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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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漩涡鸣人似乎对哥哥住在这么大的地方感到相当好奇,四处打量着,话说佐助你难道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吗?竟然住在这么豪华的地方。
  就是看着很冷清,感觉没什么人的样子。
  我将餐具一一摆好,听到漩涡鸣人的话语才恍惚意识到距离灭族之夜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在木叶,小一辈的忍者甚至都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也渐渐忘记了宇智波这个姓氏所包含的意义。
  清楚内情的旗木卡卡西立刻出声制止,鸣人!
  啊?怎么了吗?卡卡西老师。漩涡鸣人向来粗神经,没有听懂旗木卡卡西语气中的警告,一脸疑惑回过头来问道。
  卡卡西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鸣人,不要随便提起这种事情,很失礼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哥哥打断了。
  卡卡西老师,多谢你,不过就让我现在跟他们说清楚好了。哥哥面无表情地这样说。
  他们已经站在了客厅的玄关处了,不过因为哥哥说的这句话,一时停驻在了原地。
  所以说我才讨厌别人到我们家来不过不跟你们讲清楚的话,在楠雄面前你们也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戳别人伤口吧。
  抱、抱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了哥哥冷淡神情隐隐觉得不妙的春野樱小声道着歉。
  漩涡鸣人左右看看,一如既往地读不懂空气,不明所以地嚷嚷道,诶诶,是我?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这里冷清的原因很简单。哥哥回过头去,乌黑的眼瞳冰冷而漠然,因为原本住着的人都死光了。
  什么意思?漩涡鸣人怔愣了一下,像是隐隐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问道。
  旗木卡卡西揉了揉他那头扫帚一样向上竖起的头发,眼神游移,向外瞟了瞟,无奈地简略解释道,在五年前,宇智波一族在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凶手当天就叛逃出村,只有两个孩子侥幸活了下来。
  他的神色似乎肃穆了起来,那两个孩子就是佐助和他的弟弟。
  我看到知道了真相的哥哥几乎要嗤笑出声的嘲讽神情,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情绪不明地说道,就当是你说的这样吧在我面前就算了,你们要是敢在楠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就不要怪我对你们动手了。
  漩涡鸣人和春野樱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任谁都能从卡卡西那几句简单的话语中感受到浓浓的血腥气,即使他们似乎都表现的若无其事淡然如常。
  所以村子里的大家才会排斥佐助弟弟吗?漩涡鸣人忍不住问道,随后又自我否定,不对,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佐助还是那么受欢迎?
  那是因为不实的传闻。见佐助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旗木卡卡西将后续的话说出了口,他是在那一天被灭族的凶手剖开了母亲肚子亲手迎接到了这个世界,因为这个,村子里有些不好的传言,说他是死去宇智波族人的怨恨集结凝成的鬼之子,迟早有一天会以血还血,用杀戮来慰藉那些无辜惨死的怨灵。
  这么离谱的传言怎么会有人相信。春野樱皱了皱眉,忍不住心生怜惜地看向哥哥。
  因为人们永远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真相。哥哥这样冷冷地说道,不知为何,带着一股孤独惆怅的青春疼痛文学气息。
  向来大大咧咧的漩涡鸣人反倒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
  哥哥似乎不太想让我久等,转移话题道,楠雄已经等很久了,你们进来吧。
  不,请务必让我等着吧,我已经预见到这顿晚饭会吃的让人多么胃疼了。
  我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吐槽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别说聚餐了,就连牢饭吃的都没有这么压抑的气氛,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原本是打算好好慰问一下哥哥,所以特地带了顶级的和果子过来的春野樱也只是默默地放下了慰问品,吃晚饭就立刻告辞了,想必是待不下去了。
  真是的。
  我一边收拾着他们因为食不知味而剩了许多菜品的餐具,一边可惜着自己难得大方买回来的高级食材。
  哥哥坐在旁边,目光跟着我走,默默注视着我十分平常地做着家务,眼睛一眨不眨的,就好像以后就看不到我了一样。
  我刚觉得奇怪,就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哥哥的请求。
  话说把哥哥放着不管三年真的行吗?
