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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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谁说的话,梁泉江在苦苦思索,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对了,是章倩倩,好像是在她身体里面时她附在自己耳边说的这番话。那么,怎样才能点亮心里的那盏灯呢?用意念哪,脑海里一个声音说道,憋上一口气,盯着对方看,看到对方的骨子里去,穿透对方的胸膛,自己那盏灯就会在心里亮起来。
  梁泉江在不经意间盯住了眼前的女人,捕捉到了她的目光,用自己的目光把她的目光牢牢锁定,让她离不开自己的眼神,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梁泉江仿佛天生就会这样做,锁住对方的视线,刺透对方的心理防线,让你锁住的人,洞开心扉,就好比一下子刺穿了一个人的五腑六脏。
  梁泉江感觉心里的那盏灯突然间亮了起来,他感觉自己不在浑浑噩噩的了,表面上看,他有些木讷,但是,他的内心世界却是雪亮的,就在这一刻他发现女人站了起来,来到他身边,伸出手牵住了自己的手,领着他来到了另一间很暗的屋子里,屋子里有一铺很小的榻榻米。
  进到屋子后,女人没有说话,梁泉江借机仔细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他看到屋子里面有两张供桌,一个上面供着佛龛,一个上面供着神龛,佛龛和神龛前面都插着香,但是却没有点燃,榻榻米上摆放着两个坐蒲团,梁泉江想这可是个地道的日本人的居所,难道他们是?
  梁泉江想归想,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支配,哪个女人见梁泉江站着,就搀扶着他,让他躺在了榻榻米上面,这时候梁泉江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眼前的女人控制了,女人要干什么,他只能机械地配合着。
  女人在给自己脱衣服,还按着自己的头顶,梁泉江想反抗,可是却抬不起手来,他想离开这里,无奈却迈不动脚步,心里那盏灯告诉他,你又被人暗算了,不过,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因为你要找到那个女人,那个叫平樱惠佳的女人。
  表面上看梁泉江如同木偶一样被那个女人肆意摆弄着,其实他的心里却是雪亮的,他很清楚,必须让这些人放松对自己的警惕,这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梁泉江躺在榻榻米上,感觉浑身不自在,可是,还有让他更加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他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女人脱光了身子,他想闭上眼睛,女人却不让。女人开始做出千奇百怪的姿势,她在做什么,她为什么要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做出如此让人恶心的姿势,梁泉江想扭过头去不看,但是,心里的那盏灯告诉他,不行,必须装作你已经被他制服了的样子,这样才能进一步暴露他们的企图和动机。
  梁泉江呆愣愣地看着女人,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了,因为,那个中年妇女眨眼间不见了,随即出现在梁泉江眼前的是个犹如少女般的女人,眼前的少女也摆出了各种姿势,好像让梁泉江欣赏一样,梁泉江不能不看。
  少女模样的女人倏忽间又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脸上刻着的皱纹很深,脖子上青筋毕露,可是脖子以下的皮肤却很白很嫩,那种嫩白让你不忍心去触碰,还有哪里,明明还是个女人,梁泉江困惑了。
  让梁泉江更加恶心的一幕出现了,那个老男人,却伸出了他的纤纤细手,开始游移在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还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当他看到梁泉江直勾勾地看着她时,好像得意起来,接着把手伸进了自己的那个最敏感的地方,接着发出了像狼一样的嗥叫,然后翻身一跃,压在了梁泉江身上。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梁泉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分明看到的还是那个中年妇女,在自己的身上,还把嘴唇紧紧贴在自己的耳朵上轻声问他;“我的住友信先生,你的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的第二次了。”
  显然,这个中年妇女在学自己的说话方式,梁泉江正不知所措,心里的那盏灯告诉他,和她说话,看她的反应,所以,梁泉江就用哪种他独有的中国话结结巴巴地回答;“我的,不知道的你在说什么的,的。”
  “你就装吧,你装糊涂的本领倒是很厉害,你还等我拆穿你,你一定是昨天夜里尝到了甜头,今天早上才过来找我的,你回答我,我说的、对的、还不对的?”
