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大人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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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盛心头一震,他认得此人,刘瑾身旁头号军师、在徇私舞弊中唯一一个不降反升——吏部尚书张彩!
  郭盛低声提醒:“小心他!张彩!”
  梁思点头,他离墙外只一墙之隔,一介文人能耐他如何?!
  梁思拥着郭盛翻墙而下,只眨眼间,都未看见此人如何动作,一把长剑拦在面前,剑光凌厉,剑锋锐利,带着势头向上格去。
  梁思只得立刻回退,用力在墙上噗噗踩了几下,将身子稳在墙头上。
  张彩手中的长剑长约两尺,在阳光下甚是五彩夺目,令人奇怪的是:明明刚才他手中并没有任何兵器,如何凭空多出一把两尺的长剑?
  梁思与张彩过了几招,才知,原来刚才张彩的腰间便是一把软剑,由于剑身材质特殊,才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缚在腰间,出入宫廷,面见圣上,竟然一直以假乱真,从未让人看出端倪来,可见此人心机之深。
  十招过去,梁思知不宜久战,奈何此人出招狠辣,招招致命,梁思无法,一把将郭盛推下墙,准备自己拖住张彩。
  张彩瞥了一眼郭盛,眼中眸光阴冷,以长剑来攻梁思,在近梁思身侧时,又以左掌和长剑双向攻击时,左袖竟然射出数根银针。
  梁思靠的近,看的极真切,毒针放着寒光,针头微暗,仿佛抹了东西,向郭盛飞去。
  梁思顾不得什么,一掌格开了张彩的长剑,另一掌飞身去揽郭盛的下落的身体,生生受了张彩一掌及数根银针数没于梁思后背。
  张彩眸光阴冷,透着轻鄙。
  郭盛被推下去心头大惊大痛之时,又突然被揽了回去,直觉发生了什么,道:“怎么了?”
  郭盛背对着梁思下落,自然看不见梁思中了一掌和数根银针。
  梁思摇了摇头,只是双手搭在他腰间格外的紧。
  郭盛见他身上并未有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瞅张彩,只张彩的长剑上也并未有血。
  郭盛刚要再问,墙下风尘仆仆赶来一堆人,身着狱卒服装,见着郭盛二人,又恨又怒,转眼在张彩跟前,毕恭毕敬:“张尚书。”
  张彩一言不发,握着长剑就来攻。
  梁思应付了几招,渐渐力有不逮,在张彩又提剑攻来时,梁思身形顿了顿,长剑一把刺入他胸膛。
  “原同——!”郭盛叫出口,双眸颤抖。
  梁思目光倏地抬起,张彩一惊,要拔剑,梁思倏地握住剑身,全身力气汇于一掌,连连击了张彩数掌。
  张彩始料未及,弃剑退后,口吐鲜血。
  墙下,内外,狱卒齐声道:“张尚书!”
  梁思折断没入左肩的长剑,持着张彩的断剑,立刻沿墙攀上屋顶,墙下狱卒墙内墙外夹击,只见梁思在几个屋顶间飞跃,不一会掉了下来,不见了踪影。
  “原同,你怎么样?”郭盛紧紧捂住梁思的胸膛,断剑还在他体内,郭盛却不敢拨。
  梁思握住他不知所措的手,左右翻看:“还有剑刃留在外面,别割到你手。”
  “你——!”郭盛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他,又气又担心。
  “我们可能出不去了……”梁思闭了闭眼,面色苍白,目光疲惫,过了一会,他又似舍不得什么似的,盯着郭盛使劲的瞧,“我一直、一直想跟你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我怕……”
  “别说话。”郭盛捂住了他嘴,拉着梁思蹲了下来,梁思始料未及,唇边柔软的触感,带着书卷味,让梁思心都漏掉了一拍,直接半坐半依在他身上。
  郭盛一手捂住他嘴,一手揽在他腰间,将耳朵贴在门上。
  梁思心道:死也值得了。
  一阵脚步声停在门外。
  “牢头,我分明看到他就落到这附近的。”
  “这是厂公的房间,你们不要命了?!”
  脚步声离开了。
  郭盛眉头紧蹙,那些人没有找到人,还是会过来找的,郭盛将梁思拉起,准备找个位置藏身,藏在哪,那些狱卒不敢随意翻动?
  书桌下!
  刘瑾书桌上全是公函,以及从内阁那拿过来的奏章。
  郭盛一把翻开书桌下的锦缎,两人藏身于内,书桌下空间狭小,梁思有伤在身,空气不流通,一下子歪在郭盛脖颈上晕了过去,晕前还望着他喃喃着:“我有句话一定要跟你说,我想跟你说好久了,真的好久了,又怕你……”
  郭盛:“什么话?”
  “可是我现在又不想说了,我怕你一辈子忘不了我,我怕你对我有歉疚,你不需要,你不要对我有歉疚,不要惦记着我……”
  “我……”
  “刘厂公德高望重啊。”外面蓦地响起一个声音,推门而入。
  这个声音久违的熟悉。
  ☆、第39章 生死相依
  踏步进来的人衣着华贵,外貌绝美,他勾着唇,轻笑道:“此次刘厂公大寿在即,陛下已早已备下厚礼准备亲自道贺,张某在这就提前祝刘厂公与日月长明,与天地齐寿。”
  这番话有些别有意味。
  刘瑾目光敛了敛,笑道:“张提督客气了。”
  两人渐渐往内室而去,停在书桌旁,张永似突然想起什么道:“听说近日又有一批农民聚众判乱,干扰内行厂办案,厂公可无事?可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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