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奇怪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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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反?你最好搞清楚这封信的意思,萧安澜带兵杀到楚京城了?他现在针对的是南郑,你如果想要一统天下,总有一日南郑也是我们的敌人。”顾首领对顾舜民的智商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他现在只想告诉顾舜民,萧安澜现在做的事情,他们不能出手阻止,如果出手,那萧安澜动手的对象会变成东楚。
  成为萧安澜的敌人并不是件荣幸的事情,因为那意味着死亡和失败,更何况东楚的军人心中最崇拜的就是萧安澜,和战神萧安澜对阵,他们怎么寻找自信,怎样赢得战争。
  所以综合各方面考量,和萧安澜对阵必须是能避免就要避免的,即使他们要吃些亏都要避免。
  “可是他带的是咱们东楚的兵,他现在就在东楚,而且我之前还让人追杀过他,害得他生死未卜,现在虽然活着,他肯定会记恨我的,到时候咱们东楚难逃他的责难和征伐。”顾舜民轻声地说着,他也害怕战场上的萧安澜,毕竟战神和杀神的名头都不是凭空得来的,那意味着杀戮和鲜血。
  “你现在终于知道得罪了他没有好下场了,之前你做什么了,不是一直还觉得自己在为国家考虑,为顾氏皇朝考虑,顾氏皇朝就因为你的考虑,已经快要变成萧安澜的仇敌了。”顾首领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很显然他已经懒得再听顾舜民再说下去,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尽快选出顾氏皇族中适合的继承人,现在让顾舜民在位那就是东楚潜在的危险。
  是的,现在萧安澜所有的怒火还是南郑,等收拾了南郑,他转过头来势必会对付东楚,他对付东楚的理由肯定是顾舜民的所做所为,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萧安澜还没有精力对付东楚,将东楚的掌权人换掉,到时候萧安澜纵使有再多的怨气,应该也不会对着新君发作。
  这是顾首领能想到的唯一的能让萧安澜罢手的办法了,尽管他也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在冒险,萧安澜可能不会在乎朝堂上端坐着的君王是谁,只要是顾氏他就可以报仇。
  顾首领不确定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但是他必须尽量让东楚免于战火,他们是护卫皇上的存在,但是他觉得自己更应该做的是让百信免于战火。
  顾首领走后,顾舜民愣在了大殿上,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了,他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最好是让萧安澜忘掉自己,不然他肯定会找自己报仇的,到时候谁会是萧安澜的对手,更别说他们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对敌。
  所以如果真的有一战的话,那对他而言可能是必输之战,所以即使他认定了萧安澜现在的行为是谋反,他都不能给他扣上谋反的帽子,不然他可能会针对自己,针对东楚,而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让萧安澜剑指南郑,那样自己会赢得休整调兵的时间。
  顾舜民当然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对萧安澜的态度一直都是嚣张的,这样憋气地对着嚣张的丝毫不讲自己放在眼中的萧安澜,他觉得心口的怒气越来越重,他不知道如何纾解,只觉得如果真的任由萧安澜这样带兵离开东楚,他自己可能都会疯掉。
  被顾舜民喊来的几个臣子都是明白他的心思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们显然是什么都不说最好,如果真的劝说皇上不出兵阻拦,那看着萧安澜扬长而去的皇上肯定会时不时找他们的晦气,可是如果劝皇上出兵阻拦,那到时候东楚可能都会陷入战火之中,到时候他们就是首恶元凶。
  顾舜民将他们叫来显然不是为了沉默,只是他们的沉默也属于他们的态度,所以他也就很是不甘心的认命然后赶他们离开。
  其实顾舜民抛给他们的难题他自己都是无解的,不够他思虑再三最后选择的还是自己忍气吞声,毕竟和战火纷飞比起来,自己心底的这点不甘真的也不算什么了。
  所以他就下旨,让萧安澜经过的州县都不要阻拦,正如顾首领所说的,南郑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萧安澜要为自己消灭敌人,他高兴还来不及。不过这也只是顾舜民无可奈何之下的自我安慰。
  萧安澜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动静会让顾舜民头疼不已,他没想到顾舜民已经偏执疯狂到想要阻止自己的大军,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灭到南郑,他要让给南郑皇上知道欺负郁青葱的代价。
  当然萧安澜并没有想饶过顾舜民,在知道郁青葱坠江之后他心底所有的雄心壮志全都变了样子,什么复国理想于他而言都越来越远,他现在只想像个男人一样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任何一个敢对自己的女人不利的人他都要收拾了,哪怕是杀光天下人,他都要毫不介意,只要郁青葱高兴。
  虽然郁青葱还没找到,虽然萧安澜焦心如焚,但是他最是清楚郁青葱的性格,既然南郑皇上皇后和朱颜公主敢算计郁青葱,你他们必须要做好被算计的准备,现在郁青葱的情况他不知道,但是作为郁青葱的夫君,他必须要帮她报复回去。
  萧安澜甚至可以想象到郁青葱知道自己冲冠一怒为红颜之后,会很得意地说自己绝对是红颜祸水,还会对南郑皇上的处境幸灾乐祸。
  虽然郁青葱不在,萧安澜也不知道郁青葱的消息,但是在萧安澜的脑海中,郁青葱却是鲜活的,不管自己做任何事情,他想到的都是郁青葱在的话会如何如何。
  想着她傲娇的小样子,萧安澜觉得这苦闷的行军日子都变得生动有趣起来。
  而跟着萧安澜在青莲峰中走出来的士兵对着自己的主子都很是好奇,他们不明白明明是这样苦闷的行军,明明他们的主子也是一个人,可是每次他都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他们对自己主子都很好奇,当然他们最不能理解的自己主子的喜怒无常,他一个人躲在马车里,他们去禀报事情的时候有时候会见他非常的高兴,但是有时候有特别的失落。
  他们眼中的主子是沉默的,好像除了下命令他不会说话一般,只是每次看到他那幽深的眸子,他们又觉得主子心底其实是哀伤的。
  只是主子曾经下过命令,不允许他们揣测主子的事情,所以他们私下连议论都没有,但是经历过感情的士兵都清楚,他们的主子肯定是为情所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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