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觉醒（上）
千年之前，大陆上有一位绝世大帝，帝号为星魔。
他掌控群星之力，纵横无敌，帝境中无人是其对手，但是其品行不端，为恶无数，造下滔天杀孽，虽然并非邪修却胜似邪修。
但是无论是不是他的敌人，都必须承认他的强大。
那是真正超出了境界，难以想象的强。
最后星魔大帝被十位以上的大帝境，以及一位真正的圣境强者围杀。
最终的结局是星魔大帝陨落，参与围杀的帝境强者死伤过半，而那位圣境强者虽然最终出手决定一击让星魔陨落，自身也在星魔大帝临死一击下负伤。
即便如此，也已经是整个大陆上几乎堪称前无古人的壮举了。
纵然他品行恶劣，但是无人能否认他的实力和天赋，若说古往今来惊才绝艳之辈，也绝绕不过他。
而纵使强如星魔大帝，也无法真正做到与圣境抗衡，以至于最终落得陨落的下场。毕竟在真正的圣境战斗之前，帝境是一个还是十个并没有本质区别。
但是在今日，在这里，百年前被学院院长陈龙所发现的这个与千年前星魔大帝同样具备星辰体的少年，墨明智，彻底超过了星魔大帝，成为了新的高山！
没有人知道在此之前，有没有人能够做到以大帝之境对战圣者，甚至没有人知道这究竟可不可能。但今日墨明智证明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尽管可以看出，这场力量的碰撞中，面对真正的圣者，墨明智处于下风，但是他的气息却没有丝毫紊乱和勉强，即便被压制，也游刃有余。
甚至他还可以在面对圣境真魔的同时，从头顶的星空中引下星光，将一旁观战的众人庇护于星光之中，以免他们被卷入圣境战斗的余波之中。
这样的人，已经并非用天才或者妖孽可以形容的了。
他是这片天地间的异数！
他既不是破天大圣的第一个弟子，也没有继承他的剑道，但是他或许才是那个能重现当年破天大圣盖压世间无敌威能的人。
真无真执越打越是心惊，他可以感觉到，眼前满身星光之人，并非自己的对手，掌控的力量比起自己是绝对的劣势，自己可以击破他的防御，挡下他的攻击，尽管暂时无法杀死他，也可以战胜他。
但是无可否认，他真正拥有和自己正面战斗的实力！
一个不过大帝之境的人类，竟然有和自己战斗的力量？
这个名为斗法大陆的世界，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怪物？
不行，一定要将他杀死在这里！
这是此刻真无真执心中诞生的念头。
还没有突破圣境，便拥有这样的力量，若是等他突破了……
想到这里，真无真执愈发心惊，下手也愈发狠厉，真正开始施展身为圣境的全力，力求将这个异数击杀。
此时在真无真执眼中，杀死墨明智的重要性，甚至超越了其他所有人。
事实证明，墨明智依然和圣境有着难以抹平的差距，面对全力进攻的真无真执，他的劣势也越来越明显。
但是……还是无法杀死他！
在这星空之下，他的力量，仿佛是无穷无尽的！
无论击飞击倒他多少次，他也会马上再次恢复力量。
“你……在害怕么？”
墨明智淡淡的一句话，在真无真执心中炸开。
身为阴魔，真无真执以为自己根本没有人类的情感，自然也不存在害怕这种情绪。
但是此刻，墨明智的一句话，却让他浑身一颤。
不错。
尽管处于绝对的优势，尽管墨明智的力量的确还弱于自己，但是从战斗开始，真无真执身上笼罩的魔气，都在微微的颤抖。
那是恐惧。
恐惧这样一个异数的出现。
“该死……臭小鬼，你死定了！”
被点破心事的真无真执怒吼一声，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看到这样旷古绝今的战斗，大部分人的心中都只剩下震撼。
唯独人群之中，看似最弱小的牧凌仙……他的眼中，却充斥着别的东西。
别人是为这张战斗代表的意义而震撼，只有他，是在观看着这场战斗本身。
在他的眼中，这场战斗，是另一种模样。
墨明智的身上铺满了星光，那些星光，从星空照耀而下，仿佛整片星河都与他连成一体，这片星空，和星空照耀下的世界，似乎都成为了他的力量。
而真无真执的身上，缠绕着无尽的黑暗，那种黑暗不同于黑夜，不同于纯粹无光的黑暗。而是某种完全负面，仿佛与这个人世间一切法则，一切道理相悖的存在。
他在学院的典籍中看过，那是原始魔的原暗之力。
原本魔对于大陆上的人们来说是极为陌生的存在，几十年前的图书馆里还几乎找不到任何资料，但是这些年来天魔入侵，人界对于原始魔也花费了大量时间和心思去研究和探寻，方才研究出了一些东西。
修仙者的修炼，最终目标是掌控世间原有的法则，构建出属于自身的法则，可以说是以自身演化天地世界万物的过程。无论是创造还是毁灭，都属于“存在”的一部分。
而魔的原暗之力与之完全相反，是否定一切存在生灵本身的力量，是连毁灭这件事本身都不存在的真正的“无”。
