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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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曼歌眼中全是喜意,若是捉住这对子母蛊,她也可以养蛊了。
  苏曼歌往这房中看了看没有无忧的声音,神色又黯淡了下来,没有无忧她怎么敢去惹金蚕蛊?
  齐越与慕容井迟看着地面上的场面不由的恶寒。
  这种闽地出来的毒物,还真是不一般。
  只见母蛊直接往金蚕蛊袭去,金蚕蛊见着有东西来打扰它吃食物。
  背部猛然供起,眼中的绿色更是惊艳无比。
  接着,那触角快速的往母蛊卷缩去。
  却是在下一刻,在空中飞跃着的母蛊被一个小瓷瓶锁住。
  金蚕蛊的触角扑了个空,待看清来人时,发怒的表情更甚。
  “唉,你不能这样啊,我好不容易碰到蛊虫,可不能成为你的食物。”这也是苏曼歌此番前往慕容家的原因。
  只因为欧阳羽说,欧阳家已经练就毒物,若是能把闽地的蛊虫练就更毒的东西。
  那欧阳家的毒便会更上一层楼。
  接着,让在场的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地面上也开始结着薄冰,速度之快让苏曼歌握紧手中的瓷瓶便是往齐越的方向靠着。
  “你头顶上的那一只也不能吃了,要不然我让无忧不要你!”苏曼歌硬气的与地面上的金蚕蛊对视。
  百里卿梧看着结冰的地面,问道:“是不是蛊虫引出,燕玦就无事了?”
  慕容井迟诧异的回头看着百里卿梧,他的注意力没有在百里卿梧的身上以为百里卿梧跟着百里棠早就出去了。
  没想到百里卿梧还在房中。
  “应该没多大问题,不过燕七体内亏空的厉害,要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
  百里卿梧闻言,便放下心来,看了看金蚕蛊,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慕容井迟挑眉?这就要走了?
  就在慕容井迟的话音落下,他看向燕玦的时候,眼神一冷,只见燕玦身体因着金蚕蛊的发怒,全身开始结冰。
  “齐越,快去叫无忧进来,把金蚕蛊带走。”
  齐越也是看到了这一幕,转身往外走去。
  苏曼歌缩了缩脖子,她感觉要出事,只因为惹怒了这只金蚕蛊。
  果然,苏曼歌转身便是往房外跑去。
  那只金色的虫子的目光一直盯着苏曼歌手中的那个瓷瓶。
  快速的往苏曼歌袭去。
  慕容井迟见状,脸色一黑,若是苏曼歌在他的地方出了事,苏家那个死老头一定会抓着他不放。
  慕容井迟快速的跟了上去。
  百里卿梧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那薄冰已经冰冻住了燕玦的脖颈处,打算往外走,脚步却是没有挪动。
  转身直接往床榻边走去。
  坐在床沿边看着修长的大手已经被薄冰包裹着,百里卿梧的眼眸稍稍的一沉。
  “冷……”
  百里卿梧挑眉,看向那张俊逸的脸,只见燕玦的薄唇好似在喃着什么话。
  百里卿梧缓缓垂下脑袋,凑近燕玦,“你说什么?”
  “冷……”
  百里卿梧闻言,直起身子往房中看了看,起身便是往边角的柜子走去。
  从柜子中抱出被子盖在燕玦的身上。
  然后百里卿梧双手握住燕玦的手,哈了哈气,“现在还冷不冷。”
  下一刻,百里卿梧的手被猛然握住有些发疼。
  “冷。”打颤的声音。
  百里卿梧往房门处看去,慕容井迟就这么把燕玦仍在这里?
  欲要起身去叫慕容井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却是被大手一扯,百里卿梧瞬间倒下去。
  隔着被子百里卿梧都感觉到了冰冷,接着一双大手紧紧的把她圈住。
  好似能得到一丝温暖一般。
  “我,我去把慕容井迟叫来,你放手……”
  第289章 你怎么了?
  “我去把慕容井迟叫来。”
  百里卿梧感觉燕玦太不正常,用尽力气挣扎,嘴里继续说着,“燕玦,你先放开。”
  一道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传进燕玦的耳中让他用力的手微微松开。
  百里卿梧瞬间挣扎起身,胸口还有些起伏,她看着依旧闭上双眸,就连睫毛尾端处都是薄冰时。
  她把燕玦露在外面的手放在被子下面,才是转身。
  百里卿梧缓缓往外面走去,蛊虫刚刚从燕玦的体内出来,整个身体都是冰冷,会不会以后留下病种在体内?
