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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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人对她很好,见她不怎么会走路,还带她去医院检查过,结果自然是她的腿没什么毛病。医生虽然不知她这种蹒跚学步的状态是怎么造成的,还是给她制定了最保守的复健方案。
  练习走路的阶段,为避免给双腿过多的刺激,代步先靠轮椅,以后酌情替换成平衡车。
  林啾啾以前在山里,哪见过平衡车这东西,还以为和轮椅差不多,所以全凭医生安排。
  低头检查了一番,衣服穿得好好的,没露出什么破绽,林啾啾打开门,操控轮椅,去了餐厅。
  林振羽已经在餐桌前等着她了,朝她招招手:“休息好了?”
  林啾啾一想到恩人误会自己要在他头上那什么,笑容有点僵地点了点头。
  等她坐过来,林振羽一边将盛好的饭递给她,一边说:“你宋阿姨还在医院照顾昱谨,过几天才能回来。我明天也要去上班了,需要添置什么,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林昱谨是他们的儿子,前段时间被绑架,受了轻伤,正在接受治疗。
  林啾啾安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思绪却已经飞远了。麻雀的姿态不能好好表达想法,要不明天她以人形去见恩人?
  林振羽接着说:“卡和手机我都给你办好了,往卡里转了点零花钱,平常不要苛刻自己。至于你的转学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三月开学后,你转入一中。”
  “好的。”
  他又确认了一遍:“你确定要上高二吗?你基础不好,很难跟上他们进度的。”
  严格来说,林啾啾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高中的知识她更是从未接触过,但她要接近恩人,生怕林振羽给自己弄到小学去,连忙郑重地说:“我要读高中。”
  林振羽叹气:“好吧。”他儿子能逃过一劫,多亏了啾啾,他既然已经许下了承诺,势必要做到。
  最终,他只是不放心地叮嘱:“如果实在跟不上,想要转学,记得和我说。”
  “嗯。”林啾啾现在也不确定恩人在哪一所高中,如果没在一中,她怕是还得拜托林振羽,再给她转学一次。
  反正她现在和恩人住的这么近,明天去找他问问不就行了吗?林啾啾眼底燃起一簇光芒。
  林振羽还以为她是觉得上学新鲜,所以高兴,无奈地笑了笑。
  饭吃到一半,见林啾啾把碗放下,那碗里还剩下半碗饭,菜她基本没怎么动。
  “这就吃完了?”林振羽看着她那小胳膊小腿,诧异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开了坑……这次还是个轻松软萌的小故事,希望可以给大家带来快落~
  本书女主啾啾虽然是个小妖怪,武力值却是负数,只负责沙雕,不负责大杀四方,大家别对她有太大期待哦。还有就是她心智尚不成熟,脑回路也和正常人不一样,需要一点点成长的时间,请大家多多包容她啦。
  男主不多说了,还是一贯的深情挂,感情戏绝对甜到开花嗷嗷嗷~
  *
  请大力撒花支持落落呀~
  第2章 2只啾啾
  “嗯,吃饱啦。叔叔,剩下的饭我留着下顿吃。”她一个麻雀成精,就算是化为人形,身高也只有158,饭量更是大不到哪儿去。
  谷物有多重要,她再清楚不过了,哪舍得浪费饭菜,所以和林振羽提了一嘴。
  结果不知道林振羽想到哪儿去了,镜片下,眼睛微红,隐忍地说:“没事,咱家有的是粮食,不用吃剩饭。”
  林啾啾歪了歪头,睫毛蹁跹:“?”总感觉林振羽误会了什么。
  好像从林昱谨得救后,林家的人一直对她有些误解。
  那些绑匪向林振羽勒索了一个天价数字,称赎金拿到就放人。林家为了稳住他们,自然筹了钱。
  她当时以小麻雀的姿态,蹲在房檐上听到那几个绑匪嘲讽林家都是傻子,他们的主顾另有其人,林家的钱一到手,他们就撕票。
  她是一个本分修行的小妖,不能眼睁睁看着林昱谨丧生,于是就去远处的农庄里,用爪子沾了点农药,趁这些绑匪不注意,下在了他们的饭菜里面。
  几个人服用了饭菜,口吐白沫,差点没过去,吓得他们匆匆忙忙拨打了120,就这么把自己送进了警察的手中。
  林啾啾化成人形,适时现身,告知林振羽等人,人是她救的。除了她是个麻雀精这一点没说,其他都对的上。
  林振羽知道前因后果后,自然对林啾啾非常感激,要报答她。
  林啾啾那会儿急于来海城,却因为没有身份证,连镇子都走不出去,就同林振羽讲了条件:她需要身份、还有钱。
  没想到,林家比她想的还要慷慨大方,直接把她领养,不仅替她解决了身份的问题,还给她办了入学手续。
  林啾啾觉得,她这个人救的真是太值了。
  吃过饭,林振羽目送林啾啾回房后,和妻子宋茹打了个电话。
  问过林昱谨的情况,宋茹挂念地问:“啾啾已经安顿好了?在咱家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没有,就是吃的还是以前那么少。”
  宋茹叹气,心疼地说:“这孩子在山里流浪那么多年,不会像正常人一样走路,胃也饿坏了,实在是不容易,以后咱们得对她好点儿。”
  “你说的是。”
  ………
  林啾啾并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野人”,拉好窗帘,以麻雀的姿态睡了一觉后,清早就醒了。
  房间中有独立的卫生间,她飞进去,用小脑瓜顶开水龙头,美滋滋地洗了个澡。使劲儿一抖落,水珠就从羽毛上甩了下去,整个啾都干净净,香喷喷的。
  随后她变回人形,穿好衣服,学人类的样子,慢腾腾地在房间里走了两圈。
  她心中默念着“走路”,笨拙地迈着步子,身体摇摇晃晃。一旦她分心,再回神,就发现自己又在地上蹦跶起来了。
  挠了挠头,林啾啾懊恼地想,让一个麻雀学人走路,真是太难啦。
  林振羽陪她一起吃了早饭后,便去上班了。林啾啾透过心上的印记感受了一番,恩人还在不远处的那个房子中,没有离开。
  她迫不及待想见到他,实在没耐心慢腾腾走过去,于是坐上了轮椅,滑出了林家,顺着林荫道,往恩人的房子行去。