要说的话，修仙者修炼的是“存在”，而魔则是“虚无”。
因此魔才是一切世界一切生灵的天敌，毁灭世界和生灵是他们的天性和本能，毁灭的越多，他们也就越强大。而修士也只有以代表“存在”的规则之力，才能对抗他们破灭一切的原暗之力。
而此刻牧凌仙所看到的，就是“存在”和“虚无”的碰撞。
从墨明智的力量中，他感知到了一些很熟悉的东西。
那种东西，似乎要从他的体内，唤醒一些什么。
背着剑的女孩出现在身旁，漆黑的双眸注视着牧凌仙，背上的墨剑似乎正在细微的抖动着。
所有人都一无所觉，只有陈锋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回头看去，却见自己的皎白神剑，也正微微震颤。
那是什么东西呢？
他的眼中，墨明智并不是以星光在战斗。
他是将星光，将星空化作了自己的力量。
或者说，他是以“星光”这个媒介，在将天地的力量化为己用。
星光只是一个表现形式，在星空之下，他没有任何限制，一切都是他的力量，信手拈来，星光照耀的一切，都能被他化作自己的一部分，随心操纵。
因此他才拥有了和那恐怖的原暗之力碰撞的力量。
也正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牧凌仙此刻双眼炯炯发亮，思绪飞转。
这，是不是自己所寻求的力量，自己追寻的剑道？
自己想要的，超越时河剑意的剑道，是否便是这样的形式？以某种媒介，将万物化作自己的力量。
不对，并非如此。
这还不够。
时河剑道同样强大，那是一种迥然不同的强大，虽然殊异，但是并不输给这种力量。
或者说，这是两种形式迥然不同，但是都在某种程度上达到巅峰的道路。
那么自己的道呢？
自己的道，是什么？
能凌驾这两种道路的力量，是什么？
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将这两种力量，结合在一起？
要在相同的道路上，超越两种达到巅峰的力量，或许是不可能的，但是两者相结合呢？
可说起来简单，要结合，怎么结合？
牧凌仙的大脑此刻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速运转。
或许换成其他人，已经被他此刻的思绪压得喘不过气来，神智都会崩溃。
本身想要理解这两种力量就已经是极难，老师陈锋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才对时河剑意的本质有了一些理解，更何况要思考如何结合这两种力量。
牧凌仙思考的同时，变故也在发生。
尽管真无真执已经使出来全力，想要击杀墨明智，而墨明智也陷入了绝对劣势，几乎前者的每一击，都能让他的身躯崩溃破灭，哪怕恢复，下一刻又会无法承受力量而崩溃。
星光天地之力是源源不断的，但是他的承受限度却是有极限的。
最多再过半刻钟，他就会到达这个极限。
但是……
轰！！！
天地骤然剧震，笼罩四周的黑暗本身，忽然如同水面一般，急速波动起来。
那是外界，有人在以庞大的力量，轰击这个黑暗牢笼！
真无真执动作一滞，而江诚子等人则是面露喜色。
学院的人，已经来了！
尽管不知道是谁出手了，但是学院中的圣境，没有弱者。
不管是谁，都拥有真无真执无法抗衡的实力。
“可恶……混账东西……”
真无真执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身为最弱的阴魔，隐匿气息的能力极强，才能做到混入天玄城中，一旦暴露，学院的任何一个分院长他都不是对手。
原本以为以自己真魔的实力，解决几个小辈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到时候自己马上远遁，他们也追不上自己。
但是谁能想到，自己却被这一个区区大帝之境的小鬼，生生拖到了现在！
轰！
光芒从西方传来，将黑暗一扫而空。
那是比起墨明智更加耀眼的星光，如同真正的无尽星河。
如此明显的标志，任何人都能立刻知道，来的是谁。
星光之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浮现。
学院武道分院长，碎星大圣，闻人尧！
“哈哈哈，小子，你竟然真的做到了，老子都要被你吓到了。”
闻人尧豪迈的大笑声穿透黑暗而来。
黑暗囚牢已经被击破，真无真执知道，自己要是再犹豫一瞬间不逃走，那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尽管身为原始魔，存活力极强，城中还留有自己的魔核可以用来复活，但是复活之时滔天的魔气也会直接暴露。
可真的，就要这么逃了么？
