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报答与摊牌
傍晚，林诺为表感谢，专程请那些反水的私兵和魔法师在天上人间吃了顿饭，席间他频频敬酒。
等所有人差不多都酒足饭饱后，林诺扫视一圈，起身对在座的那些私兵和魔法师鞠了深深一躬，说：“救命之恩，难以言谢，我现在就会履行我的承诺。”
接着包厢的门被一群银行的护卫给推开了，他们走进包厢，在各个要害地方站好，接着几个护卫簇拥着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人走了进来，他笑着对林诺点头：“林诺阁下，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恭喜您安然无恙地脱困了，光凭话术就扭转乾坤，真是值得我们学习。”
见是银行的大股东之一亲自送钱过来，林诺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笑容，笑着说：“汤姆伯爵，怎么敢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您是我行的vip客户嘛，哦对了，还请您不要介意我行借鉴您的会员等级。”
“哪里，这是小事。”
两人客套了一番后，汤姆伯爵从他的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个公文箱，放到饭桌上摊手说：“请您查验。”
林诺打开公文箱，只见里面装满了由压数机压印的银行本票，上面的油印墨水在明黄的魔能灯的照映下散发着七彩的光芒。
确认真伪后，林诺就在签收单上签字了，然后汤姆伯爵就离开了，并不忘客套地说让林诺不用送他。
等汤姆走后，林诺的两个保镖就上前开始给那些私兵和魔法师发钱，按照事先说好的那样，每人一叠总价值五万金币的银行本票。
林诺说：“各位，这些银行本票已经纳入了翡冷翠帝国银行联合组织的支付范畴，你们去全国任何一个大点的银行都可以立即无条件兑付，而且见票即付，当场抵用，不过请记住，它们不予挂失，所以请小心保存，我建议你们明天去银行里开一个账户。”
见收到了钱，一群私兵和魔法师都喜笑颜开起来，觉得林诺真是一个讲信用的好人，其中那些私兵是最感谢林诺的，因为他们就算为戴维斯家族打拼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他们都觉得这次反水反得很值。
接着林诺再感谢了几句，就让人送那些私兵去休息了，今后那群私兵就和他两不相欠了，但毕竟是救命之恩，如果将来他们找他求助，林诺是绝对不会推诿的，但是顶多帮个一两次。
因为这次他们并不是起关键作用的人，就算他们不反水林诺也还是能够获救。
那群私兵走后，剩下的就是那三个魔法师了，今天被约翰留下来留守的魔法师里只有一个元素法师不识趣地想要坚守他的忠诚，结果被其他魔法师轰成了渣滓。
林诺对那两个元素法师说：“十分感谢两位在重要关头选择站在我这边。”
接着林诺从他的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两本魔法书用精神力将它们送到了那两个元素法师面前，他说：“这是对应两位魔法属性的两本魔法书，上面记载了目前已知的从低级到高级的绝大多数魔法，每本都价值十万金币，这是我的微薄谢意，不成敬意，将来如果两位有事情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尽全力去做。”
见林诺如此的阔绰，那两个元素法师都有投靠林诺的念头，不过通过林诺的话，他们知道他们的实力太弱了，林诺根本就看不上眼，更何况他们不是在这件事里起了最为关键作用的人，因此他们在收了林诺的魔法书后就明智地起身告辞了。
于是席间只剩下那个起了最为重要的作用的叫做汤姆的繁星法师了，他拍着林诺的马屁：“您真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我曾听人说起过您的信用，说曾经有两个叫做阿格里帕和桑尼的亡灵魔法师救过您。
为了表示谢意，您不光冒着名誉上的风险帮他们洗白了，还给了他们一个非常好的前程，并没有觉得那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而杀人灭口。
其次您之前的选择让我无比佩服您，为了那些平民不被禁咒杀死，您依然走出了车厢，所以您是一个英雄，一个英雄不应该死于一个疯子的算计，正因为此，我才选择站在您这边，是您的这些闪光点说服了我。”
林诺笑着说：“信用是我的第二生命，至于‘英雄’这两个字你就是在吹捧我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罢了。”
林诺问：“汤姆，你现在有什么规划吗？按照我和你签订的冥河契约，我会不惜代价让你成为辉月魔导的。”
“我想找一个同系的辉月魔导当老师。”
“可以，我会想办法的，同时学费和需要的资源你都不用操心。还有呢？”
“没了，您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不，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会让我心生厌烦，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