  越是这般想着,百里卿梧脚步更是加快。
  然而,百里棠以及无忧,慕容井迟,苏曼歌,都是在这院落中。
  待百里卿梧来到院落的时候,苏曼歌正是蹲在无忧的面前。
  “乖无忧,把子母蛊给曼歌姨好不好?”苏曼歌声音中有着一丝撒娇的语气。
  无忧看了看苏曼歌,又看了看手中带有怒气的金蚕蛊,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无忧答应豆豆要给它好吃的呀。”
  “五毒簪可以引出许多豆豆喜欢吃的,但是子母蛊就这一对,能不能给曼歌姨呀。”苏曼歌说着,漂亮的眼睛对着无忧眨了眨。
  无忧为难的垂眸看着手中的金蚕蛊,说道:“豆豆,要不,给曼歌姨吧,我们是男子汉,要让着她们。”
  手掌中的金色虫子听着无忧这般说,瞬间泄气,整个身子软趴趴的趴在无忧的手中,双眸轻瞌上。
  无忧见状,会心一笑。
  苏曼歌见着金蚕蛊头上的触角卷着好有血迹的黑色虫子,眼眸中全是谨慎,若是一不小心沾染上,一定会比燕玦还要痛苦几倍。
  很明显,金蚕蛊已经把那黑色的虫子压制的奄奄一息。
  但只要黑色虫子进入一个血肉之躯,定然会释放怒意。
  苏曼歌见着金蚕蛊妥协的样子,缓缓拿着瓷瓶朝着无忧的手掌伸去。
  只见刚刚把瓷瓶对向无忧,还没有看得清楚,金蚕蛊一动,触角上的黑色虫子便消失不见。
  苏曼歌神色一顿,接着无忧的声音响起,“曼歌姨,在你的瓶子里啦。”
  闻言,苏曼歌这才回神,也感觉到了瓷瓶中有明显的蠕动,快速的把瓷瓶口封住。
  这下,所有人的心才缓缓落下。
  “豆豆,我去给你找好吃的好不好,你可千万别生气,还有啊,谢谢你救了我父王。”
  无忧说着,把金蚕蛊放在肩膀上,往月门处走去。
  苏曼歌手中拿着两个瓷瓶,眼中全是笑意,可算是没有白跑一趟。
  也是慢悠悠的往月门处走去。
  百里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苏曼歌的身上,看着苏曼歌在月门出消失,回眸便看到百里卿梧站在走廊处。
  “卿梧?”百里棠蹙眉。
  慕容井迟也侧身看着走廊处神色晦暗不明的百里卿梧,想到燕玦体内还有寒气,脸色一变。
  百里卿梧见着慕容井迟朝着她走来,身子微微一侧,待慕容井迟路过她面前时,“他不会有事吧。”
  闻言,慕容井迟脚步停下,侧头看着百里卿梧,“大事不会有。”
  慕容井迟说的很隐晦,大事不会有,但燕玦的身体一时半会不会痊愈。
  毕竟,蛊虫本就带着剧毒,还在体内隐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或者说,现在燕玦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那只子蛊在体内。
  突然子蛊离开,一样会像刚开始子蛊适应燕玦身体那样带来种种的不适和痛苦。
  百里卿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井迟的身上。
  直到慕容井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百里卿梧看了看天色。
  黑夜已经彻底来临。
  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和燕玦安好的度过一天是燕玦病卧在床,原本该高兴的。
  怎么、心中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是燕玦把她扯进了大燕权势的漩涡,她又借着燕玦完全脱离百里家。
  他们俩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院落中的百里棠看着百里卿梧沉默的模样,微微摇头。
  然后走出院落中。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能想得通,就算别人说上千千万万遍,也无用。
  ——
  夜色袭来时,慕容府邸中也有一丝寒意。
  待慕容井迟从房中出来的时候,扛着仍旧昏迷的羌雪,不过看着百里卿梧还站在那个位置时。
  慕容井迟微微一怔,上前说道:“七姑娘怎么还没有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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