亲自出手，对付一群人类小鬼，竟然要落得落荒而逃的下场？
怎么可能！
下一刻，真无真执做出了选择。
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转向了不远处的江诚子周沫等人。
黑暗再次聚拢，将众人围绕其中。
“魔畜，敢尔！”
闻人尧发觉不对，怒喝一声，一刀斩来。
阴魔的实力相当于圣境，绝非大圣强者的对手，而闻人尧，即便在大圣之中，也属于绝对的强者，除开圣境八重的至强者，能与之匹敌者也是寥寥无几。
这一刀倾注了他的全力，真无真执无法抵挡！
在闻人尧看来，若是真无真执要防御或者闪躲自己的攻击，便无法继续对众天才下手。
而与此同时，即将被黑暗包围的众人，身上也纷纷亮起了五彩光芒，那也是圣境的力量。他们大多都是各大势力的继承者，身上自然会有圣境强者留下的保命手段，纵然无法对抗另一个圣境强者，拖得片刻却是不难的。
就算是真无真执全力出手，也不可能在瞬间破去他们的全部底牌，将之瞬杀。而在他做到这一点之前，闻人尧的刀就会先劈中他！
看起来，这已经是无懈可击的死局。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真无真执根本没有抵挡。
闻人尧星河般的刀芒，将他的身影完全吞噬。
而在他消失的最后一刻，发出的却是一声狞笑。
就在这个刹那，身在众人之间的牧凌仙，目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来……”
下一个刹那，被黑暗所包裹的一众天才，瞬间从原地消失！
同一时间消失的，还有天玄城中，某个阴暗的地下室内，一颗漆黑的魔核。
“不好！”
闻人尧眼皮一跳，不祥的预感出现在眼前。
下一刻，玄隋瘴地数万里之外，一片荒凉的原野之上。
黑气浮现，包裹着一众天才的黑暗囚牢，在此突然出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是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嘿嘿嘿……”
阴笑声传来，众人下意识看去，却见不远处的地面上，一颗漆黑的圆球中，无数魔气喷涌而出，缓缓构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下……就没有人来妨碍我了。”
他掌控群星之力，纵横无敌，帝境中无人是其对手，但是其品行不端，为恶无数，造下滔天杀孽，虽然并非邪修却胜似邪修。
但是无论是不是他的敌人，都必须承认他的强大。
那是真正超出了境界，难以想象的强。
最后星魔大帝被十位以上的大帝境，以及一位真正的圣境强者围杀。
最终的结局是星魔大帝陨落，参与围杀的帝境强者死伤过半，而那位圣境强者虽然最终出手决定一击让星魔陨落，自身也在星魔大帝临死一击下负伤。
即便如此，也已经是整个大陆上几乎堪称前无古人的壮举了。
纵然他品行恶劣，但是无人能否认他的实力和天赋，若说古往今来惊才绝艳之辈，也绝绕不过他。
而纵使强如星魔大帝，也无法真正做到与圣境抗衡，以至于最终落得陨落的下场。毕竟在真正的圣境战斗之前，帝境是一个还是十个并没有本质区别。
但是在今日，在这里，百年前被学院院长陈龙所发现的这个与千年前星魔大帝同样具备星辰体的少年，墨明智，彻底超过了星魔大帝，成为了新的高山！
没有人知道在此之前，有没有人能够做到以大帝之境对战圣者，甚至没有人知道这究竟可不可能。但今日墨明智证明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尽管可以看出，这场力量的碰撞中，面对真正的圣者，墨明智处于下风，但是他的气息却没有丝毫紊乱和勉强，即便被压制，也游刃有余。
甚至他还可以在面对圣境真魔的同时，从头顶的星空中引下星光，将一旁观战的众人庇护于星光之中，以免他们被卷入圣境战斗的余波之中。
这样的人，已经并非用天才或者妖孽可以形容的了。
他是这片天地间的异数！
他既不是破天大圣的第一个弟子，也没有继承他的剑道，但是他或许才是那个能重现当年破天大圣盖压世间无敌威能的人。
真无真执越打越是心惊，他可以感觉到，眼前满身星光之人，并非自己的对手，掌控的力量比起自己是绝对的劣势，自己可以击破他的防御，挡下他的攻击，尽管暂时无法杀死他，也可以战胜他。
但是无可否认，他真正拥有和自己正面战斗的实力！
一个不过大帝之境的人类，竟然有和自己战斗的力量？
这个名为斗法大陆的世界，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怪物？
不行，一定要将他杀死在这里！
这是此刻真无真执心中诞生的念头。
