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也在艰难求生[穿书]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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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瑾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主动又开放了?若说同塌而眠那会,晏瑾还不知他身份,只把他当表哥,倒也还说得过去,眼下马甲都被掀了,他还敢问出这么个问题……
  实在叫沈知弦吃惊。
  他下意识问:“牵手做什么?”
  “危险。”晏瑾道,神色认真得仿佛正在研究什么高深剑法,“怕走丢。”
  他平时寡默沉稳的形象太深入人心,沈知弦一时也没想到别的,被他这么一说,居然还觉得有些道理。
  这秘境这般古怪,真真假假的东西这般多,要是不牵手……谁知道一回头瞧见的那个人还是不是真的那个人啊!
  可是牵手似乎也不太方便。他琢磨了片刻,手往脑袋上一摸——没摸着他想要的东西。
  沈知弦以往在清云宗时是比较喜欢用发带束发的,后来下山历练,为了看着更有侠气,便换了根簪子,也忘记带两根发带……有点失策。
  他略有些遗憾地收回手,正想着要不然扯一缕衣襟来代替算了,晏瑾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手腕一翻,一根缀着枚温润小玉的流云纹锦带便出现在他掌心。
  晏瑾将锦带递给沈知弦:“用这个罢。”
  这锦带有些眼熟,沈知弦略一思索,便想起来了,这不是当时被严深扔到藏剑阁、惹得晏瑾不管不顾擅闯被罚的那根锦带吗?
  这根锦带对晏瑾来说应当是很重要的东西,眼下也没到山穷水尽没得选择的地步,怎么就舍得拿出来了?
  他接过锦带,望了两眼,便状若无意地试探:“这瞧起来有些眼熟……”
  晏瑾凝视着他,眼底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他轻声道:“岁见不记得了吗?”
  这话问得像是还有些别的意思,不过沈知弦没听出来,他只不经意瞥见晏瑾的神色,莫名就有了一种很对不起晏瑾的感觉,这感觉突如其来,叫他茫然了一瞬。
  他立时将视线转移回锦带上,压下这种情绪,努力忽视晏瑾的灼灼目光,假装沉思片刻,恍然道:“啊,这是当年落在藏剑阁的那根锦带?这该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吧,弄坏了怎么办……”
  晏瑾低低道:“很重要。但是岁见更重要。”
  沈知弦猝不及防听见这么一句,莫名的就老脸一红——啊,晏瑾这是怎么回事啊!
  知道的人是知道他出来历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去哪些个神秘地方学些甜言蜜语回来了!
  他不敢再多说多问,连忙举了举锦带,于是两人就用那根长长的锦带互相系住了手腕,紧紧的,轻易不能解开的。
  要往哪里走,沈知弦也是心里没底的,不过没关系,他身旁这人,可是这世界的男主角呢!
  于是晏瑾随意找了个方向,两人便系着手腕,紧挨着一块走去了。
  ……
  这地方着实诡异,山山水水树木花草,看起来都正常得很,可偏偏总有些奇怪的黑气四处飘散。
  两人在这走了好几天,都没找出个出路来,也没再见着人。
  不知是走久了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沈知弦觉得自己越来越疲惫,困倦感时时上涌,有时候走着走着甚至想倒头就睡。
  夜里休息时,他明明该警醒一些,可总是熬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就睡过去,还睡得格外得沉,格外得久。
  今个儿清晨,晏瑾就叫了他很久,才将他叫醒。醒来也神智不甚清晰,浑身疲惫虚弱无力地靠在晏瑾怀里,好久才彻底醒过神来。
  他本以为是心疾的缘故,这几日也不用晏瑾催,每日三顿准时吃四长老替他炼制的丹药,心疾倒是没有发作,只是这困倦感,日益浓重,叫他几乎撑不住。
  也不知走了第几日,这天终于见着个人了。
  那黑袍男人大概是刚挖完灵果灵草,手上拎着个小布囊,神情寡默,沈知弦正打算过去和他打探一番情况呢,那黑袍男人瞧见了沈知弦,脚步一顿,反倒是主动走过来了。
  “你的身体很虚弱,该吃些东西了。”黑袍男人看着沈知弦,年轻的面容上全是认真,“不然你会消失的。”
  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在沈知弦身上,话里话外完全没有提及旁边与他咫尺的晏瑾。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叫人毛骨悚然的似曾相识。
  沈知弦的困意被略略压了下去,勉强打起精神来回应:“这是何意?”
  那人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然低头,从手中提着的小布囊里翻了翻,翻出一枚灰扑扑的小果子,递给沈知弦:“不算很好的东西,送你罢,快些吃了补补身体。”
  那也不知是什么果子,瞧着很不起眼,闻起来却有一股清甜的味道。
  这清甜传入鼻端,沈知弦的思绪就乱了乱,神情怔怔然的,下意识就要接过那枚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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