汤姆认真地想了想后，诚恳地说：“如果说要求的话，我只想今后能为您效力。”
闻言林诺很想拒绝，他感情上接受不了一个为了利益的背叛者，因为能背叛第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可是林诺这次欠了汤姆一个非常大的人情，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因此林诺只好说：“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成为我林家的第一位供奉？”
“当然有兴趣，林诺阁下，哦不，家主。”汤姆赶紧应了下来，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表示恭敬。
林诺起身给汤姆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两人碰杯后笑着共饮，都一饮而尽。
林诺觉得汤姆虽然不能共患难，也有遭受利诱而背叛他的可能性，但是让汤姆给他办点小事还是可以的，好歹是一位繁星法爷。
…………
…………
“后悔吗？”
深夜，阿黛尔以探望林诺为理由来到林诺家里，她坐在林诺面前有些生气地问。
林诺知道阿黛尔是指什么，他说：“你觉得呢？当然不后悔了，我当时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施放那个禁咒，万一他真的施放了，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以后别这么做了，你以为你很伟大，其实大部分人只会认为你蠢，包括我在内。”阿黛尔认真地说，“就算他施放那个禁咒又怎么样？你的存在能让帝国少死更多的人，这个简单的比大小的算术题你都不会做吗？”
“可是那是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你说的是发生在将来的事情，这会养成一种习惯，以后什么事情我都会想着留存有用之身，这会让我没法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那些不这么干的键盘侠，因为我觉得我和他们变成了一类人。”
阿黛尔作为林诺的弟子，当然知道键盘侠是什么意思，她说：“你走极端了，这是关乎你生命和国家的未来的，你只要在意这样关乎你生命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道德观来做，翡冷翠永远是你的后盾。”
“可是如果我不管，那么可能就会有人死，我这个人最烦别人哭了，因此我是没法袖手旁观的，你别劝我了，这是我的三观，改变不了的。”
阿黛尔叹了口气，这时林诺转移话题问：“戴维斯家族的死士联络了我们吗？”
“还没有，我猜他们明天应该会要求我们先释放约翰再谈，到时候我们会在约翰的脑子里安一个小东西，就算辉月魔导都察觉不到。
另外有一个好消息，刚才凯兰帝国的信使到了王都，和父皇见了一面，我们和凯兰约定互不在对方的城镇内使用任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包括魔法，也就是说你不用再担心走在街上突然有几辆满载着火药桶的马车朝你冲了过来。”
听到阿黛尔说起了火药桶，林诺借机说着公事，免得阿黛尔总和他玩暧昧，他问：“在那群从事纺织业的贵族那里查到了什么吗？如果有了那种火药的配方，我敢保证战争将迎来一种变革。”
“还没有。”阿黛尔说：“我觉得情报部应该分拆成两个甚至三个部门，他们管得太多了，而且没有竞争，内部不知道烂成了什么样子，至少要把国内和国外的情报部门分开。”
林诺说：“那你别从我这里回去后第二天就说这件事，不然我怕情报部会以为是我撺掇你这么干的，到时候还要不要做人了。”
“怎么撺掇？吹枕头风吗？”阿黛尔笑着调戏道。
不管女人还是女孩，当她们发现了一个表现得很老实的人后，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说顽皮心理，都会喜欢调戏对方，而林诺这段时间的表现让阿黛尔觉得林诺是一个老实人。
林诺一滞，再次转移话题说：“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叫做犹达的贵族公子哥说不定可以发挥什么作用，请你派人保护好他。”
阿黛尔说：“放心吧，我会让人保护好他的，而且我还会帮他把他的弟弟除掉，让他成为我们在那个贵族联盟里的内应。”
阿黛尔说完后两人沉默了片刻，阿黛尔找着话题说：“你知道那个黑斧帮是怎么走私的吗？”
“挖地道吗？”
阿黛尔面露笑容：“不，经过我们的搜魂，黑斧帮的走私渠道是粪车。因为下水道里流出的水是污水，有毒，无法起到增肥的效果，因此黑斧帮找到了这个商机，让人收购粪便去城外向那些农夫贩卖，并以此来走私，每次都是把走私品装在粪桶里蒙混过关。”
阿黛尔笑道：“我很好奇如果约翰知道了他们的走私方法，不知道愿不愿意蹲到粪桶里面去。”
“我觉得是会的。”想到约翰蹲进粪桶里的样子，林诺忍俊不禁地说。
接着林诺因为阿黛尔说到增肥而想起了一件事，说：“三酸两碱这些重要的基础化工原料的制备方法翡冷翠帝国早已经掌握了，因此制备化肥的门槛已经迈过去了，过去这么久了，那些试验田还没有出结果吗？我记得当年地震的时候我就说了。”
阿黛尔摇头说：“不是颗粒无收就是收成减半，或和平常不施肥时一样没有差别，另外有的化肥弄得土地还酸碱化了。
