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的欲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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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要是不想让她知道,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她被他突然出现吓过好多次,现在他故意弄出声响就是想让她去伺候他了。
  她如今穿得这样暴露,是很不想这么出现在他眼前的,毕竟她又不喜欢他,也不太想讨好他。
  可她知道,让他等久了会有什么下场,比起那样她那点小尊严可真算不上什么,所以荣小月顺从地走了过去,爬到了榻上。
  那个人今天身上依然有股铁锈味,荣小月闻不惯。不过今天他脸上戴着的面具换了一个,是个金色的,往日他都带银色的,她心里暗暗叫他银面具,现在她又可以叫他金面具了。
  荣小月是个要求很低很低的人,小时候乡下条件不好,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有吃有喝不打她,她就觉得那个人好得很,比如佟老爷,大了她二十岁,她给人做妾她也没觉得委屈,佟老爷对她好的时候她还特别感动。
  按理说这个男人少说比佟老爷年轻吧,又给她吃又给她喝的,纵是□□上鲁莽了点也不至于让荣小月不喜欢。荣小月不喜欢他的最大原因就是,荣小月根本没见过他长啥样啊!你对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能喜欢起来吗?而且面具还不好看,阴森森的。更何况这个面具男还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铁锈味,要不是她见过他脱了衣服的样子,荣小月都要以为他是个铁做的人了。而且他身上的衣服很奇怪,看着是软软的布料,摸上去却是硬的,像是有一层什么金属在里面,也难怪他有股铁锈味了。
  金面具动了动脑袋,不说话,事实上他也从没对她说过一句话。
  不过荣小月愣是从这个简单的动作里读出了他的意思,他让她脱衣服。
  荣小月暗地里撇撇嘴,这面具男明明想做那档子事,却不自己动手,非要她主动,这大户人家就是矫情。
  荣小月一边脱衣服一边走神,她想起还在给佟老爷做妾的时候,每逢家里来客了,佟老爷就叮嘱后院的妾不要出来走动,后来同是做妾的吕姐跟她说,大户人家的女眷是不轻易抛头露面的,规矩大得很!她到这儿之后就没怎么出去过,而且老妈子们规矩多得很,吃穿又好,难道她是这面具男悄悄养得外室?
  她不让他看他的脸,也不让她听他的声音,多半是怕自己认得他,到时候他不要自己了,他怕自己去找他麻烦!听说大户人家最喜欢用银子解决问题,也最怕闹出丑闻,他们都是很爱惜羽毛的。
  这样想着,荣小月心里又狠狠鄙视了下面具男,他要是以后不要她了,用银子打发她就可以啦,她不会去缠着他的,谁让他没有银子讨人喜欢呢!
  想着现在有吃有穿,以后还有银子拿,不禁觉得那档子事也没那么讨厌了呢,小月脱衣服的动作也没那么僵硬了。
  面具男冷冷盯着她,觉得她脸上的表情过多,且差别太大,不禁有些无语,看来这个妓的想法挺多?
  这衣服小月第一次穿,刚刚怕老妈子久等,有根带子她不知道怎么拴,就随手打了个结,刚刚一番动作,这个结紧了不少,现在打不开了……
  你奶奶的,我打不开你还扯不断你了?!小月蓄力一扯,直接用蛮力把带子扯断了。
  使了大力气喘如牛,看着断了的带子小月不禁冷笑,也不想想,我十二岁就能扛起老大一捆柴!哼!
  小月把带子一扔,抬眼见面具男愣愣地看着她,面具下露出的那双眼睛吃惊一闪而过,随后他背过身,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他要睡了。
  小月虽然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不做了,不过她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不做的话她就可以吃饭了!
  她下了床,依旧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了茶准备吃饭。
  叩门声一响,她就迎了上去,端了食盒就开动,她知道他是不在这吃的,他也从不和她一起吃。
  小月吃东西咂嘴,声音有点大,从前吕姐就提醒过她,佟老爷也不喜,不过她改不过来,没办法啊,咂嘴吃东西感觉更香啊?!
