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坟挖出鬼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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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间蝉鸣一声接着一声,碧绿的麦子抽了穗,一副太平盛世的好景。
  不远处几个穿的红红绿绿的孩子正蹲在地上玩扇牌,林言问尹舟 :“母上大人说咱们找的高人怎么称呼?我去打听一下。”
  脑子里不由幻想出一幅竹林茅舍,纱幔低垂的场景,白衣飘飘的老者手捋胡须微微浅笑,他和尹舟往前单膝一跪,抱拳道:“请大师指点迷津!”
  尹舟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仔细看了一眼,茫然道:“二仙姑。”
  林言还没来得及咽下的一口水全喷出来了。
  “咳咳……还真够二的。”
  在村子东北角的一户小院里林言和尹舟找到了传说中的二仙姑家,林言从门外看见仙姑尊容时他心里那个悔简直如滔滔江水奔流而来,只见黑洞洞的屋子里一张长案不知供奉着哪路神仙,穿蓝花布的阿婆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脑门前一根红布条扎得颇有气势。
  “这架势,跟跳大神的有的一拼啊!”尹舟指了指屋内的情形,忍不住小声嘀咕。
  “少来,这可是你妈介绍的,咱得给人留面子。”林言尴尬的说。
  “怎么办?”
  “先看看,说不定真人不露相。”
  林言和尹舟走进门,听见动静那仙姑大婶略抬了抬眼皮,爱搭不理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呵咳……”尹舟没憋住笑,赶紧用咳嗽掩饰。
  后来的事情完全是一场闹剧,仙姑在收了林言带来的王八和二百块钱后一下子来了精神,上香敬神,端了碗清水一边往林言身上泼一边念念有词,围着林言连转十几圈最后猛的一睁眼,林言被她吓得虎躯一震,只能仙姑大喊一声“呔!我看见了!”
  “你身后站着一个小女孩!”
  林言和尹舟两人面面相觑,各憋了一脸内伤。
  “哎呀这女娃儿死得惨呐,她说她被人关起来投不了胎,没钱买衣服,没钱打点小鬼判官,所以才缠上你……”
  “你们等等,我再问问她看怎么化解……”
  仙姑煞有介事的闭上眼开始唱词,林言冲尹舟一指门口,用嘴型说:“脚底抹油开溜,还等什么?”
  一长串词儿念完,睁眼一看,屋里哪还有俩人的影子?
  仙姑只好摸着新收的二百块钱摇了摇头,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耐性,接着摇摇晃晃的收拾东西去了。
  拎着王八的时候,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6、折辱 ...
  回去的路上尹舟在车里笑的前仰后合,拍着大腿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小……小女孩,还,还是个叔控,林言这回你有福了,送上门的萝莉!”
  林言也忍不住嘴角抽搐,跟尹舟神侃了一段后表情又沉了下来,希望破灭,手里的事情一团乱麻。坠在地平线上的夕阳像只摔扁的烤红薯,林言忍不住自嘲,夜晚要来了,谁知道今晚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乡间小道曲曲折折,一只蹲在地上捡果子的松鼠被车惊扰了,吓得转身一头撞在树上,小家伙懵懵地抱着松果愣了好一阵才换了个方向逃走了。
  林言觉得自己的状态跟这傻松鼠还真差不了多少。
  把尹舟送回家后林言在路边面馆一直坐到打烊才开车往回走。自从怪事开始,家这个字眼已经成了噩梦,他甚至没有勇气推开门,那更不愿意面对门口阴冷而衰朽的亡灵之地。林言握紧拳头,一股强烈的恨意从心里升腾起来,他从未害过人,自问也没有碍过谁的事,为什么偏偏让他不得安宁?
  电梯一层层往上攀升,五层,六层,七层……
  后背忽然爬上一阵汩汩的阴寒。
  林言已经开始熟悉这种感觉了。
  一秒钟的愣神后他疯狂地按动开门按钮,毫无反应,电梯缓缓上升,显示屏的数字跳到11时停下了,啪的一声轻响,整部电梯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浓重黑暗之中。
  林言在墙上胡乱摸索想找到紧急报警电话,然而抬起的手被一件本不该存在的东西挡住了,凝固般的黑暗中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几乎同时他被巨大的蛮力压在墙上,制住他双臂的手像一双铁钳,那根本不是人类肌肉可以发出的力量,也根本无法与之制衡,然而林言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一边狠狠的骂着:“你给我滚开!”
  那东西从来没这么霸道和疯狂过,似乎林言私自出门求助巫婆神汉的行为把他彻底激怒了,冰冷的手掐住林言的脖子把他硬生生从地上拎起来,林言踢腾着双脚,自己的体重加上那怪手的力量让他喘不过气。若说昨夜的窒息只是警告,那现在则像彻头彻尾的谋杀,呼吸越来越微弱,视线渐渐模糊。
  林言闭上眼,仅剩的意识已经不够支持他继续反抗,封闭的电梯如一具过小的尸棺,越收越紧。绝望感倾颓而来,结束了吧,猫抓耗子一样的羞辱和威胁之后,那恶鬼终于要给他一个了断。
  可惜他的人生来没来得及正式开始,就要以这种荒诞的姿势收尾。
  似乎感知到林言的驯顺,怪手松开了他的脖子,少了支撑点后林言倚着金属墙壁滑坐到地上,接着冰冷的嘴唇吻上他的脸,慢慢往下,嘴唇,脖子,锁骨……
  变态,偏执,无法抗拒。
  “我操/你妈……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呃……”
  湿润的唇堵住了他的嘴巴,林言无助的摇头,然而那东西毫不在意他表现出的厌恶情绪,自顾自分开林言的双腿,跪坐在膝盖间,俯下来抱住他的腰,把舌头伸进林言嘴中用力吸吮。
  林言甚至能听到黑暗中传来的嘶嘶气声。
  像一只暴躁的野兽,在屠杀之前尽情凌/辱和享用自己的猎物。
  唇齿纠缠的啧啧水声撩拨着林言已经绷紧如弓弦的神经,下巴也被鬼手捏住动弹不得,他再也克制不住,在凄惶和恐惧中颓然地呜咽出声。
  短袖衬衫的钮扣被一颗颗解开,冰凉的掌心抚摸过他的胸膛,手指在凸起处碾磨揉弄。
  “放过我吧……”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用最暴戾和凶悍的手段摧残过他的身体后,再慢慢折辱他的精神,一次次濒临死亡的体验告诉林言,那看不见的力量在说:你的命拿捏在我手里,你走到哪里都逃不出去。
  衬衫被褪下扔在一边,冷而潮湿的舌头在他的胸乳上打转,接着往下舔磨过他的小腹。林言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他在这场较量中彻彻底底败下阵来,声音带着哭腔:“求你……放过我……”
  那东西停下动作,拉着林言的手腕让他站起来,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眉毛。灯亮了,电梯像从沉睡中忽然惊醒般颤了一下,零件催动的空洞响声,中绿莹莹的箭头像一尾鱼向上游动。
  十一层,十二层,白光耀的林言看不清东西,然而身体的触觉却变本加厉,那鬼把他挤在墙上,双手用力揉搓他的腰肉。裸/露的胸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甚至能感觉到怪物的衣履,柔软的布料,宽襦大袖,大概是丧衣,丝绢一样的东西垂荡在他的胸口,林言反应了很久,才知道那是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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