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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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吊坠的力量,阵眼焕发出一轮耀眼的白光,白光把整个水兰梦洞湮没了。当白光消散,湖面平静如初,阵眼再次隐藏起来,但整个飞狐谷的守护阵抵御力度已经提升至归空境四重!也就是说,就算是归空境四重的高手也攻不破这个阵法。
  云河满意地笑了笑。作为这个阵法的主人,就算气海碎了,他照样能完全掌控这个阵法,只有得到他允许的人才能进入飞狐谷,而现在阵法升级后,阵法的功能增多了,云河能透过阵法看到飞狐谷内发生的一切,他也可以在一个意念之间,把飞狐谷里任何一个人排斥到谷外。
  突然,云河的笑容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有一双眼睛正隔着遥远的距离在观察他。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千瞳。
  千瞳是唐紫希在路边买回来的仆人。唐紫希认为千瞳有一半妖族血统,留在飞狐谷更安全,于是让颜少秦帮忙,把千瞳留在飞狐谷协助自己做活儿。
  而此刻,千瞳一边在田地里忙农活,一边用千里眼偷看水兰梦洞中的云河。
  看来他知道了,我得跟他打声招呼,否则我的追妻大计就无法继续下去。云河思忖着,回到院子的厢房里,让锦瑟把千瞳叫过来。
  千瞳有些心虚,这大半天以来,天狐谷里的人所有对话他都听得一字不漏,他知道了很多唐紫希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云河是飞狐谷主,云河的主治大夫就是慕雪逸,这里的人称云河为主人或殿下……看来除了飞狐谷主之外,云河还有其他身份。
  这“殿下”,到底是指哪一位殿下?赤炎国当今帝君烈帝未有子嗣,而先帝武帝,只有两子,一个是登基为帝的赫连烈,另一个则是被赦封为叶王的赫连云河!
  云河的名字又是这么巧,取“赫连云河”后两字,世事又哪有这么多巧合?难道飞狐谷主云河,就是当今叶王,云河只是叶王的化名?
  千瞳越想越惊讶……但是,云河和烈帝是两兄弟,为何要建立敌对的势力?烈帝的猎人公会捕猎妖族,而云河的飞狐谷则庇护妖族。
  这当中的水太深了,可能涉及赤炎国的秘密。千瞳越来越害怕,觉得自己的主人要是跟叶王扯了关系,恐怕前途凶吉未知……
  根据千瞳这大半天时间的观察,云河对唐紫希隐瞒了一切。唐紫希是自己的主人,千瞳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向唐紫希坦白?但如今云河突然召见自己,是发现自己用千里眼偷看他,现在是要兴师问罪吗?
  “姑爷……我进来了……”千瞳胆战心惊地敲门。
  “进来吧!”里面传来云河的声音。
  千瞳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推门而入。云河的房间简洁素雅,点着淡淡的香薰,并没有任何奢华的摆设。在茶桌前,云河休闲地坐着,锦瑟站在他身后帮他揉肩。
  自从来到飞狐谷,锦瑟已经正式成为云河的小厮,日常的起居饮食全部由锦瑟侍候。飞狐谷不是缺乏仆人,但那些人太卑躬屈膝,让云河浑身不自在。锦瑟的贴心他在玉仙府已经享受过了,那简直就是完美呀!
  飞狐谷,颜少秦能文能武,卫风善战,金豆善于内政,慕雪逸的炼丹术和医术登峰造极,各种各样的人才都有,唯一缺乏的是阵法大能,只有云河一个人力揽狂澜,这显然是不够用的。
  锦瑟在阵法方面的天赋,超越了他旗下的任何一个人,他有心栽培锦瑟成为一名阵法大师。事实来说,这是锦瑟主动要求的。
  自从在玉仙府见识了云河那鬼斧神工的阵法奥义,功无不破地解除了玉仙公子设下重重的天罗地网,他已经打从心里崇拜云河,打算跟随云河,学得本事。所以听闻云河想自己留下来时,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锦瑟,再下一点,那里酸……”云河用懒洋洋的声音要求着,那调调儿十分撒娇。
  “公子,是这里吗?”锦瑟的手往下挪一点,那力度拿捏得极准,由轻至重,柔中有刚,刚中有柔。
  云河为守护阵充电,站着忙碌了大半天,他这副重伤未愈的身躯早就累得不行,全身酸痛的,被锦瑟一抚摩,顿时觉得舒服轻快了不少。由于,玉仙公子那个现形咒的效力还没过去,所以云河的外形仍保持在狐妖的状态。
  银白色的及腰长发如丝飞瀑,水蓝色的双眸耀若宝石,雪绒绒的耳朵萌萌地扇了扇,一身轻逸的青衣如祥云飘举,就静静地坐着,就自成倾世绝艳之风韵,仿佛周围都沐浴在仙境霞光当中,美不胜收。
  第八章 移魂接木
  赏心悦目的是,旁边还有一只聪明伶俐的小狸猫给美丽可爱的狐公子揉肩挫背,更显得他有种淡雅的贵公子气质。
  无论多少次正面去打量那个人,永远会给人带来震憾的即视感。就连千瞳也不例外,看到如此美腻的姑爷,千瞳的脸就一刷地红了,他本来就有些不安和紧张,现在更是脑袋糊成粥,不会思考了。
