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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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她相信,娘还特地让她看了她的胎记,与自己的一模一样,所以,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多欣慰,欣慰她是紫家后人,而非墨家人。
  纵然当时明白,不过是自我宽慰,有意忽略自己身体内留着一半墨家人的血。
  可是娘不是说过,这个胎记,并非所有的紫家人都有,所以,她应该感到骄傲,看来,也不竟然,如今的她,后背上也有着同样的胎记。
  和当初自己与娘身上的一模一样,连位置都一样,紫家!
  藏兵图,帝王剑紫家为何会有这东西,如何得来的?紫家反反复复遭受灭顶之灾,就是因为这一张图,怎就想不通,非要守着呢?
  当年娘交给她的时候,也是千叮铃万嘱咐,要她守好那个盒子
  可人都没了,守着这天下至宝又如何?而今的紫家,勉强算,也就剩下个她而已,且这东西已然被这么多人盯上了。
  她何德何能守住?守住又能如何?紫家要它做什么?
  慢慢收回手,叹了口气捧了把水淋在脸上,就算有这个胎记,就算娘说的是真的,她是之家正统后人,她又为何要为了这么个祸根让更多人赔上性命?
  林家不该卷入其中,为了这所谓的天下至宝葬送满门,这样,太没道理。
  既然紫家血脉告诉她,她是紫家人,那作为现在紫家唯一的后人,她便有权处理紫家所有的东西。
  就当她又调皮,不听娘的话了。
  “娘啊,你究竟有多少秘密,紫家又有多少秘密,缘何,你从来不说,旁人口中的你,为何女儿会这般陌生,娘,究竟哪个你才是真的你。”
  不着急,她总会一点点揭开这层面纱,现在,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墨家!
  如今有了这个县主身份,她便也方便在京都女眷中走动了,一两件事,还不足以撼动墨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但是,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
  只不过,她这跬步,一脚迈下去,墨家可准备好了?
  张湘攻墨亦宏,那个莲姨娘,用在成姬的后院,背腹受敌,墨家怎么也的来场倒春寒,不知今日,她求的一个紫字,可让人想起些往事。
  不着急,今日不记得,明儿、后儿,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大双!”
  大双一直没走远就在门外候着,听的这一身召唤,轻轻推开门疾步进去,小姐沐浴从不让人进,今儿这是?恐是被她看了,索性就不在意了?
  “小姐!”
  林霜语已经披上了睡袍,赤脚站在鞋面上,头发还在滴水,大双啊哟一声,她的小姐啊,这样子,都赶上老人口中的水鬼了,一只漂亮的水鬼。
  “小姐,快穿上这鞋,奴婢给您擦头发,这天虽不凉了,可夜里还的仔细,别染了风寒。”大双突然啰嗦了些,忙的不亦乐乎。
  林霜语坐下,任由对方折腾自己的头发,“十几年前的事,查起来可是难度有些大?”
  “小姐要查什么?若是找痕迹是有些难,若是找人,只要活着,总还是能查到点什么。”
  “张湘,十八年前的张湘”算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十八年前,还是从墨清简口中听来的。
  好像,那次也是他最后一次到她和娘的院子,后面两三年,便再也没见过他了,直到她入宫的那天才再次见到,或许是因为自己说的次数多了,每次见着,总让他别再去她和娘的院子了,终于是听进去了吧。
  “小姐说的张湘,是现在刑部那桩旧案牵涉的张湘?”十八年前,那会是前朝的事吧,这还真有些难度,加起来,比她岁数都长了。
  “对!就是他,另外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你家主子”
  额大双愣了下,“是!”小姐不让说,那就不说,这是主子交代过的,不过,小姐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什么叫她家主子,不应该是她未来夫君吗?
  都一家人了,还这般客套生份?今日水榭台,那两两相望的模样,不知羡煞多少人,离开时依依不舍交耳送行啧啧
  小姐这是害羞了?有可能!大双深以为然。
  “哦,对了,林允月送回去了?”今日这一趟簪花节,她可瞧明白了?
  “送回去了,按着小姐的吩咐办的,不过”
  “不过如何?”卷起一缕湿哒哒的发丝,又似是嫌弃湿漉漉的不太舒服又放下了。
  “小姐怕是白花心思了,那位四小姐”大双摇了摇头。
  既如此,就暂时不用理会了,“继续让她在了尘庵呆着吧,让人看好了,别出什么岔子,至于三太太,也捎带观察一下。”
  大双既然这么说,八成是没起什么作用,既然教不会是个没脑子的,就别让她生什么祸端,好好在庵堂待着就好,青灯古佛,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说吧。
  “小姐,夜深了,奴婢给您擦干了,您就赶紧歇着,累一天了。”怎么就有操不完的心,想着刚才看着的伤,大双还是有些心疼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说起来,小姐比她还小伤一岁呢,可这心都老成啥样了。
  今日这丫头可是话多了些,耸耸肩,闭目养神,任由大双伺候着,可思绪却停不下来,她要办的事,她要想的事太多
  墨家,墨清凤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林允兰,对兰嬷嬷不得不另眼相待。
  还真让她把人带来了,而且没惊动任何人,了不得,姑姑到是给了她一个好用的,那她以后就不客气了。
  至于姑姑究竟什么意思,她懒得去想,总会知道的。
  “没想到,咱们成了一家人,那日茶楼,一面之缘,也是缘分!”墨清简坐在软椅上,挥手让环儿上了茶。
  烛光摇曳,林允兰坐立难安,她入墨家,每天都过的小心谨慎,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甚至走路,都的仔细再仔细。
  各种滋味,自己她自己清楚。
  今日簪花台的热闹,她早已从下人口中听闻了,她都能想象是何等盛况,可越是如此,她心里的恨也就越重。
  看到墨清凤,她竟有种找到盟友的感觉,虽然,她有些自不量力。
  可女的的感觉,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灵验。
  “清凤小姐,那日茶楼允兰隔着屏风,实不知他们”先把立场表明,她姓林,却早已非林家人。
  第239章 长公主深夜造访(3更)
  夜幕下,一日喧嚣都归于宁静,可真的宁静吗?