还没有突破圣境，便拥有这样的力量，若是等他突破了……
想到这里，真无真执愈发心惊，下手也愈发狠厉，真正开始施展身为圣境的全力，力求将这个异数击杀。
此时在真无真执眼中，杀死墨明智的重要性，甚至超越了其他所有人。
事实证明，墨明智依然和圣境有着难以抹平的差距，面对全力进攻的真无真执，他的劣势也越来越明显。
但是……还是无法杀死他！
在这星空之下，他的力量，仿佛是无穷无尽的！
无论击飞击倒他多少次，他也会马上再次恢复力量。
“你……在害怕么？”
墨明智淡淡的一句话，在真无真执心中炸开。
身为阴魔，真无真执以为自己根本没有人类的情感，自然也不存在害怕这种情绪。
但是此刻，墨明智的一句话，却让他浑身一颤。
不错。
尽管处于绝对的优势，尽管墨明智的力量的确还弱于自己，但是从战斗开始，真无真执身上笼罩的魔气，都在微微的颤抖。
那是恐惧。
恐惧这样一个异数的出现。
“该死……臭小鬼，你死定了！”
被点破心事的真无真执怒吼一声，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看到这样旷古绝今的战斗，大部分人的心中都只剩下震撼。
唯独人群之中，看似最弱小的牧凌仙……他的眼中，却充斥着别的东西。
别人是为这张战斗代表的意义而震撼，只有他，是在观看着这场战斗本身。
在他的眼中，这场战斗，是另一种模样。
墨明智的身上铺满了星光，那些星光，从星空照耀而下，仿佛整片星河都与他连成一体，这片星空，和星空照耀下的世界，似乎都成为了他的力量。
而真无真执的身上，缠绕着无尽的黑暗，那种黑暗不同于黑夜，不同于纯粹无光的黑暗。而是某种完全负面，仿佛与这个人世间一切法则，一切道理相悖的存在。
他在学院的典籍中看过，那是原始魔的原暗之力。
原本魔对于大陆上的人们来说是极为陌生的存在，几十年前的图书馆里还几乎找不到任何资料，但是这些年来天魔入侵，人界对于原始魔也花费了大量时间和心思去研究和探寻，方才研究出了一些东西。
修仙者的修炼，最终目标是掌控世间原有的法则，构建出属于自身的法则，可以说是以自身演化天地世界万物的过程。无论是创造还是毁灭，都属于“存在”的一部分。
而魔的原暗之力与之完全相反，是否定一切存在生灵本身的力量，是连毁灭这件事本身都不存在的真正的“无”。
要说的话，修仙者修炼的是“存在”，而魔则是“虚无”。
因此魔才是一切世界一切生灵的天敌，毁灭世界和生灵是他们的天性和本能，毁灭的越多，他们也就越强大。而修士也只有以代表“存在”的规则之力，才能对抗他们破灭一切的原暗之力。
而此刻牧凌仙所看到的，就是“存在”和“虚无”的碰撞。
从墨明智的力量中，他感知到了一些很熟悉的东西。
那种东西，似乎要从他的体内，唤醒一些什么。
背着剑的女孩出现在身旁，漆黑的双眸注视着牧凌仙，背上的墨剑似乎正在细微的抖动着。
所有人都一无所觉，只有陈锋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回头看去，却见自己的皎白神剑，也正微微震颤。
那是什么东西呢？
他的眼中，墨明智并不是以星光在战斗。
他是将星光，将星空化作了自己的力量。
或者说，他是以“星光”这个媒介，在将天地的力量化为己用。
星光只是一个表现形式，在星空之下，他没有任何限制，一切都是他的力量，信手拈来，星光照耀的一切，都能被他化作自己的一部分，随心操纵。
因此他才拥有了和那恐怖的原暗之力碰撞的力量。
也正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牧凌仙此刻双眼炯炯发亮，思绪飞转。
这，是不是自己所寻求的力量，自己追寻的剑道？
自己想要的，超越时河剑意的剑道，是否便是这样的形式？以某种媒介，将万物化作自己的力量。
不对，并非如此。
这还不够。
时河剑道同样强大，那是一种迥然不同的强大，虽然殊异，但是并不输给这种力量。
或者说，这是两种形式迥然不同，但是都在某种程度上达到巅峰的道路。
那么自己的道呢？
自己的道，是什么？
能凌驾这两种道路的力量，是什么？
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将这两种力量，结合在一起？
要在相同的道路上，超越两种达到巅峰的力量，或许是不可能的，但是两者相结合呢？
可说起来简单，要结合，怎么结合？
牧凌仙的大脑此刻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速运转。
或许换成其他人，已经被他此刻的思绪压得喘不过气来，神智都会崩溃。
本身想要理解这两种力量就已经是极难，老师陈锋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才对时河剑意的本质有了一些理解，更何况要思考如何结合这两种力量。