  “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千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结结结巴巴地问。
  “这半天以来,我的事你都看到听到不少了吧!相信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云河不慌不忙地问。
  “姑爷,您多虑了。千瞳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千瞳立即摇头否认。开什么玩笑,要是拆穿了这位狐王爷的计划,万一他报复自己,自己一百条命都不够用……
  “呵呵,看来你的顾虑很多,是对希希还不够忠心呀!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没有向希希汇报呢!我要你说实话,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云河从怀中掏出那只封印了桃妖灵魂的铁盒,放在桌面。
  完了!难道云河发现了桃妖跟自己有关系?但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要做什么?拿父亲的性命要胁自己吗?千瞳一时之间吓得脸色刷白,不知作何反应。
  “你还是不愿意说吗?”云河的凤眼微微向后一翘,细腻细人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
  “吼!”一直蹲在卧席边打瞌睡的狮虎兽突然咆哮了一声,震得千瞳的耳朵嗡嗡响,意思是说,如果你再不老实,就一把火把你烧成灰!
  这可是把归空境三重的玉仙公子烧成灰的狮虎兽啊!自己的修为只是刚刚入门而已!在狮虎兽面前,自己连尘埃都不如!千瞳狂冒冷汗。
  小狐狸后面守护着一只威猛的狮虎兽,这典型就是狐假虎威嘛!云河发誓这只是纯属巧合,他不是故意的哈!
  千瞳吓得立即双膝跪下,哭着说:“姑爷,对不起!我都招了!是我不好,偷听偷看你们说话,知道了姑爷你就是飞狐谷主,还有一个更加尊贵的身份……但我真的一只字都没有向主人唐紫希说,请姑爷放心,我不会坏姑爷的任何计划……姑爷你要对我怎样都可以,但请求姑爷看在我主人心地善良,对姑爷一片真心,为了救姑爷不顾性命危险勇闯玉仙府这份儿,千万不要伤害我家主人……”
  云河见千瞳终于老实了,笑了笑,道:“千瞳,我没怪你,你也没有错,起来说话。”
  千瞳抬头望了云河一眼,见云河气定神闲地坐着,眼眸清澈平静,嘴角带着友善的微笑,似乎真的没有动怒,千瞳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稳下来,诚惶诚恐地站起来,觉得双脚是吓得酸酸的,提不起劲啊!
  “开门见山跟你说吧,如你所见,我是一只狐妖,又建立了飞狐谷这样一个跟猎人公会对立的势力,而且我的另一个身份跟皇族有关,所以惦记我性命的人很多。知道我的事越少就越安全。我不想希希担心,也不想把希希牵扯进来,你明白我对希希的一片苦心吗?”云河无奈地轻叹。
  “姑爷,你放心,为了我家主人的安全,我会保守秘密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发毒誓!”千瞳为了表明决心,把心一横,对天发誓:“我千瞳,今天在这里发誓……”
  “千瞳,不必了!我相信你,谢谢你对我的理解。”云河淡淡地笑了笑,打断了千瞳,接着道:“其实这次找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他指了指桌面的铁盒,认真地说:“这个铁盒里封印着一个桃妖的灵魂,我觉得你的气息跟桃妖几乎一模一样,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咯噔!千瞳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不知该承认还是装作不知道。承认么?怕云河以此要胁;否认么?又怕激怒云河,那么自己和父亲的处境就更堪忧,毕竟父亲的命掌控在云河手中。千瞳觉得进退两难。
  见千瞳沉默不语,云河对锦瑟说:“锦瑟,你把封印打开一道缺口,让桃妖说话。”
  “好的,公子。”锦瑟迅速结手印打开铁盒。
  “孩儿,你真是不孝!在玉仙府发生的事,你都看得一清二楚,若然不是恩公救了我,我的灵魂早已烟消云散,你为何见了恩公不好好道谢?还偷听偷看恩公的秘密,这是不义之举!恩公宅心仁厚,心怀广阔,不与你计较,你还怀疑恩公另外居心?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桃妖愤慨地骂,若不是有封印不能出来,桃妖恨不得冲过去,扇千瞳一个耳光。
  “父亲,你终于肯认我了?”千瞳激动得热泪凝眶。当初在玉仙府,千瞳一直努力跟桃妖沟通,但桃妖完全不鸟他……
  “你对恩公不义,就是对为父不孝,为父可不想认你!”桃妖愤愤地骂。
  “父亲,不!孩儿知错了。”千瞳当即再度下跪,声泪俱落地对云河说:“姑爷,对不起!是千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谢谢姑爷救了家父,大恩大德,永世不忘。从今以后,千瞳会忠心耿耿地侍候好主人和姑爷,只要是为了主人好的,千瞳都会听姑爷的。”