  清晨这个点,有不少人正牵着狗在外面溜,林啾啾一想到自己的“招猫招狗”体质,远远看到狗影,就离远远的。
  一路有惊无险,来到恩人家院子外。昨天因为是飞过来的,没仔细观察。这会儿她看到高大的铁门紧闭着,院子也用高墙围了起来,她坐在轮椅上,只能看到别墅的房顶。
  心口的印记,正提示着她和恩人的距离。
  十二年前,恩人救了她一命,她神智初开,便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么道印记。
  印记可以让她判断出他的位置,不过两个人的如果离的太远的话,就不管用了。
  之前她在恩人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小村庄中,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听到他举家搬迁到海城来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见到他,林啾啾开心地从轮椅上抬高手,摁响了门铃。
  一下,两下,三下。大铁门紧闭着,一点儿要打开的意思都没有。
  林啾啾皱起眉来。怎么会没反应,印记明明提示她,恩人就在这里呀。
  晏绝昨天晚上打了一通宵的游戏,刚睡下没多久,就被门铃声给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低沉的气压将整个人笼罩。下床穿上拖鞋,他随手取了一件外套披着,冷着脸走到大门前,摁下开关,将门打开。
  目光水平一扫,没人?
  “我在这!”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晏绝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只奋力举着的小手。
  那只手可能都没他的手一半大,阳光一照,白皙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的脆弱模样。
  他顺着她的指尖往下看,一个戴着帽子的小不点,正坐在比她大一圈的轮椅上,满脸激动地望着他。
  他还没睡醒,眯着眼睛懒得打量她是什么样子,就注意到她那双锃亮、如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了。
  林啾啾直勾勾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搜寻小时候的痕迹。虽然距离他们分别已经过去十二年了,但是林啾啾是妖,记性特别好,从没忘记过他的样子。
  对比过后,她得出一个结论:恩人真的是长大了。
  不光身高猛地往上窜了好大一截,五官也长开了,变得更冷峻,更有攻击性。
  小时候的稚色,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乍一看,他像是寒刀,冷漠之下,危险涌动。可林啾啾知道,救了自己一命,又悉心照顾她养好伤的恩人,心地是最善良的。
  她接触人类社会不多,不知道这叫“滤镜”,反正此刻的晏绝,在她眼中,是冒着柔光泡泡的。
  久别重逢,林啾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正准备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地自我介绍时,就见晏绝剑眉蹙起,不耐烦地说:“谁家的小孩子跑这来了?赶紧回去,别耽误老子睡觉。”
  林啾啾呆住,微微瞪圆了眼睛,一时竟没想好该从哪里反驳。
  眼看着晏绝转身要进院子,林啾啾情急之下,猛地从轮椅上蹦了下来,朝着晏绝扑去,喊道:“恩人别走!”
  一声“恩人”,叫得晏绝脚步一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胳膊已经被林啾啾给抓住了。
  她就算是站起来,也比185的他矮了太多。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轮椅,挑了下眉。
  别墅区很大,住户不多,加上他这边比较偏,寻常没什么人过来。
  被她这么一闹,晏绝的瞌睡醒了大半,终于打量了她两眼。
  明眸善睐,肤白如雪,娇软柔弱。她急切的目光看得他有点不自在,于是他冷冰冰地抽回胳膊,后退了一步。
  顺着他的力气,林啾啾差点没摔倒在地,勉强才稳住了的身影。委屈巴巴正要再抓,就听头顶响起一道男声:“把你的爪子拿远点。”
  林啾啾是来报恩的,不是来寻仇的,委屈巴巴地“嘤”了一声,小手攥在一起,不再妄动。
  晏绝想到她刚刚的话,眼神玩味:“你刚刚叫我什么?”
  “恩人呀。”林啾啾一本正经地回答。
  “呵。”晏绝长这么大,别人对他的称呼听了不少,就是没听谁管他叫过恩人,嗤笑了一声。
  林啾啾神智初开,迈入修行之路的时候,就得到了传承。除却一些修行的方法,还有两道训诫:
  一,不准向人类暴露身份;
  二,不准爱上人类。
  刻在本能中的东西,她是没办法轻易违抗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遵循着这两点。
  此刻,她没办法告诉晏绝,自己就是他曾经救过的那只小麻雀,只能焦急地解释道:“你真的我的恩人!你以前救过我的,我这次来,就是找你来报恩的!”
  晏绝冷冷地扫她一眼,笑得更大声了:“你,报恩?”一个腿脚不灵便的小姑娘,找自己报哪门子的恩?再者,自己也不记得自己见过她。
  “对!”
  原本他看她长得小,以为她是哪跑出来的小屁孩,近距离观察后,发现她应该也有十几岁了。追过他的女生不少,各种手段他也都见识过了,还没见过这种招数。
  他掀了掀薄唇:“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要以身相许?”
  日光下,鸦羽似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翳,衬得他狭长的黑眸格外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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