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棍老公 第3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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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绝对没有调包。”警察赶紧说。
  凌阳点点头,看向李开祥:“那现在麻烦李少,把古董的发票给我吧。”
  李开祥心头咯噔一声,脸色白了几分,他总算明白对方的后手了。
  凌阳盯着李开祥道:“华夏国的古董买卖,应该会开发票的吧?就算是私人馈赠、或是私人买卖,总会有地点,时间,人物。还请管少提供古董价值一百八十万的证明。专家鉴定书或发票,或把馈赠给李少的人找出来作个证都成,没有这些,我怎知这古董,能值这么多钱呢?万一是李少拿普通的瓷器讹我朋友呢?”
  王宇阳总算逮着机会,恶狠狠地道:“对,把发票拿出来,没有发票,也得拿出专家鉴定书。否则,我怎么知道你这一堆烂瓷片价值这么多钱?”
  这下子,就是警察也明白凌阳接下来的动作了,倒吸口气,伸长了脖子看着那瓷片。
  凌阳不说还好,一说大家已经有些回过味来了,纷纷惊骇地看着李开祥。
  胡汉军脸色惨白,再是镇定,这时候脸上也龟裂了些许慌乱来。
  李开祥也是如此,脸色出奇得难看,他勉强笑了笑,说:“这个,钱都已经赔付了,你现在才来要发票,未免……”
  “并非是我要。”凌阳冷淡地说,“而是我朋友需要呀。这一百八十万,管少认为他赔付得起吗?最后少不得要惊动家长,由王局长来赔付。就凭这些碎瓷烂片,就要让王局长掏一百八十万出来,未免儿戏。总之,李少,你得给我们提供这瓷器价值一百八十万的证明才成。”
  “对,立即拿出来,否则,我可以控告你敲诈勒索。”王宇阳恶狠狠地说。看着对方那惊慌的脸色,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气得头顶冒烟,头发直竖。这帮王八蛋,居然拿假东西来坑老子,现在看老子不玩死你们。
  凌阳的声音又冷冷传来:“敲诈勒索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对被害人使用威胁或要挟的方法,强行索要公私财物的行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敲诈勒索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警察局里,十来个公子哥们齐聚一团,这时候却是鸦雀无声,以至于凌阳的声音冷洌如十二月寒窑里的冰,冰冷而刺骨,令人忍不住机伶伶地打着寒颤。
  凌阳那特有的冰凉凛冽的声音似要穿透人心,“按我国法律规定,敲炸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以一千元至三千元为起点;二、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巨大,以一万元至三万元为起点。”
  胡汉军头晕目眩,就是李开祥也是手脚冰凉,一时间如坠冰窟窿。一群公子哥们更是噤若寒蝉,再也使不起衙内威风了。
  凌阳这话说得相当明白,一万元以上就属于数额巨大,需要坐三到七年牢,数额特别巨大者,岂不要处十年以上刑期?
  就是警察也忍不住看了凌阳,这年轻人如此了解律法,气势不一般,看来身份也不简单呀。李开祥这个广东一哥怕也讨不了好吧?