  千瞳跟唐紫希定下主仆关系在先,他不能坏了这个契约。所以他要听唐紫希的,又要听云河的,让千瞳有些为难,所以他才委婉地表明了忠心,同时侍候好两人,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主人着想。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没怪你!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没有错,不必道歉。我让桃妖说话,是想证实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既然你们是一家人,那就更好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桃妖可以复活。”云河笑道。
  “父亲还能复活?太好了!要怎样做?”千瞳喜极而泣。
  “桃妖,你失去树妖,仅存灵魂,要想复活,必然重塑树体。我可将你的灵魂渡入桃树里,用桃树的灵气和桃根温养你的残魂。要你的残魂能完全与桃树契合,你就能复活。但用这个方法,你暂时要当一棵不能动的树,你可愿意?”云河问桃妖。
  “恩公,我愿意!只要能重新活一次,我什么方法都愿尝试!万望恩公成全!”桃妖振奋地说。
  “姑爷,你神通广大,请务必帮助我父亲。救父之恩,永世不忘!”千瞳由对云河戒备、敬畏,一下子变得崇拜和恭敬起来。
  “好吧!千瞳,那事不宜迟。桃妖的灵魂越来越弱,越快动手越好。你尽快在院子里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种一棵桃树。”云河吩咐。
  “好的,姑爷,我这就去办。”千瞳激动地应了一声,就立即动手。
  不久,千瞳在院子靠近水兰梦洞的方向种了一棵小桃树。云河让锦瑟找开铁盒,启动阵法,释放桃妖的灵魂。桃妖的灵魂如一抹轻烟飘逸而出。
  但见云河左手托着桃妖的灵魂,心念沟通脖子的吊坠,默默地念了一串复杂的咒文。吊坠发出一束耀眼的白光,把桃妖的灵魂包住,云河掌控着白光,把桃妖的灵魂渡入桃树里。
  一个时辰过去了,云河终于收起手势,大功告成。他修为被废,自身没有力量,他只能借用吊坠的力量。但动用吊坠的力量极损耗精神力。他劳神又伤身,累得满额冷汗,脸色也有些苍白。
  “公子,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回去休息?”锦瑟心痛云河。他的伤病还没好,施展这项如此高深的移魂接木术实在太危险了!稍一不慎,甚至会造成心脉受损。但是云河竟然在气海没有丝毫力量的前提下做到了。
  锦瑟又一次对云河由衷地佩服。他总是在绝对的劣势下,做到别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云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他凝重地对桃妖说:“桃妖,这段时间你要暂时要当一棵普通的妖树了。我能帮你的,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想要化形为人,得看你自己造化和努力,把修为重新练回来,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我一定会努力潜修,不会辜负恩公的再造之恩!”桃妖感激地道谢,千瞳也恭恭敬敬地向云河行礼,从此以后,千瞳对云河再无异心。
  就这样,云河收服了唐紫希唯一的仆人千瞳,而且千瞳还乖乖地加入了协助他追妻的全民演戏阵型。
  期后,桃妖又向千瞳追问他妻子的近况,当听闻妻儿孤苦伶仃,流落在俗世,受尽饥寒交迫的折磨,妻子最后还郁郁病逝,千瞳自愿卖作他人奴仆以葬母,桃妖难过得咽哽了。
  两父子哭哭涕涕地相聚,也诉不尽十几年来的凄苦经历,云河怕桃妖太伤心,残魂会散,便让两人暂时告别,叮嘱桃妖静心潜行,等待真正破镜重圆的日子。
  千瞳别过云河后,就回去田里做农活。他现在对人生和未来都充满希望和斗志,做起事情来也相当卖力。
  云河呢?他有些伤感。
  守护阵加固了,桃妖认子了,活人的事都处理妥当了,但对于不幸去世的人,云河却很内疚。
  飞狐墓地多了十座新的衣冠冢,这是十个不幸去世的妖族仆人的坟墓……
  第九章 紫云园
  这些坟墓里面并没有遗体,因为遗体已经没了,只能用衣物代替遗体下葬,以此怀念。衣冠冢是云河让金豆修建的,才刚刚封土。
  这十个妖族在飞狐谷的身份虽然只是仆人,但它们全部都是云河的朋友。它们每一个人跟云河相遇,背后都有一段不寻常的故事,就像现在的桃妖、千瞳和锦瑟他们那样。
  云河提了一壶烈酒,落漠地坐在坟头。在坟前浇完酒,他就开始不遗余力地灌自己。他喝得很急,一下子就被呛到,苍白憔悴的脸薰出一种病态的嫣红,他痛苦地咳了几声,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
  “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们……你们会怪我没用吗?”
