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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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讨厌。”聂昭有些赌气的说道。但是想了想,的确那时候陶榕的一些手段,他无法认同,也曾经厌恶过,但是每次刚刚想要厌恶她的时候,总有打脸的事情让他忍不住去怜惜她,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他逃脱不了那个让他又厌恶又怜惜的人吧。
  “无所谓,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陶榕耸耸肩道。
  聂昭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喃喃道:“我只是很心疼你的遭遇,但是…却又无能为力。”
  陶榕笑了笑道:“再苦的事情我都经历过,所以已经没关系了。”
  至少这一辈子,很多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都要好,她不贪心,这样够了,免得被老天爷收回去。
  陶榕想到这里,看了一眼聂昭,心中微暖,在这种跟陶家人摊牌的时刻,这个上辈子改变自己第二段人生的人能陪在自己身边,站在自己这一边,已经很好了。
  她心存感激。
  “你现在就只有我了。”聂昭突然开口道。
  陶榕一愣,不解的看着聂昭,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聂昭神情似悲似喜,淡淡道:“这样想想也不错,你离不开我,我是你唯一的家人了。”
  陶榕轻笑一声道:“那可不一定。”
  聂昭没有反应过来,“你是指你真正的亲人吗?你之前说不想找,没兴趣果然是嘴硬?”
  陶榕一愣,无奈的笑道:“才不是嘴硬,我是真的无所谓,他们本来就没有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我的遭遇不向他们追责,他们也休想在我心上占有一份分量,我说的不一定指的是…”
  “是什么?”聂昭依旧没有反应过来道。
  陶榕抿了抿唇,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道:“未来的家人。”
  聂昭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顿时欣喜若狂,毕竟陶榕对他一直放不开,连婚礼,未来一起生活这中事情
  ,聂昭都安排的小心翼翼,生怕陶榕一个不愉快就反悔了。
  不知道为什么陶榕竟然会想到他们未来孩子的事情,这…好像还没有开始走就已经健步如飞似的让聂昭惊讶。
  “真…真的啊。”聂昭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声音都已经激动而沙哑。
  陶榕也没啥好否定的,毕竟快了,就剩下两个月了。
  “我喜欢小孩啊,你不愿意吗?”陶榕干脆直接说道。
  “愿意愿意,多少个我都愿意。”聂昭顿时开心的跟一个傻子一样,说话都不利索了。
  聂昭以为陶榕说的是未来,未来至少几年,毕竟陶榕现在才十八岁还太小了点,对她身边不好,他绝对想不到陶榕已经想好一切了。
  对啊,过去的不存在在他们生命中的家人其实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此刻以及未来的家人。
  这一点聂昭虽然没有陶榕这么极端,但是也是类似想法,虽然大家都以为聂昭去北市的主要目的是调查身世,没错,他的确想要知道,那是在爱上陶榕之前唯一支持他的信念。
  但是现在更多的是想要自己创建一个给陶榕轻松愉快生活的家,在现在的这个家他和陶榕遇到太多不好处理的麻烦,他不希望自己的家给陶榕带来不愉快,这才是他坚决要走的主要原因。
  第655章 脱离亲人关系
  脱离亲人关系
  两个人回到了聂家,这天晚上,难得老爷子也在,就是为了庆祝陶榕考试结束,老爷子还算是重视陶榕的,这一点上陶榕是非常感激的。
  只是在同桌的聂辰和安雯澜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真是让人倒胃口。
