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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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贝知南摇了摇头,皇上对亚慎元现在充满了警惕之心了,他听了自己兄弟的谗言了。
  舍利子是国宝,当初自己用最后一个诺言逼迫亚慎元,为了救活自己的师兄,没想到将他陷入如今这种境地。
  正想着,肚子一阵疼痛,贝知南觉得孩子很不安生,老是踢她,这会儿已经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依然……疼……”
  “娘娘,你莫不是动了胎气了吧。”方羽然慌忙叫人。
  贝知南忍着腹中的剧痛,给自己号了脉,“我……我要生了。”她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快…….”方羽然吩咐着几个仆人抱起贝知南就往寢殿跑去。
  贝知南早产,产婆慌忙之中替她接生了,好险,好在王妃娘娘已经是第三胎了,不然这样受刺激,情绪波动引起胎儿早产,母或子都可能不保,幸好幸好。
  随着婴儿“哇”的一声啼哭,产婆欣喜的对贝知南说,“娘娘,恭喜,是一个小世子。”
  是儿子。贝知南很高兴,是男是女她都喜欢,只是他之前说非要让她生个女儿才肯罢休呢。
  “快……去宫里告诉王爷这个好消息。”方羽然吩咐着下人,喜极而泣,孩子不到十个月就出生了,还好母子平安。
  贝知南眼角流下了泪水,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像极了亚慎元,可是那个大傻子,居然不肯承认这是他的儿子呢!真是个大傻瓜!
  孩子很听话,似乎知道娘亲很难过,父亲身陷囹圄,乖乖的睡着了。
  贝知南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去皇宫中报喜讯的人,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娘娘,王爷,王爷他……”,来报的人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皇上把王爷打入天牢了,太妃娘娘知道了,去御书房想问情缘由,却被皇上挡在了御书房外边,这会儿正在太后娘娘的宫里求情。”
  “竟然会这样?!”贝知南心底一空,好像从高处坠落到低处一般,“我早该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怀中的孩子似乎是感觉到娘亲的难过,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王府似乎陷入一种悲凉慌乱的气氛当中,王爷被打入天牢了,恭王府似乎失去了主心骨。
  盛国垂都赫赫有名的七王爷居然被打入天牢了,王爷是何等的人物,这种人物居然都能被打入天牢,估计是凶多吉少,没人能救的出来了。
  贝知南还在坐月子,刚刚生产完,不能顺利的下床,孩子再嗷嗷待哺,煜儿和煦儿已经送进永寿宫去了,听说太妃娘娘那里也不是太好,因为得知亚慎元的噩耗,好像多年前的旧疾犯了。
  贝知南有些焦头烂额了,但是眼下要撑住,恭王府不会垮的!他亚慎元是谁!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认输!他这么多年在朝野中的根基还是在的!
  贝知南一边还要坐月子,一边还要一遍遍打探亚慎元在天牢中的状况。
  整整六天了,亚慎元都没有好的消息传来,反而是一个接一个的噩耗,太妃娘娘病了,贝知南按照宫里人说的症状开了一副药,自己的小儿子也不合时宜的生病了,贝知南心疼的不得了。
  亚慎元在狱中倒是很清闲,他自觉地自己似乎是失去了什么,心底里少了一样东西,怅然若失,所以对其他一些东西完全没有了欲望。
  他记得自己如何拿到舍利子,似乎是因为一个女人,因为皇兄对一些星宿的天象深信不疑,所以他正好利用这一点,联合盛国的国师,说舍利子留在皇宫,会天有异象,需要用它来化解血灾,造福一方百姓。
  皇上当时哪里想到那么多,只想着这个舍利子可以脱离皇宫就好了,自己十分信任这个七弟,随便他拿去做什么都可以了,也没有过问。
  如今,旧事被四王爷翻了出来,说是,七王爷先前是恶意造谣,道听途说,因为想要私藏舍利子,才用言语蛊惑人心,实际上是据为己有的。
  皇上于是就派了御林军统领突击检查,果然,发现舍利子被藏在恭王府的后院,居然磨碎了当做药引。
  这种事情是大逆不道的,舍利子是盛国的国宝,居然被亚慎元这般不放在眼里,那么,也就是可以把皇上不放在眼里了。
  所以,皇上对亚慎元的信任一点一点在四王爷的提醒下消磨掉。
  被芝麻心急如焚,可是没有办法,她想到了一个人,长公主,自己原来的义母。
  她给长公主秘密写了一封信,希望长公主可以利用太妃娘娘的家族,亚慎元在朝中的根基,帮一帮亚慎元脱身,至少不需要在天牢里受苦,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平日里吃喝用度都是最奢侈的,天牢里那种环境,他怎么忍受的了!
  长公主收到信之后,已经决定帮助她这个弟弟。自己的七弟很有手腕,骁勇善战,才智过人,更可贵的是愿意屈居于皇上之下,他的才能高于皇上,却为盛国南征北伐,但是自己这个皇帝弟弟呢,生性多疑,为人冷酷无情,实在是令人寒心!
  长公主决意膛这趟浑水了,自己的势力,慎元的势力和老太妃的势力,看来要派上用场了。蠢蠢欲动的这些年,党羽之争没有在立太子的开始,却在现在拉开帷幕了。
  她收到贝知南的信,第二天就匆匆进宫,自己身为皇上的长姐,他还是要给自己一些面子的,只是她更偏爱自己的七弟,他除了心气高,孤高冷傲,其他地方真的比皇上好上太多了。况且,自己的弟妹贝知南又曾经侍奉自己,这个情是要还的。
  御书房内,长公主对皇上行了礼,“皇上,本公主有事与皇上商议。”
  “长姐快请起,”皇上一脸微笑,“怎么有空来御书房走动啊?莫不是因为慎元?!皇姐要记得女人不得干政。”
  “本公主知道,只不过是同你来唠唠家常,”长公主颔首对他示意,坐下来,“本公主想要同皇上推心置腹说一些话。”
  皇上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皇姐请讲。”
  “皇上可记得,小时候,你、明航和慎元是玩得最好的三兄弟,慎元性格孤僻,几个皇兄皇弟都对他的性格讳莫如深,避而远之,明航也是,当时他身板是众兄弟中最小点一个,常常受欺负,只有你对他二人好,所以他二人拿你当至亲,我们兄弟姐妹这么多,都是父皇所生,可有时隔膜甚至比的上陌生人和仇人……”
  皇上就知道她要说这些兄弟情深的话了,不耐烦的回应道,“皇姐,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兴许慎元和明航早就不记得了么,朕又何必自作多情,记得这么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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