根据炼金协会的回报，他们说还需要经过无数次实验，因为你只说了氮肥、氨肥、钾肥之类的名字，没有说成分，而且他们担心他们研制的化肥会导致土壤肥力快速下降，无法挽救，因此需要时间来证明。
同时我国位于北方，温度比南方低，粮食是两年三熟或一年两熟（不是一块地上种的一种粮食两年三熟，而是说在一块地上，不同种类的农作物两年熟三次，不让土地荒废），春耕夏种，即便有你提出来的玻璃温室，最快也要明年或者后年才能得出一种有效果的化肥。”
林诺点了点头，说：“等化肥研究出来了，我会让宣传部重点宣传那群炼金术士给我国带来了何等重大的利益，也许他们不在意钱，但一定在意名声，这可是注定被载入史册的万家生佛的名声。”
这时，阿黛尔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个手势让林诺的保镖们都撤下了，她坐到了林诺身边来，有些幽怨地问：“以后我每次见你，你都要故意和我说那些说不完的公事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为什么茱莉亚就可以和你那样？
我知道，你可能还在生我当初和你说不可能时的气，当时我是太害羞了，是我说错话了，我能感觉得到你之后对我的冷落，可我因为害羞，没有第一时间和你解释，这是我非常后悔的一件事，你为什么现在不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你是打算用这样的态度来报复我吗？”
以阿黛尔的性格，她能做出这副小女人样子可以说是完全地抛弃了她的矜持和尊严了，然而林诺没法给她任何补偿和解释，只能说：“并不是不愿意给机会或报复，而是责任。很晚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阿黛尔叹了口气，跟林诺说：“我今天早上得到了汤姆大使传回的消息，维妮突破至辉月魔导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
阿黛尔认真地说：“即便她已经是辉月魔导了，但我一直认为她还是一个小孩子，她不懂恋爱，你在她心里只可能是和我一样的位置。”
“我相信她已经懂了。”
“是吗？”阿黛尔起身，她的底线让她只会做到这一步，既然林诺不给回应，那么她自然就要拿回她的尊严和矜持，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平静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林诺淡淡地说：“慢走，不送。”
等所有人差不多都酒足饭饱后，林诺扫视一圈，起身对在座的那些私兵和魔法师鞠了深深一躬，说：“救命之恩，难以言谢，我现在就会履行我的承诺。”
接着包厢的门被一群银行的护卫给推开了，他们走进包厢，在各个要害地方站好，接着几个护卫簇拥着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人走了进来，他笑着对林诺点头：“林诺阁下，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恭喜您安然无恙地脱困了，光凭话术就扭转乾坤，真是值得我们学习。”
见是银行的大股东之一亲自送钱过来，林诺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笑容，笑着说：“汤姆伯爵，怎么敢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您是我行的vip客户嘛，哦对了，还请您不要介意我行借鉴您的会员等级。”
“哪里，这是小事。”
两人客套了一番后，汤姆伯爵从他的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个公文箱，放到饭桌上摊手说：“请您查验。”
林诺打开公文箱，只见里面装满了由压数机压印的银行本票，上面的油印墨水在明黄的魔能灯的照映下散发着七彩的光芒。
确认真伪后，林诺就在签收单上签字了，然后汤姆伯爵就离开了，并不忘客套地说让林诺不用送他。
等汤姆走后，林诺的两个保镖就上前开始给那些私兵和魔法师发钱，按照事先说好的那样，每人一叠总价值五万金币的银行本票。
林诺说：“各位，这些银行本票已经纳入了翡冷翠帝国银行联合组织的支付范畴，你们去全国任何一个大点的银行都可以立即无条件兑付，而且见票即付，当场抵用，不过请记住，它们不予挂失，所以请小心保存，我建议你们明天去银行里开一个账户。”
见收到了钱，一群私兵和魔法师都喜笑颜开起来，觉得林诺真是一个讲信用的好人，其中那些私兵是最感谢林诺的，因为他们就算为戴维斯家族打拼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他们都觉得这次反水反得很值。
接着林诺再感谢了几句，就让人送那些私兵去休息了，今后那群私兵就和他两不相欠了，但毕竟是救命之恩，如果将来他们找他求助，林诺是绝对不会推诿的，但是顶多帮个一两次。
因为这次他们并不是起关键作用的人，就算他们不反水林诺也还是能够获救。
那群私兵走后，剩下的就是那三个魔法师了，今天被约翰留下来留守的魔法师里只有一个元素法师不识趣地想要坚守他的忠诚，结果被其他魔法师轰成了渣滓。
林诺对那两个元素法师说：“十分感谢两位在重要关头选择站在我这边。”
