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她有点心虚,他这是要跟她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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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身材高大、神色冷峻的男人推门而入。
  元书只看了一眼,心理上便莫名生了浓重的…被压迫感。
  男人的轮廓如刀凿斧刻,气质也是相应相生的冷硬,一掀眸一抬头、举手投足都带着绝对不容冒犯的威严。
  只是,微蹙眉眼似乎隐有悲伤。
  这个莫名的发现,让元书自己倒先愣了愣。
  男人盯了眼小男孩儿,在元书对面坐下,长指在桌面轻叩了声:“坐。”
  成熟的嗓音浑厚,意外地好听。
  尽管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比楼郁霆大不了两岁,但元书仿佛回到了初中时、因为收了太多情书而被叫到校长办公室的感觉,心理上的压迫感总销减不掉。
  元书在他对面坐下。
  身材高挑的女秘书适时端着饮料进来,深看了眼元书后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面前,淡淡地说了句:“元小姐,请喝水”后就转向男人,双手递上一杯黑咖啡,声音柔柔:“翟总,这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浓咖啡。”
  翟总?
  看来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只活在传说中却从未曝光过的华影总裁,翟胤北。
  元书之前在了解华影的时候,看到过一则似是而非的报道,大致是说翟胤北在两三年前痛失爱妻而至今未娶,他独自一人将孩子拉扯大。
  更有传闻将此事细化到令人叹惋的细节:翟胤北的办公桌边,早年的时候放着一辆婴儿车,现在则放着一张小桌子一把小椅子。平日里翟胤北工作的时候,他儿子便乖乖地坐在那椅子上读书写字。
  元书瞥了眼仍旧在那边规矩坐着的小男孩儿…传闻大概是真的。
  而且这位进来送饮料的秘书,似乎也在时刻警备着她元书。
  她才进这办公室不到15分钟,却有一种勘破汹涌暗潮的唏嘘感。
  也是,这种失妻又深情的男人,几个女人不想染指。
  只是元书想起那小男孩儿之前偷偷玩儿玩具车的样子,不免觉得有点点心酸。
  翟胤北缓缓淡淡的喝了口黑咖啡,脸上的冷硬似乎淡漠下去了分:“今天请元小姐过来,是有件事要请元小姐帮忙。”
  “翟总请说,我尽力而为。”跟翟胤北这种人说话,元书觉得单刀直入似乎更好。
  “因为投资商的原因,你已经被内定为女一号,安靖的新戏开拍,你便要进组。”
  “……”元书愣了愣:她自己怎么还不知道这事?
  不过她什么也没表现出来,静静地听着。
  “舍妹翟思可也被内定为女二号,跟元小姐会有很多对手戏,到时候还请元小姐耐心些。”翟胤北似乎很不愿提起这件事情,本舒缓了分的眉宇又蹙得紧了些。
  翟思可这个名字,元书从未听过。不过刚出道便是女二号,后台也是够硬。
  但根据她对小说原著的了解,女一号与女二号确实有不少的对手戏。而且,是明争暗斗你死我活的对手戏。女一号初进宫时,挨了不少女二号的耳光。
  元书原本还以为翟胤北是考虑到翟思可刚出道,并同时认为她元书的演技不错,所以才单独为了这个事情会见她。但后来进组以后,元书才明白翟胤北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
  从翟胤北的办公室出来,元书看了眼时间,快到午饭时间了。
  早上被柳妈撞见她和楼郁霆睡在一起的事情,趁着这空隙又钻了出来。
  连日来的心力交瘁,叫元书本能地生了逃避之心,有点不想回去了。
  她磨磨蹭蹭地乘电梯下了楼,缓步走出大楼,正准备去路边拦车,一抬眼,就看见楼郁霆身姿笔直地站在不远处。
  他怎么会在这里?
  总不至于就为了早上那点事情,就等在这里要跟她算账么?
  元书咽了咽喉咙,装没看见,低着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因为莫名的心虚,步伐越来越快。
  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踩着高跟鞋的元书脚腕生疼,才轻吐了口气,停下来。
  她扶着店铺的落地玻璃,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脚腕,本打算继续往前走一段路去打车,一抬眸,瞥见落地玻璃上那道颀长的身影时,心脏都漏停了拍。
  她闭上眼睛吸了口气,转身也不是,不转身也觉得怪怪的。
  若是她一直走,这个男人难道打算一直跟着她么?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身体陡然一轻……她竟是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元书的一双手臂下意识地就攀住了他的脖子,他下巴上剃须水的味道混合着他的味道,浅浅地萦绕在她鼻端。
  稳了稳心神,元书用下巴划了划旁边:“楼郁霆,你是不是看不见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感受不到他们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
  楼郁霆步伐稳健而匀速,他偏头看了她一眼:“看不见。”
  “……”元书。
  楼郁霆又道:“我现在大约只看得见柳妈掀开衣服,在你的床上看到我时那一脸的惊恐和慌措。”
  “原来是记仇呢。”元书弯着唇看着他深邃的眼,理直气壮,“当时那种情况,我也没得选择。毕竟你一个人尴尬总比我们俩一起尴尬要划得来的多。两害相权取其轻,你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该是最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楼郁霆:“呵。”
  呵?
  “……”元书也知道自己有点理亏,遂抱着他的脖子摇了摇:“这是公众场合,你一直抱着我成什么样子,放我下去吧。”
  “不放。”
  元书眯了眯眼,目光在周围那些暧昧的笑意神情上溜了圈,翘了翘脚尖,拿出好好商量的口吻:“我刚才停下来揉脚腕也不过是因为累不是因为疼,现在已经好多了,可以走路了。你放我下去,好么?”
  楼郁霆顿住脚步,定定地凝着她的眼睛:“谁说我抱你是因为担心你的脚?”
  元书有点尴尬,面色微红的时候她错开视线:“我知道你这人心好,你就别谦虚了。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我的脚,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穿着灰色羊绒衫、西服套装、外罩与西服同色大衣的楼郁霆继续迈动被西裤裤管包裹住的两条遒劲长腿,淡淡地吐了三个字:“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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