  在老爷子面前,大家又不好翻脸,而且现在翻脸,说实话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陶榕更加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在聂昭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就制止了他。
  四个人眼神交汇间,一场无声的战争就这样还没有开始就停止了。
  陶榕也没有提起自己控告陶家人的事情,打算有了结果之后再说。
  不过饭桌上倒是宣布了另一件喜事。
  聂璇和陈柳智将在七月份举行婚礼。
  没错陈柳智终于追到了他心爱之人,而聂璇也终于
  放下一切压力打算倾尽所能给陈柳智幸福。
  他们顺利的走到了一起,也有陈丽娟和陈老医生全力支持的功劳,但凡他们家里有一个人反对,那聂璇估计都不会松口。
  因为陈家人赞同,聂家人更加没有什么好不赞同的,毕竟是知根知底的人家,所以老爷子也高兴的答应了。
  谁知道聂璇刚刚说完日子,聂昭就脸色怪异了一下。
  聂璇本来就比较敏感,聂昭跟陈柳智关系又很好,所以见聂昭这样立马追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陶榕也奇怪的看着他,不是好事吗?该高兴才对啊,可是聂昭的表情明显有点遗憾。
  聂昭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也只能无奈的看着陶榕道:“七月份那一天是非常好的日子,本来我也是挑在那一天打算…”
  陶榕渐渐反应过来,脸颊微红,之前一直在准备高考,都忘记了以前聂昭说过要等她结束之后办婚礼来着。
  老爷子也想起来,立马道:“你们证都领了不着急,八月份还有好日子呢,我保证给陶榕补办异常盛大的婚礼。”
  聂璇也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怕委屈了陶榕,我还挺想我们一起办的。”
  陶榕脸上更红,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这时候安雯澜突然开口道:“自然是家里的大姐先出嫁,再轮到二弟啊。陶榕应该不会介意的。”
  陶榕本来是不介意,但是这话由安雯澜说就让人不舒服了。
  陶榕抿唇笑了笑,聂昭看了陶榕一眼,伸手将人揽过来,“也好,正好那时候我们结婚的正式报告也该是时候下来了,这样我们就是三层保险了。”
  陶榕倒是忘记还有报告那回事儿了,原本想好的打
  算就是报告下来之前就先跑路的,这一次估计真如聂昭所说三层保险了。
  陶榕这一次给了聂昭面子,附和的点头道:“我们先尽全力帮大姐完成一个完美的婚礼吧。”
  聂璇笑着说道:“你们就当我这是练习场,轮到你们的时候就可以更加完善了。”
  聂家这次的夏天算是喜事儿连着喜事儿了。
  只不过陶榕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再说。
  第二天大家都以为聂昭带着陶榕出去放松了,其实是两个人接到通知,直奔警察局了。
  到了之后,警察就递给了聂昭和陶榕一份报告。
  这份报告其实陶榕都不用看就知道结果,聂昭倒是谨慎的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果然陶榕跟那一家子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负责这次案件的几个警察接到报告之后,也把结果告诉了被关起来的陶家三人,他们虽然不再在血缘上狡辩,却开始拿养育之恩说事儿。
  警察把情况跟陶榕和聂昭说了一下,因为事情隔得太远,仅凭着陶榕的证词,以及陶榕那时只是儿童无法作证的前提,她是无法证明自己是被拐偷的还是被捡到的。
  而陶家人早对这个口径一致了,可以说在决定养着陶榕开始就套好了证词。
  陶榕就是他们捡到的弃婴,要不然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人找过陶榕呢。
  这是最大的破绽。
  他们是好心捡了婴儿养大了,结果是一个白眼狼,还被反咬口,说他们拐卖,这实在是冤枉老实的好人啊。
  十八年前,很多法律还没有完善,捡到弃婴养起来在偏远贫困地区也是很常见的一种事情,所以即使现在陶榕控告他们也没无法给他们定罪。
  这是警察局为难的地方,也是陶榕了然的地方。
  聂昭看向陶榕,直言道:“你想要怎么办?”
