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妙不可言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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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说完的话被席聂的笑声憋在嗓子里,是她就对了。
  值班护士满身正义的过来,一副要把这个扰乱重症监护室的人就地正法的神情。
  可见到席聂以后,强烈的想法就减退一半。
  “席……席先生,这里是重症监护室,需要极度安静,你能不能……”护士长没说完的话希望他小点声。
  这尊大神还没安抚完,高跟鞋带着回音的咯噔声在走廊上来回穿梭。
  “我家绘心怎么了!”林殊一声吼,天地抖一抖。她看到席聂一身狼狈模样不由得吃惊。原来她错过的不止是试吃会。
  值班护士一个脑袋两个大,席聂示意林殊噤声,看都不看江正刚,他无非就是来确认那句放过他女儿话的真实性。
  “答应你的事不会不作数,回去后把自认为绘心欠你的那些认真权衡,到时候去公司,我来替她还,记住,还请以后她跟你们家再无半点瓜葛。”
  谁知道江杜若是真疯还是卖傻,保不齐这样的情况还会出现下一次,到时候别怪他不讲情面。
  林殊想着制止,因为席聂可能不了解江正刚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字来形容最贴切:贪。
  席聂开出这样的条件,很有可能他会狮子大开口。
  但她刚要说话就被席聂的眼神制止,越贪的人才越好控制。给足他想要的东西,当然,也能在他不安分的时候给予重击。
  江正刚眼珠子开始转动,这的确是笔划算的买卖,江绘心来到他们家还是个没自理能力的小丫头片子,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他的心血都得加注其中。
  “既然席少开了口,我便当真,我们家绘心就交给你了。”他像是得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满心欢喜的离开。重症监护室不能随意探视,仅仅一面巨大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况。
  这个跟江绘心有血缘关系的亲舅舅全程都没往里看一眼。林殊已经见怪不怪。两人站在走廊上,她连叹三声气:“江正刚说了条件以后,你会后悔的。他那种人,要你整个公司也说不定。”
  “整个公司么?估计他还没那个胆量。”不过公司股份倒是有可能,总之不管要什么,他们一家能够离得江绘心远远的就好。
  林殊想来想去也是如此,不过她没工夫管江正刚的胆量如何,现在最让人着急的是江绘心:“我就是出了个差而已,怎么我听说连命都差点没了。”
  “是丁云为了保命挟持了她。”
  “那现在丁云呢,被警察带走了对吗。”林殊满心期待席聂会赞同她的话。
  可是席聂摇了摇头:“跑了。”
  林殊悲伤的扶住额头,怎么能让她跑了呢!低头间席聂手中的项链成功吸引了她,林殊激动的伸手指着。
  “绘心的项链竟然在你这!啧啧……天大的缘分都被你们赶上了。”
  席聂把项链举起来让林殊看清楚:“你也认识这项链。”
  林殊算是放心,捂着嘴笑道:“看来席少也是对我们家绘心念念不忘呢”她心里为江绘心高兴,这下她也不必掩饰自己的内心。
  席聂是真的喜欢她,一个将她项链珍藏许久的人怎么会在意她的过去。再说,她一没偷二不抢,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有时候,在一个自认为只有自己熟悉自己的城市里,我们会偶遇熟悉的朋友,寒暄中不由得感叹世界很小,可有的人,即便是住在同一个城市,甚至同一条街道,可能也不会碰到一次。
  其实对于投缘的人来说,相隔的距离就像是一个圆圈,绕不出这个圈,所以才总能遇见。
  林殊告诉席聂,自从她认识江绘心,就见过她谈过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对方就是白遇,那段不及而终的爱情,江绘心每每提及都会伤情,因为他们仅仅发展到牵手的阶段,而且每次她被他握住手还会忍不住脸红。
  很长一段时间里,江绘心对自己有错误的认知,她觉得自己是不大适合谈恋爱的。
  林殊离开的时候嘱咐他:“千万别忘记感谢白遇,我们绘心那么优秀,没有他你怎么可能遇上!”
  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让你怦然心动的人,尽管是初相识,那份感觉却让是重逢。这样的感觉可能是被迫分开之前给对方留下的印记。下次相遇,无论你什么样子,家境如何,相差的年龄……都不重要。
  只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那就是爱情。
  昏迷中的江绘心迷迷糊糊,一些零星的光透过眼缝,她像是被封住的小人,努力伸长手臂也没办法够到那道光。她很累。
  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梦里她听到席聂轻声喊她的名字,伴着些情话,她觉得不可思议。也断定那不是真的他。
  那些“不准”“闭嘴……平常人说出来都让人很不舒服的字眼他最喜欢说。冷酷起来半点人情味都不讲的人会温柔才怪。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第三天的深夜,睁开眼睛的刹那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毕竟是刚从黑暗的深渊中解脱出来。可当她转了转头,依然看不到任何东西时。
  整个人忽然慌乱了起来,她以为自己掉进了另一个黑洞。病房里响起小声的抽泣,睡在沙发上的席聂忽然睁开眼。
  啪的一声响,亮光充满整间病房,正在抽泣的江绘心看到席聂后,顿了顿,哭得更大声了。席聂如获至宝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不停亲吻。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虽然是喜极而泣的话,但他依然不敢说出来。真的,再等下去,他真的有种她就这么睡下去的感觉。
  她依然在抽泣。
  席聂心疼的抹去她的眼泪:“已经没事了,哭什么,是不是伤口太疼了?”
  她的嘴唇动了动,但因为许久没有发出声音变得沙哑,说了句话席聂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从鬼门关回来高兴的流泪还不行吗!”
  席聂严肃了整整三天的脸终于在这一刻得到缓和:“行,当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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