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青麦穗_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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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怨孩子啊?我们狗蛋可不是小心眼儿的孩儿,走了半年,你还想让孩子跟你咋亲!”老太太白了三媳妇一眼儿。
  “娘,我没说狗蛋不好。”老婶急忙陪笑脸。
  老太太没吭声,懒得搭理她。用筷子把茄子弄成小块,给不点儿放到碗里,不点现在用勺子自己能舀着吃,就是吃得哪都是,奶奶吃饭前给她系了个围嘴儿。
  “矮(奶),呲(吃)。”不点把小勺子里的东西往奶奶嘴里送。
  “奶不吃,我们不点吃。”奶奶笑了,握着不点儿的手,将东西喂给不点。
  旁边,西明文满上了四盅酒,哥仨加老爷子,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那天要不是程义他们拉着,我们哥仨揍不死从老大。”老叔喝了两口酒,大声嚷嚷。
  通过他们的对话,西远了解到,玉米被祸害后,二叔咽不下这口气,正好有一天,从老大干活时碰了二叔一下,二叔借机就火了,顺手给了从老大两扁担。
  从老大心里有鬼,没敢针尖对麦芒地跟二叔动手,他几个兄弟想帮忙,被程义他们拉偏架拉开了。
  老叔当时也在场,很让人意外的跟二叔站在一条战线上,看来啥事他心里也不是一点都没数。
  帮家里干了两天活,西远领着卫成西韦西阳返回彦绥城,这次没带西勇和狗蛋。时节已经进入老秋,北地一早一晚比较凉了,家里的房子当初是花大价钱盖的,比城里的暖和舒服,孩子住在家里少遭罪。
  不用教两个小的,西远更闲了,每天把要卖的吃食做完,自己没事拿本书来看,或者三五日去先生那里一次,帮先生查找资料,听先生讲解功课。
  叶先生是江南人,说话有江南一带的软糯口音,抑扬顿挫,非常好听。他一生受诗书浸染,学识渊博,别有一番儒雅风范。西远觉得,与先生交谈,是一种享受。
  彦绥城有几位时遇到不懂之处,来请教先生,一来二去,西远与几位相熟了,几个人没事儿常常相约出去,或者喝酒吃饭,或者品茶聊天,总之,日子过得还比较惬意。
  进入初冬,一天夜里,下了场大雪,早晨推开门,积雪有半尺厚,西远在院子里跳了跳脚,回头拿扫帚和栓子张财一起扫雪。
  下午,外面晴了,天空瓦蓝瓦蓝的,但是天气却比较寒冷,西远怕冷就没有出去,一个人窝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
  这时,外面门环被人扣动,西远开门,见一小厮立在门外。
  “请问,王秋阳住在这里吗?”小厮脸冻得通红,一边说话一边跺脚,天冷,在外面站一会儿脚就冻得跟猫咬似的。
  “是,你是……”西远细打量,确定自己并不认识。
  “啊,那就对了,这是我家少爷送给王公子的。”小厮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往门里一放,一溜烟往巷子口跑去。
  “你家少爷是哪一个?”西远又可气又好笑,好嘛,给人家东西,连姓名都不留。
  “郑轩。”小厮的声音远远传来。
  又是这个郑轩,西远没办法,把东西拿了进去,等秋阳回来再说吧。
  晚上秋阳回来,西远把东西悄悄给他,并把白天的事情跟他学了一遍。
  “郑轩那天跟张华打架,把我的砚台打破了,估计是想赔给我。”秋阳说着把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方砚台,西远虽然不懂,但是也能约略看出东西好坏,这方砚台,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不能要,明天给他还回去。”秋阳冲西远笑了笑,把盒子又盖好。
  “小远,你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我一进院子就闻到味道了。”秋阳心思醇厚,东西一放,拉着西远去堂屋吃饭。
  晚上,西远的八卦之心还在熊熊燃烧,剩下他和卫成西韦后,西远转弯抹角的问,这两天学堂有没有啥事发生。
  “哥,你想想,我们学堂那么多奇葩,能没事吗?”“奇葩”这个词是哥哥以前褒义贬用的,西韦和卫成很懂得举一反三。
  “都啥事,给哥说说。”
  “嗯……前天,郑轩踹了张华一脚。”西韦想了想道。
  “为啥踹张华?”
  “哥,要说起来还跟你有关系。”卫成坐在西远旁边,把脑袋搭在西远肩上,笑嘻嘻的跟哥哥说。
  “我离他们八十丈远,咋还能扯上关系?”西远真是奇了怪了。
  “真的,哥,那回你领狗蛋去学堂,郑轩不是打你一下嘛。”西韦也凑在哥哥跟前。
  “我记得这事,跟他打张华没啥关联吧?”
  “哎呀,哥,你别打岔,听我俩说。”卫成搂着西远的肩膀,晃了两下,“后来,郑轩去学堂,没事儿找秋阳哥聊天,秋阳哥没搭理他。”
  “嗯,秋阳哥说你这么好,郑轩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他觉得郑轩不是啥好人。”西韦补充。
  “然后郑轩总琢磨跟秋阳哥搭话,秋阳哥一直没怎么理他。前天,先生让我们休息一会儿,秋阳哥在那儿习字,张华过去死皮赖脸的跟秋阳哥磨叽,郑轩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看见了,上去就踹了张华一脚。”卫成边说边笑,他不待见张华,张华能够吃瘪,他很开心,即使让张华吃瘪的对象是郑轩。
  “哥,你都不知道,张华可熊了,让郑轩一脚踹地,吭都没敢吭。”西韦也感觉挺解恨,“结果张华摔倒的时候,把秋阳哥的桌子碰翻了,桌子上的东西都掉到地上,砚台打破了一个角儿。”
  “哈哈,郑轩当时直摸脑袋,然后要把他的砚台给秋阳哥,秋阳哥没要,郑轩一点招都没有。”卫成越说越高兴。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为郑轩,为了赔一个砚台,连他家住哪儿都打听到了。
  ☆、第99章 表字
  冬日闲来无事,西远琢磨给自己和几个弟弟各取一个表字。本来,贫苦百姓有的连名都没有,更不用说字了,西家几个孩子,虽然有名,但都是父母随便给取的,从哥几个的名字毫无相关之处就能看出来。
  如今西远常常出去和几个书生交往,人家一问他的字,西远只能以“年幼,尚且无字”来回答,虽说“男子二十,冠而字”《礼记》,但是也有人家在孩子刚出生时,就把字取好了的。
  礼节性交往,都要称呼对方的字,不然,是不礼貌的行为。有表字,也是一个人身份地位的标志。
  西家子弟,虽然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现在却均在学堂读人了,读书人,嗯,就不是普通人了,所以,虽未到弱冠之年,西远还是决定给弟弟们都取个表字。
  中间的字他想好了,就用“长”字,长,久也,取长长久久之意。尾字西远想了几天,翻了好多书,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
  这天黄昏,几个孩子散学回来,卫成和西韦骑着小红马在院子里绕着花坛慢跑,冬日天冷,人要运动,马也要运动,不然不禁冻。
  马脖子上挂着兽面虎头铜响铃,中间一个大的,两边各八个小的,小红马跑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这是去年两个孩子过生日时,西远给买的生日礼物,即使冬日寒冷,每天散学回来遛马时,他俩也不忘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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