  中年女人嘴里说着话,身体却在激烈地动着,也许是她过于享受这种滋味了,也许是她的身体受到了冲击,这种冲击又让她欲罢不能,所以,她也不听梁泉江要说什么,而是坐了起来,骑在梁泉江身上,不停地旋转起来。
  梁泉江躺在榻榻米上,丝毫没有被压迫的感觉,开始的时候他还感觉很宽松,可是等到这个中年女人骑在他身上以后,他先是有了紧紧地被人勒住了的感受,接着又好像自己被人死死卡住一样,梁泉江想张开嘴用力呼吸,心里那个声音却告诉他,屏住呼吸,要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赶快说话,分散她的精力,这样你就能挣开她的魔咒。
  梁泉江开始说话了,就听他用半通不通的中国话说道;“你的,不要白费的,白费力气的。”
  梁泉江的这句话就好像对着中年女人的前胸狠狠抽了一鞭子那样,让这个女人浑身一颤,然后无力地趴在了梁泉江身上,过了好半天,趴在梁泉江身上的女人才用惊讶的口气问梁泉江;“你很清醒,是吗?”
  女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语气却很急迫,可能是情急之中,女人忘记了学梁泉江的说话方式,而是说出了很纯正的普通话,梁泉江觉得这时候正好可以让女人透露出玄机,他就故意不说话,用眼睛盯着身上的女人,想引诱女人再问他写什么。
  女人的目光终于被梁泉江锁住了,虽然她几次想挣开梁泉江对她的控制,但是,梁泉江那股目光却像吸铁石一样,牢牢地吸住了她的目光,过了一小会儿,也许仅仅是一小会,梁泉江感到了潺潺流水般的小溪流在冲击着他,女人的目光里终于流露出了屈从的神色,身体也开始显得软绵绵的毫无力气,那双眼睛随着梁泉江的目光而转动,手也无力地放在梁泉江的前胸上,梁泉江知道这个时机转瞬即逝,于是,他突然开口问道;“你的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陷害我?”
  听到梁泉江的问话,中年女人想极力挣脱梁泉江的视线,但是,她挣脱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她头一歪,把眼睛对着梁泉江无意识的嗫嚅道;“望月千代女。”
  咋听此话,梁泉江吃了一惊,不过中年女人把头歪向一边后,下身一用力,梁泉江感觉身上一紧,中年女人的眼神发生了扭曲,那样子好像还在迷离之中,但是,至少来说她处在了半清醒状态,就听女人模糊不清地说;“菊子,啊、不、啊。”
  女人还再沉迷,她趴在梁泉江身上又抖动了半天,才挣脱梁泉江对她心灵的控制,满脸是汗地小声说;“告诉你又能怎样,我的大名叫陈冬菊,耳东陈,冬天的冬,菊花的菊,你看我的像朵菊花的,对吗!”
  女人清醒了,依然没有忘记调侃梁泉江,梁泉江听到身上女人的话以后,禁不住想,这个家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动物,或者说是个怪物。
  女人似乎要赖在梁泉江身上,这让梁泉江感觉很不舒服,也很压抑,于是,他试着翻身想把身上的女人推下去,就在他聚集力量的时候,女人开口了;“你清醒了,我告诉你别费力气了。”
  果然,梁泉江虽然想动弹,但是身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梁泉江觉得既然这个女人已经知道自己清醒了,再装下去就没有必要了,还不如借此机会问问她,梁泉江想到这里,突然又看着女人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对我这个样子。”
  女人虽然仍然趴在梁泉江身上,可是目光却再也不和梁泉江四目相交了,她把脸移到了梁泉江目视不及的边上,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恢复了梁泉江吃面条时的笑模样说;“你急什么呀,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呢,不过看在你是个男人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也许你的家族能救你。”
  梁泉江听了身上女人的话以后,刚想要从侧面揭穿她的身份,但是,他又一想,不行,还没到火候,如果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是望月千代女家族的人,那就说明他们是一伙和魔鬼差不多的家伙,也许和平樱惠佳扯不上关系,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就要想办法摆脱他们,要想摆脱他们还是不拆穿他们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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