  我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虽然哥哥那天话说的很漂亮,眼神中的信念也很坚定亮眼,但是我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果然还是因为没有听见心声的原因吧。
  话说他们一个个的怎么回事,控制自己的心声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我听不见心声的人简直就跟烂大街了一样,想想都觉得恶寒。
  这不就跟遍地都是g君没什么两样嘛。
  不过哥哥的话,可能是因为那天难得的坦率,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完全一致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吧。
  我想着,毕竟除去那天以外我都能正常地听见哥哥的心声啊。
  除去没有再那么频繁地想着跟我结婚这样的痴想外,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异常,应该可以勉强放下心来吧。
  在异世界的时候,哥哥也成长了不少,有的时候甚至会流露出让人微微有些吃惊的沉稳可靠啊。
  我想到这里,颇有些自豪之情。
  也是,总是像看护着柔弱的婴儿一样看护着哥哥的话,他是无法真正地自立起来的。
  也是时候松手,让哥哥自己成长起来了。
  说不定三年以后会变成让我也大吃一惊的大人了。
  我想当乐观地这样想着。
  第90章 jojo5
  如同乌鸦羽毛般漆黑柔顺的头发, 黑沉而黯淡的空洞眼瞳,皮肤是从没见过阳光的苍白, 小孩子还未长开的稚嫩轮廓隐隐带着母亲的柔美,眉眼舒展,但唇瓣却泛着死人一般的青白,鼻翼已经停止了翕张,仔细看看的话,会发现那双漂亮的黑眸之中也早已失去了光彩。
  有着被认为是邪恶象征的黑发黑眼的孩子就这样躺在教堂的花窗玻璃前,黄昏的暧昧光芒透过彩色的绘画玻璃投射进来,在孩子瘦弱而没有生机的身体上披上了一层幻梦般柔和而朦胧的霞光,连那双已经变得冰凉的柔软脚掌都被夕阳余晖带来的微弱热度感染, 泛起了错觉般的温热红润。
  而我坐在荒废的教堂阶梯之上, 凝望着已经失去了呼吸的我的尸体, 双手交合撑着下巴沉思着, 额前散落下来的粉色刘海在我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冷静下来。
  我这样想着,头脑清晰, 呼吸平稳,理智尚存, 状态绝佳。
  总而言之, 先找找时光机在哪。
  不行, 完全冷静不下来啊!
  我崩溃地捂住脑袋,整个人蜷缩着往旁边倒了下去,自暴自弃地瘫在了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把身上穿着的粉红色紧身毛衣蹭的脏兮兮的。
  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情况啊?!
  在那天不欢而散的聚餐之后,哥哥忽然催促着我快点离开。
  楠雄要是继续待在我身边的话, 我可能会反悔也说不定。哥哥这样对我说, 只是看着你纯粹的呼吸, 听着你跳动着的心脏,感受着你温热的体温,我就感到了幸福,忍不住软弱下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为了待在楠雄的身边,我觉得自己可能连仇恨都可以轻易放弃,但是那样的话,爸爸妈妈、死去的大家要怎么办呢?
  难得哥哥有了一定要达成的愿景,我当然是倾向于全力支持。
  因为哥哥希望我早点离开,所以我加快了复刻卷轴的速度,别说几个长老祖宗了,连远在雷之国的父亲都被我揪了回来连夜工作。
  第二天,为了防止哥哥在送我离开的时候改变心意,我趁着他出任务的时候将卷轴用封印术封好堆在了他的房间里,因为之前有过在时空穿梭中丢掉东西的经历,所以我索性也不收拾东西了,孑然一身地发动了[穿越时空]的超能力。
  因为不太想去之前去过的那个留下了一堆烂摊子的异能力世界,所以这回在发动超能力的一分钟缓冲时间里我只是随随便便地想了一下风景优美、社会混乱这两个关键词之后就放宽了心,准备让超能力随机带我去到一个异世界旅游去。
  风景优美是因为我想要旅旅游放松一下心情,而社会混乱则是因为太过井井有条的世界不仅不容易伪造身份,而且还没办法以小孩子的身份在短时间里拿到我所需要的金钱。
  当然,我留了一个坐标在这个世界,这是为了让我能确确实实地回到这一个世界三年后的时间线,而不是什么只有微弱差别的伪劣平行世界。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之前曾经把身体交给妈妈使用的原因,在穿越时空的中途,因为时空乱流的强大撕扯力,我隐隐察觉到了身体与灵体松动的迹象,那时候心里就感到了些许不妙。
  为了让我的身体和灵体不要分离,起码要来到同一个时空,我不得不消耗了比往常都要巨大的体力,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困顿地不行,在平安降落的那一瞬间就松了一口气,意识断片地昏睡了过去。
  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在我意识不清的那一段时间里,没有了我的刻意压制,我的灵魂直接离体而出,昏昏沉沉间直接占据了距离我最近的另一个鲜活的身体。
  虽然说身为超能力者,拥有着能够沟通幽灵的特别能力,我的肉身也比普通人的要强悍一些,即使灵魂离体超过44秒也不会立即死亡,但这不代表我的身体就可以没有灵魂地活着啊!
