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由不得你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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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不得你嘴硬
  精致的唇微蜷着偏移到嘴角驻足,雨幕中融入了两个人的呼吸,显得更加放肆。
  金和银这才收敛,她瞬时将手绕到臧笙歌的手腕处扯了下来,扑打了迷住眼睛的的雨滴,将臧笙歌仍旧抱在怀里。
  一边抱得紧些,一边带着臧笙歌倾斜的起身。
  臧笙歌微缩着身子,整个人都靠着金和银。
  两只手瞬意贴在某银腰间,此时却微微上抬扣住了金和银。
  往后一收,金和银被雨浇凄惨的脸往后挪去,小眉毛好似要挑上天了。
  臧笙歌只是觉得脸被覆上一双小手,小银子歪着头的看着自己:“有事?”
  感受着上移着的指缝在脸上恣意攀爬,臧笙歌没动弹,只是很平淡的回复道:“要你帮我!”
  金和银还没能会意,整个身子就被团成球滚到臧笙歌那半凉半热的身体里抱着。
  眼角带着点笑,没任何脾气:“这就是你说的帮?我脑子可不太灵光,不太晓得啊?”
  臧笙歌倒是不依不饶,凑到金和银耳垂边,气息湿热,带着些不寻常的味道,成功的让金和银红了耳朵。
  “扶正了我!”臧笙歌说道。
  金和银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上手抓住了臧笙歌的衣角,歪头侧目对远处的莫初大喊:“还不快来扶?”
  莫初扯出些笑意,架着两双手奔了过来,一双眼睛都跟发了光似的神采奕奕,放在正中揉了一揉,发问:“亲亲完了?”
  在看看周围雨势,真是应景极了,莫初便挪不看眼的盯着自家姑爷的嘴巴看了又看,却越发觉得阴森极了。
  金和银烦闷的甩了甩手,衣裳袖挡在臧笙歌头顶,勾了勾唇对莫初放狠话:“胆子大了?都敢说主子风凉话了。”
  莫初觉得这是事实,哼着嘴很是不情愿的凑了过去,金和银手一伸扯住了莫初的耳根子,跟个小辣椒似的翻了一翻。
  疼的莫初两眼唰唰的冒眼泪,他抬起一只手去白扯金和银的指腹,还开导起金和银:“小姐你看现在扶姑爷才是正事,你就手下留情嘛!”
  金和银撤下手来放在身侧,偏着眼去看臧笙歌,眼前雨势不可挡,天知道臧笙歌是不是强装镇定还是赶紧找地方避雨才为好。
  抚了把脸上的雨水,金和银这才醒目些,她和莫初两个人各有职责的扯着臧笙歌的一条胳膊,沿着石阶边走着。
  趟着雨水倾洒的青石板,每个人的衣角都沾上了斑驳的泥泞,金和银在大雨中抬眼看向莫初:“得,你快去照料阔太甄,臧笙歌这边有我!”
  说着,金和银将臧笙歌的手扛在自己身上,拖着小身板和莫初同步。
  考虑到甄善美和臧笙歌的身体状况,金和银头疼不已,但是又不能原路返回,便想着先去原来那个亭心处避雨。
  甄善美因为雨水降落的原因,全身隐痛了起来,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裹着棉被好好睡一觉,抬眼看了不止一遍,还是没有见到莫初的半个影子,哆嗦着身子。
  老娘这身子骨再硬朗也经不起这么个淋法啊,便看见莫初像自己奔来,下意识抬起身来要去给他一记拳头。
  却牵扯着手肘都有些发痛,拧紧眉梢对莫初大喝:“磨叽死了,还不快点来扶我!”
  莫初还没凑近呢,甄善美就将手搭了上来,搞的莫初肩膀一沉险些没跌倒,瞥斜着甄善美两下,脸色愈发的嫌弃:“小姐说我们现在要找避雨的地方,雨大许公子一时也来不了,先走一步看一步!”
  甄善美竖着耳朵才得以听得清,干脆将头全部钻进莫初的衣里,不过这样走终归是有些不稳,甄善美很是大方的搂紧莫初的腰扯着他的衣角。
  两个人贴的极近,莫初都有点不能呼吸了,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甄善美身体的弧度,咬了咬牙,莫初顿了顿行走的身子:“你可别趁着我扶你就乱占我便宜懂吗?”
  甄善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抬手就在莫初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一如既往的笑着:“还是专心走路比较好,大家都不想淋雨!”
  莫初哪里能去揉,身子好像被泼妇甄霸占了似的,她倒是没有男女之分,十分可恶的赖在自己身上,最后只能偏过头看看雨幕中自家小姐方向跟过去,到时候找到了避雨的地方,自然能摆脱这个难缠的家伙。
  其实,莫初和金和银他们也是差了几步的速度,因为臧笙歌对雨天的恐惧感,金和银带着他行走的速度就放慢了。
  正好莫初他们赶上了速度,金和银耳边习惯性的全是雨声稀里哗啦的,忽的乍现甄善美那惊人的呼喊声。
  下意识的回头,迎上了甄善美那躁动的双眼,看不出来这家伙真的给莫初好顿折腾。
  金和银弯唇笑着,偏过头看着臧笙歌,对甄善美笑道:“你可别把莫初累坏了,不然我要你赔钱!”