牧凌仙思考的同时，变故也在发生。
尽管真无真执已经使出来全力，想要击杀墨明智，而墨明智也陷入了绝对劣势，几乎前者的每一击，都能让他的身躯崩溃破灭，哪怕恢复，下一刻又会无法承受力量而崩溃。
星光天地之力是源源不断的，但是他的承受限度却是有极限的。
最多再过半刻钟，他就会到达这个极限。
但是……
轰！！！
天地骤然剧震，笼罩四周的黑暗本身，忽然如同水面一般，急速波动起来。
那是外界，有人在以庞大的力量，轰击这个黑暗牢笼！
真无真执动作一滞，而江诚子等人则是面露喜色。
学院的人，已经来了！
尽管不知道是谁出手了，但是学院中的圣境，没有弱者。
不管是谁，都拥有真无真执无法抗衡的实力。
“可恶……混账东西……”
真无真执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身为最弱的阴魔，隐匿气息的能力极强，才能做到混入天玄城中，一旦暴露，学院的任何一个分院长他都不是对手。
原本以为以自己真魔的实力，解决几个小辈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到时候自己马上远遁，他们也追不上自己。
但是谁能想到，自己却被这一个区区大帝之境的小鬼，生生拖到了现在！
轰！
光芒从西方传来，将黑暗一扫而空。
那是比起墨明智更加耀眼的星光，如同真正的无尽星河。
如此明显的标志，任何人都能立刻知道，来的是谁。
星光之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浮现。
学院武道分院长，碎星大圣，闻人尧！
“哈哈哈，小子，你竟然真的做到了，老子都要被你吓到了。”
闻人尧豪迈的大笑声穿透黑暗而来。
黑暗囚牢已经被击破，真无真执知道，自己要是再犹豫一瞬间不逃走，那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尽管身为原始魔，存活力极强，城中还留有自己的魔核可以用来复活，但是复活之时滔天的魔气也会直接暴露。
可真的，就要这么逃了么？
亲自出手，对付一群人类小鬼，竟然要落得落荒而逃的下场？
怎么可能！
下一刻，真无真执做出了选择。
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转向了不远处的江诚子周沫等人。
黑暗再次聚拢，将众人围绕其中。
“魔畜，敢尔！”
闻人尧发觉不对，怒喝一声，一刀斩来。
阴魔的实力相当于圣境，绝非大圣强者的对手，而闻人尧，即便在大圣之中，也属于绝对的强者，除开圣境八重的至强者，能与之匹敌者也是寥寥无几。
这一刀倾注了他的全力，真无真执无法抵挡！
在闻人尧看来，若是真无真执要防御或者闪躲自己的攻击，便无法继续对众天才下手。
而与此同时，即将被黑暗包围的众人，身上也纷纷亮起了五彩光芒，那也是圣境的力量。他们大多都是各大势力的继承者，身上自然会有圣境强者留下的保命手段，纵然无法对抗另一个圣境强者，拖得片刻却是不难的。
就算是真无真执全力出手，也不可能在瞬间破去他们的全部底牌，将之瞬杀。而在他做到这一点之前，闻人尧的刀就会先劈中他！
看起来，这已经是无懈可击的死局。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真无真执根本没有抵挡。
闻人尧星河般的刀芒，将他的身影完全吞噬。
而在他消失的最后一刻，发出的却是一声狞笑。
就在这个刹那，身在众人之间的牧凌仙，目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来……”
下一个刹那，被黑暗所包裹的一众天才，瞬间从原地消失！
同一时间消失的，还有天玄城中，某个阴暗的地下室内，一颗漆黑的魔核。
“不好！”
闻人尧眼皮一跳，不祥的预感出现在眼前。
下一刻，玄隋瘴地数万里之外，一片荒凉的原野之上。
黑气浮现，包裹着一众天才的黑暗囚牢，在此突然出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是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嘿嘿嘿……”
阴笑声传来，众人下意识看去，却见不远处的地面上，一颗漆黑的圆球中，无数魔气喷涌而出，缓缓构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下……就没有人来妨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