  “我对你们承诺过,飞狐谷会庇护你们,可是到头来,因为我的疏忽断送了你们的性命,是我食言了。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云河又猛灌了几口,他根本就未尝得那酒是什么味道,酒已经从咽喉下去。因为喝得太急,酒从嘴角溢出,延着苍白尖俏的下巴往下滴,不时又传出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在苍辽寂静的坟地里,这样的咳嗽声显得格外凄楚。
  锦瑟一直躲在远远的地方看。云河给他的感觉,无论是身处多么恶劣的形势,总能处之泰然,波澜不惊,出其不意地化解一场又一场灾劫,力揽狂澜。他从未见过云河如此消沉,不禁有些心痛,正想过去劝他,却被金豆拉住。
  “主人这段时间太累了,由得他吧……”金豆沉着声音说。
  锦瑟同情地注视着云河,终究一声叹息,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星光学院,初级班辅导室。
  “导师,最近我有些事情,想请两个月长假。”唐紫希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一个半月就是慕雪逸宗师的招生考核,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把功课落下。因为这一次真的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郑墨的去世我觉得很遗憾,但人活着必须向前看,不能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紫希,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端木晨语重心长地劝。
  端木晨初级班的导师,一向很关心院生。最近因为未婚夫郑墨去世,唐紫希被世人嘲笑命格克夫,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人言可畏,端木晨是担心唐紫希受到闲言闲语的影响,无心学业。事因最近唐紫希接二连三地请假。
  唐紫希听了端木晨一番话,心中一暖,觉得这位导师心地真好,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导师的栽培之恩。
  “导师,你放心好了,我真的是有事处理才请假,学业我不会落下,慕宗师的门生考核我绝对会参加。我唐紫希的志愿就是当一名炼丹师,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放弃的!”
  唐紫希微笑着说:“导师,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考一下我,就知道最近我有没有偷懒。”
  “那好吧!我就考一下你。”端木晨咳了一下,正式道:“你听说过混元五叶参吗?你给我讲解一下这种植物的特征和功效吧!”
  在端木晨的认知中,这种植物只在古书中略有记载,在星光学院的学堂还未提起过。如果唐紫希知晓一二,底蕴知识已经相当不俗。这植物一共有十种特殊功效,如果唐紫希能说出其中的一半,那么已经达到炼丹学徒的理论知识水平,如果能全部说中,那么就相当于一个炼丹师的水平。
  呃,唐紫希汗了一下,为啥导师其他的不考,偏偏要考混元五叶参呢?最近她一直为了混元五叶参忙碌呢!对混元五叶参何止熟悉,还育苗成功了!
  “混元五叶参,蔓生灌木,夏花秋果,其茎叶吸收天地日月精华,能迅速补灵力,化解万毒,提神止痛……而且它还能化解灵魂类剧毒。在古时候,战场应用广泛,是战士必备的防身圣物,如果一支挥队能备配足够多的混元五叶参,就能打造成一支不死战队,几乎是战无不胜的。只可惜这种植物对生长环境的灵气要求极高,并不容易种植,由于被大规模采伐,混元五叶参很快就绝迹于人类的视线。”
  唐紫希开始侃侃而谈,一口气说出了混元五叶参的三十种功效!端木晨知道的,唐紫希全部说出来,一字不缺,端木晨不知道的,唐紫希还说出二十种。
  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她脑中的那部神书——山海百草图。只要她一个意念之间,关于混元五叶参的记载就清晰无比地呈现在她脑海中,她不用思考就能迅速答题,这简直像开挂了一样嘛!
  端木晨听得目瞠结舌!他一向知道唐紫希很刻苦,知识比同班的院生都渊博,每次年终考核,理论知识部分,唐紫希都是满分的,只是灵力测试部分她考了倒数第一而已!可是他想不到,唐紫希的知识面之广已经远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其实唐紫希也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混元五叶参的功效全部说出来的,因为太惊世骇俗了。但唐紫希看到端木晨是发自内心地关怀自己,为了让导师放心,她才全部说出来的。
  “好吧!紫希,你说得很详细,我相信你没有把功课落下了。”端木晨汗笑着,他不敢对唐紫希所说的其他二十种功效妄加评论,因为他也不知道真假,心里甚是诧异和好奇,所以他便用心地把唐紫希所说的一字不差记在心里,打算以后找机会请教一下炼丹宗师慕雪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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