  王宇阳也讶异地看了凌阳一眼,他没想到凌阳居然如此精通法律。
  倒是李华却击掌道:“唉呀,我忽然想起来了,你与方剑阳他们可都是大学同学,同样是政法系毕业的高材生,难怪精通法律。”
  凌阳淡淡一笑:“方剑阳才是真正的高材生。”
  “你也不差了。”
  “我对法律勉强精通,可对于警察办案流程就抓瞎了。也还多亏了你,不愧为ga部长的公子。”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凌阳也适当地拉虎皮扯大旗。
  “什么?”这下子,胡汉军等人坐不住了,吃惊地看着李开祥华,眼珠子瞪得老大。
  就是李开祥也是头晕目眩,全身冒冷汗,李华还未表明身份时,被凌阳如此威逼,他尽管心头紧张,却不至于六神无主。那时候就在想,真要是hold不住了,就把自己老子搬出来吧,这是最坏的打算了。
  可现在,得知李华的身份后,他却是恨不得立时晕过去算了。
  他虽说是广东一哥,在自己的地盘上是横着走的人物,可ga部长公子,与他来说也是个庞然大物,骇得他手脚无措,脚底发凉,全身冷汗直冒。
  就是负责办案的警察也是心跳加快,他结结巴巴地道:“原来,原来是李少……”
  ga部长姓李开祥,体制内的人哪会有不知道的。
  李开祥少淡淡地说:“我叫李华,请叫我名字就成。”京城姓李的特别多,所以为了区分,李华一直被称为华少,以前还洋洋自得,后来与凌阳近朱者赤,也不再以某“少”自居了。
  “李……李华先生……”警察紧张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结结巴巴地道:“李先生,刚才我们办案,多有不足之处,请李先生多多包涵。”
  李华冷眼横了过去:“你的意思,刚才你们办案,对他们多有维护了?”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警察骇得赶紧摆手。
  “最好没有,否则要是让我查出你们警匪一家,休怪我不客气。”李华见身份暴露了,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地道:“凌阳,看来这帮人拿不出这碎片是古董的任何证明呀。”
  凌阳摸着下巴,想了想,就打了通电话,“江雯吗,你给我听着,我现在吩咐你两件事。一,立即给我找个权威的文物专家,二,把律师给我找来,要经验丰富的,不畏强权的。找到后,立即来xx派出所。我现在就在派出所等着……胡明全?他行吗?哦,好,那就先让他过来吧。”
  没有人说话,全都震惊地看着凌阳。
  文物专家,律师一同找来,这是要干什么?
  还有,那个胡明全,只要对广州政法系统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这可是个厉害人物呢,只要他经手的官司,没有打不赢的。
  “凌,凌阳……”胡汉军坐不住了,赶紧来到凌阳面前来,再无先前的高傲了,“这件事,肯定有误会,请听我解释。”
  凌阳冷冷地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等我律师来了再说罢。”
  这胡汉军是谢佳玉的未婚夫,他们前几天还在一起吃过饭,除此之外,其他人他却是从未见过。但刚才这些人却精准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证明这些人认识自己,所以凌阳大胆猜测,今天这事儿,估计就是胡汉军一手策划的。
  或许胡汉军本来要对付的目标就是自己,却阴差阳错让王宇阳受过。最后弄成这副局面,胡汉军绝对脱不了关系。
  堂堂公家性质的饭店,好端端的监控居然会坏掉,骗鬼去吧。
  当时在卫生间外头闹得如此大,饭店半天都没人前去调解,这是相当不可思议的。
  另外,警察办案看似公正,却处处维护对方,钻空子。连起码的“让李开祥证明这打烂碎片是古董”的话都没有一个,就能证明这些警察绝对被他们收买了。
  今天这场闹剧,分明就是个局,一场针对凌阳的局。
  凌阳从鼻吼冷哼一声:“李少,准备打求救电话吗?”
  果然,李开祥的手正伸进裤兜里,闻言讪讪地放下手,他一脸的不安:“凌,凌少……”
  “本人姓凌名阳,你可以叫我名字。”凌阳冷冷地道,“我建议李少最好不要打给令尊,这件事呢,就我们年轻人之间的矛盾,若是闹到自己老子那儿去,可就不好收场了。”
  “凌阳说得没错。”李华补了一句:“凌阳也是为了你好。这事儿若是让令尊知道了,你可知得给令尊造成多大的麻烦?”