接着林诺从他的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两本魔法书用精神力将它们送到了那两个元素法师面前，他说：“这是对应两位魔法属性的两本魔法书，上面记载了目前已知的从低级到高级的绝大多数魔法，每本都价值十万金币，这是我的微薄谢意，不成敬意，将来如果两位有事情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尽全力去做。”
见林诺如此的阔绰，那两个元素法师都有投靠林诺的念头，不过通过林诺的话，他们知道他们的实力太弱了，林诺根本就看不上眼，更何况他们不是在这件事里起了最为关键作用的人，因此他们在收了林诺的魔法书后就明智地起身告辞了。
于是席间只剩下那个起了最为重要的作用的叫做汤姆的繁星法师了，他拍着林诺的马屁：“您真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我曾听人说起过您的信用，说曾经有两个叫做阿格里帕和桑尼的亡灵魔法师救过您。
为了表示谢意，您不光冒着名誉上的风险帮他们洗白了，还给了他们一个非常好的前程，并没有觉得那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而杀人灭口。
其次您之前的选择让我无比佩服您，为了那些平民不被禁咒杀死，您依然走出了车厢，所以您是一个英雄，一个英雄不应该死于一个疯子的算计，正因为此，我才选择站在您这边，是您的这些闪光点说服了我。”
林诺笑着说：“信用是我的第二生命，至于‘英雄’这两个字你就是在吹捧我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罢了。”
林诺问：“汤姆，你现在有什么规划吗？按照我和你签订的冥河契约，我会不惜代价让你成为辉月魔导的。”
“我想找一个同系的辉月魔导当老师。”
“可以，我会想办法的，同时学费和需要的资源你都不用操心。还有呢？”
“没了，您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不，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会让我心生厌烦，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
汤姆认真地想了想后，诚恳地说：“如果说要求的话，我只想今后能为您效力。”
闻言林诺很想拒绝，他感情上接受不了一个为了利益的背叛者，因为能背叛第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可是林诺这次欠了汤姆一个非常大的人情，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因此林诺只好说：“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成为我林家的第一位供奉？”
“当然有兴趣，林诺阁下，哦不，家主。”汤姆赶紧应了下来，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表示恭敬。
林诺起身给汤姆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两人碰杯后笑着共饮，都一饮而尽。
林诺觉得汤姆虽然不能共患难，也有遭受利诱而背叛他的可能性，但是让汤姆给他办点小事还是可以的，好歹是一位繁星法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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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
深夜，阿黛尔以探望林诺为理由来到林诺家里，她坐在林诺面前有些生气地问。
林诺知道阿黛尔是指什么，他说：“你觉得呢？当然不后悔了，我当时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施放那个禁咒，万一他真的施放了，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以后别这么做了，你以为你很伟大，其实大部分人只会认为你蠢，包括我在内。”阿黛尔认真地说，“就算他施放那个禁咒又怎么样？你的存在能让帝国少死更多的人，这个简单的比大小的算术题你都不会做吗？”
“可是那是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你说的是发生在将来的事情，这会养成一种习惯，以后什么事情我都会想着留存有用之身，这会让我没法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那些不这么干的键盘侠，因为我觉得我和他们变成了一类人。”
阿黛尔作为林诺的弟子，当然知道键盘侠是什么意思，她说：“你走极端了，这是关乎你生命和国家的未来的，你只要在意这样关乎你生命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道德观来做，翡冷翠永远是你的后盾。”
“可是如果我不管，那么可能就会有人死，我这个人最烦别人哭了，因此我是没法袖手旁观的，你别劝我了，这是我的三观，改变不了的。”
