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派人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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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婧瑶,狩猎会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劝你还是赶紧滚蛋,不然小心明天死无葬身之地!”沈樱双手环在胸前,她身量颇高,睨着苏婧瑶之时,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苏婧瑶回头时,便看见四五个少女已经堵在了自己身后,站在最末的竟然是苏语若,正幸灾乐祸地朝着她笑。
  “与你何干?”苏婧瑶皱起眉头,这群人明显是来找茬的,周围房间的住客探头探脑,想要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看见沈樱,又默默缩了回去。
  沈樱素以泼辣和蛮横著称,往日被她欺负的大多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不敢和他计较,让她越发张狂。
  “怎么不与我干?你胆敢勾引殿下,我还不能教训教训你了?”沈樱怒瞪她一眼。
  果然是因为墨清言!
  苏婧瑶在心底怒骂墨清言千百句,面上仍是一派云淡风轻。她嘴角一弯,露出一个恍然的笑:“怎么,你对淮王有意思?”
  沈月如眉头微蹙,沈樱立刻变了脸色,怒道:“你这贱人,胡说八道什么!”
  “你若对淮王殿下没意思,我和他之间的事,又跟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你和淮王殿下沾亲带故?”
  “这么说,你果然勾引殿下了,不知廉耻!”沈樱手一扬,“来人,把她的东西都给我拿出去烧了,免得污了临湖院的清净。”
  沈樱身后忽然窜出几个婢女,个个膀大腰圆一脸凶悍。香儿惊恐地看着她们,想要上前阻挡,无奈她那细胳膊细腿,被一个粗壮的婢女用力一推,就跌落在地上。
  见香儿摔倒,苏婧瑶一时恼怒,怒喝一声:“放肆!”
  她上前揪住那推倒香儿的婢女,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便一手拉过她的胳膊,手上一拦,一个过肩摔,将那婢女重重摔在地上。婢女后脑着地,疼得眼冒金星,后面惊呼一片,被苏婧瑶利落的身手惊住。
  苏婧瑶抬眼瞪向沈樱,眼中一片凉寒:“你是替谁打抱不平,叫她自己出来就是,何必躲在你的后面,当缩头乌龟。我倒不知道,原来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家小姐,都喜欢以多欺少、以强凌弱。有胆量的就出来单挑,玩这些把戏做什么?”
  她眼风向沈樱身后的那几个人一扫,凛冽的气势配上她脸上的面具,竟然让人生出几分惧意。
  沈月如一愣,她从来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可是沈樱是为她出头,现在苏婧瑶既然喊话,她不得不站出来。谁知不过往前走了一步,沈樱就横在她面前,瞪着苏婧瑶怒道:“就是我看不惯你,要找你麻烦,怎样?要单挑,我跟你单挑!还以为我们怕你不成?”
  说话间,她的手心之间便运出一片蓝色的灵流,苏婧瑶这几日也了解不少北幽的术法,识出她练的是水系术法。
  “慢着。”
  苏婧瑶高声喝止,沈樱以为她怕了,露出得色:“怎么,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你想把这临湖院淹了?出去打过。”抛下这句话,苏婧瑶便率先往楼下走。
  香儿早从地上爬起来,见状跟在苏婧瑶的身后,拉拉她的衣袖,小声道:“小姐?”
  她一脸“你能不能行”的表情,苏婧瑶也心烦意乱,沈樱势必要用水系术法与她对抗,那她该用什么回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已至此,只能见招拆招了。
  这已经是今天打的第三场架了,苏婧瑶无奈地勾起嘴角,看来她在这里是不能安生了!
  谁知刚走过几级台阶,苏婧瑶便看见自下而上上来几个侍女,身上穿着一式的浅色长裙,似是拨雾宫里的宫女服制。看见苏婧瑶,她们便福身行礼,恭敬道:“七小姐,殿下有请。”
  “墨清言?”苏婧瑶微惊,刚刚不是才见过,又找她干嘛?
  “请。”几个侍女并不多言,只摆出请的姿势,已经为她让出一条道。她们目不斜视,并不看苏婧瑶身后的沈樱几人。
  看见这群宫里,沈樱难以置信:“你们是淮王身边的人?他请这贱人去干什么?”
  宫女似乎没听见一般,依旧静静垂头,只道:“请七小姐勿让殿下久等。”
  沈樱和沈月如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苏婧瑶转头看了沈樱一眼,微微一笑:“真是不巧,只能下次再向你讨教了。”
  “你!”沈樱气得面色铁青,当着墨清言的婢女也不敢发作开。
  苏婧瑶跟着那个传话的女子离开后,后面留下的几个婢女竟径直上前,扫视地上散落的行礼一眼:“这些可是七小姐的东西?”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们手脚利落,一句多余的话也未问,蹲下身来迅速收拾妥当,随后看了被留下的香儿一眼:“请你随我们走吧。”
  “去……去哪里?”香儿满脸疑惑。
  “驿站狭小,恐会委屈了七小姐,殿下为七小姐另安置了住处。”
  香儿一瞬心花怒放,待看见沈樱几人精彩纷呈的面色,她忍不住露出笑容,乖乖地随那几个婢女走了。
  “岂有此理,那个贱人难道给殿下下蛊了!”沈樱恨得捏紧拳头,回头看见沈月如面色惨白,担忧地拉住她的胳膊,“月如,我不相信殿下真会对那个丫头另眼相待……”
  沈月如摇摇头,如失神一般,慢慢朝楼上走去:“别说了。”
  安明殿中,黑影一闪而过,不知自何处现身。他悄无声息地绕过重重帷幔,俯身跪在屏风之外:“殿下,已经查探清楚,凌王的人的确试图破坏结界,但并未成功。”
  墨清言一袭玄衣立在书案旁边,他手上握着银色的长剑,用一只帕子细细地擦拭着剑尖。他的头微垂,下颌弧度精致流畅,面上覆着霜雪:“不必着急。”
  他对着宫灯的光线,剑刃折出一道寒光,映进他的瞳仁中:“到明日,就知道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了。”
  “是。”黑衣人一直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声音低沉,“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墨清言看着自己的佩剑,忽然想起今日在侧殿之中,苏婧瑶正是用这把剑与拓跋武打斗。他的脑海中浮现她的身形,默了一瞬,开口:“派几个人,在狩猎会上跟着苏婧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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