  确实会很麻烦,李开祥不敢想像父亲要是知道自己居然把竹杆敲到ga部长公子这儿来,会有什么反应。
  胡汉军也是六神无主了,额上冷汗直流。他看着坐在椅子上闲适得像在自家客厅的凌阳,以及站在凌阳旁边的李华,忽然得出个让他恨不得撞墙的结论——这个凌阳,估计身份不会比李华低。否则,堂堂ga部长的公子,绝不会像小弟一样站在人家身旁了。
  ☆、第186章步步进逼, 痛到骨子里
  其实,真要拼爹的话,胡汉军李开祥他们并不会输给李华的,毕竟,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哪个会没有一两个后台人脉的。若放在以往,说不定为了面子,还真要硬气一回。只是,看李华对凌阳的态度,也让他们得出个蛋疼的结论。加上付俊杰的下场还在眼前摆着,因此,他们还真没胆子真继续与凌阳硬碰硬。
  “凌,凌阳……”胡汉军心思电转,他来到凌阳面前,咬牙道:“今天的事儿全是我安排的,我们原本是想针对你的。这个瓷瓶,并非什么古懂,只是普通的茶具而已。只是没想到,岳群生不认识你,误以为穿着白衬衣的王宇阳就是你,所以才……”
  王宇阳戟指骂道:“妈的,果然是你们这帮狗日的故意算计老子。是不是瞧老子官儿小就想来踩我两脚?妈的,老子是那么好踩的吗?”说着就要冲上去打人。
  凌阳把他拉过,现在理亏的是对方,这要是开打,一切优势可就不复存在了。
  李开祥见胡汉军把罪揽了去,稍稍松了口气,尽管他也参与了此事,但主谋与次谋的区别可就不一样了。但心里也是有些憎恨胡汉军了,你连人家什么底细都没摸清楚,就冒失行动,蠢得像头猪。付俊杰的下场还在那摆着呢。
  说起付俊杰,李开祥忽然有个大胆的可怖的想法,付俊杰也曾指使人殴打凌阳,该不会,付俊杰今天的下场,就是凌阳干的吧?
  胡汉军把自己的阴谋伎俩全说了出来,也是相当简单的,主要是来饭店吃饭,偶然看到凌阳,鬼使神差的,就想了这么个栽赃陷害的毒计。他并非要凌阳赔钱,只是想恶心下他,把他面子里子给扒了,好在未婚妻那群同学面前出口恶气。
  只是岳群生这个二百五,居然把穿同样穿白衬衫的王宇阳当成凌阳来算计,事情出了偏颇,他们也只能将就错,把王宇阳逼迫一翻,也并没想到过要王宇阳真的赔钱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会想到凌阳居然看穿了他们的伎俩,来个将计就计,自己挖出来的坑,居然把自己给埋了。
  谁也他妈没想到,凌阳居然大有来头,与ga部长的公子关系如此密切。
  更没想到,这人居然不惧一切后果,非要把事情闹大,连律师文物专家都请来了,这是要与自己死嗑到底的节凑呀。
  站在他们这种层次的,法律已也不起什么作用,但对方当真要死磕的话,也是相当麻烦的,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的老子。
  胡汉军又痛悔又懊恼,恨不得抽死自己,现在可好了,整人家不成,反砸了自己,还砸得满头血,连累了一群哥们不说,将来在衙内圈里,怕也抬不起头了。
  胡汉军还在向凌阳认错求情,但见凌阳都不为所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拳头握得紧紧的。
  形势比人强呀,他再是牛逼,可面对京里来的衙内,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付俊杰的下场还在那摆着呢,他也不敢保证,犯了这样的事儿,自己老子的政敌会不会跳出来踩他们父子。
  付俊杰的下场也使胡汉军不敢与凌阳硬碰硬,在一群人面前丢脸,总好比在所有人面前丢脸来得强吧。
  “凌阳,是我有眼无珠,我向你郑重道歉!”胡汉军急忙说着,“是我自己心胸狭隘,因为未婚妻谢佳玉的事,我知道她与你是同学,大学时她还追求过你。后来我碰上谢佳玉的同学,说起你们的事,我心里一肚子火,觉得他们是在嘲笑我。后来那天还听万克勤说起,后来你和佳玉又还见了一面,我是真的气愤,想给你一个颜色瞧瞧。”
  众人看着胡汉军,心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你这家伙也够无聊的,只因为未婚妻大学时的那点子破事,就要找人家麻烦。你这不是自找的嘛。
  胡汉军又说:“那天你从医院出来,我就想教训你了,人也安排好了。只是还没近你的身,就发现已有人先我一步针对你。那人我也认识,正是付俊杰。”
  凌阳抬眼,他道:“我知道沈自成是受付俊杰指使的,与谢少无关。我这人向来主张冤有头债有主,付俊杰一事,不会胡乱牵怒到谢少头上了。付俊杰这事儿嘛,只是一点小事,反正他也受到惩罚了,谢少用不着道歉了。”
  胡汉军心里一紧,这才明白,堂堂市长公子身陷囫囵居然是凌阳干的。越发的小心了,也知道凌阳对自己这个说法不满意,他开口准备再道歉呢。凌阳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失礼的地方,还请胡少海涵。”
