,一把抓住郎郁尘的胳膊。
  “我说老司机,你拽老子胳膊作甚?这青天白日的,你发哪门子癫?”郎郁尘甩开司洛扬的手,心中的戾气瞬间爆发。
  人面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看来道友对我误会很深呐!可我怎么记得我并未得罪过你?”司洛扬心中很是不爽,可这明面上却不泄丝毫。
  哟呵,吃了老子的红烧猪蹄,竟然大言不惭地说从未得罪过我?郎郁尘气不打一出来,斥道:“你师尊有没有教育过你,未经他人允许,不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司洛扬闻言微怔,感情这草包竟是因为几块猪蹄跟自己置气?原以为此人有几分慧根,不曾想是自己高看他了。
  堂堂男子汉,如此小气,逍遥派果然都是废物。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猪蹄味道不错,滋补效果也是绝佳,自己不过吃了几块,修为竟大有增益,若再多吃几次,自己大概就能突破至新的境界了。
  那猪蹄绝非俗物,只是这草包是如何得来的?
  “道友竟是为此事而动怒?”司洛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不如这样,我请你吃一个月的红烧猪蹄如何?”
  “真的?”原本打算脚底抹油的郎郁尘瞬间来了兴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还请道友回答我两个问题。”司洛扬笑道。
  我就知道天上不会下馅饼,都特么的套路。
  不过先听听他问的啥玩意,若自己不想回答,大可不必搭理他,毕竟口说无凭。
  跟自己玩套路,嘁!
  “问吧。”郎郁尘双手抱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其一呢,道友姓甚名谁?”
  “我叫郎郁尘,野狼的狼,软白玉的白,尘土飞扬的土。”郎郁尘飞快地答道。
  只是这后边的解释是不是有点颠三倒四?
  “狼兄,你这番解释倒把我给整糊涂了。”司洛扬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人还真的挺逗。自己心里竟然还有些许喜欢。
  “说重点,第二个问题呢?”郎郁尘有些不耐烦道。
  “今早上那碟红烧猪蹄是何人所做?”司洛扬强压下心中的各种杂念,依然好脾气地问道。
  “你就问这个?”郎郁尘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偷偷下山买的。”
  司洛扬对这个毫无诚意的答案自然是相当不满的,前边以为郎郁尘是个草包的想法竟是错误的。
  此人心机深重,还防着自己,司洛扬如是评价。
  郎郁尘也表示十分委屈:我他娘的也不知道谁做的猪蹄哇!
  说到猪蹄,郎郁尘蓦地良心发现,想起了叶少漓,心中更是郁结难舒。
  自己已经半年未见少漓了。
  郎郁尘心烦气躁,遂地回转身,也不搭理杵在一旁的司洛扬,径直走到瞭望崖边,就着那块青石板复地躺了回去。
  司洛扬被郎郁尘如此冷落,心中甚是愤懑,是时候给这个再三藐视自己的草包尝点苦头了。
  正当他准备要下黑手之时,一道耀目的光芒闪现,郎郁尘腰间的凤竹扇成功地引起了司洛扬的注意。
  相对于那红烧猪蹄,这扇子才更是吸人眼球,如此极品仙器怎地就落到了这么一个无才无德的草包手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司洛扬愤然朝前走去,十分熟络地挨着郎郁尘坐下,那张邪魅的脸瞬间切换成热情奔放模式。
  郎郁尘侧过脸,问:“老司机,你坐过来干什么?我跟你很相熟?”
  “狼兄,这里有何好看的?”司洛扬依旧满脸笑意,只是笑的有些森然。
  “看天看地看花看草不成哇!”郎郁尘悠悠道,对于司洛扬的心思丝毫不察。
  “不看看我吗?”司洛扬迫近,奔放的近趋浪荡。
  郎郁尘愣了愣神,将人粗略打量了一番,挑起一边唇角,哂笑道:“我为何要看你?”
  “因为我想与你亲近亲近,还望狼兄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司洛扬又朝前靠近了几分,额角的两缕发丝撩在郎郁尘面颊上,撩拨的郎郁尘心尖一颤。
  我靠,赤/裸/裸/地勾引?郎郁尘恶趣味瞬间被挑起,这朗朗乾坤下,你还能吃了我?
  郎郁尘翻坐起身,抬手捻起司洛扬额前那缕发闻了闻,一副□□迷心的模样:“真香!”
  司洛扬见鱼儿似乎上了钩,眸间光芒闪动,带着几分贪婪诱惑,道:“不如……在此地?”
  郎郁尘心里一个趔趄,我擦勒,就地解决?
  可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无呐!郎郁尘眼珠子滴溜了一圈又一圈,不如脚底抹油?
  司洛扬见郎郁尘不太情愿的样子,忍不住皱眉道:“难不成你想在上?”
