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我还嫩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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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干嘛呢?来兴致了吗?”旁边一个看起来有点魅惑的白皮肤男人,用一口澳洲音问他。
  他将手机按亮,扬了嘴角:“想老婆了。”
  “看,那边的姑娘怎么样?我看到henry给了她一颗药丸。”男人笑起来,目光挑了挑,姑娘似乎觉察到,端着酒杯靠过来。
  陈顾返不再说话,懒散地站起来,手指慢慢摸过小折刀上的字,稍一动作,刀尖甩回镂空刀柄。在一个绅士却警告的距离,他居高临下地翘起嘴角盯住这个企图贴过来姑娘,可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姑娘一声惊呼,她的手腕突然一瞬失力,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皮肤上一阵金属冰凉的触感,手指夹住的小药丸就从想放进去的,他的杯口滑出去。
  这个人……实在,太快了,张扬又可怕。
  他将小折刀收回掌心,一只手臂撑住吧台,低头看似在笑,浓浓的伦敦音让他好像个绅士,可话音却低到让人心尖发凉。
  看着男人蓝色的眼睛,他说:“bay,你过界了,知道我不做什么。”
  “ok!别这样,没有下次。”
  陈顾返舌尖抵着嘴角,慢悠悠起身,揣着口袋散漫地先一步走出去。
  “瞧,你惹到他了。”魅惑男人望着姑娘,目光挑衅。
  她抚住胸口,重重呼吸:“天啊,这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好像要看到人心底,压迫到让人窒息。”
  给沈与尔回了条信息说,在开车,让她乖一点可以先做些别的。陈顾返没多会儿就一只手臂松松撑在车窗,单手转着方向盘将车拐上小矮丘,静谧的林荫道,车速飙得很快。
  沈与尔远远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属于他的速度,她一下子从树底下站起来,扶住腰抽口气,紧张,真的……很紧张,却期待的要命。
  竟然忘记了,想一个震撼感人的出场方式!她只能鼓着嘴巴干巴巴站在铁艺门边,闭紧眼睛,再睁开。
  一声急促的刹车,他停在一米远的地方,下一秒,视线就紧紧缠住她。在这么深的夜色里这双眼睛黑亮的摄人心魄,诧异又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马上要出门,被催了,不念叨了。
  宝贝们中秋快乐!爱你们么么哒!
  第45章 小公主
  只这么安静地看着,她一下子就沉迷住了。直勾勾盯住他甩上车门的动作,跟急促过来的脚步。下一刻,后背就撞上一块东西,她略微回眸,木质标牌上,中文的“可莱波蒂酒庄”六个字下面,是“clapotis”的英文标志,跟海浪线条、橡木桶和腰刀的组合。
  “小尔。”
  陈顾返用力贴紧她,手指强硬地扣着下巴掰过她的小脑袋,只压着气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就忍不住将她按住吻起来。
  不容置疑的,舌尖直探到最深处,不受控制地压住,纠缠吮吸。身前触着她的心跳,急促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对她的想念。
  “我觉得你大概是想我了,就过来……”沈与尔重重的呼息跟含糊的句子被他吞进嘴里,他就这么挨着,一口一口地咬她。她不得不贴住身前滚烫而结实的身体,这种属于他的完美的触感。
  “这是什么?”好像碰到了一个……有些碍手的东西,陈顾返靠近她脖子边,手在腰上摸了一圈,哑哑地问。
  “就是,就是护腰带啊!”她闪着目光,弱搓搓解释。
  “护腰带?”盯住她的眼睛,他轻轻重复。
  “呃……扭到腰了。”
  他不再说话,认真看她,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沿着脊柱漂亮的弧度一点点往上摸,有软软的结痂,是蹭伤。
  月光淡淡的,树下几声虫鸣,而他的眼睛太过黑亮,直看到人心底。
  她老实交代:“好吧,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陈顾返手臂在她胳膊下稍一用力,一声不吭将人拎到副驾从上边直直放进去,沈与尔抽口气,说:“叔,你下次好好抱我。”
  给她系好安全带,他就势一手撑住副驾车门将她困在这个相对比较小的空间,扬了一下嘴角,只这么一下,告诉她:“不老实还想要什么待遇,嗯?”蹭蹭她的脸颊,他靠回去,径自将车子开出去,说,“一会儿上去给我看一下。”
  碰一下,她就疼,好像很严重。
  仍是红到妖艳的小跑,风吹过来,沈与尔有些凌乱,结巴着:“看!看?……怎么看?”