  原来,江雯叫的律师已经来了。
  大热的天,对方依然穿着衫衣打着领带,手上扣着个厚重的公文包,一副律师精英形像。
  “胡明全见过师祖。”胡明全上前,并不理会一群衙内,而是双手缩在身侧,朝凌阳鞠了90度的躬。
  凌阳从江雯嘴里了知道胡明全的父亲居然是麻衣门的内围弟子,如今已是六品术士,实力还不算差,胡明全是肥水不留外人田,担任了麻衣观对外法务代言律师。
  胡明全也修习了麻衣门术法,只是平时候并不怎么认真,连入门都没有,但比起普通人来说,又要好上太多。也知道自己父亲的本事,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传授的。不敢怠慢,在凌阳面前执了晚辈礼,并口称师祖。
  又有人开始掉下巴了,不明白胡明全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会叫一个年轻人施主。
  凌阳摆摆手:“明全,这儿的事儿呢,就先交给你了。”
  胡明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向警察,用律师的身份与警察交涉,警察不敢怠慢,把事儿简单说了。
  胡明全大怒:“栽脏陷害,敲诈勒索,金额巨大,这可不是普通案子,这已涉及到刑事案件,理应交由上级公安机关处理。”
  “还有这么多人作假证,按我国法律规定,作假证需付法律责任,此案不但牵涉甚广,还涉及巨大金额,又团伙作案,恃权妄为,影响恶劣,我会向法院提交诉状。一定要严判重判。”
  凌阳又轻飘飘地道:“人家身份不低呢。”把李开祥胡汉军的身份说了。
  胡明全更是勃然大怒:“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有人胆敢包弊,我会请人大和政协的老同志们以及老百姓全权监督。绝不容许有任何腐败份子干涉司法公正。”
  “若本地法院不敢还受害者一个公道,我会向京城最高法院提起诉讼的。”
  “明全,你打了多年官司,难道还不清楚官官相护的威力?”
  王宇阳也赶紧说:“是呢,咱们都是无权无势的,万一人家对咱们来阴的黑的怎么办?”
  胡明全尽管是第一次与凌阳打交道,但他向来通透,立即就说:“师祖不是才帮了军区司令员韦浩南上将一个大忙么?若当真有这样的事儿发生,只要您电话一个,相信韦司令会派一个连的兵力来保护您。”
  胡明全不愧为律病,一来就切中要害。“团伙作案,恃权妄为”这些帽子,他们的老子扛还扛得起。就是打官司他们也不是多惧怕的,因为这么多衙内绑在一起,拧成一股绳,也能掀出滔天巨浪。
  若是在本地打官司,他们也不怕,毕竟是自己的主战场,多少能够占些便宜。就算搅到京城,他们在京城又不是没人。
  另外,他们还真想过来点阴的,可胡明全的最后一句话,才真正让一群公子哥慌了神,赶紧说:“我也只是受人指使的,我道歉,我道歉还不成吗?”
  甚至还有更怂的,“要么我赔钱。”
  胡汉军也吓了一跳,凌阳居然还有军方背景?这下子可就玩大了,军方向来不受地方管辖,又无法无天惯了,当真把他们打了,也没地方说理去,于是赶紧说:“凌先生,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承认,我在万克勤王聪海的讥笑下,当时确实是鬼迷了心窍。看到付俊杰收拾你,我只想在一旁看好戏。后来在文明饭店用餐,又意外看到你,心里就痒痒的,又想整治你一回。所以,所以我这才合着大家想了这么个法子整你。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凌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接受任何惩罚。只是请凌先生放过开祥他们,他们只是受我撺掇而已。”
  李开祥有些郁闷,他恨死胡汉军了,可胡汉军都把责任扛回来了,自己若不表示些什么,又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小声道:“凌先生,我也有错。请你原谅,还有宇阳,我会把这笔钱还给你。另外,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另外再支付您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可好?”
  王宇阳沉着脸,一言不发,但轻抽的脸皮仍是出卖了内心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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