  这突如其来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郎郁尘头顶轰然炸响,竟让牙尖嘴利的他失了声。
  “还真是?”司洛扬见郎郁尘依旧不松口,沉默即是默认,遂地一咬牙,为了那把扇子,忍一时屈辱又如何?
  虽说得到那扇子方法有许多,不过这个方式无疑是自己最喜欢的。
  再说了,此人长得也不错,看一眼还挺有感觉,就当他是个美人也不亏,还能吸食他的阳元。
  正当司洛扬内心天人交战之际,郎郁尘早已像离弦的箭跑远了。
  珍爱生命,远离老司机。
  老司机你好,老司机再见。
  郎郁尘一路哀嚎,我为何要去招惹一只泰迪精?
  然而司洛扬很快就拦住了郎郁尘的去路,毕竟双足狂奔怎敌御剑飞行?
  “狼兄,别跑啊,你瞧我都宽衣解带了,你撂下我不太好吧?”司洛扬一边说着一边佯装着继续解腰带。
  “喂,你是不是有病,我何时说要与你那个啥了?再说了,老子对你一点兴趣也无!”郎郁尘气的直磨牙,想自己堂堂一大老爷们,竟然跟个良家少女似的被色狼追着求欢,这简直毁人三观。
  郎郁尘不由地心中暗骂着自己,郎郁尘呐郎郁尘,你以后还是少嘴贱罢。
  “莫非狼兄已有心上人了?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不过火已经被燎起来了,现在再解释为时已晚!”司洛扬终于露出凶狠面目,抬手欲朝郎郁尘抓去。
  “不是姑娘!”郎郁尘脱口而出。
  “哦?莫不是个公子?”司洛扬倏地收回手,意味深长地看着郎郁尘,一颗想探究到底的心写在脸上毫不掩饰。
  “干你屁事!”
  郎郁尘眸间划过一丝慌乱,以自己目前的修为,若与他硬抗,绝对会被打成猪头。
  溜走?不成,已试。
  喊人?不成,没人。
  千里传音??可传给谁?玉旻?石千源?
  试试罢,郎郁尘一手飞速地朝前袭去,先下手为强。另一只手掏出传音符,默念了几句法诀,便朝空中拍去,不料那符咒并未飞离出去,司洛扬早已料到他会这一手,竟然一口气布了三道结界!
  郎郁尘眸子黯了黯,既然躲不过,倒不如放手一搏,谁死谁手犹未可知。
  司洛扬祭出法器,却不是剑,而是一截软鞭。
  郎郁尘心下暗道,这是个什么玩意,软塌塌地确定能伤人?
  “咻咻……”软鞭上闪动着道道蓝色灵流,像一条毒蛇一般朝郎郁尘身上招呼。
  哎哟我去,这是鞭笞?难不成平日里这个淫棍就这么招呼与他欢好之人?口味真够重的!
  郎郁尘也无暇多想,十分被动地左躲右闪,不多一会便左支右绌了。
  “砰!”一个不小心,一鞭子带着凌厉攻势狠狠地抽在郎郁尘白皙的脖颈上,霎时留下一道赤红。
  火辣辣疼的郎郁尘直抽气,心中的怒气值蹭蹭地爆涨。
  “滋味如何?要不你便从了我罢,这样少吃点皮肉之苦,况且,我床上功夫好的狠,准保你飘飘欲仙!”司洛扬轻佻一笑,言语愈发恶俗不堪。
  “做你的春秋大梦!”郎郁尘怒喝一声,一道如霹雳般的火焰直逼司洛扬的脑门。
  司洛扬万万没想到这草包还能御火,这乍然一道火焰袭来,未来的及闪躲,火焰燎到了他额前的两缕发丝,不过瞬息之间,那发丝便灼成灰烬,只余丝丝带臭的烟雾,额角也被灼成一片黝黑。
  “你!”司洛扬极为震怒,满目杀气,遂地收了软鞭,祭出长剑,寒光泠冽,熠熠生辉。
  郎郁尘嘲讽的笑意还未荡漾开来便僵在了脸上,这他娘的要来真格的了?郎郁尘掏出腰间的凤竹扇,全身高度戒备。
  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以不变应万变,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郎郁尘一脸悲壮,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嘭!”一声巨响,结界被强拆,不及郎郁尘反应,一番红黑相间的身影掠过,随即便听得司洛扬一声惨叫。
  “你……”司洛扬面色煞白,唇边挂着血丝。
  石千源甫一抬手,司洛扬便被捆成了粽子。
  我去,你来的可真是及时,掐点来的?你他大爷的再来晚一点,我可就菊花残满腚伤,笑容也泛黄了。
  “抱歉,是老夫管教无方,在此给你赔罪了。”石千源押着人,给郎郁尘深深作了一辑。
  “老匹……”司洛扬欲张嘴,却被石千源封了道闭口诀。
  “先生,麻烦您管好您家的野孩子,我看他是需要泻火!您老得空给他找个老中医瞧瞧!”郎郁尘收了凤竹扇,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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