阿黛尔叹了口气，这时林诺转移话题问：“戴维斯家族的死士联络了我们吗？”
“还没有，我猜他们明天应该会要求我们先释放约翰再谈，到时候我们会在约翰的脑子里安一个小东西，就算辉月魔导都察觉不到。
另外有一个好消息，刚才凯兰帝国的信使到了王都，和父皇见了一面，我们和凯兰约定互不在对方的城镇内使用任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包括魔法，也就是说你不用再担心走在街上突然有几辆满载着火药桶的马车朝你冲了过来。”
听到阿黛尔说起了火药桶，林诺借机说着公事，免得阿黛尔总和他玩暧昧，他问：“在那群从事纺织业的贵族那里查到了什么吗？如果有了那种火药的配方，我敢保证战争将迎来一种变革。”
“还没有。”阿黛尔说：“我觉得情报部应该分拆成两个甚至三个部门，他们管得太多了，而且没有竞争，内部不知道烂成了什么样子，至少要把国内和国外的情报部门分开。”
林诺说：“那你别从我这里回去后第二天就说这件事，不然我怕情报部会以为是我撺掇你这么干的，到时候还要不要做人了。”
“怎么撺掇？吹枕头风吗？”阿黛尔笑着调戏道。
不管女人还是女孩，当她们发现了一个表现得很老实的人后，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说顽皮心理，都会喜欢调戏对方，而林诺这段时间的表现让阿黛尔觉得林诺是一个老实人。
林诺一滞，再次转移话题说：“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叫做犹达的贵族公子哥说不定可以发挥什么作用，请你派人保护好他。”
阿黛尔说：“放心吧，我会让人保护好他的，而且我还会帮他把他的弟弟除掉，让他成为我们在那个贵族联盟里的内应。”
阿黛尔说完后两人沉默了片刻，阿黛尔找着话题说：“你知道那个黑斧帮是怎么走私的吗？”
“挖地道吗？”
阿黛尔面露笑容：“不，经过我们的搜魂，黑斧帮的走私渠道是粪车。因为下水道里流出的水是污水，有毒，无法起到增肥的效果，因此黑斧帮找到了这个商机，让人收购粪便去城外向那些农夫贩卖，并以此来走私，每次都是把走私品装在粪桶里蒙混过关。”
阿黛尔笑道：“我很好奇如果约翰知道了他们的走私方法，不知道愿不愿意蹲到粪桶里面去。”
“我觉得是会的。”想到约翰蹲进粪桶里的样子，林诺忍俊不禁地说。
接着林诺因为阿黛尔说到增肥而想起了一件事，说：“三酸两碱这些重要的基础化工原料的制备方法翡冷翠帝国早已经掌握了，因此制备化肥的门槛已经迈过去了，过去这么久了，那些试验田还没有出结果吗？我记得当年地震的时候我就说了。”
阿黛尔摇头说：“不是颗粒无收就是收成减半，或和平常不施肥时一样没有差别，另外有的化肥弄得土地还酸碱化了。
根据炼金协会的回报，他们说还需要经过无数次实验，因为你只说了氮肥、氨肥、钾肥之类的名字，没有说成分，而且他们担心他们研制的化肥会导致土壤肥力快速下降，无法挽救，因此需要时间来证明。
同时我国位于北方，温度比南方低，粮食是两年三熟或一年两熟（不是一块地上种的一种粮食两年三熟，而是说在一块地上，不同种类的农作物两年熟三次，不让土地荒废），春耕夏种，即便有你提出来的玻璃温室，最快也要明年或者后年才能得出一种有效果的化肥。”
林诺点了点头，说：“等化肥研究出来了，我会让宣传部重点宣传那群炼金术士给我国带来了何等重大的利益，也许他们不在意钱，但一定在意名声，这可是注定被载入史册的万家生佛的名声。”
这时，阿黛尔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个手势让林诺的保镖们都撤下了，她坐到了林诺身边来，有些幽怨地问：“以后我每次见你，你都要故意和我说那些说不完的公事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为什么茱莉亚就可以和你那样？
我知道，你可能还在生我当初和你说不可能时的气，当时我是太害羞了，是我说错话了，我能感觉得到你之后对我的冷落，可我因为害羞，没有第一时间和你解释，这是我非常后悔的一件事，你为什么现在不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你是打算用这样的态度来报复我吗？”
以阿黛尔的性格，她能做出这副小女人样子可以说是完全地抛弃了她的矜持和尊严了，然而林诺没法给她任何补偿和解释，只能说：“并不是不愿意给机会或报复，而是责任。很晚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阿黛尔叹了口气，跟林诺说：“我今天早上得到了汤姆大使传回的消息，维妮突破至辉月魔导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
阿黛尔认真地说：“即便她已经是辉月魔导了，但我一直认为她还是一个小孩子，她不懂恋爱，你在她心里只可能是和我一样的位置。”
“我相信她已经懂了。”
“是吗？”阿黛尔起身，她的底线让她只会做到这一步，既然林诺不给回应，那么她自然就要拿回她的尊严和矜持，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平静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林诺淡淡地说：“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