  如果动用自己的权势,很多事情就可以走地下手段,让他们认罪还是非常容易的。聂昭不会逼一个好人就范,但是聂昭相信陶榕说的都是真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做过那些事情的,可是没有办法定罪,那聂昭就想办法让他们定罪而已。
  陶榕倒是无所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无法定下拐卖的罪名,她来到聂家之后常常去图书馆,相关的事情她早就调查过了,要不然她费尽心机让这些贪婪的人借债做什么,就是为了让他们无法接收到法律制裁的时候,给予其他的报复罢了。但是前提条件是他们脱离了亲人关系,这样讨债的人自然会帮她料理这些人,而不会脏了她和聂昭的手。
  更何况聂家还有那么几个无聊的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呢,她可不想让聂昭和自己因为陶家的人被抓住把柄惹上麻烦,他们不配。
  “不怎么办?按规矩办。”陶榕笑了笑,她坚持控告陶家夫妻拐卖。
  而陶家人坚持是捡到弃婴。
  这样僵持下去,唯一的结果就是他们之间彻底脱离关系。陶榕不用回报什么养育之恩,他们也暂时逃脱了法律的自裁。
  陶家三人被放出来的时候,聂昭和陶榕还在警察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已经形容狼狈,如同困兽一般,仿佛只要陶榕走近,他们就能扑上来咬一口,如果不是聂昭跟在陶榕身边,估计他们真的会这么做。
  “你…你这个白眼狼,你竟然真的这么狠心,我知道,你就是不想我们拖累你,想要便宜一个人占,所以故意甩开我们是不是!”陶钱气愤的吼道。
  严香如也是气得眼珠都要瞪出来了,“陶榕啊陶榕,我们家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还给你上学,供你吃穿用度,即使过得不好,也有养育之恩吧,你怎么会这么狠心狠毒啊。”
  第656章 关于过去的信息
  关于过去的信息
  在有些人看来,那些伤害陶榕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毕竟伤害没有造成,那就不能称之为伤害,现在陶榕所处的情况是别人羡慕不来的,陶榕又有什么资格对陶家人如此残酷。
  如果当初他们直接弄死小婴儿陶榕呢,如果他们直接把她卖到更加不好的环境中呢。
  至少他们养大了陶榕,称不上是虐待的对待加上养育之恩,凭什么受到这样的报复。
  但是陶榕真想说她就是故意把上一辈子的仇一起报了,把两辈子的仇恨加注在他们这一世上,也许对他们而言可能真的委屈了吧,不过如果不是陶榕机智,这辈子也不知道被害死过几次了,所以陶榕从来不觉得自己过分了。
  陶榕看着歇斯底里的三个人,冷笑着说道:“你们当初怎么想的,我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你们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
  陶榕第一次在陶家夫妇面前露出狰狞又冷酷的神色,让陶钱和严香如一时间还真的有点适应不了。
  陶榕嘲讽的勾起嘴角道:“当初没有把我卖掉直接换钱,贪心的想要攀高枝,怎么样?后悔了吗?”
  陶钱当场被气得举起了拳头,一副想要冲上来的样子,但是还没有轮到聂昭出手,就被周围的警察拦住了。
  “你个小贱人,老子当初就该…”陶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严香如伸手捂住了,严香如虽然没有陶钱的胆子,但是她可比陶钱冷静谨慎多了,她知道现在说多错多,万一一个弄不好,真的要坐牢了,所以只能忍气吞声了。
  严香如一边捂住陶钱,一边哭诉带:“陶榕,凭良心说,你都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我们如此待你难道真的有这么过分吗?过分到你要这么对付我们,是想要我们死吗?”
  陶榕就知道严香如会演苦情戏,“如果不是抱着把我当成桥梁,吸聂家血的打算,你们会自己去借钱吗
  ?别说的什么我害你们,说到底,一切都是你们自己贪心自己的选择,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陶榕笑着挑眉道:“你们总是这样,所有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不幸都会怪到我身上,你说我欠你们养育之恩,但是这么多年,我当牛做马也还的差不多了,至于说读书,那些年是国家的政策,跟你们可没有关系,而且你们不是因为谋利了吗?卖我的中考成绩,赚了也不少吧。”
  严香如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你…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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