  闲王府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皇姑姑!”
  纵是镇定如易九兮,也未曾想到,长公主会夜临闲王府,童光年和蜜娘更是,实在是一位有些特殊的客人。
  且看她的装扮,整个人笼罩在围冒斗篷里,若非揭开斗篷,都认不出来,也就是说,长公主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甚至可以说是悄悄来的,还掩了耳目。
  “嗯,坐,可扰你休息了?”长公主反客为主,径直坐下。
  易九兮震惊之后,到也很快平复下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姑姑来做什么,一会就知道了,难得姑姑上门,他总的好好招待一下,“我一直睡的晚,姑姑来,何时都不算打扰。”
  这一个我字,长公主听了眉头松动了些,这是拿自己当长辈说话了,那她此刻,便也只是姑姑而非大夏长公主。
  “蜜娘,姑姑喜酒不喜茶,去煮一壶青梅酒来。”
  长公主身后的唐姑姑面色缓了缓,忍不住打量了易九兮一眼,好一个闲王,长公主的喜好打听的人不少,知道的也不少。
  可是,这些打听的消息里,可没有长公主喜好引青梅酒的消息。
  人前,公主饮的最多的是花酿,闲王与公主来玩不多,他是如何得知的?
  谁不喜欢有人懂自己喜好,听的青梅酒三个字,长公主笑容也温和了许多,“你到是个有心的,怎不问我来做什么?”
  长公主的脾气到是在哪都一样,直来直往,没有一丝拐弯抹角的。
  “姑姑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从善如流。
  长公主盯着易九兮,凤眸微睁,随即一笑,“以前没发现,你这孩子,还是个有趣的,年前,你受了伤,伤你的人,可是与这次状元宴上的黑衣人是一伙的?”
  童光年差点没站稳,易就兮也是心惊肉跳,看来,传言不假,父皇当真是什么事都跟这位姑姑说啊。
  而让他意外的的,她竟然问的如此直接了当,连一点弯都没拐,今日总算见识了,开门见山的真实写照。
  “你何时知道藏兵图与林家有关的?又是何时找上林家那丫头的,林家入京都之前?”
  一个问题还么回过味来,紧接着又是一串的问题,个个尖锐,个个正中要害,问的易九兮有些措手不及,而童光年早已脸色大变。
  公主此来,是皇上的意识?
  也是,要不然,这位从不多管闲事的公主,为何会大晚上的这幅样子上门,这随便一个问题,都足以让人三思,没有一个是好答的,可长公主开口就丢下一串。
  主子该如何答?
  蜜娘端着酒来,正巧听着,心里一惊,就壶失了稳头,银色的酒壶倒在托盘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声音不大,可此刻堂上这般安静,便显得格外突兀了。
  “这是你的丫头?模样到是不错,就是可惜了一壶好酒”长公主余光扫了一眼,话一出口,已是让蜜娘吓出一身冷汗了。
  “奴婢无用,惊了公主!请公主恕罪!”蜜娘端着托盘跪下。
  长公主挥了挥衣袖,“罢了,下去吧,酒就不必了,本宫坐会就走。”这丫头是九兮屋里的人?穿着不像是一般的宫婢。
  也有几分容貌,一举一动还算出挑,可是,这样的丫头,想头多,若是这王府有了女主人,恐怕不是件好事。
  算了,她还没心思管人家王府的这等闲事。这孩子,也不是个美色误事的。
  易九兮的眉头也皱了皱,蜜娘今日,可是有些不稳了,或是以前,未曾经过这种事吧,他这位皇姑姑面前,一般人是难以持稳的。
  “扫了姑姑的兴,改日九兮一定亲自登门送上最好的青梅酒让姑姑品尝,姑姑刚才问的问题有些多,九兮便一个个回姑姑?”
  “不急,刚才不还说睡得晚吗?本宫洗耳恭听!”
  “那再让煮一壶酒来?”
  “奴才这就去!”童光年十分有眼力劲,躬身退下。
  长公主没有阻止便是不反对了,这个管事,到还不错,撑着头,看着易九兮,心里暗暗赞了一声,不错!
  刚才她的问题,若是换了其他人,可不一定能有他这般镇定的表现,她的问题,个个尖锐,不过,她更想知道,他会如何答。
  她今日连夜来闲王府,皇上并不知晓。
  “姑姑面前,九兮不敢有所隐瞒,既然姑姑问,九兮便知无不言,没错,刺杀我的人和聂府的黑衣人是一群人,想必姑姑也知道是什么人了。”
  挑眉,好一个闲王,她直接,他也不妨多让,点了点头,“你刚才说,是刺杀?”
  “没错,在遥州,九兮就是在遥州碰上她的是她救了九兮一命,是九兮的救命恩人。”
  眸光沉了沉,眼带迷惑看向易九兮,似是在鉴定他话中真假,只见对方一脸坦然,丝毫没有闪躲,“那到真是巧了年前,你去了遥州?”
  “是!”
  “你可知,太子不得轻易出京,你这太子之位,皇帝贬的不冤。”储君没有圣旨,不得擅自离京,这是铁律!
  一句话,让易九兮有醍醐灌顶之感,尽管,他知道,这不算父皇贬他的关键,可应该是关键的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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