  他左手臂放在按到底的车窗上,手指曲起来搭在嘴角,单手轻松转一把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一座大房子旁边,笑:“就是你想到的那样看。”
  “这么……正大光明的……”她想问会不会太窘迫了一点。
  “不会。”
  再次将小朋友拎出来,陈顾返俯身蹲下去,回眸扬着下巴示意她自己爬上来。她慢吞吞贴过去,远远就见到1楼大幅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懊恼地蹲在地上生闷气。
  听到走近的脚步声,男人这才抬头,沈与尔嘴里鼓着的空气一下子吞进嗓子,搂在陈顾返脖子上的手不自觉一紧。
  面前这人魁梧到骇人的身形,露在外面的皮肤满满纹身图腾,而络腮胡子旁的侧脸,整整三道漫延到额角的狰狞刀疤。
  这样的组合,实在……有点,吓人啊!
  男人抬眼的瞬间显然也是一怔,天!从没见过小先生碰触女人,更别提背在身上。这种感觉让他一瞬惊讶道到语无伦次:“又来,来,怎么又来一个祖宗?”
  赌气的味道十分明显。
  沈与尔一个没忍住,咬着嘴唇肩膀颤起来,啊……这个可怕的形象,一开口,竟然如此,软而温和。
  陈顾返好像很清楚男人为什么一声不吭在这儿赌气,只简单直接地交代给他:“她是陈太太。”
  沈与尔张张嘴,没想好怎么接,男人也张张嘴,雷劈一样憋不出一个字。俩人就这么尴尬地大眼瞪小眼老半天,直到陈顾返背着她拐到二楼的楼梯口。
  她偷偷贴住他的耳朵轻言轻语:“真的是陈太太?感觉好像一下子老了10岁。”
  “不乐意?”他把人放下来,略微眯起眼睛压过去,嗓音带笑。
  “不不不,我喜欢,真的喜欢。”
  他就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语音莫名转低:“听话,除了你谁都不行。”
  “好。嗯……叔,我到了。”她一歪头,恰巧回想起唯一过来的那次,自己就被他安排在二楼客房,离他的三楼很近的这一间,而上面的地盘,他一点也不喜欢别人踏进去。于是她在门把手上一转,推门就要进去。
  这一秒,好像时间静止一样,她呆在门口傻了半晌,刺眼睛啊!粉红色,满目粉红。粉红色的中心,一个穿着连体粉色兔耳朵睡衣的女孩,正坐在地上打游戏。
  女孩也一瞬看过来。
  沈与尔倏然惊醒,嘴角抽了两抽就半靠着身后的人,将手背松松抵在嘴边,轻声问:“陈顾返,这就是……传说中的李常夏?”
  他的小外甥女。
  “嗯,被他爸爸送过来度假。”陈顾返眼皮都懒得抬,只旁若无人地揽住她,渐渐凑到她的耳根,轻轻呼吸叫她“老婆”,他再次笑起来,“跟我上去,我们住上面。”
  隐约听到这句话的李常夏猛然起身,手中的游戏机重重摔到地上,盯住沈与尔就直接开口,语气强硬:“你是谁,哪里来的野女人,在这儿想图什么?”
  这飞扬跋扈的小态度!
  沈与尔左额角“突”地抽了一下,舔起虎牙坏坏地笑:“我是……”她学起陈顾返的样子,一个漂亮的抬手,礼貌又霸道,“你的,小舅妈!”
  陈顾返扬了嘴角,可他举手投足的严厉家长范儿,跟这样的笑有些格格不入:“怎么跟你小舅妈说话呢?”
  “小舅妈?”她用鼻孔哼一声,侧了头眯眼,好像回忆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竟然理直气壮地出言不逊,“我看过赵约哥哥发的照片,你是他同学,不要脸勾搭到我小舅舅头上来了。”
  沈与尔舌尖抵一下嘴角睥睨地看过去,只一眼就偏头对上陈顾返的视线,无奈又好笑:你看,给你们家公开的第一个人,结果就这么的……刺激!