  她转头看了眼在床上挺尸的面具男,没动静,唔,那应该没问题,于是她继续开心地咂嘴吃东西。
  小月吃了好久,感觉把自己吃得圆滚滚的了,才收了碗去净房洗漱,完了又拿了袜子擦桌子。
  面具男“嚯”地支起身,吓了小月一跳,他瞪了眼荣小月,又瞪了眼她手里的袜子,露出十分恶心嫌弃的眼神。
  荣小月摇摇手里的棉袜,心疼得不得了,解释道:“这是细棉布做的!没穿过的,干干净净的!”
  小月见面具男眼神瞬间归于平静,仿佛刚刚那个惊讶到不行的人不是他,听他吐了口恶气,又躺下了。
  小月翻了个白眼,继续用她的宝贝袜子擦桌子。
  差不多时辰了,小月躺上了床,她吃得多,不由得伸手摸肚子,摸着摸着就开始捏自己腰上的肉,一捏一大把,哇,她居然也有长这么多肉的一天。
  是啊,从前她想都没想过能吃这么好的东西,今天晚上的红烧猪蹄,真的太好吃了……
  她的手一直捏啊捏,手肘抵在面具男的背上一直蹭啊蹭,面具男转身捏住她那只烦人的手,小月愣了愣,没敢抽手,男人的力气特别大,她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了,而且她感觉他一直在加大力道,真的好痛,好痛,太痛了。
  小月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她愣是一声没吭,就那么惊恐地看着面具男,许是被吓到了,动也没敢动,只瑟瑟地发抖。
  面具男松了力道,那只白白嫩嫩的小臂也没敢从他手里抽走,他眼神一沉,把手收了回去。
  荣小月不敢有任何反抗,许是小时候被打惯了,知道反抗或者退缩会引来更多更疯狂的暴力,所以慢慢学会了忍耐,忍下去,熬过去,就好了。
  没了动静,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月就这么望着那片亮瓦,亮瓦不再亮了,变成了麻麻黑,然后是彻底的黑,最后黑夜里好像闪了一颗小星星。
  第二天小月醒来,发现面具男已经不见了,她也习惯了,反正他从来都是消无声息的,跟猫一样。
  小月又开始新的一天的消磨时光,下午的时候,面具男居然就来了,他很少在白天出现,也很少间隔这么短的时间出现,有时候一连几天不见人,最长的时候是半个月,当时她都快以为他可能已经不记得她了。
  面具男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衣,他腰间有一把匕首,睡觉也不曾离身。他进了屋子看了她一眼,就越过她,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小月知道他要找什么,她连忙跑过去,从最上面一层拿出一卷白布,递给他,“在这儿。”
  面具男接过,走到桌边坐下,好像想起什么,十分嫌弃地起身又坐到了春凳上去。
  小月从簸箩里翻出剪刀,见他展开一截棉布,拔了匕首作势要割,连忙把剪刀递过去,“给!”
  见面具男不接,她也跟着坐到春凳上,夺过他手里的棉布,“算了算了,我来我来。”把棉布剪下来,她想从他手里拿他的匕首,拖了一下没拖动,抬眼见男人眼神阴寒地盯着她,小月一下就不乐意了,“我给你弄,你弄得歪歪扭扭的像个什么样!”
  男人松了手,小月嗔他一眼,把匕首接过,用白棉布细细地包裹匕首的把手,她见他这么做过很多次,他宝贝这个匕首,每隔几日就要给它重新换个布条,这卷棉布白净柔软、摩擦大不易脱手,是上好的材料,所以小月再想找个抹布也没敢动这卷棉布的主意。
  她低着头细细地绑着,棉布间隔均匀扎得又紧,比他绑的好了许多。
  最后她收了个结,把匕首递给他,边收拾东西边说:“以后都给我弄吧,看你弄得不整齐心里难受。”其实是我吃你的用你的,不给你做点啥心里不自在。
  面具男把匕首插进刀鞘,等她把东西放好了走过来,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小月一阵心慌,之前他也这么抱过她,每次他这样抱她就是要那啥,可……这不是白天么!
  她被扔在床上,男人俯视着她,开始脱衣服。哇,果真是要白日宣那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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