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五正则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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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你!!真的是温润过头了,你若是不表明心迹,别人哪里得知?!万一那小丫头片子也心系于你,你不是白白的等了这些年?”男子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看着正则仙人,人太好了,就容易的错过。
  “此事不妥,再看看吧。”正则捣药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眉头未蹙,望向冰冷的木屋子,眼神更加的波古不惊深邃。
  “行吧,你就嘴硬吧,万一你养的小白菜被猪拱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男子拿起桌上的茶,一口饮尽,真淡,就像正则仙人一样,清淡寡欲。
  正则心不在焉的摆弄着草药,毕竟这些年他一直也在寻找丹萱要找的人,可是完全的感觉不到他的信息,甚至有一度怀疑,是丹萱幻想出来的人。
  “嘶~”白皙光滑的手指头被锐利的草药一下割伤,一滴两滴,衬着草药越发的鲜活了。
  正则仙人心里有了些许的计较,或许该把时间提前了,可能他心中也是存有一丝丝的幻想。
  ~~分割线~~
  老爷子的葬礼低调举行,生平所传授的学生都纷纷来吊唁。
  一月飞雪,鹅毛般的大雪终究是把地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沁人心脾的空气,感伤的画面,以及是白即黑的画面,没有一点点的生气,只是让人冷上了好几分。
  宁桢静静的站在那里,眉目之间更加的冷清了一些,些许的雪压在了树枝上,缓缓掉落。
  “阿桢……”陈警心情沉重的轻轻拍着宁桢的肩膀,神情微苦,想说很多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三天,宁桢足足守了三天三夜,期间特别少的进食,是陈嘉三人看不过去了,直接把虚弱的宁桢抗走,强行让宁桢休息休息。
  “行了,你这么着急搞垮自己的身体吗?你不为我们着想,不为还在昏迷的丹萱着想,也要想想老爷子阿啊!!”陈嘉恨不得一拳砸在宁桢的脸上,不过看到如此虚弱的宁桢,终究还是心软了,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宁桢的肩头。
  “好了,少说一点,先扶他去打点滴和葡萄糖。”穆青看着气氛开始僵化,出声劝阻了起来。
  ~~医院~~
  陆芒特地给宁桢开了一间病房,给宁桢充裕的休息时间。
  “阿桢,我给你时间考虑,要不要回到我们的身边,爷爷奶奶都走了,谁来照顾你?”宁桢的手机上闪烁出一天信息,宁桢瞧了一眼,眉头紧锁。
  而另一边的病房里的丹萱。
  囚困于黑暗之中,什么也做不了,丹萱只知道老爷子的去世一定会给宁桢带来不小的打击,迫切的想要出去安慰在宁桢的身边才好。
  丹萱费力的一点点冲开自己身上的束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被窗外的照射的光亮,酸涩的禁闭着,一动手便能感觉到疼痛难忍,全身都动不了。
  “有……有人?”还未说完话的丹萱又再次的陷入了昏迷之中,好似刚刚的那些都是错觉。
  在黑暗之中,丹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挣脱开缠绕在她周围的阻碍,寒冷一次一次的侵袭,可是心里有个念头一直不断的缠绕着她,无论是穿着铠甲的宁桢将军,还是现在的宁桢…
  丹萱再一次醒过来的那一天,正好是老爷子的头七,病房里静悄悄的,偶然有风轻拂过窗帘,轻轻的带动,照射在地上的影子。
  “呀,小姑娘你终于醒了啊?!”护士的惊喜的声音,她可是没有忘记当初小姑娘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
  “嗯……”嘴巴干涩也只能稍微的应上一句,护士从旁边的水壶之中倒了些许的水,用棉签稍稍的沾湿了丹萱的嘴巴。
  护士尽责尽职的记录完所有的数据,才退了出去。霎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好似天地之间只剩下她自己一般,只有微风和暖阳作伴。
  能感觉到一股类似金鼎的暖灵在周身运行的,在缓缓的愈合着丹萱身上的伤口,暖洋洋的,并不排斥,术灵充沛的包围着丹萱。
  “卡擦”门被轻缓的打开,丹萱眯起眼睛,看到的却是路遥心担忧的神情。
  “阿萱……”路遥心放轻了步伐,怕惊扰了丹萱的心神。
  “宁桢的爷爷今天头七,所以今天他们都去祭奠了,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路遥心把东西放在了一旁,轻声的询问,生怕吓碎了“瓷器娃娃”丹萱。
  “没事,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什么?我还没有到这地步。”丹萱笑笑,好像有种东西在破土而出,周身虽然现在还动不了,却总感觉触手可及。
  “你还是得好好静养,这次吓死我们了。”路遥心小脸皱皱,为丹萱的大难不死感到庆幸。
  “……阿桢他。”丹萱笑笑,随后又想起宁桢与她最后说的一句话,眉目之间还是忍不住的沾染上担忧。
  “宁桢他,他爷爷去世对宁桢打击挺大的,不过都会好起来的,你现在养着伤呢,什么都不要多想。”路遥心挑轻的说,没有把宁桢差点晕厥过去的事说出来。
  “我知道……”甚至半个多月之前就知道了老爷子的命休矣,是她主动瞒下了这件事,她时常在想,是不是她错了?也许早点告知宁桢,他也能和老爷子在剩下的日子里创造些美好的回忆。
  “阿萱你别担心了,估计明天宁桢就能来看你了。”路遥心叹叹气,这几天的宁桢简直已经不是神坛上高冷的男神了,丹萱和老爷子出事,心力交瘁的怕是也快撑不住了吧。
  “遥心谢谢你。”丹萱手指颤颤巍巍的搭在遥心的手上,龇牙咧嘴的。
  “说什么傻话呢?苦难总会过去的,”
  待到遥心出去之后,丹萱敛敛眸子看向了包着白纱布的手掌心,印上一只令牌,心中微微的沉思。
  若是她靠着血液强行打开地府的门,或许还能让宁桢见上一眼的老爷子。
  或许她不应该这么的自私,宁桢应该有知道事情的选择权,苦涩的味道微微在口齿之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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