  甄善美诺诺的笑着,扯了扯被浸透的衣领,不服输的和金和银互怼:“姐妹儿我有钱,怕砸死你!”
  金和银自认为身体倍棒,结果还是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才后知后觉的被臧笙歌半个身子包裹。
  顿时哑然,灵动眼睛眨呀眨呀,扭过身子贴近臧笙歌的心口上,指尖杵在臧笙歌的唇上笑道:“不痛不痒的不就是打了个喷嚏,大惊小怪。”
  刚说完,那喷嚏好像与金和银唱反调,‘阿啾’一声,金和银直接可爱的张大了口尽数打在臧笙歌脸上。
  臧笙歌还是有些不适,面上冷的比这大雨还有几分冻人,抬起手一把将金和银尽数搂在怀里:“由不得你嘴硬,还是躲在我怀里吧!”
  金和银哪里肯被这么呵护,想着臧笙歌对这雨天的恐惧,也不知怎的就挣了他,反手挽着他的胳膊,笑说:“你怀里固然是让人舒坦,但是哪里有挎着笙哥逍遥。”
  金和银留出半个身子往一边倾斜,这丝滑的雨珠似乎总是这般藕断丝连,打在金和银本就圆润的小脸上,晶莹剔透的,让臧笙歌接连忘乎所以。
  臧笙歌的手被金和银拉着,她带着天然的笨拙在臧笙歌面前跳来跳去的,雨水漾起一片小漩涡。
  臧笙歌自是收敛傲人面孔,眼睛定定的瞧着金和银,泛着蜜意萃着不急不慢的波光:“真是那你没办法。”
  金和银自豪极了,对臧笙歌吐了吐舌头,打了一个寒战,痴痴的笑着:“这天太冷了,在多呆一会儿,就都成了蛋花汤了。”
  “笙哥跟我来!”细丝般的雨水淌在两人的相互贴近的指缝里。
  金和银偏着头看着臧笙歌那侧脸的线条真是耐人寻味。
  莫初在后面破罐子破摔了,心里真的苦极了,要是能跑真想把泼妇甄撂在这儿,现在衣裳被湿不打紧,怕是受凉挨冻是真啊,关键是和泼妇甄一瘸一拐的什么时候才能追的上小姐姑爷。
  甄善美还是晓得莫初心思的,只能狂下本钱,用钱收买人心:“不用你这么不情愿,我支付你费用还不成?”
  莫初欲哭无泪,觉得甄善美在扯淡,嫌弃道:“可得了吧,你光给我承诺,现在一个子都没见着,我哪里有动力抬你这尊大佛?”
  言外之意就是再拖欠工资的莫初我说什么都不能在这么干下去了,要罢工。
  伴着雨势老远金和银就听见莫初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怕是被甄善美欺压的不轻,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金和银也无能为力了。
  而撑着金柄伞的甄禅杰还是小孩子气的扯着莫盛窈的衣角:“莫二姐你很喜欢这个伞么。”
  甄禅杰总是见莫盛窈若有若无的盯着那伞柄,他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在瞧莫盛窈将视线离开了伞柄,挪向那个让人厌恶的许木心身上就气的牙根痒痒。
  许木心淋雨久了,身上的衣裳也沉重了不少,揉了揉眉尖,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形单影只的极其萧瑟。
  甄禅杰盯着许木心的背影仿佛要吃了他一样,心里没来由的暴躁了起来,卯足了劲儿对许木心大声叫嚣:“书呆子要不求求你小爷我,到时候给你一把伞,你也不至于淋的这么狼狈?”
  莫盛窈手里还拿着那个已经被甄禅杰一脚踩碎的油纸伞,饶有兴致的勾起唇角在阴沉的雨幕下淡淡熏染。
  她倒要看看这个许大公子还要清高到何时?
  许木心从容不迫的立在了原地,阖上双眼先前的流光溢彩尽数收敛,在他看来从不在意旁人的叫嚣,因为他根本不稀罕。
  槐妙见识浅薄,自是不如莫盛窈懂得察言观色,只是单纯的同甄禅杰无辜道:“杰少爷你过分了!”
  相反的是,槐妙这话等同于将甄禅杰的火气浇上了油,甄禅杰使劲的在原地跺脚,溅的满地的雨水:“你要在说一句我撕碎了你!”
  说话间,天上阴云密布,瞬间变换了趋势,银光霹雳啪啦的滋滋发响,衬得雨水更甚。
  许木心只是俯身将莫盛窈扯开,甩开甄禅杰手里拿的金柄伞。
  莫盛窈眼睛充满了迷茫,同时看着许木心那微微咬着唇角恐是他全身都在抖。
  抬眼看着天上的尽是银痕般的闪电,轰隆一声。
  天上咔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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