  等我好不容易强撑着精神醒了过来,我那失去了灵魂的身体早就凉的透透的了,无论我怎么试图让自己的灵体与那具尸体重合都没有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恍恍惚惚间真亏我还能勉强记起来把我的尸体使用时间回溯先保鲜一下,免得器官真的全部衰败掉。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小孩子?
  我悚然一惊,紧接着意识到这可能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我的心情有些许复杂。
  没有想到哥哥臆想中的两人共用一具身体的情况竟然真的可以实现。
  我正在思索怎么跟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解释这件事情,毕竟在我原本的身体已经回不去的情况下,我必须要借助这具身体才能行动。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
  这一次的人格是小孩子吗?难道是因为我刚刚得知特里休的存在的缘故?算了,现在还是先让托比欧掌控身体吧,这块地界可不安全,不适合小孩子出来活动。
  这具身体里不止两个人的存在。
  在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这样想了之后,我猝不及防地就失去了这具身体的掌控权,那个名叫托比欧的少年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脏兮兮的地面上之后哇哇大叫地跳了起来。
  啊啊啊!我怎么会睡在这种地方,弄得浑身都是灰尘了!他皱着眉头,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却还是感觉浑身不舒服。
  还是先去酒店吧。托比欧嘀咕着,四处看了看,从不远处捡起了一个手提箱,小心翼翼地拂去了上面同样沾染着的一层尘土之后提着手提箱就准备走了。
  等、等等。
  我瞪大了眼睛,伸出了他根本看不见的手,无声地呐喊着。
  我的身体还躺在那里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着急之下,我强行占据了这具身体,硬生生地转过身来俯身抱住了自己的尸体。
  哦?为什么这么在意一具亚裔孩子的尸体?
  我听见了他属于成年男人带着疑问的低沉声线。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先前已经因为自己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所以以为我是他的第三人格而接纳了我,看样子也并不介意自己的其他人格使用身体,如果我跟他说明真相的话说不定反倒被他警惕起来,排斥着我控制他的身体。
  最轻松方便的继续使用这具身体的途径当然是顺势装作是他的第三人格,让他相信我就是他自己了。
  不,说不定甚至都不用做什么伪装,只需要隐瞒我原本有着独立的身体这件事情就行了。
  我于是尝试着跟他对话,同时思索着怎么才能合情合理地把自己的身体带在身边。
  [可以把他一起带上吗?拜托了。]
  竟然可以直接对话吗?
  那个男人有些吃惊,不过似乎还算接受良好,既然如此就比较方便了,我的名字是迪亚波罗,以年纪来看的话,应该算是你的父亲吧?
  我果断地无视了他最后一句话。
  [迪亚波罗,可以把他一起带上吗?]
  我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请求。
  呵呵。迪亚波罗低笑了两声说道,当然可以了,我可爱的孩子啊。不过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带上他吗?
  在注意到我的用词之后,迪亚波罗从善如流把称呼从这具尸体改成了更有人情味的他。
  以恶魔为名的这个男人似乎出乎意料地对自己的其他人格相当纵容。
  [因为我想要跟他做朋友。]
  对于第一次见到的尸体,普通小孩子怎么样才会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思索了很久也没想出答案来。
  说实在的,这题从题干上来看就相互矛盾了,普通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对尸体产生兴趣。这已经完全超纲了啊!
  没有办法,我只能勉强给出这个一看精神就不太正常的答案来。
  但是。
  那个精神病会跟精神病相互吸引的传言可能是真的。
  在听见这个答案之后,迪亚波罗竟然笑了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懂事的孩子啊,连交朋友也只会想要跟不会泄露秘密的尸体交吗?可以哦,我允许了。
  啊,对了,你还没有名字吧。
  我牢记着自己现在是他第三人格的设定,说道,[没有。]
  那就叫斯佩兰扎怎么样,象征着希望的词汇应当能配得上像你这样崭新而稚嫩的孩子。
  [谢谢你,迪亚波罗,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我努力做出普通小孩子欢呼雀跃的语气,不过最后的效果还是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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