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少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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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张修岩无疑是西南军区威望最高的人!
  莫凡居然能够直接代表张修岩,这倒是让赵老爷子有些吃惊。张修岩对后辈向来严厉到近乎严苛,像现在已经混得有头有脸的张习远见了他也得夹起尾巴来做人。不过想到莫凡是莫建东的儿子,又是那个姓赖的教出来的学生,赵老爷子也就稍稍释怀了——那个姓赖的家伙能把他儿子赵英杰教成如今这德性,再教一个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衡量再三,赵老爷子终于松口:“跟我来书房。”
  ***
  二零零六年对于华国而言是特殊的一年,军方仿佛想把积攒多年的闷气一次发泄出来:在东北,“海鹰”在东北海域举行了一次大型海战演练,新苏联海军遥遥呼应,两个国界紧密相连的大国久违地联合在一起,发出了共同的、响彻世界的声音。而霍家新生代中的霍凛也正式进入所有人的视野——以他强硬、刚正的领军作风。在两西地区,军政联手开展大范围整风行动,将打击走私、贩毒、黑帮列为军事行动,雷厉风行地对两西地区进行了一次大清扫。
  而另一方面,华苏两国在沙漠种植方面的合作初显成效,能源作物搭配粮食作物的种植方案已经逐步落实,入秋后就开始收成,经济效益虽然还是不如其他地区高,但一来可以增加粮食产量,二来可以减缓沙漠扩大——甚至减少沙漠面积,总体而言这一成果还是令人鼓舞的。
  与此同时,华国政府对邻国进行经济援助和粮食援助,并允诺可对其予以多方面、多领域的技术指导,华国与友邦的关系变得更为密切。
  一系列军事、政治、经济行动都在下半年接踵而来。
  十一月底,伊利汗政府正式向华国、苏联请求军事协助,希望能摘掉“毒品之国”的恶名。华国两西军方迅速抽调集结完毕,整装待发。华苏联手向美洲施压,美洲那边不得不同意让华苏军队入境。
  这场跨越二零零六年年底和二零零七年年初的毒品战争进行得迅速而彻底,华苏两方均派出专业人员对伊利汗进行经济评估,为其未来重建工作提供了完整的方案。
  至此,亚洲最大的毒品输出国毒品绝迹。
  而华苏两国已被各国打上“联合”的印记,这跨世纪的再一次合作有人不看好、也有人充满期盼,国际如此,华苏国内亦如此。
  密宁又是春天,密布于西疆的水网雪浪奔腾,哗哗哗地冲刷着这片宛如新生的土地。
  徐谨行和赵宇荣早就对密宁熟悉无比,也慢慢接受了留在莫凡身边的日子。特别是赵宇荣,连赵老爷子都把他赶来这边,他只能认怂了。好在这次莫凡没再故意折腾他,而是让他和徐谨行去搞西北地区的教育普查,跟着考察团满西北地跑。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该打发的人也打发走了,于是这一年开春莫凡倒是清闲得很。莫老爷子和李老爷子都过来经常散心,再加上退休后随女儿林素馨搬来密宁的林老军医,几个老头没事喝喝茶下下棋玩玩玉石,倒是其乐融融。莫凡没事跑去蹭吃蹭喝,还被这堆老头嫌弃地打发走。
  一下子空出了那么多时间,莫凡闲得跑去和张习远他们聚会了好几次,又一溜烟跑去和阿尔菲玩了一段时间。等他优哉游哉地回到密宁后,王言平黑着脸在等他。
  作为莫家最小的儿子,莫凡无疑是最让人头疼的,说他没出息吧,他又搅进了很多事里面,连首都那帮大佬都知道他的名字;说他够省心吧,他偶尔又懒得让人发指。逼一逼他就往前跑,可要是不逼他,他就跟他那群狐朋狗友满世界瞎跑。
  以王家和莫家的关系,王言平相当于莫凡的叔辈,因此他特别看不惯莫凡那股松散劲儿,这天逮住溜出去老长一段时间的莫凡,脸色当然不好。
  王言平板起脸对莫凡进行一通思想教育,在莫凡马上要睡着的时候,王言平拎出一张崭新的调令。
  莫凡整个人都清醒了。
  西疆边境去年的军事整改力度很猛,市委也跟着翻新了一遍,王言平这个市委书记权柄越来越大,干得有声有色,根本不需要莫凡再操心。莫凡呆在这里等于是多余的了,但他毕竟姓“莫”,不可能跟王言平一样借王家的势真正扎根西北,所以王言平和莫建东商量过后决定把莫凡弄回西南,扔到最需要人手的地方——反正不能再让他闲下去。
  看着调令上地名,莫凡有点儿哭笑不得。华国地图他早就烂熟于心,自然知道这地名代表什么,它是西南连片的山地,路难修、车难到,发展起来非常困难。上边要是把谁下放到这种地方,肯定是看谁不顺眼——可他家不一样,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他家老头子决定的。
  ——“到最需要你的地方去!”
  这是莫凡当初劝自家老头子转战西北、调任西南时打得幌子,结果现在莫建东发狠了,直接把他扔远了。
  莫凡倒也没太排斥,一直以来他都是通过别人的手行动,办实事的经验还真不多,确实需要下去磨练一下。
  麻烦的是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有点不好和霍劲交待。
  独自回到房里,莫凡打开窗子看着西北高阔而空旷的天空,那片无垠的蔚蓝偶尔有翻腾的云浪涌动着飘行,看起来并不孤独。
  思考了一会儿,莫凡发给霍劲两通留言。
  “早点回来。”
  “我保证,最迟是我们回来的那一年,你在哪里当一把手,我就去哪里给你当二把手。”
  大局已经没有他们可以插手的地方,也到了为自己争取的时候了。
  71、第七十一章
  西南除了连片的草原就是接近边境、接近西北两面的山地。近似于丘陵的外围山地已经开发成鳞次栉比的梯田,但是再往深里去,就是真正的深山老林了。
  樊昌是西南最北边,越过连片的山岭就是西北。其中最长、最高的一座险峰以孤军之势横贯两西,其余大大小小的山峦沟壑般横纵分布,从上空俯瞰就像一张长满了皱纹的脸。在这群老山沟里,散布着不少零散的村落,有些人终其一生也不会迈出大山一步。
  这种地方吧,说它不落后,它又有很多地方连电都没通,当然就别提电视、网络;说它落后,其实人家挺自得其乐,并不认为改变之后会比现在好一点。开发这种地方说好听点是改善当地人的生活,说难听点,是诱劝当地人把资源拿出来共享。
  樊昌虎儿岭。
  “听说上头派了个下来,你知道那是个什么人吗?”一个叼着老烟的男人蹲在石坪边询问正在打理菜畦的年轻人。
  虽然因为风吹日晒而显得有点黝黑,这人的长相却是相当好,既有西北人的高大健朗,又有西南人的洒脱帅气。而在菜畦里忙活的人却恰恰相反,他的身材十分纤细,而且脸上有三道非常明显的伤疤,和那细致的五官一对比,显得分外分明。不过他的脸上也带着笑容:“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是谁过来?”
  男人一拍脑门,说道:“哦,我忘了说名字。那家伙好像叫莫凡,你听说过吗?”
  年轻人手一顿,抬起头问:“莫凡?是八五年出生的?”
  “好像还真是?”男人喜笑颜开:“你认识?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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