  陈顾返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可嘴角依旧扬着好看的小弧度:“明天让你爸爸接你回去。”
  “我不同意!”面对这样的小舅舅,她的视线带了些恐惧,“你每次都把我丢给别人照顾,以前是万小四,现在又换了一个一脸刀疤的丑八怪。”
  这次,连沈与尔都替她捏了把汗。嗯……果然是传说中的,唯我独尊小公主!
  陈顾返扶着桌面倾身过去,带着深不见底的笑意,却十足的犀利长辈样,只一开口,这个小公主就手脚微凉,不知所措起来。
  他说:“常夏,这可由不得你。”
  李常夏觉得自己从没在外人面前如此丢脸过,她随手摸来一个硬东西就向沈与尔狠狠丢过去。
  沈与尔头都懒得歪,正要再学着他的样子来一个潇洒的小擒拿,就在这么一个霸气发力的瞬间,破功。
  “啊,啊,啊……腰!”抽气,跺脚。
  要疯!这就尴尬了。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头脚一轻,已经被陈顾返拦腰抱起来,他无奈地扬了嘴角,低低问她:“还以为现在跟以前一样牛哄哄的?”盯着她看了会儿,觉察小朋友窘迫地拼命掩饰存在感,他这才轻声笑起来,“现在想上去了是不是?”
  她将脑袋紧紧压在他胸膛,欲哭无泪:“想,特别想!”
  “你,你……”李常夏郁郁往地上一坐,手指攥紧,心里不自觉就开始跑着各种小主意。
  陈顾返踢开自己房门,将小朋友放到床上翻了个面儿,曲起一条腿压在她身侧,单手将她按住,另一只手毫不犹豫掀起她的衣服。
  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气呵成。
  他的手指从护腰带到软软的结痂,一点点摸过去,心里才约莫有了个数。
  沈与尔背对着他趴在床上目瞪口呆,这种感觉,天!整个人都要炸了。半晌,她终于憋出一句不怎么流利的话:“陈,陈顾返!你……矜持点儿。”
  从她包里摸出药膏,他没再开口仔细看起来,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感觉,这才一点点用指腹沾了抹到她后背。
  冰凉的触感就着属于男人热度的手指,她开始不老实地往前拱一下,再拱一下。
  “乖点。”
  这个男人,正不带任何情.欲的,认真地做一件诱惑人的事情。从她漂亮的蝴蝶骨,到微微陷进去的脊柱线,最后是恰如其分弧进去的侧腰。
  身下的人,连耳根都红透了。
  突然楼下一声惊呼,是刚才刀疤男人的声音,沈与尔一个激灵就坐起身:“怎么了?”她光脚直接从开放式落地窗踢踏到露台,扶住栏杆探头。
  “呃……真豁的出去!”她干巴巴笑一声,盯住草地上缩起身子捂住腿的李常夏,女孩挑衅地看过来,沈与尔接住这个目光,不疼吗!?
  她抽了嘴角,扶着栏杆跟身后正走过来的人,说:“叔,你小外甥女……跳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概要困成一个智障了
  第46章 离出走
  陈顾返的两只手臂挨着她的撑过来放在栏杆干上,整个身体就贴在她身后,目光从二楼李常夏跳出去的窗户再到小孩似乎很是痛苦表情,一扫而过。
  他问:“还能自己起来吗?”
  从举止到语调都平淡无奇,好像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一样。
  下面的哭声越来越大,刀疤男人按了按耳朵,有点听不过去,正准备搭把手扶她一把,就被她一下挥开,边哭边拔高了音调:“小舅舅,你,你看,别人根本都照顾不好我,你应该,应该亲自来做,像我爸爸那样心疼我。”
  被拒绝的刀疤男人匆忙跳开两步,目光闪亮地看上来,还掩饰了那么点欣慰:她不需要我,是真的不需要我噢!不要再让我伺候这个小祖宗了。
  沈与尔缩缩脖子搓搓手臂,突然理解起来为什么万小四初见自己就特别不待见,敢情是这个祖宗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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