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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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大的房中,修长的身影矗立在屏风处。
  极为挺拔的身形从屏风后走出来,只穿着单薄白色里衣的燕玦怀中抱着一只火红的狐狸。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顺着狐狸的脑袋,显然怀中的狐狸很是享受。
  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般,抚、摸狐狸脑袋的手猛然一紧。
  嗷!
  红狐瞬间炸毛,从燕玦的怀中挣脱,跳了下去。
  随即利落的往屏风后面窜去。
  燕玦眼神微冷,心中莫名掀起的浮躁让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为什么会突然浮躁?
  他努力回想脑海模糊的模样,然而越回想却是越模糊。
  双手紧握,几乎在要挥拳往屏风袭去的时候,房门被推开。
  齐越拿着今日呈来的锦袍,看着屋中主子的神色,便是知晓,主子又在恼怒。
  此刻,他却是觉得慕容井迟的注意很好。
  “主子,慕容少主和赤月阁的水阁主在大厅中等你。”
  齐越说着,好似并没有看见自己主子刚刚的神情,漫不经心的说道。
  燕玦看了看齐越手中端着的锦袍,轻言,“今晚都有哪些人。”
  齐越挑眉,主子突然而来的声音,声音中还没有丝毫的怒气。
  这怎么有些反常?
  不过齐越还是老实的说道:“除了赤月阁的水阁主外,还有无极宫的宫主,以及飞鹰派的掌门。”
  “他们都是如水阁主般来协助主子你的,另外在南疆主子杀死的那两位则是,血雾宗左堂主的手下。”
  “因着这件事,血雾宗在江湖上扬言要与主子你势不两立。”
  闻言,燕玦蹙了蹙眉梢,在南疆的事情他几乎都往的差不多了。
  不过齐越与慕容井迟时常在他耳边提起,倒也记得在萧府上的事情。
  “主子不能因为别的事情忘了如今有着前所未有棘手的事情。”
  “不说元宗帝的人,就说风洵以及西凉的人都很难对付,属下还望主子以大局为重。”
  齐越的语气有些沉重,稍稍抬眸看了一眼已经在慢条斯理的穿上锦袍的主子。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并没有听进去啊。
  酉时。
  淋淋沥沥的小雨变成了飘风暴雨,因着荆阳城风本就大。
  一时间,让人很难出门。
  就连马车中都很难在街道上行走。
  原本在裕亲王府大门前等候的马车因着大风以及暴雨牵回了马棚之中。
  然而,裕亲王没能出门,水悠却是带着一干人来到了裕亲王府。
  慕容井迟迎接,一一扫过水悠身后的几人,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脸上的笑意不少。
  最后视线落在水悠的脸上,慕容井迟神色微变,道:“多谢几位不畏风雨前来,真是让在下荣幸至极。”
  “慕容少主客气。”水悠看着慕容井迟,挑眉:“裕亲王呢?”
  “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知晓燕七因着上次的事情身子一直不太好。”
  “所以这回到荆阳城这么久了,也是没有出面处理一些该处理的事情。”
  话音未落,就听见大厅外齐越的声音响起。
  “主子,请。”
  众人的目光倏尔往门口看去……
  第328章 江湖
  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进大厅,齐越跟在身后。
  身形极高挺拔,着身绣着云纹图案的紫色长袍,便是极简单的穿着。
  也是把大厅中的男子比了下去。
  气势这个东西自来都是从骨子散发,而不是靠衣衫着装。
  燕玦往大厅随意一扫,与水悠并肩站着的两位男子在看到燕玦的那一刻,神色微变。
  无极宫宫主、赫连展倒是带着一抹浅笑,毕竟这些年来与燕玦的交情还是可以。
  原本听着江湖中人口中的风言风语。
  在看到燕玦的这一刻,他倒是觉得燕玦是在韬光养晦。
  听水悠说起过燕玦在南疆遭遇的事情。
  燕玦回到北疆便闭门不出,这也也不足为奇了。
  飞鹰派掌门,许多情看着燕玦的风姿倒是玩味一笑。
  似笑似戏虐的说道:“燕老七,真是许久不见呐,不过,江湖人都说裕亲王今时不同往日,我倒是觉得燕老七你比以往更是风光无限啊。”
  水悠垂眸一笑,他们这几个还是很久之前相聚在一起过。
  虽说没有多大的情义,但也不妨他们在这个时候站在裕亲王这一边。
  毕竟为了各自的利益,在这大燕的土地上。
  跟随裕亲王好比跟随元宗帝强。
  燕玦眉梢稍稍一拧,轻言,“许掌门的嘴和以往真是没什么两样。”
  说话间,燕玦已经落座在主位上。
  慕容井迟见着燕玦好似没有异常便往齐越看了一眼。
  齐越给了慕容井迟一个放心的眼神。
  慕容井迟紧绷的神经才是松了松。
  “都坐,都坐,不用客气。”
  燕玦扫过水悠身侧的两人,说道:“三位请坐。”
  闻言。
  赫连展以及许多情都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劲,目光从慕容井迟的脸上缓缓划过。
  难不成裕亲王的病情还没有痊愈?
  水悠自来与燕玦走的近一点,想着蛊虫的事情,神色晦暗不少。
  她坐在右手侧的第一个位置上。
  随即,赫连展以及许多情相继坐下。
  接着,慕容井迟才是坐在左侧的太师椅上,有些玩味的看着对面的三个人。
  原本说好的让在荆阳城的江湖中人今晚都前去酒楼。
  由燕七做东,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一场大雨。
  难不成是天意?
  老天爷此番也是要让燕七雪上加霜?
  如若这个时候没有安抚好在这荆阳城中的江湖人士。
  那么,到西凉的摄政王,南疆的风洵以及元宗帝的人前面。
  燕七那真是被四面夹击了。
  “燕七,你真打算不出面像江湖中的人解释解释闽地圣女的事情?”
  开口的是赫连展,他当然不会相信燕玦会与闽地的人来往。
  更何况,从水悠的口中得知燕玦中蛊虫的事情。
  凭他对燕玦的了解,就算燕玦不是睚眦必报的人,那也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那么,把闽地圣女留在身边,只能说燕玦有自己的计划。
  毕竟,北疆裕亲王与闽地联手影响的可是江湖和朝堂。
  “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嘛,倒不如顺其自然,反正听说闽地圣女容貌也算上层。”
  “在说了,美人在怀,还有巫蛊之术,燕老七和闽地圣女联手,不光能震慑江湖中人,就连朝廷中人也只能靠边站。”
  “不过,就是因着这个状况,才是能让南疆与西凉联手,或许现在大燕都已经和南疆西凉的人联手了。”
  “就是前往北疆来对付燕老七你呐!”
  慕容井迟给了一个许多情白眼,他冷然道:“照许掌门这么说,那是不是裕亲王和闽地圣女联手能统一天下了?”
  赫连展但笑不语。
  水悠好似并没有听见慕容井迟与许多情两人的对话。
  燕玦的视线平视着前方,此刻屋檐下留下的水珠连成一条线,他的听着外面的雨声。
  内心却是无比的平静。
  如今北疆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他该尝试着放下某些东西。
  “风洵制造的这次机会,想必西凉的摄政王会干涉到太西周家海上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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