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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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凌浩然还有谁。
  “拜你所赐,我也被塞到这儿来了。”凌浩然走上前去,绕了他一周,猛地顶向了他的腿弯处,“凭什么你来了我就得来?凭什么从小到大我都得跟你比?比不过你还得挨训?你算是什么东西啊?”
  凌逸风光顾着震惊,一时不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平安夜?平安个大头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男生是在第47章出现的=v=以及达成加更成就~
  感谢小天使【皙晴】的营养液×5~
  感谢小天使【齐岭】的营养液×10~
  感谢小天使【是妖不是瑶】的营养液×6~
  ☆、第75章
  凌逸风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 等凌浩然再一脚扫过来的时候摇晃着后退了一步,才算是没有被再次踹倒在地上。
  左肩。背。右胳膊。膝盖。
  腥甜的气息从喉咙里往上翻滚,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捂着右胳膊左肩疼,捂着左肩右胳膊疼, 好在现在是冬天, 尽管拿棒球棍的人没有半点留手, 身上也只是钝痛,骨头大概没断。
  明明平时这条路人不太算少,不知道是不是近来修路,人行道旁行道树的花砖都被翘了起来, 路面崎岖不平,很难走, 愣是连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
  那群人的包围圈越收越紧,很快凌逸风避无可避,只能强行稳住身形跟凌浩然对峙。
  “听说你们高二的马上要会考?”凌浩然双臂交叉挡在胸口,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 露出了玩味的笑,“那如果把你打废了,你是不是就考不了了?不参加会考,是不是就拿不到毕业证书?”
  “你是傻逼吗?今年不考我不能明年考?”凌逸风哑着嗓子质问他,“你就是因为这个堵我?”
  “没有没有。”凌浩然笑了笑, “就是看不惯你,想朝死里揍你一顿而已,但是凡事总得寻个由头, 你说是吧?顺带着给凌逸尘找点事做,这打群架记过啊,还真不是那么好申请补考的。”
  凌逸风踉跄着朝四周看了看,除去拿着棒球棍的陈皓,剩下的四五个人都是穿的职高的校服。
  那群人根本不怕所谓的记过。
  “凡事都得寻个由头。”他被冬天冰冷的空气刺激得又咳嗽了几声,“所以大家眼里,事情的全过程就是,陈皓把我惹火了,我揍了他一顿,然后他私下约我出来,最后发展成了打群架?”
  “但是他们却会联合起来保你。”说着他又转向了凌浩然,“因为你给了他们好处。”
  “说得好。我还以为你落在这温柔乡,把这些年的对敌斗争经验全忘光了。”凌浩然饶有兴致地鼓了鼓掌,“但是你说得还不够。我就算没给他们好处,你以为凌逸尘就会愿意让你把我抖落出来?到时候还不是他费时费力帮我收拾烂摊子?说到底,你根本就不该姓凌,这么多年来你还不是跟个寄生虫一样在吸我家的血?就算齐铭也养了你吧,你敢说你没沾过凌家半点光吗?”
  凌逸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觉得愤怒,但他更觉得恐慌,他知道他无法辩驳凌浩然的这一番话,他只要有一天还要靠凌逸尘抚养,这样的话语就永远不会失效。哪怕他最终可以独立,私生子这个名头也能伴随他终生,谁想翻出来说就能翻出来说,千夫所指,永不停息。
  “顺便和你说件事儿。”凌浩然走上前去,对着凌逸风耳语道,“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发现我?还不是因为我想把打群架这件事落到实处?好在你的朋友还不错,够义气,没让我失望。”
  凌浩然满意地看见这个落网猎物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他妈要整我就整我,把别人扯进来算怎么回事儿!”凌逸风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看似怒火中烧,手却不争气地颤抖着,“人家正正经经地读他的书,能碍着你什么事,啊?”
  色厉内荏。
  凌浩然很轻易地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他知道现在凌逸风手上使不上劲,光是这么个架势根本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反而就那么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凌逸风看。
  “你究竟是怕影响到你的朋友呢,还是怕你正常人的生活被我打破呢?”
  “没人知道你的过去。”
  “不用假装抽烟。”
  “不用拉帮结派和人打架。”
  “可以安安分分地读书学习,就算是乖也没人笑你怂,更不会有人来欺负你。”
  “终于可以跟别人说你的痞气都是装出来的。”
  “可是你还有多少事情没有说出口?要不要我帮你说?”
  那天下着雪。
  不是南方常见的那种湿漉漉的雪,而是干燥的雪花片,大片大片的雪花很快就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半天也没能融化。
  叶一鸣遇上齐重山的时候他刚被老板娘提点完毕,还在回家的路上,闻言掉头跟在后面骑行了一会儿,索性把自行车和累赘的书包全往路边一扔,跳上了助力车的后座。
  打滑的车胎给叶一鸣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只能咬着牙把油门加到最大,在呼呼的风声里喊着问身后的齐重山:“如果是群殴怎么办!打110吗?”
  “我感觉等出警就得打120了,”齐重山皱着眉,贴在他耳边也喊着,“他们主要就是想揍逸风,把他弄走就行!”
  “那要是之后还被他们堵呢!你不是说了吗,他无论回哪儿,不是路过职高前门就是路过职高后门!”
  “车到山前必有路。”
  叶一鸣对他那句轻飘飘的话有点不满,转头又问了一遍,却感觉齐重山贴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部分少见地颤抖着。
  他在害怕。
  “只要还有‘之后’就行。”齐重山的声音很轻,“他不能有事儿。”
  眼看离那群对峙的人越来越近,然而放大的不只是眼前的人群,还有凌逸风眼底一点一点吞噬着愤怒的恐慌。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你就这么害怕?”那人意更盛,“我还没来得及造谣呢,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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